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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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为了不损覃初柳的名声,她也不会这般的绝情。
“傻蛋啊,我刚刚给你的是银子,要是包袱里的干粮吃完了,你就拿银子去买吃的。去到镇子上,你也能拿银子住客栈。”元娘叮嘱傻蛋,“要是有人要留下你,给你吃还给你住,让你干些活,你就留下,好好给人干活,听到没有?”
傻蛋看了看元娘,也不说话,径直走出了院子。
他这一举动着实出乎元娘几人的预料,眼见着他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元娘才缓过神来,“哎,就这样走了,也不知道他听懂我说的没有……”
傻蛋在的时候不声不响,突然就这么走了,还真有些不适应。
晚上吃饭的时候,小河多摆了张凳子,覃初柳多盛了一大碗饭,等到吃完的时候才发现,竟然剩下那么多的饭菜……
元娘本来就低靡的情绪,因为傻蛋的离开更加的低靡了,再加上傻蛋的衣裳做完了,晚上也没有事情做,她吃完饭收拾完就上炕睡下了。
没法。覃初柳和梅婆子顾及着元娘的情绪,也早早的躺下了。
早睡的好处就是能够早起,天还不亮,她们就起了身。
覃初柳去井边打洗脸水,水打好正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忽听院门外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翻动的声音。
太阳隐匿于东山之下还没冒头。影影绰绰的光亮根本看那不清周边的事物。覃初柳壮了壮胆子,“有人吗?”
突然安静了下来,一点儿声响也没有。
覃初柳以为自己刚刚是听错了,便也没有深究,端着水盆进了屋。
早饭后,戚老头儿和元娘商量,“元娘,牛总是这么栓在外面也不是个事儿,冬天下雪再冻坏了它。咱得盖了牛棚。”
元娘也知道这个道理,不过……她的目光落在戚老头儿的脚脖子上。
“没事儿,他哪有那么娇惯,脚脖子早好了,闲了这么些天,他早都不耐烦了。”梅婆子在一边帮腔。
盖牛棚的事儿。戚老头儿早和梅婆子通了气儿,梅婆子是举双手赞成,这才有了今天的一唱一和。
元娘思忖了下。点了头,“牛棚早晚得盖,最好趁着天彻底冷下来之前盖好。咱家现在事儿多,恐怕也不好找人帮忙,只咱们几个……”
元娘有些为难,现下家里除了她,真的是老的老,小的小,若是想盖坚实一点儿的牛棚,定然要搬石头、砍树。这可都是重活,就他们几个人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盖好。
“大姐,我能搬石头。也能去砍树,你放心吧。”小河看出了元娘的担心,开口道。
“是啊,娘,我也能干不少活呢。”覃初柳也赶紧表态。
两个最小的都干劲儿十足,元娘也有了信心,自这一日起,便开始了盖牛棚之前的准备工作。
之前覃初柳和小河跟着元娘去砍过树,做起来也驾轻就熟。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则负责拉石头,石头就去河边儿捡就成,正好家里有牛车,拉石头也没有想象中那般难。
不过两天的时间,盖牛棚需要的石头、木头和黏土他们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
覃初柳和小河毕竟是孩子,干了两天的活已经累的不行,特别是覃初柳,胳膊腿没有一处不疼的,元娘心疼她,便让大家休息一天。
这一日大家都早早的歇下了。睡到半夜的时候,覃初柳被一阵怪异的响动惊醒。
侧耳细听,有些像锯子锯木头的声音,离她家应该不是很远,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十分的可怖。
覃初柳想叫醒元娘出去看看,但是她知道元娘失眠多日,这几日累极了才能睡个好觉,她实在不忍心,最后还是自己悄悄地起了身。
出了西屋反身关门的时候,东屋的门也开了,借着暗淡的月光,覃初柳看到戚老头儿披着见外褂走了出来。
“戚姥爷,你也听到了?”覃初柳小声问道。
戚老头儿点了点头,“我去看看就成,你回去睡吧。”
说完,戚老头儿就出了屋子,覃初柳不放心,还是跟了出去。
他们刚出屋子,那声音便停了下来。
戚老头儿在院子里转悠了一圈儿,伸手翻了翻摞在一起的木头,“柳柳,你觉不觉着这木头少了一些。”
覃初柳过去一看,这哪是少了一些,这明明是没剩多少了!
