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女医[空间]-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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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渣男这种事,还击不倒薛琰,“明天钱伯再去买票,咱们一起回洛平。”
安抚了钱伯夫妇,薛琰一人儿在房间里坐了一会儿,晚上的经历太刺激,她脑子还处在亢奋状态,根本睡不着,干脆换了件衣服,去绿都饭店楼下的酒吧里准备喝一杯解解乏。
酒吧里没几个人,薛琰一手擎着酒杯,歪着头欣赏着萨克斯风,好久没有这么轻闲了,她轻笑出声,这还得感谢马维铮跟秋雅颂了。
“许小姐?”
顾纪棠一进来就看见一个人窝在卡座里的薛琰了,他挑挑眉,庆幸把弟弟给哄好了,不然这要是跟过来,看到这样的薛琰又得再伤一次心。
薛琰抬眸看着跟顾乐棠生的几分相像的顾纪棠,“顾三公子?三公子也住在绿都?”
“不,我跟乐棠住在不远的玫瑰饭店,不过那里的酒吧实在太差,”顾纪棠耸耸肩,欠身道,“我可以坐下来吗?”
我说不,你也会找借口坐下的,薛琰点点头,“请坐。”
顾纪棠借着品酒的功夫,用余光打量着薛琰,本以为要参加一场将自己身份昭告天下的酒会,结果却遇到了恋人未婚妻,一般女子估计都要寻死觅活了。
可这位许小姐却能安闲的跑出来喝小酒,关键是,她脸上没有一点失恋的落寞,凭顾纪棠的经验,她连一滴眼泪应该都没有掉过,顾纪棠想说她为情所伤借酒消愁都不行。
“看够了没有?三公子看出来什么了?”薛琰放下手里的酒杯,一指其他位置,“如果看够了,就请问你的问题,”然后麻利儿的换个地方,别在这儿影响我听音乐。
这是在撵人了,顾纪棠失笑,“叫三公子太生疏了,许小姐可以跟着乐棠叫我三哥的,之前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我那个也算见过世面的傻弟弟会对洛平城里一位普通小姐情根深种,甚至为了她改变了人生目标,”
这回顾纪棠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但今日一见许小姐,我可以理解了,并且,我支持他的决定。”
见薛琰只盯着舞台上的乐手,并没有理会自己,顾纪棠也不恼,“这会儿在这里见到许小姐,我又理解了维铮兄为什么会为许小姐倾倒了,”
可惜前有顾乐棠,后有马维铮,这朵美丽的花他无法一亲芳泽了,顾纪棠心里有些遗憾,“但我也有些失望,许小姐如此安闲的坐在这里,显然是对维铮兄的感情有十足的把握,知道最后的胜利终究会属于许小姐你的?”
“其实你也可以考虑考虑乐棠的,他是个单纯的孩子,对你的感情简单炽热,顾家虽然不像马家那么煊赫,但并不比马家这军阀底蕴人脉差,你不是会医术么?顾家几代太医,更适合许小姐,”
想到自己那个没什么心眼儿的弟弟,顾纪棠觉得薛琰嫁到顾家更合适些,有这么个妻子撑起三房的门户,弟弟可以活的轻松一些。
薛琰歪着头打量着顾纪棠,半天“嗤”的笑出声来,“顾三公子,挺说你在京都是出了名的风流人物,极得那些太太小姐们的青睐,我原想着,这样一位妙人儿,肯定是位尊重女性的绅士,今天一见,不过如此。”
见顾纪棠沉了脸,薛琰脸上的讥诮之意更甚了,“你过来说了这么一大通,无外乎一个意思,你在真诚地帮我权衡利弊,计较一场婚事,不,一段感情的得失,这充分说明,你心中的感情也不过如此,”
“还有,你觉得我这是在以退为进,跟秋小姐抢男人,”薛琰欠身看着顾纪棠,“在你的心里,女人的能力只体现在她能不能征服,甚至征服几个男人身上,”
“你可能是‘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这句话的拥趸,所以你看到我,没想过这种欺骗会不会给我跟秋小姐带来伤害,而是直接把我定义为了个战士了,”
薛琰斜倚在椅背上,“你不尊重我,我没什么可生气的,反正咱们也不熟,但你不应该不尊重乐棠,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再怎么说自己也是顾乐棠喜欢的女人。
顾纪棠还是头一次在跟女人的交锋中处在下风呢,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情,把这归结为他是个真正的绅士,从来没有跟女人做过言辞上的争辩上,“是,许小姐说的有理,我刚才做出那样的判断,只不过是因为我实在没有看出来许小姐有伤心难过的地方,好吧,请原谅我看错了。”
我有没有伤心难过,为什么要告诉你?
