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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皮囊之下-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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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为其穿的是粗麻纱布料的裤子。
  “刚刚我是开玩笑的。”呐呐说着。
  那还拿在手里的纸巾瞬间变成烫手山芋,慌忙丢掉,那两个男人这才放开她的手,手收回去解安全带。
  安全带刚刚解开,整个人就这样被从副驾驶座位上拉下来。
  紧接着,两声车门关闭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
  许戈挣扎着,脚步被动随着的厉列侬往出口处走,被厉列侬握着的手腕昨晚扭到了,现在每挣扎一次都疼得厉害。
  方为其追了上来:“放开她。”
  厉列侬看也没看,手朝着方为其的方向一挥:闭嘴!
  “她手腕受伤了。”
  拽住她手的人迅速松开,松开但没有放开,趁着厉列侬检查她手腕的机会,虚晃一招,挣脱厉列侬的掌控,头也不回的往着出口处。
  衔接着车库出口的是专门给孩子们玩游戏的草坪。
  午餐时间,今天天气很好,孩子们正在草地上野餐,一派其乐融融的气氛。
  站停在那里,低声问厉列侬你来这里干什么?
  “跟我回去。”厉列侬的目光落在站在一边的方为其身上。
  “连翘回去了吗?”许戈冷冷问着。
  “许戈,现在不是和我赌气的时期。”厉列侬加重声音。
  “那个问题就那么难回答吗?”
  片刻——
  “没有。”
  “那就免谈。”
  刚想走,手再次被厉列侬握住。
  厉列侬一手握着许戈的手,一手朝着方为其做出这里没有你的事情的手势。
  真是的……
  “厉列侬,方为其是我朋友!”许戈压低着声音:“他不是你的某个成员,还有!你现在所站的这块土地,方为其是三分之一的主人之一。”
  去年年初,福利院收留的孩子比去年人数多上一倍。
  当方为其陆陆续续把他的积蓄用来填福利院的资金缺口时,这家福利院的管理者从两个人变成了三个人。
  厉列侬对于她的话置若罔闻,目光依然落在来方为其脸上,手也没有一点想要放开的意思。
  “厉列侬!”许戈挣了挣手。
  得到的依然是那句:“许戈,你得跟我回去,这次,我是以1942领导人的名义要求他的一名下属。”
  “如果我不想回去呢?”许戈一字一句。
  “那我会考虑用比较特殊的手段。”
  “你敢!”侧过身体,往着厉列侬,尽量把自己的声音压到最低,警告:“厉列侬,你给我听着,住进这里的孩子们和普通孩子们不一样。”
  “如果你把他们吓到了,我会像是你追究你做错事的下属们一样追究你的责任,就像……就像那次我在水牢里呆一个礼拜。”
  她的话让一直紧拽住她手的人力道松了许多。
  “许戈。”厉列侬声线里头带着若有若无的恳求:“现在不是和我赌气的时期,跟我回去,到时候,你要怎么对我生气都行,许戈……”
  近在眼前稚声幼气的那声“妈妈”打断了厉列侬的话。
  此时,那正在拉许戈外套的手的孩子在叫温妮。
  温妮三个月前刚刚被送到这里,九岁却只有一岁半的智商,最近温妮刚刚学会叫“爸爸妈妈”,在福利院的几名员工中她选中许戈当她的妈妈,一碰到她就“妈妈”叫个不停。
  小家伙脆弱又敏感。
  触了触她头发,朝着她笑了笑,小家伙还以甜笑,脸转向站在一边的方为其,笑得更甜,冲着方为其“爸爸。”
  方为其的“爸爸”和许戈的“妈妈”意义差不多。
  嘴里叫着“爸爸”的人把那颗小小的头颅伸到方为其面前,意思大约想表达“爸爸,你也得像妈妈那样摸我的头。”
  方为其伸手。
  在方为其的手指即将触到温妮的头发时——
  “砰”的一声忽如其来。
  伴随着这个声音的是那副厚厚的黑框眼镜从方为其的脸上离开,刚刚还紧紧拽住她的那只手快如疾风。
  等许戈再去寻找时,那只手已经结结实实往着方为其下颚去了,“砰”的一声,下颚往上,脸朝着天空,厚厚的黑框眼镜从那张脸跌出,从许戈的眼前飞过。
  眼镜还在半空中时,“哇”的一声,孩子的哭声响起。
  孩子的哭声伴随着是第二声“砰”,这声“砰”还夹杂着愤怒的男声“方为其,你还可以更恶心一点!”
  书呆子哪里是厉列侬的对手。
  厉列侬的两记重拳让方为其的身体直接往着那堆气球城堡积木撞去,被撞倒的积木发出的声响让草坪上的几十名孩子哭的哭,跑的跑。
  现场一片狼藉。
  许戈捡起方为其掉落在地上的眼镜,把眼镜交给已经赶到的工作人员。
  来到厉列侬面前平静说着:我们到外面去谈。
  身体刚刚越过那堵围墙,计算着跟在自己后面的脚步,达到最理想的距离,停下脚步,握紧拳头,回头,弓起的膝盖就往着后面的人的腹部。
  很好,不偏不倚,膝盖落在腹部上,借助那股冲力,狠狠一击。
  趁着厉列侬立足未稳,拳头往前挥。
  “砰、砰——”
  那两拳直接把厉列侬的嘴角打出血来。
  昂起脸:那两拳一拳是为我的朋友,一拳是为那些孩子们,本来有第三拳,第三拳是以一名妻子的名义,可我太爱你了。
  别开脸,眼泪沿着眼角:“爱到一退再退,爱到装疯卖傻起来可以一套又一套,而现在已经是极限,厉列侬,如果你真的执意想要我回去的话,日后那位南加州小姐要是出了什么意外的话,你可不能怪我,想想看,你真的愿意容忍那样的我吗?”
  “我知道,在你的心里,对那位南加州来的小姐怀有一份欣赏,如果五金店老板家的女儿能和她多学习,应该会好点。”
  “许戈……”
  “就让一切保持现状,不要到最后让我连自己也厌倦自己。”

