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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心肝肉(穿书)-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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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晋砚为难地看向二姐,二姐朝他笑了笑,明显就是不打算阻止。
  孙赟蔚见阮晋砚一直没动静,胖屁股朝他一撞:“你哥哥不是阮大将军吗?你怎么可能连爬树都不会?!”
  阮晋砚这段时间扎马步,站的稳,孙赟蔚这一撞,阮晋砚退了几步就站稳了,他反而跌倒了地上。
  一屁股坐在地上,孙小胖怔了下,旋即哈哈哈大乐,爬起来搂着阮晋砚蹦蹦跳跳:“你怎么那么好玩,再让我撞一撞。”
  两个小胖墩挨在一起,又都是皮薄肉嫩,看着喜气十足。
  孙大夫人叫了儿子别胡闹,见阮沁阳笑颜如花不介意的样子,就没多管,任由小子胡闹,拉着阮沁阳讲生儿养儿。
  阮晋崤跟阮晋砚都算是她养大,在养孩子方面阮沁阳还算是有经验,只是不知道方法方向对不对,反正也聊得上。
  看着时辰差不多了,阮沁阳带着砚哥儿拜别孙大夫人,孙小胖拉着砚哥儿的手恋恋不舍。
  “我会找你玩的,别舍不得我。”
  孙小胖把砚哥儿的话抢去说了,砚哥儿郁郁:“下次我们别爬树摸鱼,一起写字?”
  “你这小胖子没想到还挺好学。”孙小胖瞪大了眼,看向砚哥儿的小肉爪。
  被一个比自己胖的小胖子说胖,砚哥儿彻底不想说话了,拱了拱手,站在一旁。
  阮沁阳看着直乐,决定以后孙小胖没有经常上门找砚哥儿,她也要把砚哥儿轰出家门,叫他到孙家与他的小胖墩朋友一起玩耍。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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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信徒
  拜别孙大夫人; 接着拜访的几家都没什么意思。
  基本上送了礼寒暄几句就告辞了。卫伯府家里跟魏家差不多; 几房一起居住; 嫡女庶女一大堆; 还有已经成婚的嫡子庶子的孩子,阮沁阳看着那么多人就心慌。
  其实一般人家都是这个模样; 但是阮沁阳习惯了家中人少; 见到正常人家反而觉得不正常; 人多矛盾就多; 比起硬住在一起,分家反而能家和万事兴。
  卫伯府与阮沁阳差不多年轻的嫡出小姐有四位; 按着诗薇的介绍,值得打交道只有大房的六姑娘,跟三房的八姑娘。
  这两房的男丁都有些本事。
  阮沁阳见到两位姑娘; 先注意的是卫六姑娘。
  不是她长得出众; 而是她满身首饰,打扮的富丽堂皇,不知道是打算待客还是炫富; 而且目光还时不时打量她身上的穿戴。
  阮沁阳大概看得懂她的眼神; 大概是觉得会见到一个从乡下来的土包子,没想到戴得首饰比她还贵重。所以觉得不舒服,非要从她身上挑毛病。
  卫六姑娘来回扫视了阮沁阳几遍,目光终于停在了阮沁阳的鞋子上,指着她鞋上的豆大东珠:“这鞋我见过静妙穿过差不多的,之后就见了京城有不少相似的穿法; 没想到连别地方来的,也做这副打扮。”
  听到这话,阮沁阳就在卫六姑娘的名字上打了一个叉,又不是七八岁的小姑娘,还来学人精那一套。
  她这话的意思是说她学了章静妙的打扮,哪个女人都不会愿意被说跟谁谁谁相似,明明自己费了心打扮,到别人口里就平白矮了谁谁谁一头。
  “卫六姑娘这话说得好笑,这世上的东珠又不是都刻了章姑娘的名字,要是旁人把东珠戴在头上,那不就是寻了章姑娘镶鞋的珠子往头上戴,也不知道章姑娘晓不晓得卫六姑娘这般帮她树敌。”
  不等阮沁阳说话,她旁的桑娥就驳了过去。
  卫六姑娘早就注意到阮沁阳身边的桑娥与诗薇,说是丫鬟又比丫鬟打扮的要出挑,重要的是她们的模样,漂亮的叫人无法忽视。
  阮沁阳被她们众星捧月,感觉人都发着光。
  “主子说话怎么轮得到你插嘴!”
  “卫六姑娘阴阳怪气我家县主,我忠心护主有什么不对。”
  桑娥翻了个白眼,又娇又俏。
  卫六姑娘见阮沁阳也不阻止这丫头说话,被气的发簪摇动。
  “六姐姐少说两句罢,安平县主的鞋子我不知晓,但你这莲花如意簪不就是照着静妙姐姐那支打的?”
