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第23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实呐,虽然我们队长的确是个人才,但是什么全胜纪录啊,缉凶神探什么的,这些话老赵你少说,不要给队长招黑”
说着老钱咽下一口酒,“因为明明不就办丢过一个案子的么,三年前还是四年前了那个案子”
老钱含糊一句,本意提醒老赵谨言慎行,结果老赵是个鲁莽的,一醉了就分不清是非还以为老钱不同意他的观点呢,瞬间爆了:“什么案子啊,你倒是说啊如果你觉得我之前没说对,那你举出个例子反驳我啊”
“唉,你这人真是”老钱无奈。
“我这人怎么了你每次说话都只说一半我还没说你这人怎么了呢”老赵杠上了。
“好了好了,大家都少说两句”
张弘出来打圆场,话还没说完呢,老赵把酒瓶一撂:“我也没说什么不是么,就是让老钱把话说清楚你不是说有案子没破么,那你说出来啊,说出来大家一起见证,如果是我错了我立马道歉”
老赵牛脾气上来了,拉也拉不住。
对面老钱是个稳重的,知道老赵不依不饶了,索性也放了瓶子对上了他:
“老赵,不是我说你,你这脾气真要改改,你让我举例子吧,好,那我举,举出来了你可要认。你说,几年前老队长卸任前最后那案子是不是就悬了,当时那么轰动全城皆知,你不会不记得了吧,那个双胞胎碎尸案”
老钱声音沉,一句话,最后“双胞胎碎尸案”几个字蹦出来,一下带起一股寒意在客厅蔓延开来
本来其他人就没说话,一时间客厅里更加安静,老赵红着脸,张了张嘴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一片死寂中,气氛压抑,沙发边椅子上,沉默到现在的安浔将嘴里软嚼了嚼咽下,忽然一个倾身把手里的易拉罐放到了茶几上。
那锵的一声响,不轻不重,惊了在场所有人一跳
老赵正噎着,惊了惊猛打了一个酒嗝,一偏头,对上安浔微微轻抬的眼。
那双眼又黑又沉,深不见底,不期然间撞入眼帘,老赵心口一凉,下一刻安浔已经站了起来。
“我去厨房看看需不需要帮忙。”
话落她径直离开,神色声线都很淡。
客厅里大家面面相觑,尴尬片刻,文档室的女生试探着打破沉默:“话说那个双胞胎碎尸案,具体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我一直很好奇呢,据说尸体现在都没找到”
此后安浔一直待在厨房,直到郁勇炖好了两大锅麻辣鱼,准备好一堆配菜端上了桌。
两份鱼火锅,一份泡椒一份酸辣,两种味道都很好。
这种时候安浔是从来不谦让的,鱼上桌之后她就衙了位置,站位在两锅鱼中间,伸手两头都方便吃的地方,嗯,而且身前还摆着一盘备用鱼肉,不用说就是她刚刚自己放的,简直完美~
占到绝佳位子之后,安浔就不挪窝了。
对面严易泽一直在观察,看见安浔这个样子顿了顿,忽然有些想笑,想了想,忍不住绕了半圈过去,坐到了安浔身边。
郁勇忙了一下午,此刻丰盛菜肴上桌她心情不错,招呼大家坐下,举杯说了几句客套话,宣布开吃。
之后整顿饭觥筹交错气氛热烈,爱聊天的说爽了,爱吃的也吃爽了,一顿饭吃到晚上十点多,住市区的人提出要走大家才准备散了,老赵喝多了不能开车,由严易泽和张弘送回去,安浔留下帮着收拾,一会儿由郁勇送回学校。
曲终人散后一般都是满地狼藉,待到人走后,安浔提了个垃圾袋到客厅收瓶子,忙了一会儿,身后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
安浔转身,看见一个老太太抱着一个小娃娃开门进来,手里还提着个包。
老太太看见安浔愣了愣,两秒之后安浔反应过来,过去帮老太太把包拿了。
老太太怀里的娃娃睡着了,死沉死沉,郁勇听见动静,擦了手从厨房出来。
