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千金媚祸-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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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这样的酒店服务人员什么人没见过,尾随跟踪也没人管,服务生轻应离开,非常专业的给安濛留足了偷窥的空间。
躲在卡座角落,安濛取下墨镜将围巾围得更加严实,探头探脑张望而去,正好对上了叶明炀抬头浅笑的容颜…
那一双墨瞳,一如她所知的清亮柔和,学长果然对着安浔亦是能笑得如此灿烂…
隔得远安濛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是那抹笑容已经足够刺痛她,他们才聊了多久,就已经这么投机了?!
另一边,一人问一人答,双方互相了解着基本资料,安浔越看叶明炀越觉得有意思,如果要从他们这个圈子里捞出一个装模作样比得上她的来,看来非眼前这个男人莫属了~
叶家属临江三大家族之一,家大业大,内里关系也最为复杂。
叶明炀同叶诗媛是对龙凤胎,两人是叶家老爷子四十五岁才得来的老来子,儿时备受宠爱。
身为叶老爷子的独子,叶明炀出生便既定为叶家接班人,含着金钥匙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衣食无忧走过一生锦绣前程说的便是这类人,而这样美好的人生,却是在他同叶诗媛十岁那年,发生了逆转。
那一年,一场车祸震惊整座临江城,那场车祸中叶老爷子丧生,同行三人,全部遇难!
当时一同死亡的除了司机之外,还有两人,最后确认身份为老爷子的情妇,和已经即将成年的私生子…
一场车祸,真相意外曝光,带给叶家毁灭性打击的同时,亦是将叶夫人陈茜一瞬逼到了崩溃边缘!
在此之前她从不知道,原来早在她的孩子出生的八年前,她的丈夫已经有了一个儿子!
她更加不会料到,原来她的丈夫早就背着她找好了一个后备,若不是她后来争气生下了嫡子,将来叶家,叶氏,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将拱手让人!
说起当年的叶家,圈内人谁不道一句伉俪情深,风雨相随。
当年叶夫人身为千金小姐下嫁穷小子,此后夫妻二人靠着叶夫人的嫁妆创办叶氏,历经几十年风雨,最终将叶氏发展成临江首屈一指的房地产企业。
却是十来年里,因为叶夫人的缘故两人一直没有孩子,饶是如此叶老爷子也不离不弃一直行得正坐得直,从来没有过半点花边新闻。
为此叶夫人又感动又惭愧,煎熬了十多年终于在快四十的时候怀上了一双儿女,拼了老命生下来,至此幸福生活得以完满,再无遗憾!
原本的故事,到这里就该是完美结局。
却是天不遂人愿,内疚了多年,努力了多年,最终用命拼来的幸福却是朝夕之间被摧毁殆尽,竟是在人死的那天,被爆出了那样的惊天丑闻!
只是人已经死了,她还能怎么办?!
骂不到,打不到,便是连小三同私生子都已经死绝了,她的怒火和委屈又能如何发泄?!
经此,原本巾帼不让须眉的叶夫人一夜老去,变成了一个神经兮兮痛恨小三的怨妇…
至此,叶氏权力下放,叶老爷子的弟弟一家乘势而起,待到十年后的如今,叶氏的核心实权已经捏在了叶家叔侄手中。
如今叶氏董事长是叶明炀的叔叔,总经理是叶明炀的表哥,他这个正牌继承人其实已经完全边缘化,便是叶夫人都只是个监事,担着可有可无的差使,吃着股份度日。
今年十九的叶明炀,就读临江大学历史系,读着没用的专业,一心扑在天文研究上,教养极好却是同家族事业没有半毛钱关系,才多大就被踢出来找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安家联姻…
今年十九的叶诗媛则更加不济,小时候体质不好晚读书一年,今年刚刚考入临江大学中文系,从小就是按照胸大无脑的娇小姐培养的,除了小姐习气养了个十成十,其余该会的样样都缺…
这就是十年之后的叶家现状,叶老爷子的一双儿女塑造出来的对外形象,很是完美。
想着,等过了最初的寒暄和彼此试探阶段,安浔终是轻轻勾唇,弯出一抹清亮笑意。
“如今叶家的情况,找上安家的确是最优的选择。两家经营领域差异巨大,不会形成竞争关系;安家家世又不如叶家,不足以动摇如今叶家根基。只是我有些好奇,以叶夫人的眼光怎么挑上我们家的,我爸爸答应了叶家什么条件?”
