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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皇家妻-第8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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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甚好!”永初帝对太子寄予厚望,数番苦心教导,如今看他禁足思过颇有成效,自是赞许。

只是定王听着不对劲,瞧见永初帝那渐渐收了慈爱的眼神时,心中也愈来愈沉。

他当然听得出太子那番话的意思,无非是说定王他在皇上身边和军中都有亲近的人。加上他本就骁勇善战,功劳卓著,再往前恐怕就该是功高震主、染指军权了。

看永初帝的神色,显然也是起了这样的疑虑。

纵然知道这位皇上从来只拿太子当儿子、拿自己当臣子,瞧见这反应时,定王依旧觉得心寒。却也不会坐以待毙,“陶将军和冯远道能得赏识,那是父皇眼光独到,识人善任。皇兄说这是臣弟的功劳,臣弟着实惶恐,更别说隋将军镇守边关是忠心事君,深沐皇恩,职责所在。”遂扯出稍许笑意,“皇兄谬赞至此,往后臣弟就得更尽心竭力了。”

永初帝笑了笑,“太子夸得原也没错,这半年倒是辛苦了你。”

遂起身出了承乾宫,往皇后处拜见过,才叫他们自去谨妃宫中。

*

谨妃的宫室颇为僻静,两人进去时,谨妃刚歇觉醒来。

阿殷除了端午那日在清宁宫宴席上匆匆一瞥之外,就没再见过谨妃。如今再见,却觉她似比那回还消瘦了许多,被宫人扶起的时候还忍不住咳了几声,像是身子颇为虚弱。

然而即便虚弱,瞧见儿子携新妇过来时,谨妃面上还是笑意和煦。

“这就是阿殷了?”谨妃叫人将阿殷的绣凳摆在跟前,拉着她的手细细端详,“难怪玄素转了心性,确实是个难得的姑娘。容貌自不必说,先前听说你立下的那些功劳,就知道有多出众。玄素是个冷清性子,脾气倔起来跟臭石头似的,往后你还要好生劝着。”

“儿臣记住了,”阿殷目光稍错,便见定王正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她极少见定王露出这般表情,眼神稍驻,便听谨妃又咳了两声,忙取了桌上茶杯递过去。

谨妃就势抿了两口,喘了口气。

“母妃又犯咳疾了?”定王皱眉,瞧着外面暖热的日头,“这才没到腊月,怎么今年这样早。”

“许是前几日下雪受了冷,这两日病势是沉重些。”谨妃一笑,纵然病容略带憔悴,眉目却是疏朗贵丽,“好在你如今成了家,我心里高兴,这点毛病过两天也就无妨。”虽如此说,才说了没两句话,就又咳嗽起来,慌得旁边宫女忙过来伺候,叫人去请太医。

阿殷亦侍奉在侧,瞧着谨妃这副病重的模样,忽然想起件事情。

似乎是十七岁那年的春月,京城各家过完了年,依旧喜庆热闹的时候,宫里却传出了丧音。后来她才知道是有位娘娘殁了,临阳郡主因此入宫致哀,回来时还念叨那位娘娘殁得真不是时候,让她都没法外出踏青——据说那娘娘是位王爷的母妃,位分不低,所以皇帝命人治丧,临阳郡主连着三日入宫拜祭。

阿殷当时跟宫廷没半点纠葛,因为期盼陶靖回家,当时虽也换了素服,因这场丧事对她影响太小,且宫中也常有妃嫔辞世的消息,便也没放在心上,过几个月便忘了。

如今想来,那位诞下王爷的娘娘,不是谨妃是谁?

重活一世,她光顾着欣喜于姜家的倾覆,竟将这样要紧的事给忘了!

第77章2。18

阿殷辞别谨妃时;总有些心神不定。

她方才仔细回想了前世的事情,当时殁了的确实是谨妃无疑。如今看她的病情,难道真要在明年春月里,眼睁睁看着谨妃离世?阿殷但凡想到这个可能,便觉得心中郁塞难当。

走出宫门进了马车,傍晚的护城河边风渐渐冷冽,车厢内倒也不算寒冷。

这车厢底下单独设了暗格,里头烧着银炭;虽不及屋舍中所烧的那样暖和,到底能给车厢里供些暖意。

阿殷除下罩在身上的大氅;随手取了手炉抱着,犹自思索,“母妃年年都要这样咳嗽吗?”

“年年如此;深冬和初春尤其容易发作。”定王伸手将她揽在怀里,思及谨妃;眉目冷峻。

阿殷察觉他的紧绷;猜得是跟谨妃有关;犹豫了下;问道:“谨妃娘娘也是武将之家出身;虽然不像隋小将军那样带兵打仗,想来自幼也会习武强身,怎么如今却病到如此境地?”

