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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特工皇后太狂野-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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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也保不住!”

    

 113 决裂

    ( )113决裂

    声音不太,但颇有威严,顿时震住了说笑的侍卫。

    一个年长的侍卫考虑了片刻,手一挥,立刻有下人去汇报青风。

    青风乍闻这个惊爆的消息,剑眉微皱,默不作声地抽出剑,一下一下地擦着。

    青风不善言,每逢有心事,必擦剑。

    在剑的冷光中思考解决的办法,抑或是,直接用剑解决。

    半晌,他才垂下眼道:“请太医!”

    一个年青的医官背着药箱匆匆而来,无双唇边浮起一朵虚无的笑意,幸亏他们打得是自己的肩背不是小腹,不然,这孩子哪里还保得住?

    年青的太医修眉飞入发际,鼻直唇红,目光镇定地注视着地面,一只纤秀文弱的手腕搭在无双伤痕累累的腕上。

    青风不停地踱着步子,心中紧张难安,若是这个女人真的怀有龙种……

    太医诊完,小心地退下,回不斜视,后退出牢门才慢慢地直起身。

    “娘娘的确怀有龙种,只是身体虚弱,需要开药进补,而且此处潮湿阴暗,不适合安胎……”太医没有说完已经被青风的杀机骇得不敢说完。

    “知道了,你退下吧!”

    无双安静地坐着,受伤的胳膊吊在两边,嘲讽地看着青风。

    青风从鼻间冷哼一声,过来接好无双的胳膊,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

    良久,一团熟悉的龙涎香味道徐徐的飘来,接着是沉威有力的脚步声。

    无双没有抬头,只看到他投在地上的长长身影,还有,随着他移动而产生的巨大压力。

    两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默着。

    无双眉心微皱,慢慢地抬头,对上东方辰平静无波的眸子。

    有一种人,他越是没有情绪的时候,心思越是难测。

    隔了那么多事,无双不知道怎么开口。

    半晌才慢慢地说:“我也不曾料到,会有孩子……”

    只听啪一声,无双绘制的地图被掷在她面前地上。他直直望着她,眼中似是无波无浪的平静,最深处却闪过转瞬即逝的痛楚:“你不过仗着朕喜欢你!”

    地图散开,凌乱地摊在杂草上,那一笔一笔全是她的心血。

    无双不明白他的意思,沉声问道:“我不明白皇上的意思。”

    东方辰冷笑,眼中似有隐约的森冷寒意:“朕以赤诚之心待你,你却是这样待朕。”

    无双更加一头雾水,青风不是通知东方辰她有孕的事情了吗,怎么东方辰这种表情,还要说这种话?

    没待她想完,东方辰已经咬牙切齿地说:“程无双,你欺朕无知吗?这些图,恐怕是安然太子授命让你迷惑朕的假图吧?还有那些歌女,也全是南楚的奸细和你的心腹,你果然狠毒,利用朕对你的感情,就这样玩弄朕于股掌之上。现在怀了哪个野男人的骨肉,诈称是朕的龙种,想要朕放你一马,朕真是不知道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该说你蠢笨!”

    无双蓦地睁大眼,只觉得东方辰这些话如利刃一般直插自己的心上,原来麻木的心突然扯天扯地地痛了起来。

    原来自己在他眼中就是这样的人!

    就是这样阴险狡诈的人!

    那些图,是她费尽心机所绘,那些宫女,是她一手训练的秦国眼线,这孩子,也是他的!

    可是他不要,他毁了图,大约宫女也不会再信了,这孩子,更不会承认了。

    是自己太蠢,太笨,才想要相信他!

    无双眼中的惊怒如海啸一般让东方辰有瞬间失神,但很快太医的话便回荡在脑海中。

    “皇上,娘娘已经有孕两月!”

    两月?自己和她在一起不过一月有余,她有两月的身孕,意味着什么?

    在她失踪的一年中,她到底去了哪里,和谁在一起过?

    难道是唐少渊?

    想起她维护唐少渊的情景,东方辰更觉得心寒,瞬间认定这孩子并非他的。

    她以为他是傻瓜吗,由着她来蒙骗!

    无双苦笑一声,眼中热切的光芒慢慢褪去,变得如古井一般沉寂。

    既然不信,多说无疑。

    “那么皇上,是要处死这个孩子吗?”无双静静地问。

    东方辰冷笑:“自然。”

    无双盯着他,忽然不可自抑地大笑起来:“好,真是太好了!”