  卫八姑娘慢吞吞地说道,语气真诚不过。
  见自家妹妹都帮着外人,卫六姑娘“你们……”了半晌,再气也记得阮沁阳是个县主,骂不出话,干脆撒丫子跑了。
  上门拜访,把人家主人给气走了,阮沁阳不禁觉得自己厉害。
  “我六姐就是这样,县主不要介意。”卫八姑娘讲话慢条斯理,阮沁阳本以为她刚刚放缓的语气是因为想气卫六,现在看来就是个天生的慢性子。
  “无碍,六姑娘应该是章家姑娘的信徒,所以看谁都想往章家姑娘身上扯。”阮沁阳漫不经心轻笑道。
  她虽然觉得卫六无聊,但不至于牵扯到卫八姑娘的身上。
  “信徒?”卫八姑娘姑娘品了品这词,觉得这非常适合诠释卫六平时的行为,笑了笑,“县主说得对,我六姐就像是静妙姐的信徒。”
  她们都把章静妙当做平辈相交,她六姐却把章静妙当做对所有姑娘的参照标准。
  卫六讨嫌,卫八脾气倒是不错,阮沁阳跟她聊了会,才告辞离开。
  阮晋砚也从卫家男丁那儿退了出来,神情比之前还要怏怏,接触了卫家的这些同龄男孩,他竟然觉得那个孙胖子,更加有趣,值得打交道。
  阮沁阳看出他在想事,敲了他脑门,问他在想什么。
  阮晋砚觉得太过傻气,捂唇摇头。
  “还有小秘密了。”
  阮沁阳啧笑,大发慈悲没逼问他。
  /
  拜访完了邻居,阮沁阳回府先赏了诗薇跟桑娥,特别是桑娥,就如同她自己说得那般,单独的本事她比不上诗薇跟丹昙,但是综合起来她未必没有两人有用。
  她身边的大丫头,青葵太过看重规矩,海棠除了夸她,其他时候嘴拙的不行,她身边就缺个伶牙俐齿懂眼色的。
  桑娥判断力不错,晓得她不惧得罪卫六姑娘,直接就接了话头,损了卫六。
  省了她开口的功夫。
  不过这其中最该感谢的是她这个县主的名头,让她的身份一下子就跟普通的世家贵女隔开了,有了可以目中无人的资本。
  为此等到阮晋崤归家,阮沁阳特意谢了他,送上了她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虽然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妹,但该谢的时候还是要谢,礼物是我早就备下了,就是等着到了京城,亲自拿给哥哥。”
  不用丫鬟帮忙,阮沁阳双手捧着檀木镙钿盒。
  阮晋崤接到怀里:“是什么?”
  “哥哥要不要猜猜?”
  见阮晋崤盯着盒子,没立刻打开,阮沁阳随口说道,说完见阮晋崤垂眸沉思,真开始认真思考,止不住一笑,又没有透视眼,那么大的盒子怎么可能猜到她放了什么。
  “哥哥还是拆开看。”
  “是头冠?”
  阮晋崤没开,眸子微挑,猜测地道。
  阮沁阳愣了下,难不成阮晋崤真有透视眼。
  见状,阮晋崤打开,躺在绒布上的果真是个头冠。
  掐丝海兽纹嵌黑曜石的头冠,奢华低调,冠在阮晋崤的发上,很合他的气质。
  “我很喜欢。”阮沁阳还愣着,阮晋崤已经拿出了发冠,搁在手上细看。
  “这是姑娘亲手画的图样,亲选得宝石,问了师傅该怎么制作,这发冠还有几道工序是由姑娘亲自完成的。”
  “沁阳做得发冠,我很喜欢。”
  阮晋崤含笑,带着妹妹的名字,重说了一遍。
  微哑的声音笃定真诚,阮沁阳对上阮晋崤黝黑的眼睛,都觉得自己真代替了师傅做了这发冠:“大哥别听海棠胡吹,我最多就是在师傅做东西的时候,帮忙递了东西。”
  “明日沁阳帮我戴上?”
  阮晋崤想到了今早她为他梳头的感觉,十分期待。
  “哥哥是觉得我手艺特别好,给你冠发冠的特别英俊?”阮沁阳倒也没拒绝,笑谈了几句,就问去了她好奇的问题。
  “大哥怎么猜到是发冠的?一猜就准,让我都不知道是不是海棠她们大嘴巴了。”
  阮晋崤慢条斯理收好了发冠,才对上了沁阳好奇的眸子。
  他为什么会猜到,自然是因为她从以前她就会为他备好一切东西,他二十生辰是在边外渡过,他缺的那个发冠,她当然会为他补上,只是时间早晚。
  向来只有她在意他所需所想。
  情绪涌上,阮晋崤突然很想握住沁阳的手,甚至搂她入怀……
  “大哥?”
