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第5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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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习惯的感觉让霍城轻轻垂了下眼,那片光亮照亮他的整张容颜,柔和掉上面所有平仄与线条之间冷冷疏离的意味,这让他看着温柔,就像他此刻轻轻握着她的掌心一样。
安浔眨了眨眼:“那你不生气了么?”
“…不生气了。”
“是真的不生气了还是只是为了安慰我?”
“是真的不生气了。”
“那我们算是和好了?”
“嗯。”
“那以后再有不开心的时候我们也这么快就和好好不好?”
“好。”
安浔忽而笑了,他又开始无意识搭腔她毫无营养的话了~
那轻轻柔柔一抹笑容落在霍城眼里,他盯着目不转睛,听她缓缓说,那你之前撞到的地方还疼吗?
“不疼了。”
“真的不疼了?要不要我帮你揉揉,揉揉就不疼了的。”
“…”
“来呀,你把脚抬起来点我帮你揉一揉啊。”
“…”他只能动了动,感觉她小小的掌心覆盖在膝上,带来柔软触感。
最后的最后,她捏起他的掌心,摊开在眼前:“今天那木门上都是倒刺,有伤到么?”
“没有。”
她看了看,的确只有几道很浅的红痕。
点头的时候,她轻轻拉过他的掌心,忽然覆在胸口上。
突然的举动惊了霍城一跳,他连呼吸都微微屏住了,感觉到掌心下温软起伏,抬眼望上的,是安浔乌黑眸子里又浅又暖的光泽。
她倾身过来,吻上他的唇。
一个动作,他触到了她心上轻轻的跳动。
她的心跳似比他的轻柔,带着盈盈律动,随着那一吻加深,他感觉到掌心下的搏动缓缓变快了,落成一片凌乱鼓点。
她也是会紧张的,为了他心跳加快,为了他心绪紊乱,在每一次倾身相拥的时候,或者只是在偶尔一次视线交汇的时候。
她是爱他的,虽然她从未说出口。
她不知道这一句明明不是难以启齿的话,她却为什么一直都没有说。
可能是没有机会,也可能是平时作风素来热情大胆的姑娘其实心里藏着软软又固执的一片天地,她更愿意把最在意的东西都锁在里面,独自守着,珍之重之。
她的感情可能很奇怪,她表达感情的方式可能更奇怪,但是她的心意都是真的。
当她想要的,是不平等的爱情,当她能给的,是最扭曲的心意,她的整个人,她的一个心,他能懂么?
他,会要么?
终于覆身而上,一床的“月光”里,霍城搂紧怀里的姑娘,避开她的伤,加深这个吻。
其实他一直不懂她。
似乎从来都不懂。
但是他懂此刻紧紧拥着她时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的整个人整颗心都是满的。
他更懂当她方才轻轻柔柔笑起来的那一瞬,他的心情。
那是只为这一笑,已是别无所求。
——
这一夜,也许是两人相恋以来最好的一夜。
安浔说得很对,外面很冷,但是这里很暖和,暖暖的天地里他们只有对方,毫无保留的相拥共眠,用能给的最好的自己去面对彼此,面对他们共有的将来。
还在不安么?
独特的性情可能导致不安的情绪永远无法消散。
只是这一晚两人都更真切的体会了一个道理——究竟是什么让自己永远都放不开?
