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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江山策-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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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我知道,她的愿望,她一直在追求的,终于快要实现了。
  母仪垂则辉彤管,婺宿沉芒寂夜台。
  天和一十八年,翳国率数百万大军一举攻入祁国。
  祁王宁死不折其节,自溢而死,群臣不归顺者皆杀,天下就此归一。
  自此,翳祁两国长达十余年的对抗战争终于结束,开始了锦绣繁华的太平盛世。
  红衣女子立于战马之上,兵临祁国城下,看着这片大好河山,还有皇宫前,重重包围这的羽林禁军,脸上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
  “盗取我阵法的宵小而已,白尧,你有何可自傲的。你的手段,若仅限于十八年前那些,祁国堪忧啊……”她说到最后,竟是开始放声大笑。
  止住笑意后,她又自语道:“我没有告诉过你,万法皆有破法。这个阵法,威力虽巨,却有一个致命的弱点。那就是,当兵力被分散之时,此阵法将变得不堪一击。”
  她带着身后一队大军,势如破竹,从皇宫最南方的城门攻入,浴血而行,却血不沾身。
  有造境高手亲自领兵,这场战争,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战争,而是单方面的屠杀。
  一个时辰后。慈宁宫中。
  红衣女子一进大殿,便看到了躺在塌上的妇人。
  宫倾之时,还能睡的这么安稳……她目光一凌,看到了不远处,倒在地上的酒杯。
  难道……
  她急走几步,伸手压上了她的脖颈。
  “果然如此……”她叹息一声,回想当年的一切,她也不过是站在一个为人母的角度上,为自己的儿子着想而已,她并非不恨她,只是她能够理解。
  这个年过半百还风韵犹存的女人,至死也不愿臣服于她国,饮下了鸩酒,以死保全了自己。
  女子在她的床头上,发现了一块用天蚕丝做成的手帕。那上面,是用鲜血写就的绝笔之书,短短几个字,却字字珠玑,每个字都诠释着她临死前的绝望心情。
  “五十年来梦幻真,今朝撒手谢红尘。”女子拿起那张手帕,喃喃的重复了一遍,对身后之人一字一顿的道,“厚葬太皇太后。”
  这句话,代表了,多年以后,当人们祭奠她的时候,还会称一声,太后千岁,千千岁。
  祁宫,北面正门。
  英姿伟岸的翳国皇主亲自领兵,迎着烈风,伫立于高大的宝驹之上。
  “今日,我要踏平祁都。”随风而舞的长发,将男子本就有几分冷傲的脸庞,显得越发娟狂不羁。
  “攻城——”他将长剑用力挥下,率先攻入城门。
  他长剑不断挥舞,随着战马的疾驰,几乎是每一剑落下,都会洞穿一个人的躯体。鲜血飞溅出的时候,他已经扬长而去。
  在他的身后,有一队与女子数量相等的大军,随着他一起冲锋。
  没有祁皇的阻拦,他们如入无人之地,在连续攻占了几处宫殿后,终于在宫门外与红衣女子相遇。
  宫门外,无数的尸体堆积在一起,如一座小山一般,横陈在护城河的旁边。触目惊心的殷红色血液,自尸山上流淌下来,蜿蜒着流向远方,一丝腐臭的气味从中飘荡而出。
  看着锦江里碧绿色的水都被染成红色的,女子的眼神忽然变得迷茫。
  一将功成万骨枯,一帝功成百骨哀,这就是鲜血谱成的强者之路。而这,就是我想要的吗?
  她回头,看向身后被大军包围的男子,道:“这不是我想要的。我只是想要害我的人付出代价而已,这些死去的人,只是遭了无妄之灾……”
  她望向眼前累累的尸体,自言自语道:“你们要怪,就怪白尧吧。他才是,这一切痛苦的根源。”
  男子看着她神情恍惚的样子,问道:“这样,你快乐吗?”
  “没有人会在意我的喜怒哀乐,所有人对我奴颜婢膝,诚惶诚恐,奉若神明,都不过是因为我身上有着他们所不及的价值。”女子扬起一个淡淡的笑颜,道,“所以,我开心与不开心,有什么关系吗?”