  见阮晋崤盯着她不说话,阮沁阳手指他眼前晃了晃。
  阮晋崤回神,但涌起的冲动却未平复,压抑地轻拍了下她的头:“自然是因为了解沁阳,或者说是因为想从沁阳手里收到头冠。”
  听到阮晋崤是想收,阮沁阳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如果说阮晋崤是阮家子孙,就算是在外面渡过的生辰,回到侯府,族里也该给他补过弱冠礼,但是这事在阮侯爷的刻意忽略下就没办。
  而她爹会刻意忽略,当然还是因为阮晋崤的真实身份。
  说起来都是阮晋崤那个皇帝爹的问题,以书里的描述,原因在外戚专权,皇上的孩子一个都没保住,把阮晋崤送到侯府,是念着他对心头挚爱的情谊,想让阮晋崤远离纷争,保住他的命。
  随着皇上一步步的掌握大局,后宫里除了皇后的孩子,有命在的几个不是傻就是残,他只能把心思更放在阮晋崤身上。
  迟迟不认,按照书里面的意思,那是因为皇上在考察阮晋崤,当他觉得他能独当一面,他又铲除了麻烦,有十足的把握才会认回他,如若不然他宁愿阮晋崤做一辈子的臣子。
  这父子情说深的确深,但阮沁阳觉着皇上就是先不宣布,让阮晋崤知道也没什么事,要不然在阮晋崤的心里中,他大概一直觉得自己是个爹嫌娘厌的孩子。
  大概也就是因为一直不受父母喜欢,所以才格外在乎她这个妹妹。
  “大哥哪天能均出假来?你到了京城就上任,每日要早起上朝,到点还要去兵部当值,晚上也得处理公文,京城恐怕都还没好好逛过?”
  阮晋崤颔首:“这些日子除了兵部,就是在将军府,要是有闲也需要去拜访与家中有旧的长辈上级。”
  听着完全就是暗无天日的愁苦人生,除了工作还是工作,平日里有空还要主动去找上级交流。
  “那我先打听地方,等哥哥均出假,我们一起去逛逛?”阮沁阳原本只打算在附近逛逛,听到他那么说,起了心思认真找个好地方,让他缓解压力。
  “沁阳,你能来京陪我,我真的很欢喜”
  ……
  阮晋崤这份极致的欢喜,持续到见着沁阳跟皇上送的那几个美人说说笑笑才渐渐回落。
  皇帝送给臣子的美人,都是经过专门调教的女人,用来笼络臣子。
  他没碰她们的意思,所以让人把她们弄在府邸最远的地方,沁阳却把人接到身边。
  阮晋崤扫过那几个女人朝沁阳巧笑的模样,眉心拧起。
  桑娥虽然觉得跟在阮沁阳身边极好,但能接触到阮晋崤,还是忍不住偷偷打量了两眼。
  谁知道这男人对着阮沁阳就如沐春风,神色柔和的如同像要把这世上最好的东西全捧到阮沁阳的眼前,叫人看了眼馋,但这会儿阮沁阳没看他,他那眼神就像是阎王似的。
  满是煞气,仿佛这才是他真正的样子。
  丹昙跟桑娥做了一样的事,收获了一样的感触,两个人急忙收回目光,歇了那丁点心思。
  “县主的筋骨软,学舞的话很容易。”
  出去了一趟,丹昙发现桑娥得了沁阳的青眼,输给诗薇她愿意,但是跟桑娥相比,她自认比她厉害。
  凑在阮沁阳跟前说话,说着就说到学舞。
  阮沁阳对跳舞有些兴趣,常年在家中宅着,她又不可能像砚哥儿一样跟着阮晋崤跑圈打拳,连骑马她都觉得疼来着。
  她以前就想着找几个舞师教她习舞,但比起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学舞上不了台面的东西。
  在世人看来,舞蹈这种利用自身身段舞动的娱乐,用处就是讨好男人。
  阮侯爷不准她学,还罚了她的丫头,她不想因为这种事跟她爹置气,就搁下了。现在到了京城,身边又有现成的老师,倒是可以学一学。
  “都退下。”
  见妹妹说得起劲,真打算学舞,阮晋崤不愿当众扫她面子,挥退了屋里的下人。
  “沁阳你学那个做什么?”
  要是不赞同的是阮侯爷,阮沁阳会选择退步,但放在阮晋崤这儿,她半点都不惧。
  “自然是活动筋骨,每日不是坐就是卧,走路走得远了我又脚酸,骨头都僵了。 ”
  “走路都受不了,沁阳觉得跳舞躺着就能练?”阮晋崤见她说着说着隐隐先往后倒,似笑非笑地拿了大枕垫在她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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