“母妃从前身体很好,生下我之后才落了病根。”定王并没解释其中因由,只将阿殷肩头摩挲着,“眉头紧皱,是有心事?”

“我只是觉得,母妃这回病得太重,令人担忧。往年也是这样严重吗?”

“往年多是进了腊月才发作,今年不知为何提早。”定王对于医道知之不深,担忧却束手无策,“虽有太医每日照看,却也没见起色。”

阿殷靠在他胸前,眉头却是越皱越深。

往年都要腊月才发作,怎的今年却突然提前?谨妃身子骨本该不差,缘何如今病弱至此?同样的太医院伺候、天下名贵药材调养,怎么反倒比那些娇弱的妃嫔还不如?

她前世殁于春月,便是为此吗?

阿殷前世对宫闱之事知之甚少,对于杀神定王殿下,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更不曾格外留意。如今努力回想,也只记得谨妃过世之后,定王殿下便甚少在京城出现,似乎是奉命各处奔走,比从前更加默然无闻。有限几回跟着去北苑时,阿殷也未见过定王的踪迹。那回在桃谷借嘉德公主的机缘见到他,印象中定王比如今更加沉默冷厉,除了待嘉德公主稍稍不同,看别人时,那目光几乎没有半点温度。

想来谨妃之死给他的打击不小,才致他性情更冷,更不得永初帝欢心,只能四处苦累奔波。

直到代王谋逆时,他才率兵杀回京城,夺回帝位。

阿殷默然回想,只恨从前深居府中,对宫闱和京城里的事知道得太少。

她到底不放心,将双臂环在定王腰间,“母妃病势不轻,到了腊月恐怕会更沉重,殿下该请个靠得住的御医,用心治治。”

“太医每日三趟去母妃宫中,母妃的身子也一向由他调养……”

“去得多不代表用了心,”阿殷坐直身子,罕见的打断他,神色稍肃,“更何况一人医术毕竟有限,有纰漏也难察觉,怎可全然托付信重?太子奈何不了殿下,在父皇跟前仁爱,未尝不会从别处下手。母妃深居宫中,身边更该留心。”

定王闻言,目光陡然一紧。

“我会寻机安排。”许久,他沉声道。

*

过得两日,便是冬至,皇帝照例在宫中设了家宴。

阿殷还是头一回赴宴,大清早便从定王的怀里挣脱出来,由女官和如意、奶娘带人忙碌了半天,才梳洗打扮完毕。

定王穿好衣裳走出来,见她正坐在妆台跟前,正拿了支飞凤珠钗往发髻中簪。今日既是家宴,虽不必盛装,衣裳却也不可马虎。阿殷象牙色锦衣上是银线钩织的细密花纹,腰下的曳地长裙却缠绕了两支红梅,自花蕊至梅瓣都绣得逼真。

她站起身来,身材修长,裙角垂落,那两支梅花随她脚步而动,秀美而不张扬。

定王见惯了阿殷穿着宽阔官袍时的明练模样,连着几日见到这锦绣贵丽的打扮,竟是越看越觉好看。

阿殷瞧他眼神黏在自己身上,竟自有些不好意思,“殿下干站着做什么,该用饭了。”

“打扮很精心。”

“头一回赴家宴,自然要精心。”阿殷稍有忐忑,跟着他往外走,“嬷嬷虽说了礼仪,我却还是没底,殿下还有嘱咐吗?这衣裳打扮会不会太简素,会不会太张扬?”

“这样就很好。增一分过艳,减一分则淡。”

阿殷挑眉将他望着,笑意盈盈——

谁说定王殿下冷肃刻板了?他还是很会夸人的。

用过饭,外头铅云扯絮,风过庭院。阿殷披上斗篷,同定王乘车入宫,到得宫门外下车缓行,只觉日渐寒凉的风直往脖子里灌,指尖都有些发凉。她虽交代如意带了手炉,却不好抱着行走在宫廊之间惹人注意,便只将手缩入袖中,暗里活动五指取暖。

忽觉披风被拂动,低头便见定王伸手过来,握住了她。

正是热血昂藏的男儿,定王即便衣衫单薄,身上却也暖热。宽厚掌心的温度传来,将寒意暂时隔绝开,两人走至宫廊拐角处,正巧侧面宫门里走出一堆人,打头的太子殿下将这场景看个正着,后头太子妃常兰芝和侧妃崔南莺也随之望过来。

阿殷一瞧崔南莺微变的神色,便想把手抽回,谁知定王握得更紧。

“皇兄,太子妃。”定王稍稍欠身行礼,旁边阿殷忙跟着问候。

太子一笑过后容色如常,只招呼了声“是玄素啊”。旁边的太子侧妃崔南莺却是微微一笑,道:“向来只见五弟性子冷清,原来娶了弟妹,也是一样会照顾人。这情形若叫父皇母后看见,必定欣慰。还未恭喜五弟和弟妹新婚之喜,就在这里道贺了。”