  ☆、第92章 /(许戈)

    “就让一切保持现状,请不要到最后让我连自己也厌倦自己。”别开脸,在许戈和厉列侬说。

    沉默——

    许戈狠狠隔开那双朝着自己眼角的手。

    厉列侬走了。

    许戈把眼泪擦得干干净净。

    回到车库前那片草坪,现场已经差不多整理好了,孩子们的哭声也逐渐变小,眼镜重新回到方为其的脸上,他正在逗着温妮玩。

    许戈走到方为其面前,说:我带你去看医生。

    厉列侬把对付他的死敌们的劲头用在了方为其身上,那两拳把方为其打得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待会再去。”方为其冲着她笑了笑。

    孩子们跟着工作人员走了。

    现场剩下许戈和方为其。

    看着方为其肿了一圈的脸,许戈呐呐的:他……他是我丈……我未婚夫。

    “阿特?”

    “嗯,阿特!”

    “比电影明星们帅多了。”

    厉列侬这个男人最大的不是就是帅,帅得她看管起来越来吃力了,许戈地里嘀咕着。

    刚刚狠狠揍了他两拳,现在心情好像好多了。

    “我带你去看医生吧。”许戈又说了一次,就在他们搭话期间,方为其的脸又肿了些许。

    “好。”

    走了几步,许戈又想起了一间事情,叫了一声方为其。

    “怎么了?”

    “阿特怎么知道你名字?”之前,许戈分明从厉列侬口中听到“方为其”这三个字,而且,他还说方为其恶心。

    这个男人今天吃错药了,想起厉列侬骤人的状态,许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颚。

    “你呼呼大睡时我做了自我介绍。”

    原来是这样。

    这时,许戈又想起方为其今天莫名其妙挨的那两拳,摸了摸鼻子,呐呐的:“方为其,对不起,阿特平常不是这样的,他……他最近压力大。”

    从去年十二月开始,厉列侬压根都没有休息过。

    “理解。”方为其耸了耸肩。

    许戈还从来没有见过厉列侬这么失控过,当众揍人,这对于1942领导人来说是大忌,厉列侬在这方面一直贯彻得很好。

    细细想来,厉列侬的火气好像来自于温妮的那声“妈妈”“爸爸”。

    侧过头去看方为其。

    “怎么了?”