安浔说话直接,这一下已算是抛开了所有伪装直奔主题了。
方才多番试探,就像安浔看出了叶明炀的真面目一样,叶明炀也将安浔的个性琢磨了个*不离十,明人不说暗话,她能这样坦诚倒是省了很多时间。
“你父亲私下透露给我母亲,说你在英国继承了几亿遗产,如果我们能结婚,这笔钱他拿出一半来做你的嫁妆。”
呵,看来是叶夫人混混沌沌了十年最近开窍了,想要给儿女谋划将来了?
叶明炀话落,安浔笑了:“你信?”
“我信不信无所谓,我母亲信了就行。就像你说的,同安家联姻的确是能让我叔叔安心的最佳选择,我又何不顺水推舟。”
仍旧带着温和笑意,叶明炀话倒是说得直截了当,只是他安抚敌军背后的目的,自是不会同她多言。
远远的看着这一桌,男生温柔女生漂亮,怎么看都是相谈甚欢的好进展。
只是又有谁能想到两人谈话的内容至始至终没有半分旖旎,怎么看都是两个精打细算的人在权衡交易。
“同样,如果你能嫁到叶家便能遂你父亲一个心愿,改善你在安家境遇,我想对于你而言同叶家联姻亦是最好选择,不然今天你也不会过来。”
叶明炀淡淡补充,对上安浔始终如一的容颜。
当年的嘉华校花,近看果然更加漂亮,那一双墨色眼眸里是清润柔和的光,浅浅慵懒,意味深长。
怎么看,都又美,又有毒。
那一句话落,安浔静默一刻,嘴角终是牵起一抹愉悦弧度来。
“看来今晚算是互惠共利达成协议了,为表庆祝延长一下时间吧,名都菜色不错,你再陪我吃一会儿?”
——
当晚一餐饭,从七点一直吃到九点过,相亲第一次见面就能待上两个小时,同老杨了解过情况之后,安建邦很是满意。
另一头,缩在不起眼的卡座角落,安濛那一份烩饭已经放得凉透了,她一口都没吃,只是牢牢盯着临窗那一桌,看着服务生端着菜品来了又走,安浔居然在第一次相亲就吃这么多!
只是便是她这么做了学长也没有表露出半分嫌弃来,一路陪着,直到她吃掉了一大桌子菜…
两个多小时的等待,安濛的心,一点一点跌落至谷底。最后的时候她甚至都不再去看了,蜷缩在皮沙发上独自伤怀,只等两人离开,她好夹着尾巴灰溜溜的逃离失败之地…
想着,安濛终是再次探出头去,这一次竟是发现那桌已经没了人!
她呆愣一刻猛然起身,突然感觉脖子一紧,身后竟是有人狠狠拽了她的围巾一把,差点没把她勒死!
安濛咳着嗽猛一回头,一眼看见身后的安浔吓了一跳!下一刻慌张着要动,腿麻了一下从椅子上滑下来,膝盖重重撞到了桌沿上…
咬牙痛呼一声,安濛跌坐回椅子上,一身黑衣黑帽看着要多傻有多傻,安浔叹了口气,斜斜睇了安濛一眼,坐下后在一眼瞥见桌上凉掉的饭,眼神带出一抹鄙夷。
安濛被那眼神刺激了:“你,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学长呢?学长他…”
“他发没发现我不清楚,不过我想就算发现了也只能当作没看见吧,难不成还过来跟你打招呼?”
安浔淡淡抬眼,语气冷漠,“话说你是傻的么,要偷窥就不要穿着这么深的衣服到装潢这么浅淡的地方来,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跟来了是么。”
冷冷一句甩过,安濛揉着膝盖无从反驳,只能恶狠狠瞪过来。
安浔懒得再跟她扯,从口袋摸出两张票丢了过去。
“你想去就去,爸爸给的票,我不感兴趣。”
安濛一看,那是下周末天文馆新馆开幕式的票,她已经关注很久但是一票难求——
安濛随即反应了过来,这是爸爸安排的约会,安浔难道是想要她代替她去,去见学长?!
“…你不想去?”
