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以后-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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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风不懂那么多的弯弯道道,只是对于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宁王也有几分好奇。
宁王府,看着来宣召的李德安,宁王一丝表情也无,言道整理仪容,让他稍事片刻,一转头神色却阴暗起来,宫里的消息想要传出来还需要一些时间,皇上宣召他的原因,他大约能够猜到,可阿沅,这是为何?
听旨的时候,卫明沅也在,心里也有些不安,毕竟未知的总是令人恐惧,只是见了宁王如此神色,反而更加担忧王爷。
“王爷,可是情况不对?”她微微蹙了眉头问。
宁王也不清楚具体的情况,看她蹙眉,只好收敛心思,言道,“稍后进宫站我身后,谨言慎行即可,皇上,他的目标是我,你别担心,不会有事。”
闻言,卫明沅便是担忧,也只能见步行步。
拾掇了一番以后,宁王便携着卫明沅一同进宫面圣,待到了崇政殿,看到没心没肺坐于一旁吃果子的林神医,心中的猜测已经确定了八九分。
林神医见了宁王,也一脸好奇,“丫头,这就是你相公?长得倒是不错。”
一个丫头的称呼,可以看出许多事来,譬如林神医和卫明沅的关系的确是好,和宁王未曾见面的事兴许是真的。
感觉到上头一道视线,落于自个身上,卫明沅心里吐槽,她都打算龟缩起来了,你个混球,这是嫌她不够打眼吗?!
她敛容垂首,一言不发,昭武帝虽然对卫明沅有了些兴趣,多了几分关注,可他志不在此,看她这样,便略了过去,看着宁王说起了客套话,无非表达对他病情的关心,让林神医给他看看。
卫明沅的一颗心是才放下又提起来,倒是宁王处变不惊地谢皇上挂怀,应了下来。他既然肯来,便是知道有此一遭,没有打算逃过去。
于是,林神医在昭武帝的目光注视下,在崇政殿会了一次诊,神色认真,不复吊儿郎当,望闻问切时,表情一会苦恼,一会疑惑,一会百思不得其解。
卫明沅看着他的神色变幻,虽然晓得王爷的身子自个也能治好,还是忍不住看得纠结。
林神医沉浸在自个的世界来出不来,还是昭武帝等得不耐烦了,出言打断,他才不甚愉快地将宁王的情况道出。
“王爷身上的毒,草民见识浅薄,闻所未闻,一时也无具体的应对法子,不过,王爷保养得不错,再活个五年八年是不成问题的,假以时日,草民兴许能寻到解毒的法子。”对待医术,他认真不过,没有作假也没有诳言。
五年八年么,这和之前只能活到二十之龄,完全不符啊!昭武帝一边在心里琢磨,一边表达自己的欢喜之情,“皇弟有救,吾心甚慰,慧然大师果然厉害,宁王妃是个有福之人。”
卫明沅不知他这忽然之间说到自个是何用意,却不敢掉以轻心,只是敛容一礼,谦虚道,“此乃祁院正与府医之功,臣妇不敢当。”
昭武帝眯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此时,太后派人来传宁王和宁王妃,还有林神医,他别有意味地瞥了宁王一眼,无奈放人。
太后自然是宁王有意吸引来的,昭武帝显然也明白这点,却无可奈何,罢了,想知道的他业已知晓,也合该让太后高兴一番。
宁王的情况好转一些,太后的确高兴,只是看着对她爱理不理的宁王,想到他先前说的剔骨还生恩的话,心里头缺了一块,空落落的,交代卫明沅好生照料宁王,便放他们出了宫。
马车内,卫明沅看着宁王忍不住吐露心中的担忧,“王爷的情况好转,皇上他会不会……”
宁王拍拍她的手背宽慰道,“无妨,太后尚在。”
想想原著里先后两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缠绵病榻却依旧活着的太后,心里的紧张担忧去了一点。
