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尝一下可以吗-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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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添夏想了想,也点头。
是的呀,大概就是“气场”这样的东西吧,说不清楚。
陈凌还在边上和别人打嘴炮:“来玩个真心话大冒险啊,都把心里话表白一下。”
“这是什么操作?凌哥,你最近的里番看多了吧?兄弟,当心肾亏啊!”
陈凌哈哈哈大笑。
目光转向诗添夏,对方立刻就转过头,不看他。
整个晚上这小姑娘都拒绝和他沟通,气鼓鼓的样子反而可爱。
他倾身过去,故意离她很近,还在微微泛红的耳际吹气:“听说你读书成绩很好啊,下次我们一起‘学习’吧,你也给我讲讲题啊?”
“你你别烦我!讨厌!”
说话的声音因为底气不足,反而有发嗲的嫌疑。
陈凌被逗的不行。
“好了还生我气啊?小可爱,给你道歉好不好,那天哥不该吓你的。”
诗添夏被他甜腻的话吓傻了,都不知该做出反应。
奚温宁见不得好友吃亏,贱兮兮地说:“那凌哥先发一个微信红包,拿点诚意出来好吧?”
陈凌刚要过来继续和小可爱套近乎,诗添夏故意站起来。
他的身子失去平衡,往侧边一倒,抬手偏巧抓到了奚温宁的胳膊。
徐远桐进来的时候,正好瞧见这一幕。
他脸上一片冷淡,拿起桌上的纸杯就扔过去,精准无比。
砸在陈凌的脑门上。
“我说过,别烦我们学校的。”一道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声音,凉凉淡淡。
陈凌挑眉:“徐老师,你这样就过分了。”
——
吃过晚饭,徐远桐想送诗添夏到家,再和奚温宁一起回锦和新苑。
碰巧诗添夏家里离得近,步行十分钟就到了。
而陈凌难得不和蒋麓他们去酒吧消遣,顺势在他们身边坐下:“我一会有司机来接,顺路,我送‘学妹’回去吧。”
诗添夏:“不不不不用了!”
陈凌懒洋洋地把嘴里叼着的一支烟掐灭了,恢复高中生的模样,淡淡说:“不用和我客气啊。”
尽管这校霸性格痞气,但不会强行做出格的事,徐远桐还算放心。
他就和奚温宁单独回去了。
“先走一走,散散酒气再拦车,我怕我妈回去闻到酒味太浓,她会担心。”
奚温宁心里一软,轻声说:“好呀,你没和阿姨说我也在?阿姨不会担心你干坏事的吧?”
她没多想,这种说法有某种歧义。
徐远桐勾唇:“那真不一定。”
……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两人安静了,一时谁也没说话。
月朗星疏,他们途径了一片黑暗花园,还有遛狗的居民路过,路灯泛着微光,就连夜空也显得天幕高远。
周末不用想着第二天早起上学,心情特爽。
奚温宁偷瞄身边的徐学神。
有时候,他看上去就是十足的好学生。
从外到里,每一处领口、袖口,都被洗的干净,看上去神色淡静,尽管有时候吝啬言语,但却做事稳妥,又讲究原则。
不过今天因为打架,很多地方都被蹭脏了。
想到郁柚的告白,她心里像在塞了一团团棉球,太烦了。
奚温宁喉头微热,顿了顿才开口:“徐远桐。”
他漫不经心地一笑,拿起手指点她额头:“没礼貌哦。”
声音就在耳边,指腹擦过前额的一小片肌肤。
她瘪了瘪嘴。
“问你呀。”
“说。”
“是所有女生对你告白,你都会拒绝吗?”
说起来都已经见过两个女生向他告白了。
徐天才真是魅力爆表。
黑夜衬得他眸如星闪,很俊俏的一张脸,就是显得薄凉。
“那怎么说得准,要看具体情况吧。”
“哦。”
奚温宁低头,披散的黑发垂落,尾梢划出动人的弧度。
“那郁柚也知道你看黄漫吗?”
徐远桐:……
徐远桐:不知道。
她微微怔忪,内心有一弯月亮躲过乌云。
“那就是说,只有我知道你的小秘密?”
“嗯。”
“哈哈哈,真的只有我一个哦?”
