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了反派的儿子-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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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靖分不清此刻究竟是怎样的心绪,他恼怒的同时,还有一种非常明显的怜惜; 但与此同时,也嫉妒到了极致。
他的小郎君生了别人的孩子; 若是让他知道那野。男人是谁。。。。。。他大概不会再君子下去,对自己势在必得的东西,他定不会让旁人染指。
原本前一刻萧靖还在犹豫要不要继续给小郎君检查; 可一想到别的野男人,萧靖再无犹豫。
然,一刻之后,萧靖从卧房夺门而出,裴冷一直就站在回廊下,并没有直接进屋,见自家王爷出来,他像是一愣,随即惊愕道:“王。。。。。王爷,您。。。。”
如今尚且才初夏,自家王爷已经隔三差五流鼻血,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萧靖感觉到鼻端的热度,他右手的拇指随意将鼻血撇去,但似乎根本无法止住,遂只好用了拳头抵住,对裴冷吩咐了一句,“将肖嬷嬷给我带过来!”
此时深更半夜,肖嬷嬷早就带着七宝睡下了。
裴冷丈二和善摸不着头脑,关心过萧靖之后,他并没有直接叫肖嬷嬷,而是继续关心卫辰,道:“王爷卫辰如何了?属下进去看看他(她)。”
裴冷前脚还没迈出,就被萧靖抬臂挡住,力道之大,让裴冷也稍有忌惮,被萧靖这般一档,他竟然感觉到胸口震了一下。
裴冷不敢动作了,总感觉自家王爷今夜杀气腾腾。
这是作甚呐?
他无非只是想关心一下卫辰,他与卫辰如今好歹也算是“同僚”了。
裴冷讪了讪,这才按着萧靖的吩咐去叫肖嬷嬷。
而这厢,一直在屋顶上观望的长留整个人都是紧绷着的,卫辰此人太过分了,她到底有使了什么法子,为何王爷已经不止一次因为她而流鼻血?
这是什么妖术?!
长留很阴郁。
不多时,裴冷便领着惊魂未定的肖嬷嬷过来。
裴冷过去叫人时,肖嬷嬷还在睡梦中,被裴冷叫醒之后,她自是有所警惕,而看着萧靖就站在宋悠卧房门前,肖嬷嬷更是担心已经露馅了。
“下去,我有话对嬷嬷说。”萧靖立在一株歪脖子的梧桐树下,他负手而立,高挺的鼻梁下面还有隐约的血渍,只是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
裴冷脸都僵了,他从十二岁开始就跟在自家王爷身边,今晚还是头一次被王爷屏退。
多大的秘密?
他还不能听了?!
裴冷带着受伤的心悄然退下,在彻底离开之前,他上了屋顶,将长留也拽走了,“王爷的事,你休得偷听!”
长留满腔秘密,无人可倾诉,他还能说什么呢?
这厢,肖嬷嬷眼神避让,分毫不敢多看萧靖一眼,萧靖的眼眸深邃,在这样月色朦胧的深夜更显神秘威压。
萧靖并没有直接问肖嬷嬷,而是给她一刻的适应机会,这才沉声道:“肖嬷嬷,你可知欺骗本王的人都是什么下场?嗯?”
他嗓音低醇,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
有关萧靖的传言,肖嬷嬷自然也是有所耳闻。
她老人家跟着自家姑娘走南闯北,这两年也算是有见识了,可面对这样冷硬无情的天潢贵胄,还是不自觉的怂了。
肖嬷嬷最为担心的就是自家姑娘的身份被察觉。
不过,她听闻姑娘已经与萧靖定下了婚事,饶是萧靖今日获知真相,他也无法对姑娘如何。
思及此,肖嬷嬷拿着自己的老命装镇定,“王爷,老奴自是知道的。”
萧靖唇角微动,似笑非笑,他看上去并没有愠怒,反而因为唇角上面的一丝血渍而显出与寻常不太一样的神色。
“是么?本王都已经知道了,卫辰才是七宝的亲生母亲!你主仆二人接近本王并非是想要权势,卫辰的目的是。。。。。。”报复抛弃她的那个野男人?难道野男人是朝廷中人?
除此之外,萧靖想不出还会有其他理由能让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涉险在外,她从两年前开始就谋划着接近他了。
肖嬷嬷紧绷的身子有了一刻的舒缓。
王爷他。。。。。只知姑娘的女儿身?
