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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重生之千金媚祸-第3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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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居然敢威胁她?!

    他以为只要抓着她的把柄她就会乖乖就范,拼命赚钱去填他这个无底洞,还要任他玩弄欺凌?

    呵,他也不想想,他手中的那些把柄,这么多年她的秘密,都是些什么!

    想到这里,血红着一双眼,宋灵韵微微咬牙,眸中凝起一抹嗜血寒光。

    她手上早就沾过血了,身上已经两条人命!算上两次都没有杀掉的安浔,她早已不是第一次动了杀心!

    所有阻碍她的人,她绝不姑息!

    今晚,她所有的痛苦和屈辱必定一样样从那贱人安建国身上讨回来,他不是要爆么,她就将他彻底铲除,比狠,谁也比不过她!

    死死的,瞪着一双滚圆的眼,形容枯槁的男人朽木一般躺在床上,瞪大眼盯着这个身为他妻子的女人!

    从愤怒到震惊,从震惊到失神,他被一个又一个残酷的真相打击得体无完肤,在最震怒的那一刻,他倏然对上她冰凉怨毒的眼,那一眼里的寒意将他吓住,甚至不敢再看她一眼,眼前的女人,她是那样的陌生而恐怖,让他无比惊恐!

    下一秒,从杀意中回神,宋灵韵轻轻抬眼,再次望上安建邦的脸。

    他的眼中满是惊恐绝望,这样的表情大大取悦了她。

    她伸手,轻轻搭在了安建邦正常那半边脸上。

    “不怕,不怕。”

    她轻声安抚,甚至温柔的拂过他被眼泪打湿的发。

    “我这是对别人又不是对你,我不会这么对你的,我怎么舍得,这么对你呢?”

    她说着这样的话,脸表情都柔和下来,似又变会了以往许多年来,那个最温婉贤淑的安太太。

    安建邦,他是真的残了老了,以往的精明再也不在,面对这样的宋灵韵,他眼神竟是有一瞬迷惘,差点因为一句话就要相信她了…

    下一秒却是宋灵韵眸中闪过嘲讽狠绝,她反手抓住安建邦的头发,狠狠用力一把拔下一大撮来,疼得他顿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痛么,你也知道痛?!当你打我那一巴掌的时候,当你狠狠踹我那一脚的时候,那更痛,那是你根本体会不到的痛!”

    俯身用力揪住安建邦的头发,宋灵韵抵在他耳边狠狠开口!

    其实她和安建国一样,他们都一样!

    她也恨他,对这个男人恨之入骨!

    当她终于等到了这一天,可以毫无顾忌的复仇,他的无助他的脆弱,终于成了释放她内心最疯狂猛兽的缺口,宋灵韵彻底变态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我会让你,好好的活下去!~”

    活得生不如死,每一天都在欺辱中度过!

    活得生无可恋,每一天,都看着我如何幸福!

    …

    这个世上没有妖魔鬼怪,比妖魔更无情的永远是人性,比鬼怪更可怖的,永远是人心。

    当法则仍是标杆,道德还在约束,所有人都学得会收起爪牙,在条条框框下循规蹈矩。

    当妄为得以隐藏,罪孽得到姑息,能轻易践踏他人灵魂的好事从来不缺人趋之若鹜,人性本如此,在善的清水里蛰伏,在恶的土壤中荼蘼。

    是夜,静静坐在显示屏前,监视着那高山大宅里发生的一切,有着一双深邃眼眸的男人微眯着眼,拿起手机拨出一个号码。

    铃声响过几声,无人接听,男人无趣的把手机丟回到桌上,丫头又不知忙什么去了,整天找不到人,弄得他兴奋起来的时候都找不到人分享啊~

    男人叹气,懒懒盯着屏幕,很快,嘴角又再度扬起了一道愉悦的弧。

    这世上最好的复仇,最激烈的快感,或许便是给出一点甜头,然后悠闲的望着下方笼子里,那一群困兽争斗。

    为了利益,他们互相利用,因为背叛,他们彼此撕咬,最后带着胜利的笑,将原本最亲的人一个个踩到脚下,有人终于攀上了顶峰!

    当她骄傲笑起来的时候,她知道么,她走过的一切都是既定路线,得到的所有,背后都隐匿着一个巨大黑洞。

    在这一出通往死亡的迷局里,也许越是早退的,反倒越是幸运。

    他们全是取悦主人的工具,没有半分自我价值,当然,也不可能逃脱被玩弄至死的结局。

    看呐,鲜血的气味已将主人的胃口越养越刁!

