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第4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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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一条都没有!”
“煮熟的螃蟹是什么颜色?”
“青色。”
…
一个又一个错误的答案飞快从两人口中蹦出来,因此不断升高的水位将秦可儿的一身白纱再次扬起,让关祺一身西服变得鼓胀,而此刻他们也许都不会再记得,如果没有安浔,如果没有这场意外,今晚的他们应该早已逃到了那座关祺事先选定好的国外小岛,结为夫妇,开始共同谋划将来的幸福生活。
而此刻,他们却是把刀生生架在了彼此脖子上的敌人!
这就是安浔想要的。
看他们反目成仇自相残杀,心怀怨恨将对方置于死地!
她的恶毒弥漫在这封闭地牢的角角落落,在那日从天花板上的巨幅壁画上窥得了三分玄机之后,关祺就已经知道,除非出现奇迹,不然在安浔的计划里,他和秦可儿都不会再有一线生机…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如何去死;
唯一的区别只在于,死法是否最合她的心意。
仅仅只是一点伤痛一分对比,加上一个率先答题的小技巧,秦可儿便如她所愿的崩溃了,露出了她最不堪一击的一面。
而他,他为了证实心中的猜想,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这一次也终于没有选择退让,明知前方是个陷阱,他还是一头栽了进去!
对于如今的关祺而言,最重要的,是什么?
也许那并不是失去的爱情,也不是眼前的爱人,甚至可能不是此刻岌岌可危的生命,骄傲如他自负如他,在他悉心调教的小宠物挣脱他的牢笼远赴海外背叛感情的这四年里,他最缺的,实则是忠诚!
他对秦可儿的感情,四年里早已化成了对一份忠贞的执着。
他要证明的,是他在她心中独一无二无法取代的地位,他要的是她知错悔悟,要的是她能乖乖回头,再一次为他臣服!
结果却是如今小小的一个安浔,就轻易打破了他的所有…
借由这一场游戏,他已经很清楚的看到,原来他不过也是秦可儿会放在天平上去衡量一句是否还有用的存在。
当她幸福快乐的时候他是她的锦上添花,当她陷入危机的时候他是她的雪中之炭,而在她急于发泄疯狂努力要去讨好新一任的强者的时候,他便是她的,弃如敝履。
呵呵,将他的尊严骄傲爱情同信仰同时踩在了脚下,这一刻,安浔,你满意了么?
可笑又可悲,如今他们马不停蹄奔赴的方向,正是会让那个如同恶魔般的女人最称心如意的刑场!
当池水终于漫上咽喉,还差最后一格就能把他整个淹没,关祺挣扎着拼命扬起头来,喃喃出口。
他说可儿,如果你给我一个机会,下一题,我一定会答对的。
那一句,并不像恳求,他出口的声线甚至无比平静,话落,整个地牢里一片死寂,唯余水滴声声。
对面的秦可儿低着头,她的水缸也同样淹到了第六格,只差一步就是生死,而她此刻对比关祺唯一的优势,便是她是下一个答题者。
她若是答对,便能降下一格水位,保全自己的同时,也保全了对面的爱人。
即便下一问关祺失信再次回答错误,她也不过是回到如今境地,她还有一题可以回答,怎么算似乎都不吃亏。
低着头的秦可儿沉默了很久。
墙角静静候着的安浔,嘴角轻扬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也许哪怕还有半点顾念昔日的情义,这一题都不会难选。
或许只要对彼此再有半分基本的信任,这一题,都只有唯一一个答案!
却是下一刻,水面上浮动的那一头枯干长发骤然散开,秦可儿猛地抬起头来!
她在笑。
赤红着一双眼,咧着一张嘴,她喉管深处爆发出最可怖的笑声,一双大眼怨毒的望入对面关祺漆黑的墨瞳!
她终没有信他。
她终不再爱他。
她最终还是自私自利的选择了最损人不利己的结果,仅仅只是因为她再也不敢去承担之后被他翻盘的半点可能,是啊,这就是他多年用不正的三观养歪了姑娘,都是他教的他惯的,他还能有半句怨言么?…
最后一题,天空,是什么颜色的?
秦可儿的答案——
红色!