  “有啊。”男子半开玩笑半是真诚的说道,“我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让你开心。如果你还是不开心,我情愿,拱手山河,讨你欢喜。”
  女子蹙眉,看着他的笑脸,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只好学着他笑笑,道:“你为我所作的这一切,都是你一统天下的野心在作祟,是利益的牵绊。你之所以这么帮我,是因为你需要我。”
  习惯了高高在上,又怎会甘心平凡?女子看着意气风发的少年帝王,忽然想通了。
  她轻笑一声,道:“小帝天,你可是越来越聪明了啊。若我若我武功全废,不能给你任何帮助,你还会帮我吗?”
  “如果我说会,你相信吗?”
  女子笑的得体,道:“你说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瑾陵妃,在这个世界上,朕可以利用任何人,唯独除了你。”男子不顾这句话给众人带来的恐慌,一意孤行的道,“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现在就撤兵,证明给你看。这天下,我不是非要不可的。”
  “小帝天,你不要胡闹,千载难逢的机会岂能错过?”女子只当他是一时气话,全然没有放在心上,反而笑着道。
  听了女子的话,男子笑了笑,直接纵马后退。
  “帝天,你疯了吗?”听到背后传来的惊呼声,男子身体一僵,直接策马扬鞭,头也不回的远去。
  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奔行速度乃是中原之最。男子立于马上,将手中短鞭用力甩下,任周围绿草飞快倒退,锐利的劲风划过脸颊。
  朝思暮想的清冽女声,带着不敢置信的呀然,淹没在耳畔的风声中。
  “我相信你!”
  男子回头,任桀骜不训的巨马在□□嘶声长鸣,高高的扬起前蹄,他的眼神,却没有自对面的女子身上移开过。
  红颜若雪,绝世倾城。                    
作者有话要说:  

  ☆、朱砂泪·第八篇·命运

  十八年前,得知她身死的消息之时,远在北原的他,独自一人策马穿越了大半个河山,穿越了无数人的阻挡,累死了四头战马,整整奔行了半个月,一路浴血杀进了祁国皇城。
  “我要见白尧,今日,谁也不能阻我。神挡杀神,佛挡弑佛,仙挡诛仙,魔挡屠魔!见不到他,我就血屠皇城!”那一日,皇城内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嘶吼,驻扎城内的御林军全部出动,也没有能够拦住他的脚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人一马闯进皇城。
  他一口气冲入内殿,用沾满鲜血的手抓住白尧的领口,声嘶力竭的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算什么男人?!
  你真有出息啊,若你的江山社稷,需要自己女人的死才能保住,那这江山,不如不要。
  若早知道如此,我绝不会把她让给你。
  你这个懦夫,不能保护她,干嘛要去招惹她?把她还给我,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她分毫。
  我拿来当宝贝的东西,你可以当垃圾的使用。但是你以为这样就是你赢了吗?不,恰恰相反。你目光短浅,只看到了眼前的棋,却为了一步软手放弃整盘棋局。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究竟失去了什么。”
  当时,身为祁皇的他,眼角眉梢也尽是悲痛。只是,当触及到他的眼神,他的心中瞬间泛起了一丝抵触的情绪。
  “你算什么,凭什么对我说这些话?就算死,她也是我的女人。”
  “畜生!”他怒喝骂一声,一拳打向他的脸颊。
  一口鲜血染红了他洁白的衣裳,祁皇一语不发,抬起手,擦掉了嘴边的血迹。他咧开嘴,露出一口沾满血迹的牙齿,笑着说:“我既有心登临九天,早已做好了举世皆敌的准备。想杀我的人太多,所以,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
  “白尧,我不会杀你,但我会让你生不如此。今生今世,就算挫骨扬灰,我也不会放过你。”
  殿外,已经被层层的御林军围城一个铁桶,任你通天本事,也难做困兽之斗。
  “你走吧。我在这里,等着你来替她报仇。”祁皇深吸一口气,对御林军统领道,“放他走。”
  “陛下,放虎归山,后患无穷。”
  白尧闭上眼睛,沉沉的道:“让他走吧,是我的对不起她,如果她还活着,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他惨死。”
  听到他的话,帝天惨笑一声,道:“白尧,我帝天就算再不济,也不会靠女人来保住自己的江山。更何况,她不仅是你的结发之妻,还是你的恩人,你就是如此对待有恩于你的人吗?”