薛琰又叫了杯酒,专心听乐队的演奏,再不理会对面的顾纪棠。
顾纪棠反而觉得更有趣了,也不计较薛琰傲慢的态度,“但我刚才的话确实是很有诚意的,乐棠是真心爱慕小姐,你早晚是要嫁人的,倒不如考虑一下乐棠,”
薛琰不悦的瞪着顾纪棠,“你是他的三哥没错,但我觉得即便是他的父亲,也无权干涉他的感情,至于我要不要嫁人,跟顾三公子就更没有关系了。”
她对这位顾三公子一点儿好感也没有,别以为她看不出来这位顾纪棠跟秋雅颂之间的暧昧,好吧,这些人真的是没一个好鸟儿!
作者有话要说: 顾三跟薛琰没什么啊,提前声明。
第53章 伎俩
顾纪棠一点儿也不生气,笑眯眯道,“许小姐好像没有留洋背景,可思想却比许多从国外回来的女子还要前卫,听乐棠说你的医术也颇为不凡,而且还是西医,”
顾乐棠再纨绔,也是顾家的子孙,能叫他赞不绝口的医术,就算是注了水的,恐怕也确实有可看之处的。
“留洋又不是什么金手指,跑出去转一圈学几个新词汇就立马变的金光闪闪傲视同侪不成?”
薛琰不屑的一笑,斜睨着顾纪棠,“医术不凡不敢当,但观察力还是有一些的。就像我虽然没见过顾三公子,也是头一次见到秋小姐,但我还是知道,你们两个是‘好朋友’……”
想想马维铮跟秋雅颂这对未婚夫妻没结婚呢先赠对方一片草原,也挺有意思的,尤其是撬了马维铮墙角的还是他的朋友,薛琰忍着笑意呷了口酒,看着一瞬间脸色就变了的顾纪棠,这人还是有些廉耻的,还知道搞朋友老婆见不得光啊!
顾纪棠确实有些难堪,所幸他还有些底限,跟秋雅颂也只是你来我往的调调/情,然行程不那么枯燥罢了,可没想到这个居然没逃过薛琰的眼睛?
他强撑着心虚,回了薛琰一个不以为然的微笑,“看样子许小姐十分开怀,”
“噗……哈哈,”薛琰也不忍了,直接笑了出来,“是有点儿,你们几个,哈哈,这个关系真是,”
她耸耸肩,“好吧,一人一个活法,我不应该随意评判,你们自己开心就好,顾三公子不是奇怪为什么我没有偷在无人之处黯然神伤吗?就是因为这个啊,我在庆幸自己从一个乱局里脱身出来,你们好好享受。”
被薛琰这么一说,顾纪棠也忍不住揉了揉鼻子尴尬的跟着笑了起来。
但他还是想解释两句,为自己也为马维铮,“事情并不是许小姐想的那样,维铮兄跟秋小姐没见过几次,之前秋小姐一直在国外,他们对这桩婚事都不怎么满意,”
“至于我么,”顾纪棠一哂,“京都顾三少是个什么样的人,圈子里谁不清楚,拒绝一个女子的示好,太不绅士了,何况还是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即使那是自己朋友的未婚妻?薛琰简直都想给顾纪棠鼓掌了,“明白了,佩服。”
顾纪棠一直在观察薛琰,结果自己的话说完,她脸上也没有喜色,“我倒是真的佩服许小姐了,难得这对你来说,不是一个好消息么?”
“为什么?因为他们彼此都不满意这桩婚事?”薛琰放下酒杯站起来,“顾三公子一定不会知道炒鸡蛋的顺序,”
“什么?”怎么转到炒鸡蛋上了?
“炒鸡蛋得先把鸡蛋磕开,打散,再下油锅,”薛琰摇摇头,“说了你也不明白,”
马维铮错就错在,他弄错了顺序,并且有意隐瞒了自己。
顾纪棠见薛琰要走,忙站了起来,“许小姐不再坐一会儿?我以为自己不是个无聊的谈话对象。”
“不了,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伤心难过呢,”薛琰冲顾纪棠摆摆手,转出离开了酒吧。
……
“静昭,”马维铮在房门外等了许久了,他让服务生开过房间,薛琰不在,也问过钱伯两口子,都说不知道薛琰去哪儿了,大堂只告诉他并没有见薛琰出去,马维铮无奈之下,只能在门外等她气消了回来。
“你喝酒了?”
