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夫人总打架-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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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给我提亲的事情吗?”
魏旭也是知道这件事情的。
他说起这事的时候,羞红了一张脸,看着就像一个没有长大的大孩子一样。
魏国公眯了眯眼睛。
“旭儿,栗夏配不上你,爹爹再为你另选良家女子。”
魏旭年纪也不大,才十八而已,也不着急非要现在就找。
“为什么啊?”魏旭心口抖了抖,想起那个站在人群里也灼目的过分的女孩,他呼吸都紧了紧,“她是郡主,怎么就配不上我了,而且……而且我这么没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自己低下了头。
魏国公最见不得的就是他这个样子,见他头发上居然都落了一层薄薄的白雪,顿时连口中的话都忘记说了,“这事儿以后父亲再和你说,你现在先去里头换件衣服。”
要是换个人肯定就在这里不依不饶的了,但是站在这里的是性格软乎乎的魏旭,听了自己父亲这样说,虽然心中觉得有些难过和不解,但他还是选择先去换衣服。
魏国公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栗夏那样的姑娘,哪里适合用来当管家夫人?
如今这背后的靠山一座座的都倒下了,看来她日后在哪里都讨不到好了。
人就是这样,得势时你有多害怕她,等她失势了,以往那些不敢说出口的话,做出来的事情,都会千百倍的转还在那人的身上。
他靠在窗户边,看着外面渐渐飞起的片片大雪。
明日起来,怕又要是一片素白了。
栗家发生的事情像是狂风肆虐过境,一下子就在技校里刮起了一阵狂风。
几乎所有看不惯栗夏的人都摩拳擦掌的等着栗夏回学校。
好奚落奚落她。
胆子大些的,已经想了好多的办法去对付她。
白妙拉着六公主,问:“她还好吗?”
六公主一本本的将自己的书本整理好,露出一个微笑,“别担心她,她一向来都和咱们不一样。”
白妙听不懂她是什么意思,六公主也只是笑笑。
技校学子们翘首以待,第二日早上,栗夏没有来。
第二日中午,栗夏没有来。
直到晚上,她还是没有来。
“她是不是害怕了?”
“怕不是躲在被子里哭呢吧?”
“小霸王去掉自己一身金贵的皮也不过如此。”
很多人感慨出声。
就这样过了五日,等众人都把这件事情忘记的差不多的时候,栗夏突然出现了。
以一种,他们完全想不到的姿态出现。
栗夏是由国师大人陪同过来的,在一堂骑射课上。
因为栗行风失踪,所以朝中能干一些的武将都被派出去镇压边线,这其中包括了技校里一些优秀的将领老师,所以现在他们基本上都是在自己练习。
而栗夏就是这个时候来的,穿的比以前更招摇,一身的火红色像是要在自己的眼底燃烧起来一样。
所有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有恶意的,幸灾乐祸的,当然也有担心的。
而栗夏就在这样各色各样的目光之中,往前迈了一步。
国师的声音跟着响起来。
“传圣上口谕,从今天开始,栗夏就是你们暂时的武校课程监官,由她指导你们上课进学,直到张副将回来。”
全场一片寂静。
所有人目瞪口呆。
栗夏在家里休息了五天,挥别姨妈,站在众人面前,潇洒而不怀好意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栗夏:靠山没了被欺负?呵呵……
技校学子:我们不一样,不一样……
日常一表白,晚上出门浪了,但是我还是如此的爱你们,深夜赶工码字,这章没仔细检查过,请我可爱的宝宝们捉个虫么么啪。
第84章 和气的栗夏
“凭什么?”
任诗是第一个出声的; 她看着栗夏,眉间皱出了一个川字。
“她和我们一样都是未曾参加科举的人; 凭什么来教我们?”
任诗这话倒是说的很有底气了,一下子就得到了很多人的赞同。
“就是,凭什么?”
“国师大人,她恐怕不能服众吧?”
“随便拉个御林军出来怕也比她要强。”
……
国师脸上表情都没有变过; 他眨了眨眼睛,“你们有什么高见?”