片刻,安濛开口,神色微微紧绷:“那我能这么认为么,你是…不喜欢学长?”
所以才把机会让给她,只是她能有这么好心?…
眸光浅淡,望上对面那张胶着着各种复杂情绪的小脸,安浔心想,是啊她就是这么好心呢~
“不是很好么,你一直喜欢叶明炀吧,多久了还留着小时候他送你的那块陨石,一块破石头而已。”
说着安浔轻轻勾唇:“反正爸爸只是想要同叶家联姻,你去我去,都一样。只是如果你去了,可就是陈了我的情呢,啧,到底要不要接受恶毒姐姐的好意呢,还真是为难呢,是不是?~”
一句戏谑,话落安浔起身,斜睨而下时,嘴角扬起的那抹弧度又冷又艳。
笑过她不待安濛反应转身就走了,留下安濛一人在原地傻傻愣神,半天反应过来,神色震惊!
那样的笑容,那样的眼神,做出这样的事,绝对不是以往的安浔!
那一刻,那日清晨偶然看到画面再度闯入脑海,安濛惊了惊,安浔她,难道是…恋爱了?…
——
另一头,一路走出名都来到前厅,安浔在大门台阶上站定,伸手搓了搓手臂,虽然冷心情却是不错,低头从包包里翻出手机刚要联系老杨,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对面,酒店停车场,最不起眼的幽暗角落里,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停泊。
从得知消息,到赶到现场,他今晚丢下重要例会赶来这里,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
墨瞳轻抬,无声望去,那一眼,灯火璀璨之间她一席雪色裙装立于光影之间耀眼夺目,这一边,阴冷黑暗他没入在一片夜色之中,眸光晦涩不明。
那一眼,甚至像是遥望出了群山万壑般的距离让他心生惧意,自相遇以来,他甚至从未有过一刻像此刻这样感知她的遥远,心乱如麻!
那晚裴钊的迟疑,这一刻,他终是明了了,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他却是完全不懂,她到底在做些什么!
光影所在的彼端,当那抹娉婷身影终是映入眼底,那一刻墨瞳微凝,一片幽冥之中似有翻天覆地般的黑雾席卷而来,带着吞没一切燃尽所有的压抑!
下一刻,长睫轻阖,却是将所有情绪尽数敛去,平复一刻,他终是拨出了那通早该拨出的电话。
手机响了一声便被接起,对面传来的声音甚至称得上愉悦。
她笑着念出他的名字,他淡淡抬眼,望上不远处她嘴角轻扬的笑意。
“你在哪里?”
v150 她是他的万劫不复!
那低声一句,带着凉意,借由电波传来,听入耳朵里,安浔顿了顿,嘴角笑意缓缓敛去。
是知道了么?
也是,义信的人不分日夜守在暗处,她有什么事是他们不知道的,只要一人知道了,就等同于霍城知道了。
除了那些她刻意隐去的行踪,其余的事或早或晚都会曝光,而这件事,她本也没有打算隐瞒。
到了明天安叶两家有意联姻的事就会传遍整个临江交际圈,她和叶明炀的“恋爱关系”是她早就设计好的安排,霍城答不答应,决定都不会改变。
“我在名都。”
再抬眼时,那青黑墨瞳里光亮犹在,话落安浔拿着手机稳稳走下台阶,几步之后她已是感知到了霍城的气息,却是没有朝那处看上一眼,转身朝着安家车子停泊的方向走去。
她的第一个答案,就是实话。
仿佛今晚他问她什么,她都会据实以答。
一句话落,暗处,死死凝望上前方渐行渐远的浅淡背影,霍城顿了顿跟上去,一双青黑墨瞳,光泽幽冷。
“你在名都…做什么?”
其实,是不是早在第一个问题的时候,他就该打住,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吃饭。”
“和谁?”
或者,他该是在什么都没问的时候就先找人做了那男人,反正都是一样互相隐瞒暗度陈仓,他断了她的手脚就能把人留下来,又何必执着她到底怎样想?!
“一个朋友。”
——为什么?
只是,直至此刻,他却是两样都没有选,明明难受得要命却是拼死压抑,心中狂躁得已是再难忍受,却是那最后一句理由,他死死咬牙,死都问不出口!
他太在意!
发生了这样的事,压抑着这样的情绪,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