肖嬷嬷暂时不敢多言,万一坏了姑娘的事就糟了,而且姑娘生过孩子,更是不能让萧靖知道姑娘的真实身份,否则两年前的那桩事就藏不住了。
肖嬷嬷垂着脑袋,只敢看着萧靖的黑色皂靴。
话说,王爷也太不注重仪态了,大半夜的怎就穿着中衣站在姑娘屋外?
“此事不得让旁人知晓,她也不例外!”萧靖警告了一句,“进去吧,明晨她醒来若是问了什么,嬷嬷知道如何作答!”
肖嬷嬷愕然抬头,“。。。。。。。”她应该知道么?她当真不知道怎么作答呀!
萧靖离开之后,肖嬷嬷这才踏入了宋悠的卧房,见自家姑娘好端端的躺在榻上,除却唇色略显煞白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可就在看到脚踏上的一件血衣时,肖嬷嬷反应了一下,身子骨顿时软了下来,“这下荒唐了!”
***
墙角的蔷薇花已经开到了靡荼。
赵逸无端烦躁,摇着折扇在院中不断的踱步。
乔良从外面赶回来时,他已经烦躁的不像个如玉郎君了,“怎么才回来?!”
这语气很重。
乔良近乎大汗淋漓,上前几步,直接道:“公子,如您所料,一个时辰之前英国公府的确出来了一人,不过并非是宋家长女本人,而是她身边的婢女。属下一路跟着她,但那女子进入一间客栈之后,便没有出来,您猜属下后来瞧见谁了?”
赵逸这个节骨眼上哪有什么心思猜这些?
他抬手就敲了乔良的脑门,“说!”
乔良只是想缓解一下气氛罢了,奈何公子如此暴躁,他遂道:“属下看见了卫辰,此人从同一间屋子出来,而且待属下再次去查看时,那婢女已经不见了,属下猜测。。。。。卫辰就是那个婢女,那婢女就是卫辰!”
赵逸手中不断摇着的折扇突然止住了,他一瞬也不瞬的看着乔良,顿了片刻之后,突然伸手揪住了乔良的衣襟,“此话当真?”
赵逸一直都觉得这双墨玉眼尤为眼熟,非常之熟悉。
尤其是那生气时候的小眼神。
似曾相识,又宛如隔世。
乔良觉得自家主子的反应太大了,看来他这次总算是没让公子失望,又继续将他今夜的发现都告之赵逸,“公子,属下还察觉卫辰她在去骁王府之前,绕着洛阳城走了小半圈才最终去了骁王府,可见卫辰此人当真是慎重异常,您说是么?”
赵逸的心跳漏了半拍。
他可能需要缓和片刻,卫辰是个姑娘家?而且身份就是宋家长女身边的婢女?她却有意接近萧靖?这又是为什么?
不过,赵逸在一瞬间又想起了在冀州那日,他刚沐浴出来,卫辰那日被他捉到赵府,她的确是个奸诈的,竟直接闯入了他的净房。
她明明是个姑娘家,却是如此不知检点!
赵逸转过脸,望着墙角的丛丛蔷薇花,久久没能回过神。
乔良并不知道自家主子究竟是什么了,但就在赵逸转身离开时,乔良听到他家公子略显喑哑的嗓音,“你明日一早就去骁王府送名帖,我要亲自登门,一探究竟。”
乔良应下了,“是,公子。”
***
次日一早,宋悠转醒时,身子大有好转,除却小腹略微胀痛之外,嘴中还有淡淡的阿胶的味道。
好像有人喂她喝过药。
但就在起身那一瞬间,宋悠登时大惊失色,她身上的衣裳尽数都换了,她当即抬手摸了摸胸口,幸好裹胸布还在,可亵裤与。。。。。月事带均被人换过了。
脑中突然涌上了昨夜的情形,她记得就在昏迷之前,她与萧靖正好刚刚见过面。
宋悠,“!!!”直觉告诉她,一定是出事了。
宋悠来不及过多思量,直接穿衣去了前院。
要知道,如果她的身份已经暴露,以萧靖的心性,是绝对不会留下她的。
可。。。。。眼下这一切又说不通。
宋悠踏足堂屋时,萧靖,裴冷,梅老先生等人皆在用早膳,主仆之分不甚明显,反而像是一大家子。
宋悠露面时,一屋子的人都没有过多关注她,好像与以往也并没有什么不同。
如此,宋悠稍稍放了心,她在自己的位子上落座,刚一坐下就听到七宝笑了几声。
宋悠,“。。。。。。。”这小人精越发的让人害怕了。
宋悠的位置就在萧靖对面,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宋悠发现今日的萧靖分外俊朗,他下巴处的胡须刮的干干净净,如此更显得下巴萧挺,他脸上的轮廓近乎完美,他的坐姿尤为挺拔,微敛着眸,旁人看不到他眼底的神色。
萧靖还是如常的清冷神态。
但宋悠心中不安,她借机问道:“王爷,昨夜我。。。。。”
她话音未落,萧靖打算了她的话,“你晕厥不醒,是本王将你送回屋。”
这不是宋悠最为关心的事,她继续问,“那,我的衣裳?”