“阿沅,如果我要离开京城,你可愿随我同去?”宁王忽然之间问,卫明沅愣怔。
作者有话要说: emmmm,有小天使问起了微博,其实名字就是“晋江淡蓝墨绿”,不过那上头没啥东西,收藏作者君的专栏才是正道啊≥﹏≤
第65章 福将
“云州府?”她反问。
宁王的封地在西南云州府; 只因病情和太后惦记而留在京城; 若他好了; 皇上兴许会有别的想法,便是太后罩着; 也难保不会出事。
宁王在京城的势力不小,却不能和拥有数万羽林军的皇上相比; 不过; 他原先以为自己活不过二十,便没有花心思去经营封地; 现在么; 他有家了,要给她一个无忧的家园。这些日子他已经有所行动; 但还未问过她的意思,今日之事,给了他一个提醒,不管是林神医也好,阿沅也罢; 皇上也不见得多么高兴看到他痊愈。
他点了点头; “我若好了,便不能留在京城了。”
卫明沅稍稍想了想便明白过来了,都说出嫁从夫; 其实王爷大可以不问,届时直接拖上她离开便是,可到底还是尊重她。
“我爹娘和兄长; 皇上会迁怒吗?”她别的不担心,只担心这个,虽然如果按照原著的发展,昭武帝也没几年活头了,可在他翘辫子之前,还有不短的时日。
阿沅终究不是他,没有牵挂,走得潇洒。
宁王如此想着,忽然伸手与她十指交错,嗯,如今他也是有牵挂的人了,她的牵挂便是他的。
“放心,你爹背后毕竟是卫国公府,卫老爷子还活着,你爹他们也是忠良之后了,皇上不会做出伤害他们之事。且,咱们越是强大得令人忌惮,他人便越加不敢轻举妄动,而在京城,太掣肘了。”
不过,有一句话他没说,皇上虽不会对卫清朗等人如何,但不重用却是肯定的,没见卫清朗还老老实实的在从四品侍讲学士的位置上坐着吗?
别人都以为搭上宁王府的卫家会飞黄腾达,其实不然,皇上是不会平白增加宁王的助力的。
“若是可以的话,我倒是建议你爹外放,虽说翰林院清贵,但想要升迁,还需有地方从政的资历。”卫清朗也不是没有其他出路,端看他如何想。卫明彦和他是一样的,至于卫明哲,从军一途有卫国公府罩着倒是不会出太大的差池。
官场上的事,卫清朗和宁王不会与她多说,但不代表她无知,一些端倪她还是看得出来的,眼看着宁王有为她亲人在做考虑,她心里踏实了许多。
她偎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肩上,言道,“听说云州府的鲜花和彩霞很是美丽,阿沅倒是很想陪王爷一同去看看那里的湖光山色。”
她这是放下顾虑,与他同行的意思了,虽然不管她愿不愿,他都是要带上她的,但她若是心甘情愿,他会更舒坦一些。
“我的封地,确实是挺美。”就是官员有些不听话,不过无妨,他总有法子换上听话的。
如此想着,他又想起了无比“听话”的一人。
“林神医对那里倒是熟悉,种花种草的活也是熟练,他今日与皇上的一番话我都知道了,看来他很是喜欢阿沅这个主子,就连皇上的赐封都拒了,阿沅可一定要好好调教,莫要浪费了他的一身才能。”他语气平淡地将林神医与皇上的对话叙述出来。
卫明沅对此没有太过惊讶,毕竟原著里为了赞叹林神医的医术,对这事也提过那么一句,对于他死赖在宁王府的行为,又好气又好笑!
“他这般有觉悟,我若是不好好用他,反倒对不起他的忠诚了。”她意有所指地言道,眼睛咕噜转个不停,显然在打鬼主意。
对此,宁王只一句,“莫玩坏了。”
坐在后一辆马车上正抱着赏赐摸个不停的林神医莫名打了个寒颤,“奇了怪了,这么大热的天,居然会发冷,小八,把帘子捂严实了。”
影八把车帘弄好了,却把车窗的帘子掀了起来……
在皇上跟前过了明路卖身给宁王府的林神医从此过上了被卫明沅奴驭的生活,每回跳脚之时,卫明沅便会放出一句,“咱们行医的最重承诺了”,而后林神医便熄火了。
失策了,原以为在宫里溜达一趟回来会受重视,从此被奉为座上宾,谁料一不留神,又把自己卖了个彻底,丫头骗子的确鬼灵精,不过,鬼丫头这样反倒让他觉得自在些。
难不成他是个贱骨头?
