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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囧月风华录-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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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天清却是面色一变,骤然踏空而起,脚尖在湖水之上点飞如蜓,踏波而行,手臂一捞,将那湖中的物件拎起,踏水转身落回甲板。
  “的确是个人,不过——”
  尸天清将手中的人平放在甲板之上,众人顿时面色一变,舒珞更是立刻捂住了鼻子。
  甲板之上,是一个浮肿惨白的身体,衣衫被撑的变形,面目全非,腐臭难闻。
  “我擦,是个死人!”郝瑟捧颊大叫。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一段时间
  墨兔叽被各种消息弄的戾气很重
  尤其是某些针对女性的消息……
  所以,小瑟瑟就爆发了(叉腰,跺脚)
  下一回,悲剧的主角们,休假结束,开始工作吧,哇卡卡卡
  以上!
  霸王票鸣谢:(鉴于太多,墨兔叽每月一统计吧,么么)


第115章 第五回 无名尸锦衣为难 坐酒楼贵人来访
  湖起波澜震云际,风冷暮降惊莫名。
  画舫甲板之上; 众人围站无名尸体周遭,面面震惊。
  “尸、尸体!”
  “死人!是个死人!”
  “恶; 好臭!”
  甲板上的百姓一见尸体,立时唰一下散开; 尤其是几个书生,更是捂着鼻子躲得老远,唯有郝瑟救上来的那个高瘦书生; 还瘫在甲板上; 没来得及撤离。
  郝瑟双手乱抓头发; 呲牙瞪眼:“我勒个去,老子的团队是被柯南诅咒了吗?!”
  “哟,天清美人,手气不错啊。”一声怪腔从众人身后冒出。
  嗯?
  众人一回头,只见炽陌一身红衣,双手环胸; 正饶有兴致瞅着那尸身。
  “卧槽,你怎么在这?!”郝瑟怒吼。
  “小子; 我可是来帮忙救人的。”炽陌用目光示意了一下刚刚被自己救上来的几个落水百姓。
  “离公子远点!”流曦一个箭步上前; 瞪着炽陌放杀气。
  郝瑟、舒珞,文京墨站在尸天清两侧,向炽陌发射驱赶意念光波。
  炽陌挑了挑眉梢,朝着那尸体一努嘴:“这人,死得蹊跷。”
  此言一出,众人不由一愣。
  “你会验尸?”尸天清问道。
  炽陌冰蓝眸子转向尸天清,勾唇一笑,穿过众人,撩袍蹲身,从腰间抽出一块大红帕子抱住两根手指,快如闪电在那尸体的躯干、四肢上飞速点过,啧啧了两声。
  “怎么死的?”郝瑟终是经不住好奇,出声问道。
  “你们看,”炽陌反手又戳了一下尸体,“一戳一个坑,果然不出我所料,此人——”
  众人屏息。
  “被泡涨了。”炽陌道。
  一瞬诡异沉寂。
  众人齐齐瞪眼。
  “哈?”郝瑟脸皮扭曲,“这不是废话吗?我们又不瞎!”
  炽陌看着郝瑟:“小子你可知,被泡成这般肿胀,需要多长时间?”
  “额——老子哪里知道!”
  “五天!”炽陌站起身,擦了擦手指,扔掉帕子,一脸酌定道,“这人已经淹死了五天了。”
  “五天?”
  “果然是淹死的!”
  “你看都泡臭了。”
  甲板之上一片窃窃私语。
  “一派胡言!”突然,一人冲出人群,站到了尸体前拔高嗓门大叫,“此人简直是一派胡言!”
  只见此人,衣襟滴水,发髻湿漉,身形纤瘦高挑,微微驼背,面色白中带青,脸颊凹陷,眼圈黯淡泛青,可一双眼睛却是异常晶亮有神,竟然是郝瑟刚从水里救起来的那个孱弱书生。
  “《洗冤录》有云:若是溺水而死,人入水中未死之时,必先争命,气脉往来搐水入肠,故两手自然拳曲,脚罅缝各有沙泥,口、鼻有水沫流出,腹内有水胀也。而此人,口鼻无血沫,腹无胀,鞋袜无缺,显然并非溺死。”
  书生吸了口气,双目灼灼瞪着炽陌:“何况此人水浸多日,尸体胖胀,难以见其致死之因,更难判其死亡之时,这位兄台未验未刨,便妄下定论,实乃信口胡言,误人性命之徒!”
  此言一出,大家都惊了。
  “听到没?!,这才是专业人士素养!小子,你刚刚分明是信口开河!”郝瑟怒斥炽陌。
  炽陌扫了一眼书生,挑了挑眉,“你们怎么知道此人不是胡说?”