是彼此。
让他们永远,都放不开。
…
幽幽夜雪还在下着。
临江雪下不大,也积不起来,明日一早留下的只会是满地湿漉漉的水痕,留不下半点其他印迹。
午夜时分,冷冷的夜色下,走过一个黑衣高大的男人。
男人推着一个轮椅,经过覆盖薄薄落雪的土地,留下两条笔直的线,和一列等距的脚印。
脚印最后止步于一栋几乎隐匿在夜幕下的小楼前。
男人微微俯身,用恭敬俄语开口道:“到了,我的主人。”
一层黑色的雨衣阻隔了风雪,轮椅上的女孩膝上盖着厚厚绒毯,她身体不好不能受寒,雨衣下肩头,看着都赢弱而消瘦。
却是当女孩抬眼,露出在夜色下的,是一双漆黑且明亮的眼。
她在三天之前找到了一盘录像带。
三天之后,她找到了录像带里的人。
数月之前,市郊空置工厂改建成的秘密基地里,一个女孩用最残忍的方式,赶走了一个爱她的男孩。
男孩羞愤离去,再也没有回到女孩身边,此后秘密基地人去楼空,却是流落了这样一般录像带,见证了所有。
当看见录像里那穿着一身白裙容颜清丽的女孩时,简央微微战栗。
那女孩很美,很年轻,笑起来的时候红唇如花般娇艳,看人的眼神里,若有似无飘着淡淡冷意。
她和她,原来那么像。
几乎只是一眼,她就知道了唐少辰会盯上女孩的原因。
只是今晚她并不是来找她的。
她的目标就在前方的小楼里。
当日离开了秘密基地之后他就龟缩在这里,暗无天日,与世隔绝,她花了一点时间,调查清楚他的身份。
顾斐,十五岁,长在钱江福利院,八岁的时候和孪生弟弟顾然一起被一名王姓香港富商收养。
之后的故事直坠地狱,富商是一名恋童癖患者,常年猥亵虐待从全国各地收养来的孤儿长达十数年。
期间不少人死了,也有不少新人加入,顾斐兄弟二人一脚踏入死亡深渊,在里头过了整整三年生不如死的生活,直至兄弟二人十一岁那年,富商的山顶豪宅一夜突发大火。
火灾几乎烧毁了整个宅子,富商和其余养子均在火灾中丧生,顾斐是唯一幸存者。
当年的这场大火引发舆论狂潮,特别当富商的隐癖曝光之后更是引来多方猜忌,很多人怀疑顾斐就是当年纵火烧死所有人的罪犯。
只是没有证据。
更峰回路转的是,同所有的富豪一样,该富商生前早早指定了律师留下了遗嘱,最后律师的公证下遗嘱面世,无儿无女的富商将所有财产都留给了他名下养子,介于其他人都死了,顾斐成为遗产唯一继承人,在成年之前由律师监护,成年之后将继承天价遗产!
当年这个案子在香港极其轰动。
联邦调查组查来查去查了整整一年,都没有查出顾斐纵火的直接证据。
一场大火,当年年仅十一岁的男孩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伤疤,失去了一只眼,随后还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丧失遗产的完全继承权。
只是在有限的行使权利下,他至少可以过上永世无忧的安逸生活了。
此后在顾斐的要求下他被送回了钱江福利院。
孩子似乎对计算机编程很感兴趣,不久后更是体现出了超凡的学习能力,在律师和院长的共同支持下他开始自学软件编程。
两年之后顾斐失踪。
那年他十四岁,带着一身伤痛和极度扭曲的心理离开了福利院。
也正是在那一年,他在一个名为“梦回希腊”的同好群里以Erebus的身份结识了安浔,我们初生的美丽的暗夜女神——Nyx!
我们童年遭受巨大苦难之后浴火重生成为最阴暗最崩坏存在的小小男孩,在最叛逆行为和想法最无法控制的年纪,有了第一个心爱的姑娘。
可惜她一点也不喜欢他。
她叫他小E。
小E,在离开他的姑娘之后,他躲在这个黑暗又冰冷的地方,已经造了整整三个月的炸弹了。
轮椅上的女孩轻轻笑起来。
V344 谁说我不珍惜?
隔天是周日,安浔睡到自然醒才起来,已经临近中午。
前一夜下雪的天空还阴着,特别催人赖床的天气。
安浔卷着被子左翻右翻回笼觉都睡了好几个了,后来还是霍城一个电话打回来说打包了风华的菜要她赶紧起床,安浔顶不住美食诱惑才慢腾腾爬起来。
她裹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会儿,慢慢清醒的同时消了消起床气。
霍城一早出门了,他总是显得比她忙碌些,屋外的天空还压着墨蓝色的云,雪已经停了,安浔盯着窗外看了会儿,直到手机再次响起来。
她蓬着头发,从被子里伸出一只胳膊去捞手机,本来以为是霍城来着,结果看到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愣了两秒,才有些无聊的接起来。
“喂?”