“妈回来了啊,宁宝睡了”郁勇招呼一声,从老太太手里把小娃娃接过来,那是个女娃娃,看样子也就三岁左右。
“啊,睡了一路了,你先抱床上去,我一会儿绞了毛巾给她擦把再睡。”
老太太交代一句,扭了扭酸痛的胳膊,回头再瞥了安浔一眼,远远听郁勇介绍说是新招的实习生,微微点了点头。
“忻娘家家的,还是不当警察好,太危险,要入警职也就做给文员就行了,后勤更好。”
把安浔上下打量了两眼,老太太没头没脑丢下这一句,郁勇放下孩子出来,老太太转身朝里间走去。
郁勇利索的撩了撩袖子:“还有几个碗,刷完就走。”
“好。”安浔应了声,转身回去继续收拾,片刻之后她把最后一个瓶子丢进垃圾袋,抽紧袋子提到了门口。
厨房里水声还在哗哗作响,安浔在客厅了站了一会儿,偏头望上刚刚老太太去的方向,顿了顿,无声跟了过去。
客厅里铺着地毯,安浔走路完全没有声音,她经过厨房,一路走过点着小灯的走廊,最后来到了走廊尽头的房间门前。
郁勇家是三室一厅的结构,刚刚回来的老太太应该是郁勇的妈妈,抱着是她女儿,之前张弘说过郁勇的丈夫是个国际刑警,常年在国外办案,难得回家。
安浔站在走廊尽头,四处打量一眼。
门上有玻璃的是卫生间,挂了一个娃娃日历的是孝房,主卧的位子会比较隐蔽,该是在孝房对面,那么厕所旁边的那个房间,又是什么地方
想着,安浔微微眯起眼来,往前一步伸手扣上门把轻轻一拧,房门悄然洞开。
三室一厅的房型,多出来的不是书房就是客房,门开的时候,安浔只觉一阵幽冷的风迎面而来,耳边甚至响起纸张轻动的沙沙声,那一刻她想,她该是找到了今晚过来的目的地。
想着的下一秒,安浔伸手摸到墙上开关轻轻一按,天板上的吸顶灯闪烁了一下亮起,白炽灯冷色调的灯光瞬间充盈了整个房间。
入眼,一间小小书房,陈设无比简单,甚至可以称得上空旷。
当然,这时用上“空旷”二字却也并不恰当,因为这间没什么家具的房间亦是可以用满溢来形容,若是算上里头非比寻常的装饰的话。
站在门口,安浔偏头打量,看着整个房间里,除了窗户和文档柜所在的地方,其余整整三面墙壁,都被各式纸张覆满。
那是剪报,文件,地图,案情分析图,便是连地板上都堆满了一摞摞文件夹,层层将唯有的一张书桌一把椅子环绕在内。
她闯入了一个资深工作狂的地界。
苍白的灯光下,安浔神色很淡,缓缓走进房间,她环顾片刻,在一面墙边停了下来。
那整面墙是一个案子。
安浔抬眼,淡淡望上斜上方那张影印出来的照片。
黑白的图像上,两个搂在一起的女孩,模糊中,同样青涩的笑脸;
四年前的双胞胎碎尸案,就是当年辛蓝辛紫的案子。
那案子发生在市区,当时属晨湾区管辖,郁勇作为当时晨湾区刑侦队成员,曾经参与了整个案件的调查。
安浔跟在郁勇身边,已经三月有余。
郁勇这个人,比起最初她认为的,要有趣上一些。
她原以为她是个爱讲大道理大空话的傻瓜;
相处之后发觉原来并不是。
郁勇从不讲空话;
当然,她的确很爱讲大道理;
综合之后形成的奇葩局面便是,原来她是个真心相信那些大道理的,特级大傻瓜。
此刻看着贴了满墙的“前朝悬案”,时过境迁之后,安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却也更加感兴趣起来,直至郁勇洗完了碗,找到书房来。
她轻靠在门口,打量着墙边的女孩,看她面对着这样震撼的案件墙,依旧波澜不惊的样子。
安浔的个性,太过寡淡。
那样的寡淡,并不是内向的人不善于表达情绪的那种,而是从心底里透出来的虚无和莫不关心。
这样的态度,从她的眼睛里,能很明显看出来。
此刻,对着案子她还不如盯着一锅鱼肉积极,看到这里郁勇轻叹了口气,扬手在门上敲了敲,走了进去。
“喝茶么”
郁勇走到桌前,从保温瓶里倒出一杯水来,安浔接过捧在手心,感觉温暖了许多。
“这是四年前的案子了,当时很轰动的,双胞胎碎尸案。”
郁勇靠上桌沿,轻叹了口气,“这个案子你也听过吧,当时在临江几乎家喻户晓。”
