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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心肝肉(穿书)-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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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知道就不要你们送了,不对,应该是不要临鹤你碍眼,若是只有我二哥应该无碍。”
  她们这些世家贵女,出门回家自然是有兄长护送,十分正常,估计阮晋崤看到临鹤这个外男不高兴。
  临鹤再哼一声,挥动马鞭直接打马先走。
  见他的背影,楚媏撇撇嘴,她就知道他只想送阮沁阳,这都还没到郡王府,面子都不做下就走了。
  临鹤走了,楚媏才察觉她二哥一直沉默。
  “在都察院有人找你麻烦,还是遇到了什么头疼的案子,怎么觉得你今日怪怪的?”
  楚瑾摇头,阮沁阳的模样在脑中挥之不去,特别是那双与他对视几次的清亮眸子,熠熠生辉,在他脑海里发着光。
  “你与阮姑娘怎么想到去太佛寺?”
  在路上听到临鹤要为阮沁阳作画,她们上山难不成为得是临鹤?
  楚媏扫了眼二哥,这人怎么越发越怪,她早上去的时候不问,现在都要到家了,问她为什么去佛寺。
  “自然是上山礼佛。”楚媏没好气地道。
  楚瑾咳了声,也觉得自己问得没道理,但却想多知道些关于阮沁阳的事。
  “都做了些什么事?”
  去佛寺还能做什么事,当然是拜佛吃斋菜,说到这个楚媏想起自己求得签。
  因为意头好,她跟阮沁阳都买了抽到的签。
  楚媏拿了她的签给楚瑾看,跟他说了签文,“得催着娘给你找媳妇了,要不然有你挡着,长幼有序,我红鸾星动也不能嫁。”
  那么想想,她跟阮沁阳真是相似,抽到一样的签文,也有一个挡在前面的哥哥。
  而楚瑾听到了阮沁阳也是一样的签文,心中小鹿猛跳了几下,她抽到红鸾星动的签,就与他见了第一面,这多妙的缘分。
  /
  “累吗?”
  多余的人一走,阮晋崤转身神色也柔了下来,“出门怎么不与我说一声,我好去接你。”
  “路算平坦不怎么累,”阮沁阳心情不错,笑眯眯地道,“今早哥哥你没走多久,媏姐姐突然叫我出门,来不及与你说,不过就是你在我也不会叫你接。”
  阮晋崤忙成这般,早晨还不舒服,她自然不会想还叫他策马出城,“你公务繁忙,而且不是还要接砚哥儿。”
  说着,阮沁阳咧嘴把旁边的砚哥儿抱了起来。
  一抱,阮沁阳就“哎呦”叫了声。
  “怎么一天不见,我家读书人就胖了那么多。”
  “砚弟不是摇头晃脑的读书,就是站着不动的写字,饭有吃得多,可不是要胖。”孙小胖与砚哥儿相处了几天,学会了他一本正经的态度,此时皱着眉,严肃地跟阮沁阳讨论砚哥儿的健康问题。
  砚哥儿是读书人,不爱与人争吵,戳人短处,可此刻他真想掀开孙小胖的衣裳,让他看看自己身上的肥肉。
  “蔚哥说得是极,只会读书要不得,身体健康更重要。”阮沁阳回道。
  “阮姐姐十分有趣,但砚弟却闷得紧……”
  阮晋砚听不下去了,借着大哥把他从二姐的怀里抱出来,视线高了一截,朝着孙小胖道:“赟蔚,你该回府了。”
  孙府的下人在一旁等着呢,闻言趁机劝小少爷,有话可以明日再说。
  送走了孙小胖,阮沁阳看了看自己空空的怀抱,也不知道阮晋崤什么时候把砚哥儿抱走的。
  靠近阮晋崤,阮沁阳捏了捏砚哥儿的脸:“离开二姐的第一夜,是不是哭着入睡的?”