    女子慢慢地站起身,眼中的惊绝和愤绝如潮水般层层漫来。

    她转身,冷冷地说:“东方辰,从今天开始,我与你再无任何关系,你走吧!”

    东方辰张口,最终转身,脚步沉重地一步一步的走出了牢房。

    走出了这间牢房,从此以后她与自己再无关系,甚至可能黄泉相隔了。

    想到这里,东方辰终是不忍,缓缓地回身。

    那女子身上血迹斑斑,瘦弱的背顽强地挺立着,清冷而孤寂。

    但是,她再也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

    耳边响起母后的话:“难道,你要为一个女子断送大秦的江山?你是帝王,肩负社稷重任,先祖打下江山不易,莫要任性。难道你忘了秦国是如何由称雄一时的大国败落的吗?”

    东方辰听了默然无语,当时秦五世时,秦文帝喜欢上了自己父皇的妃子楚婉娥。

    而当时的秦文帝初登基,根基不稳,外有匈奴侵略,内有干旱饥荒,但却置国家于不顾,为博楚婉娥一笑,动用十万人力,在皇宫大兴土木,建江南楼阁,集天下美景于一苑,结果民心浮动,大骂楚宛娥妖姬乱国,要求秦文帝处决此女。

    已经病重的秦景帝,也就是秦文帝的爹,气得呕血晕迷,醒来后赐了楚婉娥一杯毒酒。

    谁知秦文帝竟与楚婉娥夜奔出秦,弃北秦江山于不顾,要与美人消遥山水间。

    秦景帝闻之被气得一口气没喘上来,直接驾崩,几个皇子内乱陡生,发动宫变,血洗皇宫。

    太后在离乱中被一箭射死,秦文帝在外却全然不知,等到楚婉娥难产而死时才得到消息。

    但秦国已经内乱不堪,外敌趁机入侵,大将军唐秀叛变,以清君侧为名诛杀秦氏一脉,幸亏当时六皇子秦炎手握兵权,否则秦氏定会人此消失于历史的舞台。

    秦炎与唐秀讲和,划地而治,封他为秦王,天下从此归唐姓所有。

    但后来的唐君主荒淫无道,这才引发了第二次变革,历史重新改写,天下四分。

    秦文帝得知消息后悔之莫及,一头撞死在始皇陵前,以死谢罪。秦王朝这个血的教训被截入史册,每逢帝王登基必要训斥。后宫妃子更不能专宠专幸。

    但秦氏好像历代出情种,先皇也是因为钟情先太后而死,导致后宫凋零。

    想起种种旧事,东方辰心中寂然,缓缓地转过头,终于一步一步地离开了牢房。

    血染的江山如画,怎么可由他任性妄为?

    夜风透过窗子呼呼地吹来,让人觉得凉意侵衣。

    无双抱起肩,一种彻骨的冷,让她心如死灰。

    那是谁的眼,在黑暗中闪着得意的光芒,一闪而逝。

    因苏慕容被无双打伤,太后特命人送了糕点来慰问。

    那些六宫的妃子眼见着无双失势,都巴巴地来奉迎苏慕容。

    当下大家喝茶吃点心,说些六宫中的闲话,淑妃道:“听说牢中那人怀孕了,但是皇上不认,是怎么回事?”

    德嫔不由将嘴一撇,说:“咳,那个狐媚子也不知道在外面做了什么事,皇上若是认了这孩子才怪呢,原来她不是挺嚣张,现在皇上总算是对她撂下了。”

    苏慕容想起来便觉得心里痛快,强抬起身子冷笑道:“这也不枉我受这些苦”又道:“她行事轻狂,太后早瞧她不入眼,有这下场是我早就料到的。”

    淑妃叹道:“挨了打,又有了身子,现在呆在那不是人的地方受罪,听着也是怪可怜的。”

    苏慕容冷冷道:“妹妹总是一味心太软,所以才觉得她可怜。她是活该,早先想着法子狐魅惑主,现在有这下场,还算便宜了她。”

    众人素来知道她和皇后的恩怨,因此没人敢接口,便讲些旁的闲话来。又坐了片刻,方起身回自己宫里去。

    苏慕容待众人走后对自己的贴身宫女道:“淑妃还真是个不知变通的老实人,你别说,还当得起一个‘叔’字。”

    那宫女陪笑道:“这宫里,凭谁再伶俐,也伶俐不过主子您。先前您就说了,那人是时辰未到,等到了时辰,自然有人收拾,果然不错。”