急促两个单词从她颤抖的牙关挤出,下一刻倾倒而下的水流瞬间将关祺整个淹没。
他的头发扬了起来,他的衣袂在水下翻飞,成串的气泡模糊了他的眉眼,他在水下,从静止,到挣扎,到抽搐狰狞,最后连同着消散的气泡一起,回归一片宁静。
那水,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看着很美。
幽幽的一片蓝,映得天花板上那穿着白色舞裙的年轻女孩,好似天边最温柔澄净的一朵云彩。
养过宠物的人一般都有体会,对于自己特别喜欢却又偏偏生得性格顽劣的宠物,主人一般都能怀有十二万分的耐心的。
对待它们,主人会比对常人更加包容,会付出更多关爱,会原谅它们的偶然过失,甚至会在它们不断犯错的时候,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予机会。
因为天生的地位不对等,使得那些由上而下的所有的感情都带着几分宠溺怜悯,就像那句,主人又怎么会真的跟小宠物较真呢的无奈言论。
当然这一切有一个最基本的大前提,那就是身为宠物的一方,必须先守好自己最根本的底线。
这一日,游戏进行到第四轮,安浔收获到了她最想要的结局之一。
关祺,破碎了他的梦,失掉了他最后一点期待,被背叛的彻底有完全,最后留下了他的命。
看够了一场好戏,阴影处那一袭白裙的姑娘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悄然离去,唯留下那亲手将爱人送上了断头台的秦可儿还浸泡在一池冰水里念咒般喃喃,当然,她死也不敢再去看对面那张惨白的脸。
所以她也没有看见,此刻关祺微微上翻的眼珠,透过水波,幽幽凝望上了那天顶壁画。
那里,清秀如一的女孩,美丽无双的女孩,柔弱如同一折就断的女孩,那会跳舞的,姑娘…
天花板上画着的,就是当年双子奸杀案里,那对姐妹花中的一个。
而天花板下立着的,一袭白裙如雪,一抹红唇如凝,那毒如蛇蝎又艳如鬼魅的女人,又是谁?!
在最不期然间的某一瞬,关祺突然就记起了一双眼。
那青黑如墨的一双眼,那空洞无依的一双眼,那含尽了漫天灰烬的一双眼,在当年他们冲入那间潮湿发霉的卧室,看见床上被生生掐死的女孩,当时这样一双眼,也死死盯着同一个方向,眼角蓦地,滑落一滴泪来。
而今时今日,那眼里已经再也没有泪光。
唯余更深的黑暗,一片淡漠苍凉。
当年他们谁也没真正看完尸体处理的全过程,所以此后若是真有变故,还当真是无人可知。
想着,在最后一丝思绪伴随着气息被带走的时刻,关祺静静的想,他终于知道了,她是谁。
只是这个秘密,他再也不会有机会说。
所以秦可儿,你也永远,不会再有机会知道了…
那一日,当那巨大水缸最终注满,漂浮在水中的男人,最终平静的容颜上,不知为何,竟像是浮出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
V347 折磨至死!
第五天的夜里,秦可儿被水流声吵醒。
在分不出日夜的地牢里根本没有时间概念,她总是在每一天安浔出现之后才知道新的一天又来临了。
她泡在冰冷的水中,插着流食管,整晚做了许许多多的梦。
有快乐的有惊悚的,有回忆有虚构,她在虚虚实实的梦境中沉浮,逃避着发生过的一切,直到被心底的警钟最终闹醒。
她在醒来的第一刻就清楚的记了起来,关祺已死。
对于这个事实她的感情更多的像是麻木,说不上悲伤谈不上后悔,人再多疯狂的时候才会做出她昨日那样的举动啊,而既然都已经跨出了那一步,在如今的环境下,她的情绪已经一点都不重要。
带着这样的心情,秦可儿最终睁开了眼睛。
她还能再醒过来就说明安浔的游戏还没有结束,她留了她一天,当然她时候还有继续留下的价值,估计是要看她今日的表现了。
临江的警察一如既往的没用。
在他们失踪五天之后依旧没有半点消息。
安浔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她的性命现在完全捏在这样一个人手里,说实话,她的求生欲已经快要流逝殆尽。
所以啊,昨日她又是怎样下定的决心,先一步害死了关祺?