  砚哥儿脸红红:“我原本也没跟二姐住一间院子。”
  那么说却没直接否认阮沁阳的话,想来在书院的第一夜的确睡得不踏实。
  阮沁阳心疼地亲了亲他,砚哥儿没避着,脸蛋被亲个正着,脸通红的往大哥的怀里躲:“不是说好了,我长大了,二姐不能再亲我。”
  “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
  阮沁阳笑着去翻砚哥儿的脸。
  姐弟俩互动,阮晋崤站得就像是一根柱子,闭唇不言不语,只是目光移动,看着沁阳说话,看着沁阳亲砚哥儿,眸色渐渐沉黑。
  靠的近,阮晋崤的鼻梢充满了阮沁阳身上淡淡甜香,身体无意间的碰触,柔软的让他心中的猛兽着了火。
  多想……多想把妹妹抱进怀里。
  想起昨晚一个连续一个柔软的梦,阮晋崤轻吸了一口气:“别闹了,砚哥儿脸皮薄。”
  “嗯……”
  阮沁阳可惜地收手。
  “沁阳,我早晨伤了风,你忘了问我身体如何。”走了几步,阮晋崤突然停下,淡淡说道。
  阮沁阳怔了下,迷茫地看着阮晋崤,她跟楚媏出门前还记得叫下人给阮晋崤请大夫,而且也叫厨房炖了补药送了过去。
  回来自然是因为没听到他嗓音有异,就没第一时间问。
  但现在扫过阮晋崤掩在眉宇间的那丝受伤,阮沁阳突然心亏,她一回来他为她谢了楚媏他们,还道要接她,但是她就想着跟两个小胖子玩。
  “我知晓就算是亲兄妹,长大后也会距离渐远,也懂我初回家时沁阳你对我的生疏,但我们流着相同的血液,对于我来说你不管多大都是我最亲近的人。”
  就跟楚媏说得一样,冷峻的男人笑容温柔叫人惊艳,同样冷峻冷情的男人,剥开心事,也比旁的男人教人心疼理亏。
  “看你亲砚哥儿,让我想起了你小时候亲我,对我来说沁阳一如小时,从未长大。”
  二姐亲大哥?
  砚哥儿严肃地皱起了眉,想象不到那个画面,与此同时,更觉得自己跟大哥同一阵线。
  阮沁阳自个也想不起她有亲过阮晋崤了,大约是很小的时候?
  他以砚哥儿为例,她大概能明白他的想法。
  以前府中只有他们两个孩子,他们都小她又觉得他被爹娘忽视的心理有些毛病,所以对他就格外用心。
  后头砚哥儿出生,侯夫人伤了身体缠绵病榻,一年多就去了。
  不管她是不是穿越,她也习惯了当十年孩子,上一世的事她都抛的差不多。
  突然被环境逼着长大,那些亲戚都想着后宅无人她们可以占便宜,她要照顾早产病恹恹的砚哥儿,又要捡起遗忘十年,上一世会的那些事情。
  其实有阮侯爷在,她不需要管这些,也不会吃多少亏,但是她害怕总觉得心里不安稳,然后阮晋崤又要从军。
  她又担心刀枪无眼,是不是某一天就会送来他尸体。
  有许多夜她都是抱着砚哥儿哭着醒的,不明白她原本觉得完美的一世,怎么就突然那么分崩离析。
  对阮晋崤来说,就是经历了沙场厮杀,在他眼中她还是小时候那个跟他最好的妹妹,就算父母对他客气冷淡,他的妹妹也能填补所有空缺,但是她的心却慢慢变了。
  特别是做了哪些梦,知道自己又穿书了之后,
  对于她来说,阮晋崤是已经长大有足够能力保护自己的人,就算知道那些梦不靠谱,她也不会再把阮晋崤当做曾经那个心智不健全的孩子,她还是在意他,但是不会像是以前那么操心他。
  他现在难受于任时间流逝,他还站在原地,她却想独自走远把他抛开。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第35章 期待
  三人一路无言到了膳厅; 阮沁阳因为回来的路上吃了不少小食,并不觉得饿,一边想着事情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陪两人用膳。
  书院的食物虽也是聘大厨做的; 但怎么也不可能比得上阮家的精致。
  砚哥儿嘴上没说; 但心里一直想着回家了要多吃点东西,但是气氛压抑; 他嚼了几口米就就放下了筷子。
  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大哥和二姐竟然都没发现他吃得少,砚哥儿觉着更失落了。
  三人明明在同一间屋子,却像是在不同的地方。
  婢女收拾了餐碟,大哥回院子; 砚哥儿没跟着走,跟着阮沁阳的身边盯着她瞧。
  “一天没见; 觉得二姐更美了?”
  阮沁阳觑了砚哥儿眼; “是不是不想住书院; 打算每日回来。”
  砚哥儿摇头; 书院虽比不上家中舒服,但他去书院是为了做学问,又不是为了贪图享乐。如果仅为了不适应就想着投降回家; 今后他还有什么出息。
  “二姐; 你为什么不说说软话哄哄大哥?”
