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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长公主天天想谋反(穿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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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身负要让读者爽爽爽的重任,只能不留情面地虐渣了,真不能怨她心狠啊。
  洛衍书默默看了一眼某人满脸的职业假笑没再多说什么。
  场面虽说没好看到哪里去,但总归还算给了安絮然一个台阶,她暗暗舒了口气,心想只有靠艳惊四座的才艺挽回些颜面了。
  两个宫人抬着一架绣屏上了台,绷着长宽各三尺的素绢,上面却是空无一物。安絮然朝面带不解的众人笑了笑:“在座各位公子皆是新科进士,絮然不才,唯有题诗一首略表心意。”
  只是题诗啊,未免太普通了些,期待着第一才女表演的人们心里有些失落。
  却见台上的女子并没有提笔,而是固定好了针线架,左右手各持了一根针开始上下翻飞。
  她竟是打算现场把诗句绣上去?还是左右开弓?要知道刺绣可是细活,她若是绣得太久宴席必然会沉闷无聊,而绣得急了又怕粗糙鄙陋。而左右手同时操作,在座绝大部分人可都是第一见。
  看着她胸有成竹的样子,众人心想看来才女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呀。
  作者有话要说:  晏李林三人组出场惹~
  加上某皇上,大楚F4集结完毕!噢耶!


第16章 (下)
  台上的女子皓腕翻飞,银针穿梭,墨线成织,虽然没有繁复惊艳的形式,静谧之中却也颇有几分观看美感。
  但这远远不够,时间一久众人就会沉闷了,洛摇光于是开口说道:“本宫与絮然自幼熟识,一道师承静灵大师,本宫瞧着倒有几分想念以前在相国寺的光景了。既然如此,不如本宫抚琴一曲,权当是助个兴。”
  长公主倒真是个重情义的,如此高贵身份竟会为了儿时玩伴纡尊伴奏,众人感慨之余也被吊起了胃口,传言长公主琴艺颇佳,但是因为行事低调,没几人听过,今日竟能饱一饱耳福,甚是期待。
  洛摇光命人取来了琴,往台侧一坐,捻指一拨,熟悉的感觉汹涌而来,琴音自然而然地从指尖泻出,她这个只会码字的现代俗人终于可以装一回逼了,想想就很激动啊。
  琴音淙淙,清而不浮,亮而不躁,竟是古曲《定风波》,此曲历经朝代久远,乐章在流传中已经残破,前朝哀帝费尽许多心思才修复了七七八八,却因指法繁复然意境又需豁达使得许多琴师望而却步。
  如今长公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纪,竟能对此曲信手拈来?
  众人只听得琴声悠扬,松沉而旷远,间或夹杂着流水竹林之声,一时仿佛入了境,竟似乎真身穿蓑衣,手持芒杖,穿过竹林缓缓而来,淡看风雨,只叹一声风波定。
  技艺娴熟,琴声流畅准确已实属不易,然而更难得的是如此韶华年纪琴音之中便能有这番的豁达旷然,甚至还带了几分禅意。
  众人一时听入了迷,竟忘却了时间的流逝,忘记了台上还有一个人在绣着字。
  晏清毓看着台上抚琴的女子,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相国寺的禅房里那个为了练琴十根手指尽数磨破却不哭不闹依然不停歇的倔强小丫头。那时世人皆道公主性子极好,他却总觉得她的性子最为刚烈,只是过于仁善,才显得有些文弱。他总担心她会因为极善又极刚的性子误了此生,可不知为何,如今见了几次后他竟放心了不少。
  当琴声停下,安絮然将完成的绣屏往台前推了一推时,众人才发觉半个时辰竟然就这样过去了。
  而半个时辰之间安絮然也当真完成了刺绣,众人只见素绢上用墨线绣着:
  一朝金榜,两泪涟涟。只道三元喜,哪闻四时寂,五经难诵六艺繁。七步诗,八方乱,丹心朝奏九重天。十年寒窗无人问,百转柔肠空许月。我自千金散尽换美酒,万古江山君莫愁。
  内容倒是中规中矩的祝贺新科进士的诗,巧妙的却是长短句错落,由一至万,数字相连。不过但凡才学好些的世家子女,下一下功夫倒也都能做出来。
  然而还不等众人礼貌性地夸一夸,安絮然却转动了屏风,将屏风的背面呈现在众人面前,众人这厢一看,才发自真心地鼓掌称赞。
  屏风背后同样用墨线工整得绣着一首数字诗:
  万户捣衣,千里婵娟。凭栏百般想,倚窗十年妆,九华帐醒八月凉。七夕盼,六桥夜,罗衾难耐五更寒。四弦不似琵琶声,三夜频梦见君意。争教两处销魂不羡仙,一生一世一双人。
  短短半个时辰内,安絮然不仅仅是左右开弓,绣得还是一副双面绣,双面绣的难度众所周知,足见其刺绣功夫了得,怕是整个盛安无人能出其右。
  更别说此番的细腻心思,若第一首数字诗只是一首中规中矩的士子诗,那么第二首诗则是一首柔情悱恻的闺中诗,两厢连在一起一则才子报国空负佳人,佳人却痴心不改的相思愁情跃然浮现,生动无比,感慨入怀。
  真是极巧的心思,极厉害的手艺,又都是实打实的东西,旁人也眼红不得。众人也就淡去了先前的嘲笑心思,真情实意地为安絮然叫好。
  安絮然心中得意,果然不出她所料。面上却仍只是淡淡地笑着,还带了分羞赧:“絮然献丑了,惟愿能博得诸位一笑,不扫了大家兴致才好。”
  洛衍书也端起了几分兴致打量着绣屏,小橙子却突然“咦”了一声,众人往上座看去,发现长公主的脸色似乎有些微妙,而周遭的宫人也在窃窃私语着什么。
  洛衍书皱了皱眉,沉声问道:“莫非有何不妥?”