是啊,至少这样,最坏的结局便是两人一起死无葬身之地,总好过她一人受尽磨难,他却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不是么?
带着这样冰冷的念头,秦可儿幽幽抬起了头。
却是当她那模糊的视线终于对焦上了前方那巨大的水缸的时候,饶是做足的心理建设,她还是因为眼前一瞬入眼的画面彻底愣在了当场!
橙色的,蓝色,银白的,淡粉的,关祺的水缸里,此刻竟是装满了鱼。
那一尾尾漂亮的游鱼每一条巴掌大,在微蓝的池水中轻盈游弋,灵动的鱼尾,扬起波光粼粼。
而关祺,他依旧在那水缸里。
他头上的枷锁已经被取掉,整个人下沉下去,双手的手铐将他的双臂上拉,呈十字状,吊浮在水中央。
随着水波轻动,有不真实的光影在他周身间时隐时现。
他眉目沉静,闭着眼,闭着嘴,一张容颜依旧清俊,额前的刘海随波轻扬起来的时候,竟是让她有一瞬幻觉,觉得他并没有死,只是安详的睡着了一般。
那画面充斥了一股圣洁的美。
无论是那群色彩斑斓的鱼,还是那背景里沉睡的男子。
那一瞬间不知是什么东西重重往心口撞了一下,那样触不及防,秦可儿瞪圆了干涩的一双眼,她流不出什么眼泪来,却是那一瞬幽深眼底浓雾愈重,她心底倏然扬起止也止不住的一股慌乱来!
那心慌终于打破了眼前怡人的画面,秦可儿看到了水缸前环手欣赏的女孩。
安浔,她今日依旧穿着一身最普通的白裙,长发披散,肤色苍白,整个人都笼罩在一股异常冰冷的气息里。
她在秦可儿苏醒的片刻后回头,一张淡漠的脸上起初没有半分表情,观察了她一小会儿,终于露出一抹标志性的浅笑。
她缓缓过来抽了她的流食管。
秦可儿呛得咳嗽几声,望上对面平静中越来越显得诡异的大水缸,哑声喃喃:“…你这是…做什么?”
“嗯?”
安浔轻轻应了一声,随即笑起来:“没什么啊,养养鱼而已。难得一缸清水不能浪费了不是,而且…多好看啊~”
她轻幽幽道,笑起来的时候一双眼里看着没有半分正常。
秦可儿没有功夫再去考虑安浔在装什么鬼,她急于知道自己的处境!
“是我…是我杀了关祺。”
她咬着牙开口,这一句听到耳朵里安浔再次回头,顿了顿神色愈发柔和起来:“嗯,那又如何?”
烂糟糟的一头湿发下,秦可儿的双眸如同泡在血水里的两颗黑黑钉子:“我满足了你的心愿,我亲手杀了关祺,这下…你满意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的论断,安浔眨了眨眼:“什么意思?”
呵,下一刻秦可儿咧着干枯的嘴角笑起来,事到如今她就不要再同她演戏了!
“我早就已经看出来了,你的目的,是想要我们自相残杀。”
“这就是你没有再最开始就杀掉我们的原因,你的游戏,其实就是想看我们反目成仇,最后互相背叛,然后昨天,我帮你实现了愿望!”
秦可儿一字一顿的说。
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四天的煎熬,受苦受难,让秦可儿逐渐在心底形成了一个最基本的观念,那就是她绝对无法再同安浔抗争。
她的命捏在她手里,关祺的命也是。
他们两人一同陷入了一场死局,而她的情况显然更加糟糕,在这样的情况下惯于依赖他人的姑娘当然开始自发的寻求一切可以让她脱离苦难的东西,而显然意见她的眼前就有最厉害最有用的一个依靠,便是这一场死局的始作俑者——安浔!
就像只毫无忠诚可言的狗,她在主人养不了她之后迅速叛变。
昨日的那场背弃是她的疯狂也是她的讨好,既然关祺已经没用了,既然她已经知道了安浔想要的是什么,她为什么就不能竭尽所能去投其所好,给自己争得一线生机呢!
她毫不犹豫的就做了。
此刻她把动机剖白开来,是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