    “温妮叫我妈妈,叫你爸爸看在别人眼里很奇怪吗?”她问他,许戈从来就没觉得那是一件多么奇怪的事情,而且这一切发生在这片围墙里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

    面对她的注视,方为其脸朝着前方,摇头:你刚刚不是说了吗,压力大。

    次日上午,许戈再次见到前天跟着厉列侬的事务官找到这里的高挑女人。

    一出现在许戈面前,高挑女人就直接表明来意:我叫高云双,厉先生让我负责您的人生安全。

    “哦。”拉长着声音,冷不防抬脚。

    许戈速度已经够快了,那名自称高云双的高挑女人比她速度还要快,也对,被厉列侬相中的人。

    一天下来,让许戈比较烦的是孩子们很排斥高云双的出现,直挺挺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紧追不舍,孩子们不害怕才怪。

    第二天下午,差不多三点左右时间,许戈进入地下室的储物室,背靠在墙上,她所靠的墙挨着储物室的门。

    静静等待着。

    十分钟之后,储物室门被打开,高云双急急冲了进来,在高云双冲进来时许戈迅速往门口移动。

    下一秒,储物室门关上。

    冲着门里的人:我五点半再来开门。

    走了几步又折回来,隔着门板,低低说出:高云双,不是你不好,是我觉得烦了。

    许戈知道,厉列侬之前说的“非常时期”并不是随口说说而已。

    国际联盟的“重返索马里”行动让索马里青年党损失惨重。

    被赶出索马里的索马里青年党残余势力得知摧毁了他们的弹药库的人是1942领导人后,透过互联网扬言要让1942血债血偿。

    许戈知道,现阶段她要好好配合高云双,只是……只是那个时间点她烦了。

    这一天,布拉格阴云密布,成群结队的乌鸦在修道院塔形的屋顶上盘旋着,大堆的排泄物落在孩子们的旋转木马上。

    四天前被送到这里的那个孩子再次发起高烧,哭声凄厉,许戈帮忙递水,整杯还冒着热气的水却往着另外一个孩子身上倒去,被烫到的孩子也嚎啕大哭起来。

    离开那个房间,到储物室找清理旋转木马上排泄物的工具,也只是一念之间的事情,一念之间就把高云双困在地下室里。

    有时候许戈常常会想,这个世界再也没有比“蝴蝶效应”再能诠释一场事故形成更真的真理了,如果这一天布拉格的天空能明媚一点的话,那么也许就没有后来发生的事情了。

    都是老天的错。

    清洗完旋转木马上的排泄物,脱掉手套,手放在水龙头上,看着光秃秃的手指,心里一动,许戈拿下了项链。

    无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手指沿着戒指的纹路轻轻触摸着,等夏天来到时,她就可以在日常时间名正言顺的戴着它。

    走在路上时,可以不需要说一句话,只需要扬起手,就可以让那些前来找她搭讪的男人知难而退。

    手伸向天空,透过手指指缝,依稀可见隐藏在乌云背后的金边,风推动着那些云层,眼看,那金丝线般的光芒就要一举撕裂厚厚的乌云层——

    “戒指很漂亮。”

    从背后忽然冒出来的声音让许戈心里一抖,不动声色收回手,回过头。

    背后站着连翘。

    都找上门来了,许戈抹了抹脸让自己强行打起精神来,看了面前的人的脚一眼:脚好了?

    点头,连翘又补充了一句:“走起路来还有点疼。”

    许戈继续清洗工具,她不打算和这位谈。

    打从连翘出现在这里,她就有了那种随时随地想撕开那张楚楚可怜的面容,提着她衣领警告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的冲动。

    工具一一被放进箱里。

    想走。

    “我买了回洛杉矶的机票,明天我就回去了。”

    这话让许戈停下动作,十几天前这位可是斗志昂扬。

    南加州来的小姐似乎想扯出看起来较为真诚的笑容,可挂在她嘴角的笑意勉勉强强的:“我爸爸老是说没长大,这话让我总是不以为然,想想这几个月我干的事情,我想我爸爸大约说对了。”

    那番话说完,勉勉强强的笑容也消失不见,表情就只剩下沮丧。

    “我后悔了。”表情沮丧动作也沮丧,她揉着那头短发:“后悔把头发弄成这个鬼样子,也后悔这几个月干的那些不成熟的事情,当然,这后面你也有一部分责任,从小到大,我还没被谁骗得那么惨,而……而从小到大我想要的从来就没试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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