  “可笑!君子在世,顶天立地,怎可信口雌黄?!”书生立时就怒了,“你看这尸身,周身并无伤痕,更说明……”
  “你说他不是淹死的,那他是怎么死的?”炽陌反问一句。
  书生一怔,转头盯着那尸体,双颊泛出异样潮红,眸光越来越亮,竟是显出狂热之色来:“若是想究其死因,自然是要扒衣验检,刨肚挖肠……”
  说着,不由自主就要去摸那尸体。
  “王、王梁!”人群外四名书生惊悚大叫,“你欲作甚?!”
  那书生身形一颤,猛然后退一步,一副从梦中惊醒的表情:“在下、在下……”
  “王梁!”四个书生匆忙挤入,一把将瘦书生扯到一边,七嘴八舌叫道:
  “我们都是读圣贤书的君子,怎可沾染这等污秽之事?”
  “何况你并非仵作,怎可擅自查验尸体?!”
  “是啊,王兄,切莫惹事啊!”
  言罢,又齐齐向郝瑟等人抱拳施礼:“诸位公子,王兄乃是无心之失,请勿见怪。”
  “你不会验尸?可是刚刚说得挺头头是道的。”郝瑟歪头盯着那王梁问道。
  王梁连连后退,一脸拘谨:“在下适才、适才实在是鲁莽,请诸位莫要放在心上。”
  “看,我就说他是胡说的吧。”炽陌得意一笑。
  “你小子的话才是扯淡!”郝瑟瞪了一眼炽陌,又望向身侧尸天清、舒珞等人,“咱们还是赶紧停船靠岸报官吧。”
  “不用报了,官已经到了。”文京墨眺目一望,冷笑道。
  “诶?”郝瑟转头一看,这才惊觉,原来在与炽陌争执之时,画舫已经驶靠岸边。
  而在岸上,一队人马持刀沿岸伫立,锦衣刺眼,绣春刀寒,放眼望去,竟是不下五十人;为首一人,冷目狞笑,竟然是庐笙率领的锦衣卫一众。
  “咚!”画舫停靠岸边,锦衣卫拔刀蜂拥而上,将郝瑟等人齐齐困在画舫之上。
  “锦衣卫办案,闲杂人等一律回避!”庐笙持刀高喝。
  舫上众百姓外加王梁几个书生被吓得面无人色,一窝蜂轰散逃离,不消片刻,就只剩郝瑟、尸天清、舒珞、文京墨、流曦四人,外加一个看热闹的炽陌留在原地。
  庐笙敲着刀柄,踱步上船,绕着无名尸体走了一圈,瞪向郝瑟:“郝公子,人命关天,如今证据确凿,你们五人谋害他人性命,只怕是逃不过一个死罪了!”
  郝瑟打了个哈欠,尸天清抱剑默然,舒珞淡笑合起扇子,文京墨轻笑出声,流曦默默翻了个白眼,皆是一副爱答不理的表情。
  庐笙冷笑:“既然你们都默认了,那也省的庐某浪费口舌!都给我带回去,大刑伺候!”
  说着振臂一呼,身后五十多位锦衣卫拔刀抽刃,紧逼而来。
  “喂,天清美人,还有那个小子,你不是嗓门很大吗,怎么到了紧要关头连声冤枉也不喊?”炽陌环抱双臂,背靠雕花栏问道。
  “跟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渣喊冤?有个屁用!”郝瑟瞥了一眼炽陌。
  “喊冤?尸体就在你们船上,分明就是你们杀的人!”庐笙拔高嗓门,强调罪状。
  “诺,看吧。”郝瑟一耸肩。
  炽陌扫了一眼庐笙,嗤笑一声:“果然是一帮酒囊饭袋。”
  “把这个人也一并带回去!”庐笙迁怒。
  “嗯?”炽陌圆眼。
  “让你小子嘴欠,活该!”郝瑟一旁幸灾乐祸。
  炽陌眉梢跳了跳:“小子,我可是帮你们!”
  “小子,老子我不稀罕!”郝瑟呲牙。
  “小子,你可别后悔!”炽陌挑眉。
  “小子,你赶紧滚!”郝瑟竖手指。
  “小子,我偏不走!”
  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居然就打起了无意义的口水仗。
  听得旁边四人不禁无奈摇头。
  完全被无视的庐笙更是气得怒发冲冠,提刀大吼:“都给我上!”
  一声令下,五十余名锦衣卫一拥而上,刀光漫漫,形成层层锋浪,呼啸着朝五人盖去。
  “铮!”
