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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皇家妻-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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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殷但笑不语,眉目间笑意却是越来越浓,凑过去亲了亲定王,握着他的手引向下腹。

喜悦铺天盖地填满心田,定王咀嚼出她此举的含义,一时间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俯身亲吻阿殷脸颊唇瓣,如孩童般欢喜。阿殷自与他相识以来,在外只见他沉肃冷厉,在内虽有柔情促狭,却也鲜少见到这般姿态,被他啃得几乎紧贴在墙上,不由笑道:“殿下欢喜傻了吗?”

“嗯,欢喜傻了!”定王用力亲吻,将她揉在怀里。

“明天就去巩昌,要请最好的郎中照料你的身子。阿殷——”他满面笑容,缓缓半跪在地,将脸贴在阿殷小腹,“是在这里吧?有我们的孩子。”手掌小心翼翼的摩挲,他抬头望着阿殷,如画的眉目在此时愈见娇艳,令他满心喜悦,甚至想对天膜拜,感激这突如其来的恩赐。

为从前的支离破碎和此时的圆满欢喜,为这个走进他生命的女人和她腹中的孩子。

“我会给你最好的一切。”定王保持着半跪的姿势,如同奉上礼物般承诺——

“这世间,最好的一切!”

*

当天后晌,定王抱着阿殷在客房里消磨至黄昏。

至晚才算是平复了心绪,带着阿殷去看隋彦。那边有隋铁衣和陶靖照拂,倒是没什么差池,且隋彦受伤虽重,却是沙场上打磨出来的铁汉,只要有口气在就能提刀上阵杀敌,如今安稳养伤、食物充足,加之战胜后心中愉悦,自然恢复得极快。

阿殷固然厌恶隋丽华的不知好歹,对隋彦这等边关铁将也极敬仰,听定王说他在城中军资断绝的情况下苦守了数日,未让镇南王铁蹄踏破城池,更是钦佩不已。

询问过伤势之后,见隋铁衣神色疲累,便请她先去歇息,将蔡高手下几名侍卫调来照顾隋彦。

因隋彦此时伤重,且隋丽华不在此处,夫妻二人对于隋丽华的事也只字未提。

用过晚饭后,阿殷照例在客栈的后院散步。定王正是满心欢喜,自然陪伴身侧,瞧见外出寻药的陶靖归来,又吩咐人摆饭,三人去陶靖客房中,将阿殷有孕之事说了。

陶靖听说,自是欢喜非常。

待阿殷和定王离开,便又将半枚梳篦摸出来,似是要将喜事传于冯卿,深夜未眠。

而对侧的客房中,阿殷已然安睡,定王却还了无睡意。

白日里的欢喜尚有余韵,因郎中叮嘱头三个月不可行房,定王自然不敢妄为,只捉了阿殷的手告慰数日相思。怀中娇妻气息绵长,满头青丝拖在枕畔,梦中犹带笑意,令定王不自觉的微笑,十指交握,不肯睡去。

沉睡入梦后,从前旧事袭来,却再也不是彼时的荒凉心境。

梦里还是湖泊荡漾,芦苇如波,心心念念的美人踏波而来,身周有白鹄为伴,姿态绰约如同神女。

定王头一回在梦中笑出声音。被自己的笑声惊醒时,他还沉浸在美梦的余韵里,见外头天光渐亮,于是再无睡意,睁着眼睛躺到天明。

待阿殷醒来时,还有些疑惑,“殿下难道一夜未睡?”

定王没头没脑的回答,“过些天带你去芦泽看白鹄。”

“那是什么地方?”

“去了就知道,很美。你必定会喜欢。”

阿殷有些期待,因睡意未散,往定王怀里靠了靠,眯了片刻后又想起什么,“皇上不是说,战事安定后就让殿下尽早回京吗?闾北大捷,镇南王战死的消息很快就会传到京城,皇上不放心让殿下在这边多留,想必会早日下旨召回。那个时候,哪还能有空闲去看白鹄?”

“自然能有空。”定王将阿殷往怀里抱得更紧,“阿殷,我让常荀回京,可不是为了府中庶务。”

阿殷愕然,抬头看他。

有些疑惑早已存于心中,然而定王未提,战事紧急之下,她也不曾多问。向来八面玲珑的常荀在那晚失礼,本就是蹊跷的事,常荀明明担忧定王在战场的凶险却毫无怨言的回京,更是令她诧异,难道——

“常司马回京,难道是殿下有意安排?”

“北边战事大捷,皇后和太子绝不会无动于衷,不安排常荀回去,难道叫我坐以待毙?”

