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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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斌深呼吸,他问道,“谁告诉你的?”
楚禾红着眼睛瞪过去,“你要管的不是这个,是你这个做大哥的,替你弟弟讨回公道!”
容斌来回踱步。
先不说他跟林竞多年的交情,知道对方的为人,是不会干出那种事的,就说容氏现在的局面,很需要林家的支持,不能随便就去争论。
把关系闹僵了,容氏就会孤立无援。
看他迟迟不表态,楚禾冷嘲热讽,“难道在你心里,你亲弟弟还不如一个外人?”
“不是,”容斌眉头紧锁,“事情还没弄清楚……”
“我说的都是事实。”
楚禾打断他,“你要是不信,可以亲自去问。”
容斌面容严肃,“好,我会去的。”
“他变成今天这样,需要依靠药物才能克制自己,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他的家人,是你们逼的。”
楚禾笑着摇头,“你们还不如施凉。”
容斌望着她离开的背影,被那番话弄的很惭愧。
他是大哥,也是容家长子,肩头有着重任,外界太多双眼睛盯着,脚下的每一步都必须深思熟虑,不敢出错,更不敢任意妄为。
以前他还羡慕老六,活出他这辈子都不敢想的一面。
容斌捋了一下额前的碎发,去了林家。
客厅的林竞坐在沙发上,私人医生在给他上药,他在下人的禀报后,见到了来人。
“这么快就来了啊?我还以为怎么也得明天。”
容斌的那点信任顿时烟消云散,他大步走到林竞面前,铁青着脸低吼,“为什么要那么做?”
下人们吓一跳,他们眼观鼻,鼻观心,个个大气不敢出。
林竞喊道,“送张医生回去。”
管家立即应声。
客厅很快就没了多余的旁观者。
上周还一起喝酒,称兄道弟的两个人此时剑拔弩张。
容斌的拳头挥过去,林竞躲开了,他调笑,“还是你把你那个弟弟有严重抑郁症的事告诉我的。”
“人会活出什么样,还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望到底的,他变成病鬼,也是老天爷看不下去,容不得他再像从前那样了。”
“住口!”
容斌掀起玻璃茶几,重摔在地,“林竞,枉我把你当亲兄弟对待!”
林竞站在一地碎玻璃中间,半响说,“抱歉。”
“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兄弟。”
容斌的胸口剧烈起伏,愤怒的看着林竞,“在你做出那种歹毒举动时,就已经不把我当大哥了。”
林竞一言不发。
“自从你接管林氏以后,你就变了。”容斌说,“你手段阴毒,功利心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几年你被权势迷失心智,早晚有一天,你会自食其果。”
“你为了权势,不是照样在商场玩那些见不得人的招式?”林竞说,“要说,自食其果,你会排在我前头。”
容斌讥笑,“我再怎么着,也不像你,连自己的表姐都……”
“你想好了!”
大声阻止容斌说下去,林竞抓了抓头发,阴鸷的笑道,“跟我林家决裂,这个后果你承担的起吗?”
容斌的脸阴晴不定。
林竞放轻声音,“不如回去问问伯父,我们改天再谈。”
“不必了!”
容斌闭了闭眼,“看在你我多年朋友的面上,这次我不会把事情公开,林竞,从今天起,我没你这个兄弟。”
林竞踩着玻璃坐倒在沙发上,“出来吧。”
一直站在楼梯口阴影里的女人走到水晶灯下,她人如其名,似白雪般高洁。
要说摸样,她在a市是拔尖的美人,最好看的是那双眼睛。
林竞当初答应娶她,就是她的眼睛,“刚才你听到了什么?”
白雪的脸本就白,此刻更是苍白如纸,“我什么都没听到。”
“那最好,省的我们再浪费不必要的时间来玩游戏,”林竞说,“叫下人把地上清扫一下,你跟我上楼。”
白雪的身子一抖,乖顺的照做了。
路边,容斌用力拍在方向盘上,他恨好友的不仁不义,也担忧容氏的未来。
思虑几瞬,容斌怀揣着一颗自责的心去了酒店。
容蔚然听楚禾说了来龙去脉,“大哥,你找过林竞了?”