戚老头儿和覃初柳交换了下眼神儿,然后同时朝一个方向看过去。
覃初柳捡了一个趁手的棍子,戚老头儿直接抄起立在墙根儿的斧子,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直奔她家边上的一片荒地。
她家在村头儿,边上有一大片荒地,有的地方的荒草有一人多高,就是白日里覃初柳也不敢来。
晚上就更吓人了,小风吹过,郁郁葱葱的荒草随风摇摆,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片荒地平日里根本没人进去,戚老头却在地边发现一片荒草倒伏下来,像是有人走过似的。
他们顺着倒伏的荒草往里走,走了有二十来步,就见里面的荒草已经被人割了一大片,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边。
草堆边上还有两堆木头,一堆没经过处理,另外一堆已经锯成长短一致的木桩,正适合做牛棚的砥柱。
显然,刚刚的声响就是从这里发出的,可是,环顾一周并没有发现人影。
戚老头儿指了指草堆,又用两只手画了个圈儿,覃初柳会意,点了点头,两个人一左一右向草堆靠近。
覃初柳心里很紧张,心脏都好像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眼见已经到了草堆的边缘,覃初柳紧了紧手里的棍子,和戚老头儿同时冲到草堆的背面。
月华正好被草堆挡住,背面比其他地方都黑暗,饶是如此,紧靠在草堆上的人影还是没有逃过覃初柳和戚老头儿的眼睛。
“傻蛋?”覃初柳试探着问道,“是你吗?”
戚老头儿比覃初柳直接,他走过去,蹲在那人身前,看清那人的长相,“傻蛋,你咋又回来了?咋半夜来锯木头?”
果然是傻蛋,覃初柳提的一口气松了下来,她狐疑地看着背靠着草堆,双手抱膝蜷缩着身子的高大男人。
这是苦肉计吗?撵他走的时候不反抗,然后偷偷的跑回来,默默地干活,让他们同情他、可怜他,然后再重新收留他。
不过,他也真是够“默默”的,大半夜锯木头,就算是今晚不被她和戚老头儿发现,明天院子里的木头都被锯好了谁还看不出问题来?
再说,他明明会功夫,以他的身手,听到他们的脚步声明明可以直接跑掉的,为啥要躲在不是傻子都能想到的地方?这不明摆着等人发现呢吗!
覃初柳斜眼看着傻蛋,已经把他的小小计谋猜了个七七八八,不过她并没有拆穿,谁让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呢,说不撵他走就不撵他走。
不过,若是别人撵他走,可就不关她的事了。
任戚老头儿问啥,傻蛋只垂头一点反应也无,戚老头儿没了主意,眼见天也快亮了,没奈何,只得把傻蛋带回了家。
回家之后,覃初柳就把元娘叫了起来,元娘看到坐在东屋炕沿儿上的傻蛋很是惊诧。
“你咋回来了?”傻蛋不理元娘,元娘又看向覃初柳,“这是怎么回事?”
覃初柳便把昨晚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与元娘说了。就覃初柳的了解,她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听了她的一番话,指定又要大发善心,说不准又把傻蛋留下了。
不过,这次元娘的反应却很出乎覃初柳的预料。
“柳柳,把家里剩下的干粮给傻蛋装上,趁着天还没大亮,赶快把傻蛋送走。”指派完任务,元娘又对傻蛋道,“这次走之后就别再回来了,你就是睡在院门外,我也是不会让你进来的。”
谁都没想到,这一次元娘会这么决绝,更令人没想到的是,傻蛋真像元娘说的那样,睡在了院门外。
白日里见不到傻蛋的人影,大家都以为傻蛋这次是真的走了,谁成想晚上小河出去解手的时候忽听门外有动静,壮着胆子过去一看,吓了一跳。
只见傻蛋蜷缩成一团躺在院门外,睡得很不踏实,小河一过去他便睁开了眼睛。也不搭理小河,只转个身继续睡觉。
已经是深秋,下了霜,晚上睡在外面,就算不冻死也早晚冻病。
小河不敢隐瞒,赶紧进屋叫醒了元娘他们,元娘出来见傻蛋瑟缩地侧躺在地上,脸上马上现出了不忍的神情。