    准备好了么?

    还能动起来的人,就好好扭起腰,带上最迷人的笑,等着为主人献上,最新鲜热乎的,头颅吧!


V259 Friday!


    从凉风萦绕的高山,到黑水幽暗的深海,这一夜,整个临江由南至北,似一张无形的大网终是张开。

    霍家,叶家,安家,因一场暧昧联姻,成就了一段三角关系。

    警界,悬案,一个永远抓不到的影子,那一桩桩匪夷所思的案件堆砌,积成心底最烦闷的郁结。

    而这些都还是明面上的,暗地里,来自英国的古老贵族,至今身份不明的神秘女孩,多少势力悄然于暗中盘踞,带着冰凉的目光审视,随意动一动手指,便能掀起万丈波澜!

    这是一场场暗流汹涌的赌局。

    每一场都有个冷血操盘手,便也每一场,都总有一两个牺牲品。

    牵动着各方势力,拉扯着自愿非自愿的所有人一起,如同洪水般奔流而来的命运,早已不是一两个人能撼动的东西。

    处于风暴中央,站在矛盾深处,默默承受一切也强势掌控一切,那与多方势力都息息相关的姑娘,今后又将带着所有人一起,去往何方?

    ——

    入夜后的临江,一片静谧。

    唐家今晚有大事,晚饭过后,老唐教授带着儿子女儿,招待亲家一家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详详细细把两家孩子的婚事筹划了一下。

    中国式婚礼,从两人盖章领证之后,便是一系列极其复杂繁琐的过程。

    订酒店,拍婚纱照,选婚庆公司是大头;

    买婚纱,挑婚戒,发请帖,选喜糖,订司仪订菜品订酒水订风格订各种各样的流程是细节。

    加之萧默老家在外地,亲家的意思是在孩子同学和同事都多的临江办主场,之后却还是想让小两口和唐家的主要亲戚一起回老家办个客场,便等于又多了一道安排。

    萧默和唐少眉的婚礼订在了年末,原因很简单,临江的婚宴酒店一直很紧俏,基本提前半年能订到就是运气。

    时间订了其他细节也就正式提上了议程,老唐教授心细,专门准备了一个婚礼小本子,每天想到什么就往上记两笔。

    这不今天有了最好的听众,自是要拿出来一五一十给亲家好好演说一番的。

    客厅里气氛融洽,萧默不是话多的个性,全程坐在唐少眉身边,偶尔附和上老丈人两句,一只轻轻拉着唐少眉的手。

    唐少眉在长辈面前装得很乖,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浅浅笑容,这两人大学时就在一起了,也算是结束爱情长跑终成眷属,看上去是真的幸福。

    厨房传来水声,唐少辰起身去了厨房。

    流理台上热水壶正烧着水,几个透亮的玻璃杯里新茶已经加好,女主人今天忙了整天了,这时候也不休息,正站在水池边洗水果。

    唐少辰过去,轻轻把姚诗琴让到一边,抽了毛巾递过去。

    “妈,您出去陪我爸吧,等茶泡好了我端出来。我爸正在聊婚庆公司呢,您过去给他参谋参谋。”

    姚诗琴退到一边,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看儿子撸了袖子兜了清水里的草莓轻轻漂洗。

    家里两个孩子,还当真是两种个性,大儿子唐少辰个性沉稳,甚至有时稍显沉闷,小女儿唐少眉则活泼,没心没肺爱闹腾。

    当然两个都是孝顺的好孩子,健健康康长大了,转眼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厨房灯光柔亮,身材高大容色冷清,穿着一身居家服站在水池前的年轻男人,纤长俊逸,清清爽爽。

    盯着自家儿子看了片刻,姚诗琴轻叹了口气。

    “少辰啊,今天吃饭前小眉说的那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姚诗琴终于忍不住问出口。

    “嗯?哪件事?”唐少辰没有回头,他垂眼悉心捞出一片草莓叶子,丢到手边的垃圾袋中。

    “就是女学生的那件事。”姚诗琴不再绕圈子,“你说那个孩子就是之前河州回来住院的那个?那家姑娘很小吧,刚刚才念完第一年…之前她自己还说,考试没参加课也没念完,不知会不会留级…”

    “她不留级,开学补考就行。”

    扬手提起一篮洗净的草莓,清水透过篮子缝隙欢快流下的时候唐少辰淡淡开了口:“妈想说什么?”