徐远桐回味过来,笑:“是啊,你老棒了。”
第17章 酒味
捏手,微颤。
还是很想说点什么。
内心戏过了一阵,奚温宁才舔了舔牙槽,说:“刚才你和郁柚出去,你们……是说清楚了?”
“嗯,她应该明白的。”
方才包厢里人多,有些话不能当面说的太开,也不知道是不是郁柚家里又发生什么事,所以他出去单独谈了几句。
虽说奚温宁心里有点在意,但她知道要是徐远桐有好感,也不会这样当众拒绝别人。
“你上次认为,没有持久的喜欢,我担心你以后会不会一个人在海边的豪宅里数着钱孤独终老。”
徐远桐无奈,这都什么跟什么。
她又脑补什么大戏了。
“谢谢你啊,学妹。”
“其实,我挺希望你能开心。”
徐远桐才听罢,愣了一愣,意犹未尽般地牵起唇角。
语气还有点刻意:“你想让我怎么开心?”
奚温宁怔了怔。
她没接他的调侃,而是想了想,说:“我觉得让一个人最开心的时候,就是让他变得和小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任性妄为。”
徐远桐眯了一下眼:“嗯,当小孩子是好,可以暴戾,可以天真,可以肆意挥霍。”
“哎,像你这么聪明,一定没有童年,挺惨的。”
“……”
其实是觉得很不容易吧。
像他这样经历的少年,就算她了解的还不够彻底,但世上又能有几个呢。
徐远桐扬起嘴角,想到什么,笑了:“任性妄为,那都比不过你,连学长的屁股都敢摸了,你不是超厉害的?”
“……哎呦,明明是你先的。”
大概在他眼里,她就是这样的小孩子。
所以才敢独自一人站出来挑战权威。
他们单独走了很长一段路,酒气什么的其实早就散了。
这时候,两人听见花园另一侧的角落,传来尖锐的女嗓音:
“你一个小姑娘,大半夜不回家,还出去喝酒!还好被我碰到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走在街上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神经病,我都懒得睬你。”
“之前你们学校还有家长说,你检查出怀孕了,是不是真的?啊?郁柚你是不是瞒着我去打胎?”
“你真的不要太过分了,这种话你怎么也说的出口?呵呵,你自己这把年纪还去做宫缩手术就不嫌恶心?!”
尽管隔着一段距离,但还是让人听清了。
奚温宁秀眉紧蹙:“这是谁啊?”
“郁柚的妈妈。”徐远桐看这情形也不太能瞒,就多说了一句:“是养母。”
……
以前,郁柚逃课旷课,老师把她喊去办公室,还会好心地劝说:“你不怕家里人知道啊……”
可家里人谁管啊。
起初也觉得泄气,还有烦躁和痛苦。
但后来连这些情绪也不见了。
徐远桐知道她家里的情况,她的养母是奇葩中的奇行种。
据说,是因为年轻时有一次走亲戚,觉得婴儿可爱,又不想破坏自己的身材养一个,就去领养了郁柚。
没过几年怀孕生下一个儿子,就彻底不管她了。
养母平时也不给她零花钱,家里开着大奔,每天中午给她带去学校的饭菜却只有白饭和豆腐。
那个女人把自己的亲爹送去养老院,亲妈住在乡下房子里的地下室。
逢年过节只去看什么“干爹”,连亲爹亲妈也不管。
有时候学校要交杂物费了,郁柚只能去养母的皮夹子里偷。
偷钱的事东窗事发,她被养母追着一路打到大街上面,撞见同一所初中的他。
那时候徐远桐也才十四、五岁,眼眸里的光却是苍白又凛冽。
现在,他们一家人已经入籍澳大利亚,打算将她一个人留在中国。
花园里有些唏嘘的凉风,把郁柚发烫的脸颊吹散了一些温度。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索然无趣,想来不止一次遇到过这种情况,习以为常了。
她朝他们的方向走过来,双方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碰了面。
奚温宁还在琢磨要不要打招呼,还是装作不认识,别让郁柚觉得难堪……
那跟着过来的女人竟然站到他们面前,对着徐远桐说:“你是徐先生的儿子徐远桐吧?智商很高的那个是不啦?我们以前见过,你一直和我女儿在一个学校的……”
她脸上紧绷,像刚拉过皮,从头到尾与郁柚没有一丝相似之处。
“你好,我是澳籍华人,我叫盛曼妮,谐音和money很像对不对?”盛曼妮自说自话地看向奚温宁,说:“因为阿姨我很会赚钱的。”
奚温宁:……
很久没遇见过戏这么足的大妈了。
徐远桐脸上也稍有情绪起伏。
他浅浅地皱眉,用一种看智障般的眼神盯着那女人。
盛曼妮搔首弄姿,完全没有一点作为母亲的自觉。
“偶哟,徐少爷你别觉得我凶哦,我刚做过整形,医生说我不能做脸部表情的!”