这个念头才一升起便被他嫌弃地丢在一旁,怎么可能,我可是外头人人称赞的神医!如此想着,他的腰杆又挺得直直的。
宁王在加快布局,宫里的昭武帝在得知他情况好转有了转机后却在不安。按理,即便宁王拥有一半的皇家暗卫,身子好了对他也造不成太大的威胁,可他每每想到先帝想要传位的是宁王,心里便不舒坦。
这时,太后宣召,看着他的神色,对于他心里的结也是明白不过,于是言道,“太子才是继承大位之人,你父皇可一直没有把你从这个位置上撤下来。”
先帝虽然看重宁王,可出于许多考量,又有奸妃奸相等人的阻挠,昭武帝当初的太子之位虽然坐得不稳,却也没有摔下来过。
“母后,也是一直属意你的。”她虽然因着愧疚,如今想要补偿宁王多一些,可长子和次子之间,她早就做了选择。
闻言,昭武帝的眉梢动了动,绷着的身子也松泛了一些。
见他神色有所松动,太后又言道,“至于慧然说的话,也无需太过介怀,不过是不凡二字,他这辈子,也的确是过得跌宕起伏,并不平凡。”说着,她忍不住叹息。
也罢,他如今已在位八年,朝廷内外都掌控着,宁王不受控制又如何,总不能将他从龙椅上拉下来!
因着太后在其中斡旋,昭武帝虽然对于宁王有机会好全的事有些介怀,但最终也没有搞小动作。
这些,宁王清楚不过,心底复杂一片。
南方,太子宣烨有条不紊地安排赈灾之事,在这事上,晋王和韩王安插的人倒是没有小动作,配合得不错,毕竟这趟灾办砸了,他们也有过,为了自个的乌纱帽,他们也不敢让赈灾的事出差池。
随着堤坝巩固,洪水疏导,施米施药施种等一系列措施执行下来,灾情缓解,太子如昭武帝所愿在百姓的民望日升,快报送到京城,皇上在大朝会上连道几个好,大臣们也附和皇上和太子圣明。京里的晋王和韩王坐不住了。
这一日,湖州府知府为太子设宴庆功,太子得了京里的消息,心里不是没有一丝骄傲的,当下应了下来。太子詹士府随行的人认为治灾已告一段落,只是一个小小的宴席,便不以为意,没有劝谏。
傍晚,随侍阿顺来请太子动身前往饮宴之地时,他衣服都换好了,卫明哲却来向他告假,“殿下,张老三家的摊子重新开张,邀我去喝酒,庆功宴虽好,可无功不受禄,我便不去了,张老三这顿酒我喝得安心,正好也可以看看柱子那小子。还望殿下批准。”
柱子是张老三的儿子,发大水时和他娘在村子里,张老三则照常到城里摆摊,洪水一来,便冲散了,还是后来卫明哲帮他找到的,所以张老三惦记着卫明哲的恩情。
卫明哲不喜欢庆功宴这种你来我去的场合,连喝酒都不痛快,更愿意去路边小摊喝一杯粗酿。起码,张老三对他的感激是真诚实意的,比官员们的阿谀奉承来得真实。
太子看着卫明哲的一身没有许多纹饰的布衣,说这话时昂首挺胸,脸上笑意发自内心的满足,再摸摸自个的华服,想着一会在席上要说的话,莫名艳羡。
鬼使神差地他竟也想尝尝那粗酿的浊酒,于是开口道,“加孤一个如何?”
卫明哲自然是无任欢迎的。
于是湖州知府等人特地为太子准备的盛大的庆功宴变成了太子对他们的犒劳,得到消息时,太子已经换上了一身不打眼的布衣,被卫明哲拐跑了。
张老三不认得太子,但却知道和卫明哲同行的也是一位贵人,于是拿出了自个最好的东西来招待,还拉上柱子给卫明哲磕头,卫明哲随和地邀他一同饮酒,过后还拉着柱子一同耍拳。
张老三对卫明哲的感激是这样的真实,柱子看着卫明哲的目光崇拜如有形,太子感同身受,问向张老三,“哲弟这次是随太子出行赈灾的,张叔觉得太子如何?”
张老三不懂许多规矩,闻言,说出的话简单直接,“哲兄弟是太子殿下的人,哲兄弟为人阔达,乐善好施,相信太子也是一样的。没有太子来赈灾,咱现在哪能安稳地坐在这喝酒啊!前儿个,咱们村里的里正还说要为太子殿下塑个像供奉着呢!”
太子心中激动莫名,强压着追问,“此话当真?”
“自然是真的,就是不知道太子殿下长什么样,就怕塑出来的像不像。”几轮酒水下来,张老三和两位贵人说话也随意了些。
太子心里一动,想到了一个主意,当下按下不提。
回到府衙,听完底下人禀报庆功宴是何等的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