    慕妃道:“但我想不出是谁使的计,能让一向宠她的皇上也和她成仇人了,这招棋行得虽险,倒是有惊无险。这背后的人,才真正是厉害。”

    那宫女笑道:“就不知是谁替主子出了这口恶气。”

    淑妃敲着扇柄不紧不慢地道:“不管是谁,扳倒她才是真事!”又慢慢阴冷一笑:“我总觉着,好戏还在后头呢。”

    那宫女小心地陪了几句,慕妃也累了,便命人摇着扇子慢慢地睡了。

    

 114 救她

    ( )114救她

    月色如银,华照大地,南楚后宫里此时歌舞升平,管弦音飘,脂粉香滑,端地是温柔世界,销魂金窝。

    秦楚两国民风不同,建造的宫殿样式也不尽相同。

    楚宫偏于精巧,处处假山园林、小桥流水,楼台宫阁的建造都十分精致,处处皆景,景景如画。而秦宫则偏于大气,充满了宏伟的北地雄壮豪迈之气,宫墙厚重,颜色古朴,宫殿的建设也大多以金红二色为主,色调雄浑,图腾彪悍,果真应了南精北阔的谚语。

    南楚皇帝程龙升一身明黄华服,面容清瘦,丹凤长眼,内里精芒敛蓄,脸色略微有些灰白,虽然颇有病容,但不掩他帝王霸气。

    此刻他正坐在龙榻之上,一边享受美人恩一边观赏歌舞。

    安然跪在地上,恭敬地道:“父王,皇妹身处秦国,多受风霜之苦,是否可恩准她回楚探亲,以解思亲之苦?”

    程龙升不紧不慢地让身边的妃子喂了颗葡萄,眼眸如刀一扫安然,片刻之后才缓缓地说:“出嫁之女若无夫家命令,一生不得回国探亲,否则便视为有异心,这规矩太子忘了吗?”

    安然眼眸深沉,红唇紧抿,良久才道:“秦国毕竟是我们盟国,若是父皇下令,皇妹必定可以返……”

    “够了!”楚升龙厉喝一声,将一只白玉九连环掷了下来,咣啷一声,白玉九连环碎成数片,一时间,歌女停止了舞蹈,妃子们都跪倒在地,整个宫殿鸦雀无声。

    “朕还没死,你还是太子,不是皇上,难道朕的话已经不管用了吗?”楚升龙双眼紧逼着安然,咄咄地问道。

    安然以首伏地:“儿臣不敢。”

    “不敢就好,朕既然可以立你为太子,也可以废你。无双的事,不需你操心,下去吧。”程升龙厉声道。

    “是,父皇。”安然答了一声,慢慢地退下。

    走得宫门,心中郁卒难解,安然长吁一口气,望着天空的明月,今晚的月滚圆而硕大,却显得更加清冷。

    月色中,一树梨花寂寂地绽放,远处的楼台暮山,如水墨画一般淡淡远去,天地间恍如只作他一人。

    靠着一颗巨大的老梨树,安然太子寂寞地坐在那儿,突然幽幽叹了口气。

    缓缓地拿出别在腰间的玉箫,轻启朱唇,一曲《长相思》流泻而出:

    长相思,在长安。

    络纬秋啼金井阑,微霜凄凄簟色寒。

    孤灯不明思欲绝,卷帷望月空长叹。

    美人如花隔云端,上有青冥之高天,

    下有渌水之波澜。天长地远魂飞苦,

    梦魂不到关山难。长相思,摧心肝。

    箫声,断,而续,续,又断,断断续续,主曲吹不成,无端自成韵。幽怨、动人。

    箫声中,带着寂寞与愁伤。但隐隐透露着的,还是无奈与挫败。还有一种感觉:不知怎的,一般人听了,有时会不寒而栗,汗毛炸起。也在怆然中,忽然有点心惊。

    那箫声欲断欲绝,如泣如诉,时险时宁,倏起倏落,暗香如月,流静如水,仿佛已告诉了人间许多苦衷,许多情愫,许多天地合、阴阳隔、离合事、悲欢梦。思君明月空长叹!

    一曲末完,有心腹太监小东子连奔带跑地奔来。

    “太子,太子——”声音急促,定是发生了大事。

    安然收起箫缓缓地说:“小东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万事不可慌,以免自乱阵脚吗?”

    小东子喘了喘气,来不及请罪,俯在安然耳边低语了几句。

    安然面色大变,剑眉轻皱,施展轻功,几个起落,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小东子急急地跟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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