她的语声颇婉转,说罢朝太子盈盈一笑,太子只笑望定王,没做声。

反倒是对面的阿殷有些意外,未料崔南莺会以侧妃之身抢在常兰芝之前,更未料太子竟会对此视若无睹。

好在先前跟着常荀往来各处衙署,稍有历练,阿殷不急着答话,只笑了笑。

对面的常兰芝便在这间隙里,不疾不徐的走过来。

常家与姜家同为京城世家的翘楚,家风却截然不同。姜家仗当年姜皇后的威势而骄横行事,终至倾覆,常家虽也同样显赫,每位当家的侯爷却都行事稳重,亦重视子女教导,虽说家中众人品行依旧参差不齐,侯爷膝下诸子却多行事圆融,不会出格。

太子妃常兰芝开口,气度比之崔南莺,已端贵许多——

“弟妹在闺中时就有盛名,今日一见,果真明练爽利。前几日未能亲往道贺,弟妹肤色白皙——”她稍稍抬手,紧跟在后的宫女便将一方锦盒恭敬奉上,常兰芝打开,将锦盒连同里面珊瑚送到阿殷跟前,微笑道:“这手钏,倒衬弟妹肤色。”

阿殷视之,里头竟是一段红珊瑚手钏,每颗都雕刻如意云纹。论起雕工成色,皆是上品。

虽说百姓家中皆有妯娌为新妇送礼道贺的习俗,然常兰芝出手便赠这般贵重的礼物,着实叫阿殷意外。

更何况,看常兰芝这模样,显然是早已不动声色的备好了。

披风之下定王松了手,阿殷自知其意,便双手接过,屈膝为礼,“多谢太子妃。”遂朝崔南莺补上谢意。

常兰芝面上笑意端庄,就势道:“这里风冷,咱们快些过去吧。”遂不动声色的行至太子身侧。

阿殷将锦盒递给如意收着,见太子已经招呼了定王走在前面,便跟常兰芝同行。

宫廊深长,两侧红墙琉璃上尚有残雪。前头错开半步同行的两人,太子身材中等,想是平常失于锻炼用功,稍稍发胖,脚步亦显迟缓,虽有玉带勒在腰间,也未能显出弧度。倒是定王身材高健背脊挺直,墨色长衫在身,背后瞧着更见神武之姿。

*

一行人到得设宴的延庆殿,倒有不少皇亲到来。

阿殷方进门就瞧见了嘉德公主,因前面有宫人引路,便先随之入座,位置就在定王下首。待坐稳了抬头,就见嘉德郡主已经从对面群妃间越众而出,过来同常兰芝和崔南莺招呼过,便到了阿殷跟前。

阿殷忙起身,面上已露笑意,“公主。”

“那天我原本想去,只是父皇不许,叫我在宫里待着白着急。”嘉德公主笑着睇定王一眼,“没想到定王兄这样急,抢着就将你娶进门,果真让你成了我嫂嫂。往后再去定王兄府上,总算有人能陪我了。”她与阿殷年纪相若,神态却格外娇俏,笑意一绽,酒窝稍现,眉眼便弯出弧度。

定王便侧头瞧过来,低声道:“先出宫再说。”

——嘉定公主的驸马虽已择定,婚期却在明年,她还要在宫中待数月。

嘉定公主皱了皱眉鼻子,听着外头内监高呼皇上驾到,便回到座位。

座中众人都已到齐,帝后既至,便都起身迎候。

永初帝赐座,同太子和定王、永安王各说几句话,便宣布开宴。

这等宴席自然都有例行的仪程,内廷新编的舞曲奏起,自是祥和之音。

阿殷挺背端坐,观舞听曲的间隙里扫过对面众人,十多位妃嫔里,面熟的就只有谨妃一人。

自新婚次日拜见过后,阿殷又跟着定王专程进宫两趟陪,陪谨妃说话解闷,她的容色似乎比那天好了些许,只是依旧藏了疲态,虽然殿中火盆极暖,身上却还穿着厚衣。她面前的果脯糕点纹丝未动,只不时拿个玉杯抿着,不知里面是不是药汤。

阿殷睇向定王,见他也不时望向对面,眉目间渐渐添了忧色。

舞曲过半,有宫人趋至皇后跟前禀事,待殿中安静下来,皇后便看向谨妃,“谨妃妹妹病了数日,气色总不见好,直至玄素娶亲,才健朗了些。今日冬至家宴,我还请了个人来,谨妃若瞧见,必定喜欢。”她朝身侧宫人递个眼色,不多时,殿外内监便带了个年约十六的英姿少女进来。

阿殷兵不认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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