安浔点头,郁勇回眸望上墙上的剪报。
“这是我入刑侦队办的第一个案子,第一次就遇到大案,手忙脚乱,狼狈不堪。当时我跟的是晨湾区刑侦队的王队长,起早贪黑整整跟了案件大半年,当然最后结果你们都知道,当年的案子没破,一年后王队长退休,案子彻底搁置。”
郁勇回过头来:“知道为什么么”
安浔弯了弯嘴角:“案子破不了,自然是因为找不到凶手。”
呵,是啊,郁勇轻笑一声,低头自语:“是啊,很多时候要让一个凶手彻底隐匿,太过容易。”
那一句,很轻很淡,那是郁勇难得会有的语气。
安浔没有深入聊案子的想法,并不接话,微微偏头的时候她想,这时若是能点根烟,一定更符合郁勇的心情。
第一次参与的命案,直至老队长退休都无法侦破,终是成了遗憾。
所以她这是要告诉她,身为一个执法人员,不该在心中留下遗憾,即便已经过了四年之久,即便案子的深入依旧困难重重,但是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就不该半途而废必须勇往直前下去
这的确很符合郁勇一贯的作风。
安浔没有表态,微弯的嘴角带出一抹意味深长:“刚刚您母亲跟我说,女孩子做警察不好,要我不要入警职呢我想,是不是跟那边柜子上供奉的灵位有关”
这个屋子里,除了墙上当年的案子之外,第二个吸引了她注意力的,便是墙角文件柜盯上的黑白相框。
那是一张灵像,上面是个很年轻的女孩,五官眉眼同郁勇有些像,穿着一身警察制服。
“是么,这么跟你说了啊,也难怪”
郁勇轻叹了口气:“那是我妹妹,很多年了,因公殉职。”
V179 日本之行!
郁勇出身警官之家,从她的名字就可以看出来,那是多么硬朗的家庭氛围。
郁勇父亲是现任某局副局长,家里当警察的亲戚也很多,当年两姐妹长大后均填报了公安类大学,没想到毕业没多久,小女儿就卷入了一场爆炸案,为营救人质殉职。
当年的这个案子还是很轰动的,安浔调查过郁勇的背景,也了解大概。
至亲的离世到底不是几个表彰几面锦旗可以弥补的,之后郁勇的母亲就一直心有郁结,甚至无法在家里供奉灵位,才把灵位设在这里,偶尔过来祭拜。
所以这就是这样根正苗红的家庭,培养出来的精英分子;
可以为了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牺牲生命,也可以将一个悬而未决多年,早已被所有人遗忘的案子摆在暗处,独自跟进。
这样的人,可以说是无私,也可以说是傻。
明明这个世间,太多的东西都无法左右,芸芸众生,能做好的只有自己,能改变的,也只有自己。
为了他人牺牲就很无私么那自己家人的痛苦如何来算
当年的碎尸案破获了就算成功了么,那这个世上还有多少案子沉溺在暗处,浮出水面的,又有多少得到过公正对待
就像一潭黑水,深不见底,倒入一碗清水进去,根本不会有任何作用。
只顾好自己,顾好最在意的人,不要妄图改变世界,这是安浔的人生观。
所以她能看到,却是完全看不懂郁勇的人生观。
她看不懂她坚持的东西,也不懂她奋斗的方向,在她看来腐坏的东西是从骨子里烂出来的,再将表面镀得光鲜,也掩盖不住那股臭味。
于是越是了解,越是看出郁勇是什么人之后,因为那份奇异的信念,因为与自身的截然不同,反倒让安浔对郁勇越发感兴趣起来。
另一边,郁勇并不知道安浔对自己已经分析良多。
当然,安浔在观察她,她亦是在观察安浔,不似唐少辰的审视,而是带着几分女人特有的细腻,其实安浔心里的想法,郁勇也并不是全然不清楚。
这是个特别的孩子,就像之前她跟唐少辰聊起的时候,他告诉她安浔的天赋不是一朝一夕得来,她了解太过别人不了解的东西,熟知异变心理。
就像刑警见过太多血腥命案,心理医生见过太多人性扭曲,直面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