  在御林军的重重包围下走出去的时候,他感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在自己仇人的点头之下才能苟活下来的事实,让他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次,是自己鲁莽了。
  若不是白尧顾念旧情,今日,他很可能连这皇宫都走不出去,更别提复仇了。
  这一切,他从没有告诉过她。因为他不想让她觉得愧疚,也不想给她带来压力,他只想让她心甘情愿的爱上他。如果她始终不会爱上他,他不会逼她,对他来说,只要她觉得快乐就好,他想要的,他都为她得到。他只要能这样看着她,就足够了。
  多年以后,提起当年的一切,说书人是这样说的:鲜血汇聚成了真实的河流,尸骨堆积成了与城墙等高的山峦,人间彻底变成了森罗血狱。
  年仅十几岁的瑾陵何倚初入真境,便挥剑参战,血屠无数,一战成名,被百姓尊称为“少年将军”。
  再一次的踏入祁宫,看着熟悉已级的宫殿,恍若隔世。昔日的一朝朝一暮暮浮现在眼前,依旧是原来的地方,依旧是原来的人儿,心境,却早已不同。
  “尔等可降?”浩大的声音从宫门外传来,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宫中,已是慌乱一片。一干女眷将细软包裹,慌不择路的往外跑。而群臣,此刻正与祁皇聚集在明祁殿内。
  祁皇坐于龙椅之上,听到喊声,喃喃自问道:“千秋大业,就要毁在我的手上了吗?”
  有人说:“祁国大势已去,何必再做困兽之斗?”
  还有人说:“岂有不战而降之礼?”
  还有人说:“王不降,吾等怎能降?吾等拼死效忠祁皇!”
  更多的人,则是齐齐跪道:“臣等拼死忠于吾皇。”
  “不能为我所用,就只能为我毁灭。”就在这时,清冽的女声飘进了众人耳畔,道,“天下大同是天命所归,谁也阻挡不了。所以,顺天者富贵荣华,逆天者,有死无生。”
  是谁,竟敢这么猖狂?
  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中,大门咿呀一声打开,一道红色的丽影缓步而入。
  十八年的时光竟没有在她的身上留下点滴痕迹,她比从前更加的高贵美丽,即使不佩戴任何饰物,依然让人感到高不可攀。
  一阵风随着大门的打开吹进来,扬起了她的戟氅,于是人们看见,她脚下踩着的不是丝足步履,而是一双红色的长靴。这样的鞋子,无疑是不适合女子的,可是穿在她身上,却是那般浑然天成,既不会拘束她的动作,又不会将她显得太过英武。
  红色戟氅内,是同样颜色的裙裾,暗红锦衣中透出白色冰纹,恰好勾勒出她玲珑起伏的躯体线条,黑色绫带作凤翼般束于腰间,将本就纤细的腰肢衬得更加不盈一握。
  她环顾四周,自然而然的散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于举止间透出来者的不凡身份。
  静寂的大殿内,只余下鞋底踏过地面的嗒嗒声一下一下像是暮鼓晨钟一样砸在众人心头。女子缓缓地沿着鎏金铺成的地面迈步,脸上只有让人心悸的冷漠。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又仿佛走过了一个光年那么漫长,她缓缓地停下脚步,目光毫不掩饰的看着端正坐在龙椅上,面色苍白的祁皇,轻轻一笑——可悲可笑啊,十八年前,这个她曾视为生命的男子,对得起天下人,惟独对不起她。
  如今,她回来了,回来讨回一切。
  “你是谁?”有人壮着胆子问。
  “一个不该存在于世间的人。”女子淡淡的道。
  素手轻扬,洁白的面纱被轻扯而起,在阳光的折射下,正好能看到她绝美的半边侧脸。那是怎样的一张容颜?白璧无瑕,恍若天人。
  “竟然……是你!”群臣中,有一人,看到她,眼中的惊骇难以掩饰,用一只手指哆哆嗦嗦的指向她,道,“你怎么还活着?”
  “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哪……”女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道,“没有亲眼见到你们死去,我怎么可以先走一步呢?钟离大人。”
  她向前迈步,每前进一步,群臣就后退一步,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
  看到如此,女子轻轻的笑了起来,道:“看到我还活着,你们很失望对么?我看起来像是那么短命的人么?你们后退干甚?忘了昔日的高高在上颐指气使了么?忘了当初对我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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