这时,萧靖终于抬眸,那双深幽的眸子看向了肖嬷嬷时,肖嬷嬷铁着一张老脸,当即脱口而出,“公子身边没有婢女,老奴无奈,只好亲手给您换衣。”
是以,宋悠松了口气,便不再多问,肖嬷嬷却是身子骨颤了颤,耳根子都红了。不是被自己臊的,是被王爷给臊的!
哪有这样的人?明明看过她家姑娘的身子了,还装作没干过这事!
肖嬷嬷再次看向萧靖,只见他一脸冷漠泰然,似乎昨天夜里的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
宋悠正准备用早膳,却见一桌子的伙食都换了一个味儿。
此前骁王府的伙食一直都很清淡,今日一大早,爆炒猪肝都端上来了,还有炖的稀烂的红枣羹,一看便知是炖了两三个时辰的火候。
宋悠倒是不敢多想,王府突然改善伙食也是一件好事。
裴冷有点不甚明白,不过见自家王爷喝的是绿豆粥,他也没多言。
毕竟,眼看着就要盛夏了,整个王府又是“阳盛阴衰”,委实不宜进补。
这时,小厮上前通报了一声,“王爷,冀州赵逸求见。”
赵逸大清早就登门?
众人纷纷停了碗筷,皆抬头看向了萧靖。
萧靖私底下没有将梅老先生等人当做是属下,所以,每日都在一块用饭。
此时,萧靖并没有让众人回避,而是吩咐婆子多准备了一幅碗筷。
赵逸被人领过来时,他的那份红枣羹已经备好,萧靖道:“逸公子来的正巧,若不嫌弃,请坐下用饭。”
赵逸的确还没用早饭,但见一桌子的补血之物,他登时失去了胃口,他见萧靖吃的是绿豆汤,索性也要了一碗,“近日火气甚大,这绿豆汤倒是极好的。”
萧靖对婆子使了眼色,婆子又给赵逸重新换上了一碗绿豆汤。
这厢,赵逸多留意了几眼卫辰,他本来打算娶宋家长女的计划落空了,但卫辰。。。。。他不能再让给萧靖了。
他一定要趁着萧靖获知卫辰的女儿身之前,先将卫辰带走。
他与她之间,还有好几笔账没有算清呢!
宋悠也注意到了赵逸的古怪,她侧过脸对他笑了笑,“逸公子看着我作甚?”
赵逸,“。。。。。。。”她自己知道就好,何故要说出来!
萧靖此前就不太满意宋悠对待赵逸的态度,如今更是如此,“卫辰,休得无礼,食不言寝不语!”
王府什么时候多了这样一条规矩?!
据宋悠所知,萧靖是从来都不在意这些虚礼的。
***
赵逸此番来骁王府,主要是针对卫辰,但他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将卫辰的身份揭露。
早膳过后,遂无事寻事道:“王爷,按理说我也该回冀州了,不过,听闻柔然王子已入洛阳?”
萧靖还不太想让赵逸这么快就离开洛阳,赵逸想留下,他也正好想让他继续待着,遂道:“是啊,郁久闾再有半月即会抵达洛阳,逸公子对武学颇有研究,此番郁久闾是带着柔然武士而来,为的就是与我大魏比武,你不妨留下观战。”
赵逸掌中折扇一叠,笑道:“也好,我正有此意。”
这时,庭院外的七宝正骑在长留脖子上嚷嚷,“小蜀黍(叔叔),带我灰灰(飞飞)。”
七宝的话愈发的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七宝乳牙有缝的缘故,“小叔叔”几个字听起来总是怪怪的。
长留忠厚老实,也不能跟七宝计较,这小东西很是精明,如今他又是王爷名义上的儿子,长留自是将他当做少主子来看待的。
长留动作小心,二人一跃上了屋顶。
萧靖闻声,视线望向了对面房舍屋顶的七宝身上,这孩子分外聪慧,长的也很漂亮。
萧靖顿时胸口一阵憋闷。
也不知道七宝是她与哪个野男人生的?!
萧靖从未如此嫉恨过一个人。
就算是两年前的那个女子被找回来,萧靖也不会放过卫辰了,她是他认定的,一旦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