“所以殿下安排常司马回去,究竟是要做什么?”阿殷不算笨,却也难在这等情形下猜出定王的安排。

定王一笑,“到了时候自有分晓。你只消知道,父皇不会逼我回京。”

这般自负的语气愈发令阿殷好奇,缠着定王想要问底细,定王有意逗她,将清晨苏醒的身体往前抵了抵,低笑道:“你若按我昨晚央求的来,便告诉你。”

让她用嘴来给他消乏?亏他想得到!

阿殷才不肯,轻哼了声,按着定王的胸膛便将他往后推,“且做梦去!”

天色已然大亮,今日还需启程回巩昌,两人再不耽误,厮磨片刻便起身。

*

阿殷有孕之事并未太过张扬,只以身子不适为由,改骑马为乘车。且隋彦身上有伤,不宜马背颠簸,定王并不急着回城,便多寻几辆马车,叫身上有伤之人轮番歇息,走得较慢。

抵达巩昌,已是二月廿四。

自去岁腊月至今,北庭境内连着三个月的战事,东襄镇南王的凶猛攻势下,城池失而复得,得而复失不知凡几。巩昌城是北庭首府,一度被镇南王率领的疾行兵围困,幸得隋谋兄弟自两翼援救,斩断其后院粮草,迫得镇南王不得不撤兵往北,而后攻袭闾北。

阿殷于车内掀帘而望,见城墙稍有损毁,不过敌兵围困攻打的残迹已被百姓收拾干净,看不出多少不同。

后晌凯旋的车驾入城,百姓欢呼相迎。

隋彦依旧将定王等人安排在都护府隔壁的宅邸中。随即,得知内情的隋铁衣便命人将巩昌最好的女郎中请来,照料阿殷的身子。至傍晚时,亲自过来迎接阿殷,请她过府赴宴——

高元靖一行早已抵达巩昌,因彼时隋彦并不在,高元靖便按定王的吩咐将粮草分往各处,却在巩昌等候隋彦归来。原本在定王身边做监军的刘御史自入北庭境内,便觉水土不服,难抵夜晚行军的寒冷气候,只好随高元靖同行,如今也在巩昌城中。

战事大捷的消息早已报入京中,永初帝一道圣旨加急送来,命定王懈高元靖和御史代为犒军。

这天晚上,高元靖便借了隋彦的都督府,设宴转致永初帝的嘉奖之意。

宴席之上,巩昌城中参与过战事的大小将领皆受邀,按品级分坐内外。内厅之中,以定王为首,旁边设阿殷的位子,往下则是隋彦、陶靖、隋铁衣及蔡高等人——徐奇、高元骁、彭春和隋谋兄弟如今还零散各处清缴敌兵,尚未回城,自然难以赴宴。

战事才毕,军资匮乏,宴席自然也以简素为主,只是备了几十坛好酒,让这些沙场卖命的将领能痛快醉饮一场——对于数月来紧绷精神,谨遵军纪的将士而言,这已是最好的犒赏。

巩昌城内最好的乐班被召入府中,奏乐助兴,将士们推杯换盏,各个面露喜色。

阿殷在对付徐家兄弟的事上功劳不小,加之身份贵重,自然很受礼遇,且有隋铁衣照拂,饭菜饮食,皆合心意。凶险战事过后头一回传来乐曲,喜悦笼罩整个都护府,连同外头街巷中的百姓都受了鼓舞,不知是谁牵头载歌载舞,在街巷间燃放烟花庆祝。

满城热闹喜庆,唯独都护府后院一隅冷清。

隋丽华紧锁屋门,两只眼睛的红肿尚未消却,恨恨的撕着手帕泄愤。

她自那日被定王逼问过后,便常觉忐忑不安,原想着见到父亲隋彦后必要好生倾诉求他照拂,谁知道今日见到隋彦,却被他唬了张冷脸?隋丽华并不清楚隋彦这态度是由于隋夫人告状的书信,还是由于定王说了鄯州的事,唯一能确定的是,隋彦很生气,超乎她想象的生气。

因为身份特殊,隋丽华自幼便格外受隋彦疼爱,父女常年分隔两处,隋彦治军虽威仪,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从前每回隋彦回京,都会特地带北地特产给她,哪怕她做错了事,撒娇软语两句,那张严肃端方的脸也会软和下来。

今日听得隋彦回府,她还特地打扮了一番,满面含笑的去迎,满心以为父亲见到她会觉得惊喜。谁知隋彦见到她,却只是不悦皱眉,冷冷的说是谁让你擅自过来。彼时隋彦身边围了许多将士,都将那情形看在眼中,若不是隋铁衣命人先送她回来,隋丽华都不知道该怎么收场。

失望、羞愤夹杂,隋丽华被隋彦宠爱了十六年,如何能接受这等态度?