跟在她身后的小河心里很纳闷,刚刚他出来看的时候,傻蛋明明没发抖啊,现下怎么抖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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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出现分歧(求首订)
牛棚整整盖了四日才完工。戚老头儿把牛赶进牛棚里,大家看着牛低头在木槽里吃草都很满足。
生活就是这样,就算有再大的不如意,只要坚定了活下去的信念,哪怕只是一个小小的成功,也会让人欣喜若狂。
不过,这样的喜悦没有持续多久。
夜幕降临之后,安家村的灯火燃起又熄灭,漆黑黑的房舍屋院渐渐融进茫茫的夜色里。
覃初柳家东西两个屋子里的人谁都没有睡意。
这几天,傻蛋一直守在门外过夜,天不亮就离开,毅力着实令人叹服。
覃初柳开始只是旁观,他愿意在外面睡就在外面睡好了,左右他是个有手有脚有功夫脑子也好使的正常人,去到哪里过的也不会差,他在这里吃够了苦头自然也就走了。
谁成想他还真能呆住,回想起前些天她早期打洗脸水时听到的动静,八成就是他在外面弄出来的,若这样算来的话,他在外面睡的日子可不短了。
天气越来越冷,元娘给他做的衣裳也不见他穿在身上,而且,他身上的干粮也吃完了,覃初柳动了恻隐之心,在院门边挂了个布袋,天黑前就往布袋里装几个饼子,至少够傻蛋一天吃的了。
元娘他们都知道,却也都默许了她这番作为。
不过,现下覃初柳有些后悔了,说不准若是自己不给傻蛋送吃的,傻蛋又饿又冷,兴许就离开了呢。
又翻了个身,长长地叹了口气,这个傻蛋。可真真是麻烦。
“元娘,要不,我们认了傻蛋做干儿子吧。”黑暗中,一直没睡着的梅婆子突然开口。
覃初柳差一点坐起来,梅婆子若是认了傻蛋做干儿子,那他岂不成了她的干舅舅,就他那副拽的不行的样子。若是做了她的干舅舅……不得拽到天上去!
“元娘,你看那孩子也怪可怜的,若是有地方去,他也不能睡在咱家门口”,梅婆子苦口婆心,“我们老两口也没个孩子,若是能收了他做干儿子,他留在我们身边也名正言顺,这不挺好?”
梅婆子说完很久之后。元娘才悠悠开口,“梅姨,我是啥样人你也知道,若是真的能收留他,我不早收留他了,何苦让自己大半夜睡不着觉。”
“那你说说。为啥不能收留傻蛋?”梅婆子心里有些不高兴。
梅婆子性子里也有一股子倔劲儿,初初接触元娘的时候,她确实觉得元娘心地善良。
可是。元娘对自己生母的不闻不问以及对待傻蛋的冷酷无情让她觉得,元娘远没有她想的那么单纯善良。
元娘听出了梅婆子话里的不悦,倒没往心里去,只耐心解释道,“梅姨,这话我跟柳柳说过,养个大活人不是养个猫啊,狗啊,只给它口吃的,给它个窝就成。他得娶媳妇,他生病了还得请大夫,这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个不需要操心?”
顿了顿。元娘接着说道,“若只是操心我也认了,那可是一条人命啊,我哪里能看着不管。可是,梅姨,咱家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在外面的名声已经不好,若是再养着个外男,以后还让柳柳怎么嫁人!”
这才是她想说的重点!
梅婆子好久都不说话,这件事情是她想的简单了,不过,她觉得也没有元娘说的那般复杂,“小河不也是外男,不照样住在家里。若是为了柳柳好,那就应该让小河也搬回家去!”
元娘想说,小河是不同的,他们虽然没有血亲,可是这十几年,小河可一直把她当作亲姐姐的啊。
还没等她开口,覃初柳就抢先一步说了话,“梅姥姥,傻蛋咋能和小河比!说到底,傻蛋不过是我们在山上救回来的,给他请了大夫,又好吃好喝的养了他这么久,临走了娘还给他做衣裳送银子,我们也算仁至义尽了。
“还有小河,他算是我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这事儿村里人谁不知道,就算他住在家里,村里人也不会乱嚼舌根。”
覃初柳说完之后,梅姥姥没在说话,只翻了个身,背朝着她们睡觉去了。
元娘和覃初柳都知道梅姥姥这是钻了牛角尖,若她不自己想明白,任谁说什么也没用,便也没继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