“嗯,”容斌低着头,垮下肩膀说,“是大哥糊涂,差点害了你。”
容蔚然淡淡的说,“这事怪不到你头上。”
他在五年前就知道林竞是个伪君子,真小人,不过赵齐死了,倒是解决了一个麻烦。
“这笔账我会跟林竞算的。”
容斌问道,“你想怎么做?”
容蔚然去倒酒喝,“大哥你就不要管了。”
沉默了片刻,容斌说,“老六,你的伤也好了,明天就订机票回去吧,别留在国内了。”
容蔚然把酒杯不轻不重的扣在桌上,却让容斌闭上了嘴巴,没再往下说。
蔓延的气氛近似僵硬,不适合继续谈下去。
容斌叮嘱几句就走了,他回家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爸,还好及时发现了,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容振华重敲桌面,“林家那小子真不是东西。”
他背着手说,“这事你做的对。”
随后容振华叹口气,“幸亏有你妈保佑,老六没大碍。”
容斌嗯了声。
“爸,老六恐怕不会回去了。”
“看出来了。”容振华说,“真要回去,那次就该走了。”
“当初就应该想方设法阻止他回国。”
“老六的病情好不了,不能再受刺激了,不然他会崩溃的,”容斌凝重道,“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容振华摆手,“出去吧。”
关上门的时候,容蔚然看了眼父亲的背影,佝偻了许多。
不到半个月,谨家出了大新闻,传的沸沸扬扬。
容振华把报纸扔出去,一个电话打给谨家,“老谨,你这是做什么?”
电话那头的谨父说,“老容啊,我这也是为了自保。”
容振华皱眉,“出了什么事?”
“这个你就别问了。”谨父长叹道,“你也知道政界的复杂,不是走投无路,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容振华说,“你跟我大儿媳断绝父女关系,是不是也要跟我容家分道扬镳?”
谨父只说了句“我还有事”就把电话挂了。
明摆着不愿意接那个话茬,答案也显而易见。
容振华的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他觉得这件事不是结束。
之后的十来天左右,容氏的那些手脚都被一只只的砍断,变的寸步难行。
老客户都以各种各样的理由和容氏撇清界限,正在进行中的项目里,投入最多的一个出现致命问题,负责人卷卷跑了。
听闻后,容蔚然怒急攻心,当下就昏了过去。
☆、第57章
施凉得知这一消息时,她正在一个商业晚会上。
舆论添油加醋,传的是容振华生命垂危,在外地的容家几兄弟都在赶回来的路上,容氏即将面临重大危机。
说的有板有眼。
施凉离席打了两个电话,确定容振华在一个半小时前被送进xx医院,进去时人不清醒,而容蔚然现在正在医院,他的几个哥哥的确已收到消息。
除此之外,其他的都是凭空捏造。
施凉把手机放进皮包里,她没回大厅,而是往另一处出口走,寻找僻静的地方理理思绪。
众所周知,上流社会的晚宴,是那些年轻贵公子,富家小姐的相亲大会。
施凉撞到两对男女在|调|情|,面孔也看不清,那种|暧|昧|的氛围四处扩散。
她终于找到不被人打扰的角落,安安静静的点上一支香烟。
最近容氏接二连三发生的事,都不是施凉做的,容振华容斌他们肯定会算到她头上。
原本就是一笔烂账,哪算的清?
施凉微张红唇,对着虚空吐出烟雾,不知道容蔚然怎么样了,他是不是也那么想。
如果是,那也只能由着他了。
施凉指间的香烟燃尽大半,左边不远处隐隐传来两道声音。
她听出了什么,抬脚走近一些,左手端着拿烟的右手,面无表情的靠着墙壁。
那边,林竞跟萧荀站在一起,气氛并不融洽。
“萧先生,林某送的大礼还满意吗?”
“我生平最不待见的,就是自作聪明之人。”
林竞面上的笑意骤然凝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谨家的事是他做的,至于别的,完全跟他无关,分明是这人一手策划。
他撬开的口,对方顺势掀起风浪,现在竟然跟他来这套,还真当他是在巴结,奉承?