  小胖脸上圆滚滚的眼珠子透着疑惑,连他都瞧得出大哥的失落是因为二姐的忽视,二姐怎么会看不出来。
  阮沁阳知道砚哥儿跟着她是为了阮晋崤,但他这个问题却难倒她了。
  为什么不哄阮晋崤?自然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哄; 难不成也亲亲他,说大哥我好想你,我才没有疏远你,你在我心中跟砚哥儿一样……
  想想就觉着一言难尽。
  而且透过阮晋崤的话她意识到一个问题,阮晋崤太依赖对她的感情,好像是他感情世界就她一个人,这样很要不得。
  她又不可能陪着他一辈子,所以说还是皇帝做得孽。
  阮晋崤应该早早成婚,有了老婆和孩子,把感情转化掉,哪能把妹妹一直当做感情寄托。
  “你当大哥跟你一样小。”
  “这与年纪有什么关系,二姐你做错事,不是还撒娇哄父亲吗?”砚哥儿歪头,怕阮沁阳又觉得他跟大哥亲不与她亲,拉着她的衣摆,“我们是一家人,一家人要和睦才好,记得大哥没回来的时候,二姐经常跟我讲大哥,还叫我等到大哥回来一定要跟他亲近,免得他出门两年回家物是人非,觉得家不是家……”
  这些话的确是她说过的……
  阮沁阳原本就觉得有点愧疚,听到砚哥儿奶声奶气的念叨,动了动唇:“那你去亲亲大哥。”
  砚哥儿:“……”
  想着,阮沁阳觉得是个好主意。
  “正好你们住一个院子,你今晚便去找大哥一起睡,我们是一家人,有些事我做已经不方便了,你在中间也可以软化我们的关系。”
  阮沁阳能感觉到阮晋崤那种被抛开的寂寥,但她再愧疚也无法像是以前那般跟他亲密无间,砚哥儿能填补一点是一点。
  阮沁阳:“你晚上别蹬被子,闹得大哥睡不好。”
  怎么就讲定了,砚哥儿表情扭捏:“我与大哥年岁都不小了,怎么能睡到一块……”
  阮沁阳瞧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他那么粘阮晋崤,指不定心里雀跃,高兴能去阮晋崤床上滚被子。
  “一家人讲究这些做什么,难不成你放心大哥今天一人待着?”
  说了那么失落的话,却无人相陪,想想就觉得可怜。
  闻言,砚哥儿脸上的扭捏一扫而空:“砚儿一定想法子开解大哥。”
  阮晋崤的“孤独症”暂时有解,阮沁阳这头想着阮晋崤晚上玩小胖子喜笑颜开,却不知道阮晋崤那边已经快疯了。
  临鹤要为阮沁阳画丹青那么大的事情,跟着去太佛寺的下人们自然一到府就传遍了府邸。
  这在下人们看来是天大的喜事,他们的二小姐就是天仙下凡,要不然怎么会让封笔许久的临鹤再次动笔画人。
  太佛寺发生的事被下人们说得绘声绘色,传到阮晋崤耳朵里的时候,成了临鹤见到沁阳走不动道,移不开眼,缠着沁阳为她画丹青。
  阮晋崤身上散发的戾气恍若实质,黑雾冲天,弓藏瑟瑟发抖,心里骂了那临鹤千万遍。
  好端端的跑到寺庙干什么,还瞧见了他们的二小姐。
  “人多嘴杂总爱以讹传讹,临公子可能不像是他们说的——”
  弓藏的话猛然一顿,青石制的镇纸擦脸而过,摔在地上四分五裂,若是主子的手偏一点,那石头就砸在是他的脸上。
  知道主子这是不想听到临鹤的名字,弓藏腰弯的更低,不再多话了。
  毁灭一切的**不断上涌,阮晋崤眸中暗色翻滚,嗓音压抑到了极致,恍若石头摩擦沙地:“滚。”
  弓藏犹豫了下才退了出去,出了房门他想往煦锦院那儿去,但又迈不动步子。
  他一直跟着主子,许多事自然也比别人看得清楚。
  主子这般就像是“病”了。
  他偶然无意见过主子叫着二姑娘的名字醒来,那时他还想两人是兄妹情深,但现在现在却无法把一切推到亲情上面去。
  主子对二姑娘的占有欲太过了……以前二姑娘同主子好的时候这份占有欲还不明显,自从回到镇江,二姑娘稍微疏远之后,主子的占有欲有时让他见了都胆颤心惊。
  主子这个病恐怕得拥有了二姑娘才会好……真是要命不过的病。
  察觉到这个,弓藏抖得比之前在屋里还厉害,只求主子千万别发现了自己的心思,免得做出什么万劫不复的事情。
  /
  阮晋崤压抑着情绪,在屋中坐了半晌,脑子一直浮现沁阳站在楚瑾与临鹤中间的模样。
  作画……
  阮晋崤捡起了摔在地上的石块,紧紧捏在手里,尖锐的石头划破皮肤,嵌进肉里,阮晋崤恍若不觉,血流了一地,才若无其事地把血肉模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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