    “…你跟那孩子,不会真有什么吧?”姚诗琴皱了皱眉。

    说实话儿子的婚事她操心到现在了,今晚的心情最复杂。

    本来师生恋就已经不大好了,而且那小姑娘…总之怎么看都不合适…

    对面,唐少辰神色依旧很淡。

    他这样专业的人是不是都是这样,因为熟知微表情的作用,愿意的时候,便是点滴情绪都能全藏在心底丝毫不露在脸上,活活能把人急死!

    儿子越是这样姚诗琴感觉越是不好,在她再次皱起眉头的时候唐少辰伸手关水,转过身来。

    草莓篮子下的水淅淅沥沥滴落,灯光柔和下那偏冷的五官轮廓难得显得平易近人,四目相对,两秒之后唐少辰笑了。

    “唐少眉的话您也信?”

    这一句浮浮的,是他一贯嫌弃妹妹时用的口吻。

    话落他打开橱柜拿出水果盘来,把沥好水的草莓轻轻码进去,唐少辰的个性随父亲,做事极其认真仔细,看着叫人又放心又舒服。

    那一颗颗红艳艳的大草莓轻轻滚落到了盘子里,看着新鲜又漂亮,姚诗琴愣着看了会儿,忽地松了口气。

    是啊,苏家那小姑娘年纪这么小,怎么可能?

    而且还是学生,儿子再怎么也不是这种乱来的个性啊,她怎么就昏头了几句话就被绕进去了呢…

    姚诗琴放松下来,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干干扯出一抹笑容。

    “嗯啊,我是也觉得不太可能,就是随便问问…”

    说着又似想到了些什么,拉起家常:“其实苏家那小姑娘个性还可以的,就是她父母啊,给人感觉不太好。”

    “当然这也不是我们该多说的,不过真是要和这种家庭结亲家的话,那绝对够呛,那可不是我和你爸应付得了的人家啊。”

    就是在当时河州案子出了之后,姚诗琴第一次见到了苏洛。

    当然这个初次会面并不是什么良好开端,当时姚诗琴是作为唐少辰的母亲,去慰问自己儿子的学生的。

    作为苏家提出这样的要求,自然是为了出口气。

    那为了儿子名声接下这个要求的唐家,自然也就把这口气咽到肚子里。

    姚诗琴做了三十多年老师了,骨子里其实还是有些清高的。

    别的不说,单是身为人师这一点,她就觉得是辈分的问题。

    师长师长,抛开年龄那都是长辈,该被尊敬礼遇的人;自己儿子在学校教导的学生,若按照辈分算,那都该是她孙子辈的了。

    当然,如果对方不提,于情于理她也是会去探望孩子的。

    只是后来被那样逼迫,还隔三差五遭遇冷嘲热讽,事了之后她也自是不想再跟那样的人家再扯上半分关系。

    想着,姚诗琴感叹一句。

    是发泄,可能也算是提醒。

    话落,唐少辰草莓也倒完了,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转身把篮子放回水池,回过头来。

    他神色依旧很淡,拿起毛巾随意擦了擦手,忽而想到什么了一般,弯起嘴角。

    “我今天才发觉您老操心是多,是不是就是这样才总要去焗油?”

    那玩笑一句,话落姚诗琴愣了一秒笑了。

    “说什么呢?”

    姚诗琴嗔怒一句,对面唐少辰托着草莓盘子端到流理台上,低头的时候轻轻言道:“我们家是娶媳妇又不是嫁儿子,将来我不会和岳父母住,你们如果和亲家处不好,不来往就行。”

    那一句,说得极其随意。

    开口的前一秒姚诗琴还在笑,话落的下一刻,她的笑容整个僵在了脸上。

    流理台上的水壶跳了开关,厨房里倏然变得安安静静,窗外浓浓的夜色,胶着深沉。

    一片寂静中,远远的不知哪个角落忽然传来一串凄厉猫叫,惊得正在发愣的姚诗琴猛一哆嗦!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

    她半天挤出一句话。

    一步过去,唐少辰伸手搭上姚诗琴的肩,安抚性的搓了搓,把她转个圈往门口轻推一把。

    “没什么,只是普适概念。这里怪吓人的,您先去我爸那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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