  作者有话要说:  两首数字诗,形式是模仿卓文君,内容是作者凭借初高中的语文课知识胡诌的,你们就假装这两首诗写得很厉害,昧着良心相信这就是一代才女所做好不好?!(手动捂脸,实在觉得套用古人的诗词太尴尬惹)


第17章 (上)
  面对洛衍书的问题,洛摇光选择了沉默,小橙子则抢先答道:“回禀陛下,这双面绣奴才曾见过。”
  “双面绣也不是极罕见的事物,见过也不足为奇。”洛衍书显然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
  小橙子忙又说道:“奴才是说绣着这两首诗的双面绣奴才曾见过。就前些日子,奴才见长公主养的猫儿叼了一块儿绢子在花园里玩耍,奴才一时好奇拿了绢子看,上面正是绣着这两首诗。本想拿来给陛下瞧一瞧的,但那猫儿却不愿意,抢了绢子就跑了,奴才也不敢追,回头却给忘记了。方才看见安小姐的表演,才又想了起来。”
  “猫儿?”洛衍书挑了挑眉,转头问道摇光,“可是皇姐养的那只叫糯米的猫儿?”
  洛摇光抿嘴点了点头,犹疑道:“想来应该是的。那只猫儿还小,性子闹,本宫向来疼它,也不曾多拘束,宫人们大多也知道,所以平日里也纵着它,它便在宫里到处野,就这几日还不知在哪儿玩呢,常常见不到影。”
  洛衍书突然想起某人曾专门上过折子要求那只猫儿跟着她一块儿每天奔波在四个宫殿,心里道,可真是疼它啊。
  “那皇姐可见过绣着这两首诗的绢子?”
  洛摇光捏着酒杯,指腹轻轻在杯壁摩擦,却未曾说话。
  台上的安絮然一时有些懵,怎么会见过呢?最初的双面绣唱和诗的灵感确实不是自己的。
  相国寺的静灵大师乃是前朝最负盛名的才女,后因心上人战死,便遁入空门。后来洛摇光入相国寺祈福后,静灵大师心喜摇光的秉性天赋,摇光也仰慕静灵大师的才华,便拜了师。一手刺绣活,一身古琴意,都是师承这位佛门才女。
  而自己因自幼与摇光交好,每每去相国寺时便跟着一道学习。也是那时曾无意瞧见静灵大师房间内收藏的一方手帕,正是双面绣着和她心上人的唱和诗。
  误入长辈房间还私自翻看了东西,到底不是什么好事,她便从未对别人说过。只是心下感其玲珑心思,加之琴乐上的天赋她远不及摇光,便一心想在刺绣上得些造诣,于是在双面绣上狠下了功夫。恰逢春风宴,便生出了这个心思。
  莫非洛摇光也知道那方帕子?可是就算知道,为何诗会是一样的?这两首数字诗实打实的是她自己作的呀。
  安絮然还在兀自发呆,洛摇光身边的红豆便:“呀!”了一声,继而说道:“这两首诗可不就是前些日子殿下绣在绢子上的吗?奴婢没什么墨水,读不懂写得是什么内容,但是这两首诗里都是数字,奴婢当时看着新奇,便问了长公主,因此很有些印象。刚才仔细看了看,里面的字奴婢倒是基本都见过的。”
  红豆是长公主贴身宫女,长公主平日里的事儿她再了解不过了,看来确有此事,纵使她说了假话,小橙子作为陛下的第一近侍,断没有和她一道说假话的理由。
  于是质疑之声纷纷响起,还夹杂着几位胆大的宫人的讨论声:“前些日子我确实看过小糯米在玩儿那方绢子。”
  “我不识字,认不出来,只是觉得那一二三四五六有些熟悉。”
  “我读过些书,就是那两首诗没错的,不过这几天糯米玩儿的都是一个小绣球,那绢子也不知去哪儿了。”
  安絮然听得那些议论面色难看极了,她也确实无辜,那两首诗是她自己作的没错呀。可是偏偏也不敢给自己申辩,谁知哪句话又会惹到那位圣上。
  洛衍书突然冷笑了一声:“这倒是有些意思。安小姐你说说这诗到底是你自己作的,还是从旁人那里瞧来的?”