众人一怔。
他语气幽幽的; “我回去帮你们传达给圣上。”
一句话就足以让人闭嘴。
不过也仅仅是闭嘴了。
国师大人说完事情就走了,走之前还往六公主的方向看了一眼,不过六公主一直低着头。
“五天不见; 你们看起来好像都不是特别开心啊。”
栗夏笑眯眯的; “我还以为,你们听说我父亲失踪会觉得开心点。”
众人闻言都抬起头; 看着每个人的脸色都露出几分惊讶的神情。
谁也想不到,这种事情,第一个搬到明面上来说的,是栗夏她自己。
“怎么不说了?”栗夏双手背在身后,脸上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三分; “那你们不说?我可就说了。”
她负手而立; 眼底有一闪而逝的亮光璀璨。
“我知道你们对我都不服气。”她剃了剃自己的指尖儿; “我知道你们都想说,在御林军里随便找个侍卫都比我强,那我还就告诉你们; 御林军?随便拉一个出来还真打不过我!”
栗夏可是在实打实的在军营从十岁长到十五岁的。
御林军主要是守住皇城,保护皇帝的,和真刀真枪拼杀的士兵有一种本质上的区别。
温吞而和平的生活早就磨平了他们的棱角。
失去了最锋利武器的他们,对上锋芒正露的栗夏,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嘁,就嘴上功夫谁不会啊?”任诗露出嘲讽的神色。
栗夏不说话。
“我记得,你骑射成绩不错的吧?”
栗夏扭了扭自己的脖子,“光凭一张嘴我今天也就不会站在这里了。”
“陛下觉得,御林军不适合来教你们,而将领们因为我父亲的失踪现在都得去战场上镇着。”
栗夏从旁边拔出一根箭,随意的吹了吹,银色的肩头尖锐。
“你骑射成绩不错的话,要不要和我比比?”
任诗对自己的骑射成绩很有信心,旁边的人也都给她鼓劲儿。
“诗诗,加油,你可以的,她就是打架厉害而已!”
“对,给她点厉害看看,不然她还以为她自己是那个有爹娘护着的庆阳郡主呢!”
其实说这些话的人也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现在也都知道靠父母亲庇佑的而已。
“怎么比?”任诗挺直脊背,高傲的像是一只小孔雀一样,将浑身的羽毛都拉风的竖立起来。
“规矩你定。”栗夏开始挑马,笑出两颗小尖牙,“不然你又要说我欺负你。”
气势这种东西,不是架势摆的越足就越强的,栗夏也不多说什么,但是她每一个动作,神情,包括说的话,无一不是从容大方的。
就好像一个成人要和一个稚儿比算数一样。
她仿佛已经知道答案。
两人一齐上马。
白冲在旁边挥舞着自己的拳头,“栗夏,争点气啊!”
栗夏回头看了他一眼,和小时候那个胖墩墩的土匪模样不一样了,现在连挥动手臂的时候栗夏都能看见他藏在衣服底下的那些紧绷而出的劲瘦肌肉。
大概是之前那次训练让两人重新熟悉了一些,白冲总算没有之前那么别扭了。
对栗夏,他其实是挺佩服的。
小时候不懂事,认她当老大,现在长大了,虽然心里还是挺喜欢和佩服她,但是他的地位,他父母亲的面子,都不在容许一个已经长大的他去喊一个郡主小姑娘叫‘老大’。
哪怕这个小姑娘很受宠也不行。
栗夏淡淡回应他的热情。
“放心,要是输了我就不是你老大。”
说完她拍了拍马肚子,马儿慢慢的往前走。
任诗扬着下巴,狠狠的拍了拍马背,整个人直接就蹿出去,带起刮过耳边的风,冷的有些刺骨。
白冲怔了好半天,才咧嘴又笑起来。
“臭不要脸!”
他笑着骂道。
在跑马场的重心,放着两个箭靶。
两人各自在外圈策马,然后对着自己的箭靶放箭。
最后再看两人这三箭谁更靠拢靶心。
任诗抬眼看了栗夏一眼,她已经搭好了箭,神情从容就是不射。
她冷笑一声,自己也搭上箭,拉了一个满弓。
“定是心虚了。”
她轻轻的鼓舞着自己,“庆阳郡主,你的好日子也就这样到头了。”
说着,手上一松,长箭笔直的射出去带起破风之声。
刚松开手的那一刻,任诗就扬起了笑容。
这一箭的感觉非常好,如果不出意外,一定能射中靶心!