回到住处后,她便满心委屈的哭了一场,赌气让那两个仆妇滚出去。谁知道这两个仆妇更可恶,半点不知道软语安慰,竟然就真的奉命滚出院子不见踪影,直到晚饭时才送了饭菜过来,而后又恭敬的滚了。

远处宴席上的乐声随风入耳,躲都躲不开,隋丽华双手捂着耳朵,牙关越咬越紧——

都是因为陶殷,那个可恶的陶殷!隋夫人因为陶殷,将她困在府中禁足,要随便寻个亲事应付;父亲必定也是在听了隋夫人书信中的话,对她冷脸相待,甚至连这样热闹的宴席都不曾想到她,任由她一个人在这里苦!还有姐姐,那个心高气傲的姐姐,从前对她都不曾笑过多少,对着那个陶殷却谈笑风生,甚至还亲自接陶殷去赴宴。

变了,都变了!

远处的笑声撞入耳中,隋丽华再难忍受,狠狠撕裂手帕,满面怒气。

*

此时的京城,永初帝同样满面怒气。

北边战事大定的喜悦还未散去,有道消息便如惊雷般撞进了他耳中——据太子密报,定王明面在北边率兵退敌,暗地里却在京城内暗藏军械,都已被太子查出了证据!

这些行径意味着什么,永初帝几乎都不用推想。

他瞧着御案前的太子,面色铁青,“这些军械既是秘藏,你又如何得知?”

“儿臣也是昨日才知道的。”太子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昨日是中书令常钰的寿辰,儿臣携妇前去道贺,恰巧看到常荀跟人往来鬼祟,所以留了心,派人去跟踪,才发现这些私藏的军械。那地方极为隐蔽,是一处不起眼的商户宅邸,守宅的人,据儿臣所查,是五弟府上曹长史的亲戚。此事干系重大,儿臣未敢打草惊蛇,特地赶来禀报父皇。”

“私藏军械……好大的胆子!”永初帝怒而拍案。

太子似是畏惧天威,将身子伏得更低,迟疑了下,低声道:“儿臣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永初帝没耐心。

太子迅速瞧一眼他的眼色,续道:“父皇跟前的冯常侍从前是五弟府上的右典军,禁军之中许多将领也曾参加过几年前跟东襄的那场大战。五弟战功卓著,本来就受这些武将的推崇,儿臣觉得……父皇若是细查,或许能查出更多。那军械儿臣只查到一处,不知是否还在别处私藏,父皇也可细查。”

私藏军械、结交禁军,这与谋逆何异?

难怪定王临行前偷偷将那视为宝贝的侧妃带在身边,难道是真的想借这回染指军权的时机,谋夺皇位?

他知道这个儿子的本事,更知道他在武将中的威望。如他当真有谋逆之心……

杀父弑兄的预言又如阴云般笼上心头,永初帝神情阴鸷。

好半天,他才挥手令太子退下,独自坐在御案后沉思。

太子出宫后当即前往崔南莺住处,商量如何将这好消息报于母后,如何在禁军中捏造证据,夜深不寐。这前后举止报到住在定王府的常荀跟前,常荀听了只是点头,命人继续留意动静,却回到书房中,取了那封早已拟好的为阿殷请封正妃的奏折,派人交给曹长史,命他连夜抄好,明日一早呈上奏折。

第106章3。21

北庭都护府的庆功宴直到午夜才散。

定王这回功居首位,被一众武将围着敬酒,罕见的喝醉。次日清晨起来,见阿殷不似往常般睡在怀里;却蜷着身子睡在里侧,有些意外的揉了揉双鬓;见外头天已大亮,便忙起身洗漱后出门。

蔡高身负守卫之责;昨晚滴酒不沾,此时已精神奕奕的站在廊下。

见得定王;他跨步上前将信筒双手呈上;“殿下,才收到的消息。”

定王就地拆开,上头只有极简单的三个字——事已成。

宿醉后的头疼霎时散去许多,定王瞧着那三个字;悬了数日的心便彻底踏实下来。随手将那信筒揉成碎末,他回屋从行囊中寻了封信出来;见阿殷还睡未醒;也没打搅,径直往隔壁都护府中去。

隋彦此时也才起身。

他的伤势虽未彻底痊愈,昨晚宴上也被下属劝了许多酒,酩酊大醉。

只是多年习惯使然,卯时将尽,便睁眼醒来。

此时他已用过了早饭,正在书房中,同隋铁衣商议战后事宜。听得定王驾到,父女二人皆觉意外,连忙出门迎接,将他迎入侧面的厅中,令人奉茶。

定王入厅瞧见隋彦那稍显浮肿的双眼,便是一笑,“舅舅昨夜喝得不少,酒还未醒?”

“犯了老毛病,大清早醒来,酒也没醒,觉也没醒。”隋彦哈哈一笑,请定王入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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