“无论a市的局面怎么改变,你林家也不会成为第二个容家。”
萧荀说的轻描淡写,那身威势太过可怕,仿佛此时是君臣相见。
林竞再次挤出笑容,风度翩翩,“萧先生,您多虑了,林家就是林家,自然跟容家不同。”
见他玩文字游戏,萧荀也玩了一下,“林总,你跟阿凉怎么也是表姐弟,都是一家人,有空应该多走动走动。”
他的的语气堪称温和,却能让人从脚底生出凉意。
林竞脸上的|肌|肉|狠狠一抽,“抱歉,我恐怕没有时间。”
萧荀叹息,“那太遗憾了。”
林竞再次抽搐,他承认,这个比他父亲小不了几岁的人,是一个非常大强大的对手。
至少不是现在的他可以战胜的。
正因为年轻,所以他拥有的时间比对方多很多。
林竞走后,萧荀还立在原地,他的语调变的温和,“起风了,别站那儿了。”
施凉从角落里走出来,“怎么知道的?”
萧荀说,“是你的味道暴露了你。”
施凉动动鼻子,她今晚用的香水味极淡,现在身上沾了晚宴上的混浊味道,已经辩不出来了,这人是怎么做到的。
“靠的是鼻子。”
萧荀看穿她的内心,给了答案。
“……”
施凉挪开视线,最近有关容氏的情况,他在她面前,都是只字不提,是不想,也不会跟她讨论。
她也就没自讨没趣。
摆在明面上的东西足够让她了解现状。
萧荀再次准确猜到她所想,“你向来不在乎过程,要的是结果。”
施凉半开玩笑,“怎么感觉我在你面前,跟没穿衣服似的。”
她心里在想什么,他都知道,那种感觉,难以言明,除了没有安全感,还有一丝恐惧。
萧荀听了她的比喻,额角微抽。
晚宴后半场,他们就走了,难得的去路边吃夜宵。
萧荀西装革履,一丝不苟,施凉里面是礼服,外面披件外套,两人的穿着和气场都和周遭格格不入。
不多时,店老板上了羊肉串和酒。
施凉拿起桌上的那瓶红星,熟练的开酒瓶倒酒,“没喝过这种酒吧?”
萧荀,“没有。”
施凉给他倒了半杯,“尝尝。”
萧荀抿一口,味浓烈,他皱皱眉头,喝惯了醇柔的红酒,第一次喝白的,不适应。
“多喝几次就习惯了。”
施凉喝水似的,喝了两口,叫萧荀吃羊肉串,“冷了就不好吃了。”
萧荀解开袖扣,卷起袖子,像施凉那样,拿起一串就咬,他眉间的纹路更深了。
“这东西好吃在哪儿?全是孜然味。”
施凉示意他看四周,“吃的是轻松的氛围。”
萧荀扫视一眼,只感受到杂乱和嘈杂,还有那些投来的|炙|热|目光。
男的女的都有,他无所谓,却介意眼前的女人被打量。
一双手伸过来,把施凉外套的扣子扣上了,她调侃,“当初你要是给我换一副嘴歪眼斜的脸,谁还会盯着看。”
“后悔了吧?”
萧荀说,“嗯。”
他端起酒杯,灌进去一大口,“后悔了。”
施凉一愣。
不知道是不是那口酒太多,喝的急了,对面的男人眼角有点红,他不适的咳嗽。
“喝那么快干什么?”
施凉让店老板倒杯水过来。
萧荀忽然捏住她的脸,指尖划过,“这张脸……不适合你。”
施凉还是说笑的口吻,“不如你再给我换一个?”
萧荀哭笑不得,“你当是贴上去啊,哪能说换就换。”
他的眸光变的深邃,就那么凝视着施凉。
直到店老板过来,才打破了桌上怪异的安静。
之后萧荀就在独自喝酒,施凉劝不住,“车停的地方离这里还有一段路,待会儿你喝醉了,我只能拖你过去。”
“不回去了。”
萧荀揉了揉太阳穴,“我在酒店定了房间。”
施凉的眉梢轻挑,“你计划好的?”
“不是。”萧荀说,“临时决定的。”
他的胃里好像丟进去一根火把,灼烧无,“丫头,这酒不能喝。”
施凉还停留在晚上不回去这个讯息上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怎么?”
萧荀低沉着声音,“喝了难受。”
施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