如果不出意外……‘咻’的一声。
是木枝断裂的声音。
一支长箭从对面笔直的射过来,中途歪曲了一下轨迹,从她耳旁‘嗖’的一下飞过去。
耳侧有点痒,那是箭尾上的羽毛刷过她耳垂的感觉。
栗夏慢悠悠的收回手,笑的想叫人把她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顿。
“你没事吧?”栗夏扬了扬手,高声说:“不好意思啊,五天没练习骑射了,手生,是不是贴你贴的有点近?”
她的靶子一动不动。
没有箭射在上面。
而任诗转眼看了看自己的靶子。
也一动不动。
在她靶子的不远处,一支断成两半的长箭掉在地上。
任诗张了张嘴巴,却发现不知道该说点什么。
原来还很兴奋的学子都愣住了。
连白冲都瞪大了眼睛。
旁观者清,他们刚才看的清楚,栗夏一直迟迟不射箭,等任诗一箭射出,她才紧跟着也射出来,不是对着自己的靶子去的,是对着任诗的那支箭去的。
不偏不倚,正好射在箭的中间,把任诗的箭给射断了,然后又紧跟着跑到了任诗的侧面直接蹭了过去。
刚刚叫嚣的最厉害的几个已经不出声了。
栗夏打架好像挺厉害的。
骑射……也很厉害。
文校的课程虽然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垫底。
一群人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刚刚还高声的叫唤,现在只能涨红一张脸。
只有肩膀的微微抖动才能证明他们刚刚确实没有眼瞎。
“继续吧。”栗夏一点都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那帮兵痞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都能让人把水果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顶在脑袋上射。
在那儿,可不会说什么误伤的话。
因为等他们上了战场,兄弟和敌军纠缠在一起的时候。
差之分毫,就会在一片混战之中,偏离你原来的目标,你手上的长箭,说不定就会没入你最好的兄弟的胸膛里。
那是谁都承担不了的痛苦。
他们对自己是个什么要求,对自己最敬佩的栗将军的女儿就是什么态度。
可以很肯定的说,栗夏所有的武学课程里,最拿得出手的就是骑射。
她在一群人灼灼目光的注视下再一次拉开弓,不射,只是静静的盯着任诗看。
“快点吧,任姑娘!”
新官上任三把火,她今天就要杀鸡儆猴!
“或者你觉得不太公平,那这样,我先射?”栗夏歪了歪脑袋,“刚刚咱们谁都没射中靶子,算个平手吧,你要是这次能射中靶心,或者能把我的箭给挡了,那我就算你赢!”
这语气就好像一个一个满身肌肉的武夫对着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书生说,我让你一只手,你能让我的脚动一下就算你赢!
任诗的手在微微的发抖。
她扭头对刚刚还无比支持她的学子们看去。
所有人在感受到她视线的那一刻都猛地低下了自己的脑袋。
至少曾经支持着她当那只出头鸟的人都不敢看她。
“不继续了吗?”
栗夏放下挑眉,“脸色很差啊,身体不舒服吗?”
对她递过来的梯子,任诗接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是,是有点!”她放下了心中的弓箭,心态已经崩掉了,“我们改日再比吧。”
她都闻到了自己嘴巴里的血锈气息。
但是没办法,心态崩了的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赢的。
出发,回来,栗夏还是那副欠揍的样子。
但任诗眼中的神采都已经没有了。
“还有谁想和我比别的?”
栗夏笑眯眯的。
底下一片寂静。
“那……我们开始上课了!”
她收敛了笑容,眼中破开刚刚刻意伪装的笑意温和,露出几分锐意。
“从今天开始,技校学子试行风令制,每人每天记一分,若是表现不好或者无故旷课者,技校师长有权利扣掉她这一分,百日之后算总分,成绩不足七十者,收拾东西离开学舍。”
顶着众人睁的越来越大的眼睛,栗夏笑的开怀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