  清凛鹤吟猝然响彻天际,寒光凛冽,耀灼众人双目。
  一刃剑气漫扫而出,瞬时将冲在最前排的十余名锦衣卫掀翻,其余锦衣卫轰然倒退,惊目瞪望。
  眼前,一袭青衫如流云翻舞而起,烈烈震声,长长青丝萦绕散在风中,衬得那清绝容颜皎美胜月,清冷双眸烁烁藏星。
  手中一柄鹤吟剑仅出半鞘,剑气已经压得众人呼吸困难,无法再近半步。
  谪仙剑客,剑气凛然,只一人,就胜千军万马,望而生畏;再加上他身后四人:紫衣人如同恶匪,藕衣公子笑脸渗人,黑衣人煞气惊天,绿衣书生瞳诡似狐,外加一个红衣妖冶,身份莫测,当真是令人浑身生寒。
  锦衣卫众惶惶胆颤,慌乱望向庐笙。
  庐笙看着郝瑟,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响指,目光不偏不倚射在自己身上,只觉背后冷汗森森,频频后退。
  眼看这作威作福的锦衣卫就要威风尽丧之时,居然有人冒出解了围。
  “庐总旗,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湖畔远处,四个轿夫抬着一顶轿子狂奔而来,轿子之后,还稀稀拉拉跟着几名官差衙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轿中一人探出脑袋,摇着手臂,一路高喊,待到了画舫之前,立即落轿挑帘跳出,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庐笙面前,一抱拳:“庐总旗,切不可鲁莽啊!”
  来人一身绯红花纹官袍,脚踏厚底官靴,腰横玉带,头戴乌纱,长须挂胸,年纪四十上下,身形微胖,双眼圆如蝌蚪,很是富态。
  “知府江大人?”庐笙挑眼看了一眼来人,略一抱拳,“江大人怎会来此?”
  “庐总旗,本府是听说莫愁湖又出了无名浮尸,所以特来查案的。”江知府抱拳道,“不料却让庐总旗争了先。”
  “没错,庐某正好抓到了几名嫌犯,正打算带回去审一审!”庐笙道。
  “庐总旗,你莫不是搞错了吧,这几位——大侠,仪表堂堂,怎会是什么嫌犯?”江知府陪笑。
  “江大人,这尸体就藏在他们的船上!”庐笙竖眉。
  “具目击百姓所说,那是他们从湖里捞起来的,并非是……”
  “江大人,这是锦衣卫的案子!”
  “庐总旗此言差矣,这莫愁湖的浮尸案,可一直是本府在督办。”
  “江大人莫不是要抢我们锦衣卫的功劳?”
  “庐总旗言重了,这不过是一桩小案,怎能劳烦锦衣卫的大驾。”
  “江大人!”
  “庐总旗——”
  “咔吧!”一声脆响,打断了吵得热火朝天的二人。
  庐笙和江知府同时一怔,扭头看向画舫船头。
  但见船头甲板之上,一排五人盘膝而坐,皆是统一姿势,一手捧着瓜子,一手往嘴里送瓜子,齐刷刷望着这边。
  “喂,你俩啥时候能吵完?老子饿了!”郝瑟嗑开瓜子。
  “阿瑟饿了,你二人速战速决!”尸天清皱眉。
  “言语无状,小生听得甚是乏味。”文京墨扔出一个瓜子皮。
  “流曦不喜欢吃瓜子。”流曦叹气。
  “若是再迟,莫愁酒怕是要卖光了。”舒珞一脸惆怅。
  还有一个炽陌一脸好奇捡起一个瓜子皮研究:“这种东西——好吃吗?”
  庐笙和江知府的脸皮同时一抽,一众衙役锦衣卫僵硬。
  “喂,小子,给我几个尝尝。”炽陌一脸理所当然朝郝瑟一摊手。
  郝瑟抬头:“你想吃?”
  炽陌挑眉。
  “老子这可是顶金贵的宝物,不是谁都能给的!”郝瑟呲牙。
  炽陌慢慢眯眼,猝然探手就要抢。
  不料手刚探出半寸,一个剑柄如闪电探出,拦住了炽陌的手臂。
  “离阿瑟远些!”尸天清冷声如冰。
  炽陌眸光一转,艳然一笑,:“还是天清美人心疼我。”
  话未说完,手腕一转就要去抓尸天清的手。
  尸天清眸光一冷,青衫衣袂一震,剑气寒意豁然喷出,顿将炽陌逼得倒退数步。
  炽陌站稳身形,定望尸天清,面色阴晴不定,嘴角似笑非笑:“天清美人,你如此对我,可太伤我的心了。”
  尸天清敛目,给郝瑟手里放了几颗剥好的瓜子,连眼神都没给一个。
  郝瑟嘿嘿一乐,呱唧呱唧嚼着尸天清给的瓜子,一脸嘚瑟:
  “小子,瞧你这阴阳怪气不男不女gay里gay气的造型,连老子的一根脚趾头都比不上,还异想天开想追我们家的绝色尸兄?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老子劝你,赶紧回家把脸皮撕下来藏到被子里,免得改天出门一个不小心把脸弄丢了。”
  炽陌脸色一沉:“你说我阴阳怪气不男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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