薛琰一走过来,马维铮就闻到了酒味儿,“对不起,”
薛琰打开房门,“坐,”
她原想着出去躲个清静,看来是没用的,“是喝了点儿酒,不过你也别瞎想,我就是无聊找个地方打发了会儿时间。”
马维铮的解释跟薛琰了解的没什么出入,马秋两家三年前订的婚,马维铮忙于军务,只知道秋小姐是个名动京都的美人,而且出身也好,对于那个时候的马家来说,还是高攀了。
他对娶谁无所谓,也就由着父亲作主了。
后来秋小姐因为不满这桩婚事愤然出走,马维铮也是知道的,还是没往心里去,他只需要一个出身名门的妻子,至于是谁,他爱不爱,爱不爱他,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内。
“这次进京我们见过一次,我已经有了你,并没有跟她多做纠缠,我原是准备回来之后现到父亲,就请他出面退婚的,”
马维铮看着一脸淡然的薛琰,喉间一梗,“静昭,请你相信我。”
薛琰陌然的看着马维铮,“我相信,我相信你对娶谁都无所谓,也相信你对秋小姐没有什么感情,但这又如何呢?马维铮,你跑来跟我解释,却不知道自己到底错在哪里?也可能你根本不觉得自己错了,不过这都无所谓了,因为我们分手了。”
虽然薛琰的态度在马维铮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抱着万分之一的希望过来了,“静昭,我立马就叫人把秋雅颂送走,并且登报跟秋家退婚,好不好?你相信我,从遇到你之后,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的,以后再不会有别人了。”
“马维铮,我很喜欢你,”薛琰静静的看着马维铮,“从在洛平的时候就喜欢了,”
见喜色浮上了马维铮的脸,薛琰笑着摇摇头,“但这并不表示我会原谅你,因为你有太多时间告诉我,你有未婚妻这件事了,可是你没有。”
“如果我告诉了你,你会跟我在一起吗?”马维铮颓然的低着头,“静昭,只要我们的感情是真实的,你为什么非要争个先后呢?我承认我错了,给我机会补偿你好不好?”
薛琰再次摇头,“有些错误不能原谅,真的,不管别的女人如何,但我不能。”
这年代男女关系其实挺混乱的,私奔的,出轨的,偷情的,抛弃发妻的,养了无数姨太太的应有尽有,还都冠着自由的名义,但薛琰做不到,“错了就是错了,你是职业军人,就更该明白任何错误都是要付出代价的道理。”
马维铮端详了薛琰一会儿,轻笑一声,“是啊,任何错误都在付出代价,可你却武断的把代价定死了,静昭,不是因为我的错误无法弥补,而是你因为你的骄傲不允许你被欺骗,更是因为我在你心里,并没有我想像的那么重要!”
哈,薛琰被马维铮气笑了,敢情自己不原谅他就是因为不够爱,这种“以爱之名”的道德绑架什么年代都有啊,“照你的逻辑,如果今天晚上我一怒之下随便跑到某个男人的床上,你也会原谅我喽?不然你就不是真的爱我?”
马维铮不悦的沉下脸,“你胡说什么?这两件事能比吗?我反复说过了,我跟那个姓秋的没什么关系,前前后后我们连三次面都没见过,如果不是我父亲赶走了姓武的,恐怕秋家都想不起来两家还有过婚约!”
“这不是你隐瞒我的理由,你应该把自己有婚约的事情告诉我,由我来决定跟不跟你继续下去,如果我选择了你,以后不管受到什么样的冷眼嘲笑,那都是我咎由自取,而不是像今天这样,成为别人眼里的笑柄,成为最被人鄙薄不耻的女人!”
薛琰冷笑着怒视马维铮,“马维铮,凭什么我要因为你受这样的侮辱?就因为你是平南督军?平南的土皇帝?”
有多久没见过薛琰在自己跟前愤怒的样子了?上次一还是在洛平许家,她知道自己以拜寿为由潜行北上的时候,马维铮伸手抚上薛琰微扬的眉峰,“不能凭你喜欢我么?就像因为我喜欢你,所以你可以做一切你想做的事,”
这人根本没办法沟通,薛琰躲开马维铮的手,站了起来,“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结论早就有了,并且不打算改变,你走吧,明天我会跟钱伯他们回洛平去,至于汴城的医校,你可以继续派军医过来,该教的我会教的,当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