徐远桐视线低下来,清清冷冷睨着她:“我根本不记得你。”
“我和你爸是在一个商会见过的,那时候……”
她叨叨叨地说个没完。
郁柚脸色惨白,死死地抿唇。
也不和他们打招呼,也不掉头离开,就像是彻底僵在了原地,被逼死到绝境,不知如何应对。
才刚告白被拒,还被这种母亲“公开处刑”。
美人怎么这么惨啊。
奚温宁实在看不过去,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这种时候不飙戏不行。
她悄悄扭开大衣扣子,拉低胸口领子,再拨开胸前的头发,眼神有点挑逗,眼尾向上一勾,神情娇俏又开朗。
“阿姨~~~你们家郁柚太没劲了,我们叫了好几次让她一起出去,她就是不肯,老是一个人学习学习,你也把她教的太乖了吧。”
盛曼妮想说我这女儿可一点也不检点,可看到一旁徐远桐始终冷着脸,就不敢出声了。
她在商会上面也想和徐先生套近乎,结果端着酒过去,“大哥”两个字刚喊出口,人家就直接撤了。
徐家这父子恐怕眼界高,不太好糊弄。
奚温宁斜了一眼身旁的学神,手还搭住对方的胳膊,语气挑逗:“你看呀,我们年段第一的徐天才都经常一起和我们玩的,郁柚也该和您一样,性格再热情一点,阿姨你说是吧,嗯?”
徐远桐抬眼,看着她搭在自己皮肤上的手腕,白白的一截像藕,心念微微地浮动,手指蜷起了一下,只能任由她挂着。
嘴上难得应和地说:“嗯,郁柚要多和我们一起玩玩。”
盛曼妮愣了愣,又看了一眼郁柚,那眉目生的真是好,有点清冷绮丽的味道。
她心里打了如意算盘,差点就忘了医嘱笑出声。
“好的好的,那再好不过了,徐少爷你以后要带……”
奚温宁内心冷笑,脸上还是娇媚地眯着眼,装不良少女,抢过对方的话头就说:“哎呦~~~阿姨你对女儿可真好啊!”
“那可不,要知道我们家可是很有钱的,在北京、澳大利亚几处地方都有置业……”
“阿姨你这拉皮的技术真好啊,我跟你说,本仙女以前也听过一家诊所不错的,你是不是去的那里啊?哎那个医生叫什么来着,他给很对大明星做过的……”
奚温宁的戏比盛曼妮还浮夸,硬生生把老阿姨给比了下去。
郁柚对他们颔首,就连眼底藏着的讽刺也很安静。
“温宁,下次吧,我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盛曼妮什么反应,自己走了。
盛曼妮还留着想和徐远桐套近乎,对方鸟也不鸟他,一把扯着小仙女奚温宁就往反方向走。
等到离开很长一段路,盛曼妮说话的声音已经远去,周围车轮碾压道路的动静和路人的说笑也一并淡去。
奚温宁觉得一股气积到胸口,根本让人没法轻易释然。
就像你只是站在无忧无虑的乐园。
永远不知道他人是生活在怎样的地狱。
越想越有点难受,她知道原生家庭的桎梏有时会影响一生,难以磨灭。
徐远桐的声音在黑暗中,像带着一道熠熠星辉。
“外套扣好,晚上冷了。”
她才愣了一下,抬头见他手插兜里,还是散漫清冷的模样。
“走吧,再不回去要赶不上奥斯卡颁奖典礼了。”
“……你又嘲笑我啊。”
“不是,我觉得你很厉害。”徐远桐看着她,很笃定的语气:“奚温宁你特别棒。”
突然被学神这么认真的夸奖,她真的要害羞到爆炸了。
“你比我认识的大部分人都要勇敢,也比他们更温柔。你始终感知着世间的善意,开朗乐观,但又不盲目快乐,你还懂得把这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