安浔的声音带着些些哑意,微凉。
手机那头顿了顿,传来的女声也并不算太客气:“是我…你怎么样?”
安浔伸手捋了捋散落的长发,听见这一句笑了:“什么怎么样,你专门打电话来关心我呀~”
安浔惯爱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带着调笑,清浅疏离。
手机那头安濛皱了皱眉,觉得主动打这通电话的自己真是傻逼。
她冷冷叹气:“昨天那件事闹成那样,你就这么走了,也不知道会怎么样。我只是来问问情况,没有别的意思。”
呵呵,没有别的意思,还不就是忍不住来关心的意思?
她这个二妹妹还挺具备管家婆品质挺有意思的。
安浔又笑了,抬眼的时候看见身侧踩着小肉垫的Friday轻手轻脚跳过被子凑上来。
她顺势伸手,在Friday带着微微高傲矜持来蹭她的大腿时顺手揉了揉它的头,Friday一翻身舒服的躺下来,示意安浔继续给它抓下巴。
安浔逗着猫,声线里都带起浅薄笑意。
“不知道我会怎么样啊,你觉得还能怎么样?”她扬了扬嘴角,“难道你以为霍城还会打我不成?~”
她笑得清幽。
隔着听筒和电波,安濛都能想象得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安浔垂眸浅笑毫无所谓的模样,她皱皱眉,突然有些生气。
“安浔,昨天和你见面的事,学长已经跟我解释过了,他说你问他买一样东西,而我们又需要钱,所以他跟你做了场交易,因为涉及机密才必须找隐蔽的地方进行。”
当然这不是安濛要说的重点。
“只是这些事事先学长半点都没有告诉过我,就连那天要和你秘密见面的事他也是瞒着我,找了借口偷偷去的。”
“在一开始就和恋人坦诚不公和选择欺骗隐瞒之间他毫不犹豫就选择了后者,而我想你也做了同样的事。”
“昨天晚上我和学长聊了很久,我问他,这些事,真的半点都不能跟我透露么,是我听不懂,还是我性格太差绝对不能接受?其实都不是。”
结果却是,明明从最初起就有更好的路可走,却非要等到东窗事发了被人陷害了,闹一场之后,才能给出另一种答案。
而这个好好解释好好交代的结果,其实她能听懂,也能接受,就算它并不是完全的,至少也比欺骗要好。
所以为什么最初的时候两个人就不能做到好好交流?
不是感情不深,不是不够信任:“安浔,学长告诉我,他之所以会这么选,不过只是因为习惯了。”
他们习惯了凡事都自己做决定,习惯了不让任何人介入他们认为最重要的领域,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孤身一人,习惯了回避习惯了欺瞒,习惯在做任何重要的事的时候先把他人排除在外。
说得好听点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难听了就是心底的顺位,他们心里很多事的排序可能都比恋人的感受更重要,因为只有在东窗事发的成本足够低的时候,他们才会这样肆无忌惮任性行事。
“只是安浔,我想告诉你,其实昨天当我跑进小教室,亲眼看见学长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是非常难过的。”
“哪怕我努力维护学长,却并不代表我心里毫不介意,这不是因为我怀疑你们真有什么,而是因为我确认了之前的隐瞒。”
“有时候最伤人的事并不单单只是那几种形式上的背叛,有时得不到尊重的感觉,其实更伤人。”
说到这里安濛深深吸了口气。
“我知道人和人之间是不同的,在越来越了解学长之后我也开始明白,不能一味用自己的标准去要求恋人。”
“只是我还是想说,既然你们已经选择了不再一个人,选了和另一人一同走下去,道路不同了,态度也该慢慢学会转变吧。毕竟人生只有那么长,既然是做了最重要的决定,就该珍惜对待不是么?”
安濛语速不快,吐词清晰。
安浔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听安濛这样说话。
不久之前她还是那个抱着贵宾狗说宝贝这样宝贝那样,说宝贝凶她是因为洞察到她本质邪恶的傻小姐。
只是你看现在,爱情和磨难果然是最好的老师,短短一个月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