  安絮然忙跪下:“回陛下,确实是民女自己作的,并非抄的旁人的,也未曾给旁人看过。”
  “那为何这么多宫人会觉得眼熟呢?莫非是朕的这些奴才们一起联合起来冤枉你不成?”
  “这……”安絮然也不知如何回答,她自个儿却也是懵的,抬头看向洛摇光,却只见她低着头把弄着手里的杯子,不说话也看不出脸色。
  场面一时陷入死寂。
  正在此时,一声“安太妃到”打破了沉默,一名穿着华贵宫装的美妇人怀里抱着只通体雪白的小猫在丫鬟们的搀扶下,缓缓走来。


第18章 (下)
  众人忙行礼道:“微臣(民女)见过淑慎太妃。”
  洛衍书和摇光两人也起身道:“恭请太妃安康。”
  安太妃侧身避了避礼:“皇上与长公主切莫多礼,本宫一把老骨头本身不应该来凑这个热闹的,只是糯米一个劲儿想往东苑跑,本宫索性跟着它来瞧一瞧。”
  糯米?长公主那只猫儿?为何会在安太妃怀里?众人心里皆是疑惑。
  摇光笑了笑:“我道糯米这些日子跑哪儿玩了,原是黏着太妃去了。自打上次带糯米去了寿安宫,尝了宫里的糕点后,它竟嫌弃本宫给它的吃食,一天天的见不到个影儿。”
  安太妃抚摸着糯米柔顺洁白的毛,笑了笑:“猫儿还小,都贪吃,本宫瞧它也怪可爱,还颇通灵性,喂了它些吃食,竟天天来给本宫卖巧。若不是长公主的爱猫,本宫定然收了它来养。”
  安太妃走到上座,在洛衍书的另一侧坐下了,方才发现安絮然正一脸生不如死的表情跪在台上,心里十分讶异:“这是怎么了?絮然可是又犯了什么事儿惹得两位不喜了?”
  洛摇光轻柔地笑了笑,摇头道:“无妨,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洛衍书则拿着酒杯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叩着,一声声地听得人心里发慌,他却浑然不知般地问道:“太妃瞧瞧这两首诗,可曾眼熟?”语气似是漫不经心。
  安太妃定眼瞧了瞧,心下一凛,这不是那绢子上的诗吗?安絮然进宫的第二日,她便看见糯米在花园里玩着绢子,绢子上的诗一套进去写的竟像是连中三元的晏家公子,满满相思之情,心下想着怕是自家侄女的闺中之物在昨日落下了,唯恐在外传着惹了是非,便让瑾姑姑收了起来。
  怎么今日竟出现在这春风宴上了呢?看样子圣上似乎还颇为不喜,一思忖便道:“本宫年纪大了,哪儿记得这些个儿诗啊词啊的,怕是上头的字都快看不仔细了。”
  不过四十余岁,便倚老卖老地说自己老花眼记性不好想糊弄过去?洛衍书心里暗自冷笑,这个淑慎太妃,还真是多年如一日的滑头啊。不过到底是长辈,他纵使贵为天子,也不好说什么。
  所幸养猫千日,用猫一时,糯米接收到摇光的脑电波暗示后“喵呜”一声从安太妃怀里蹭了出来,扒到瑾姑姑的手臂上,轻轻扯咬着。
  瑾姑姑心知长公主甚是宠爱它,也不敢妄动,只由着它扯咬。谁知它极其灵活,竟从袖兜里扯出了一个白色的小角。
  洛衍书眼尖,遂问道:“不知瑾姑姑袖子里是何物,竟让这只小猫如此喜爱?”
  安太妃和瑾姑姑心里皆是一紧,这猫儿怎的在这时惹事儿,但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取出绢子,赔笑道:“不过是个绢子罢了,前些日子瞧糯米玩得有些脏了便拿去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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