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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公主复仇计划-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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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浅薇半夏两个人老老实实跪在我面前,听本公主的训斥,面上服服帖帖,心中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叹了一口气道:“本宫做事,讲究以德服人。你们虽在明面上是我的丫鬟,实则我待你们如同姐妹一般亲。这自然不是我矫情——只因为本宫觉得,你们从小识文断字,明辨事理,为本宫办事之时,也常命你们机宜行事。你们的见识应该高出普通闺中小姐不少。可这并不意味着,你们便可胆大妄为,仗着本宫的宠爱,违了我的命令,自作主张。半夏上次暗中知会楚少铭,已是不妥,想不到如今浅薇你竟有样学样,为本宫闯下这般祸端!”
  浅薇争辩道:“公主,你扪心自问,你心中可是真想杀了他?这些年他对公主无微不至,呵护有加,便是最不待见他的半夏,想来也不好否认。你若杀了他,心中难道真不会难过?他毫无过错却死在公主手中,这等消息传出,奴婢几个自然仍会为公主效死力,但其他人等,难保没有兔死狐悲之感……”
  这便是以德服人、以理服人的弊端了。非得师出有名,做好战前总动员工作,才能调动起部下最高的积极性。然而若论讲道理,本公主却也不怕,深深叹了一口气道:“浅薇,你当我要他死,便是待他不好吗?你可知道,有的时候,活着注定要比死更难熬。我要让他死,实际上却是我的恻隐之心。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岂不知他是掏心掏肺的待我?可是接下来,我要做的事情,注定要和他的亲朋好友为难,若他夹在中间,岂不更难做人?再者,我是打定主意要进皇宫的,事成之后也已答允楚少铭一起归隐,身边岂有他的位置?这等煎熬,要他日日领受,你倒说说看,是死了好,还是活着好?”
  平心而论,本公主这话里自然有诡辩的成分。但是用来忽悠丫鬟,却是尽够了。
  浅薇一时之间竟然迷茫了,迟疑着说:“只是好死不如赖活着……”
  我便笑了:“你可知你一时的不忍,会带来什么后果?如今他好巧不巧,非要拖着我们去南山不可。这可不是自己给自己寻不自在吗?”
  半夏犹自不解:“南山到底有什么?”
  浅薇却已经明白过来:“公主的意思是……”
  我点点头:“南山向来少人烟。你想想看,他一向眼高于顶,只怕他能看中的房舍,并且断言本宫也会喜欢的,除了那处宅子,还有哪处?”
  浅薇脸色发白:“世上怎会有这么巧的事?”
  我笑了:“张云澈却与楚少铭不同。和楚少铭争时,他仗着先来后到、明媒正娶、崔家嫡孙占尽了道义上的便宜,从来没有人敢说他不如楚少铭的。只是张云澈……待到他看到那处宅子,真正安顿下来,自然会看到我和张郎先前留下的记号。那时候他自然会知道,他这许多年的一切,都不过是一个笑话,堂堂第一才子,崔家嫡孙,竟不过是人家的一个替身。你说说看,以他的心高气傲,如何能忍?他若自怨自艾,从此发疯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他若朝着咱们发火,本宫倒有自保之法,只是可怜了你和半夏。种种事体,可不就是你这丫头的一念之仁、不遵号令引发的?”
  浅薇听了,身子不由得瑟瑟发抖,和半夏一起连连认错:“婢子知错了!再不敢了!”
  我又叹了一口气:“这都怪我。平素里太宠你们几个,没成想在关键时候却捅出这等篓子。其实也不是你们不够谨慎细心,而是人站的位置不同,想事情自然也有差异。为保护你们几个,很多秘密你们都不知道。本宫却一向是纵览全局。所以只管乖乖听我号令就好,切莫再自作主张。”
  浅薇眼中含泪,点头道:“是!若有来世……”
  我笑了:“浅薇你莫慌。事情真到那个份上,咱们就死道友不死贫道,教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也就完了。他若一定要杀人泄愤,本宫便先挡住他,你和半夏先走。只是以后,且记住要听我的话,若再捅下什么篓子,大家便只有一起等死了。”
  浅薇和半夏心中皆露出感激之色。我看在眼中,自然知道她们对本宫的忠诚更深一步,只怕能乖乖听话很久。
  本公主知道,很多人私下里看不惯本宫教训奴婢的方式,认为太过纵容,给他们太多的自主权,却不知道,本宫自有道理:
  若论一丝不苟、毫无差错完成指令、奴婢们再怎么乖巧听话,又怎么比得上机器?可是机器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人比机器高明的地方就在于,人有灵性。若是一味拘着,命令她们亦步亦趋,毫无思想,毫无自主权,也就把万物之灵的灵性给磨光了。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当本宫有了什么疏漏之时,刻板效忠的机器是不会跳出来弥补的,这些奴婢却可见机行事,在关键时候发挥出常人难以相见的作用来。
  世上本没有双全法,要想保持奴婢们身上的灵性,就得给她们一定的自主权,并且承担因此可能造成的后果,时时鞭策提点,除此之外,别无他途。
  车声辚辚,马鸣萧萧。不知道过了多久,马车终于下了官道,前方的路越发崎岖难走起来。
  “再过不了多久,咱们就得弃车而行了。”我对浅薇说道,“如今最稳妥的法子,便是你随便寻个什么办法,阻止崔伯言在南山定居。”
  半夏出主意道:“既然山路崎岖难行,公主娇贵之体,自然是不堪颠簸的。”
  浅薇眼前一亮:“这个主意好!”
  可是崔伯言却甚是细心,不给本公主推托的机会。
  又行了一段路,马车缓缓停下来,他便亲自掀开帘子,抱我下车,又送我坐到一座两人抬的滑竿上。他额头上满是汗珠,却眉毛弯弯,眼中满是笑意,就仿佛幸福生活正在向他招手那般。
  他凑到我跟前,俯身低声说道:“夕月,山路崎岖,你须忍着点。不许哭闹。你纵哭闹时,我也绝不理会,就让这么多人一起看京城第一美人哭鼻子。便是你哭到喉咙哑掉,我也绝不心软。我知道你心中不情愿,私下你怎么出气都行,若是此时哭闹,丢的可是自己的面子。你可要想好了!”
  瞧瞧这副德性!本公主倒要看看,将来哭鼻子的人是哪个?
  我颇为不屑的扭转过头去,见崔伯言借口山间风大,将我牢牢绑在滑竿上,又趁人不备,凑到我面颊上偷亲了一下。见我一脸愤怒的瞪着他,便像个孩子似的得意的笑起来。
  那抬着滑竿的两个周府私兵都道:“崔相公和夫人感情真好。”
  崔伯言这才脸上微红,哈哈一笑道:“她脸皮薄,你们休得取笑,否则晚上罚跪床头,不是闹着玩的。”又吩咐道:“她身子骨弱,你们走的稳当些!仔细别颠到她了!”
  那两个兵士连声应了,他便意气风发,在前面带路,一行人浩浩荡荡一起开始爬山。
  有了他的关照,两个兵士抬滑竿时,颇为小心。只是他们不是积年的轿夫,抬人之时,难免摇晃。本公主的身子又的确不争气,刚刚被晃了两下,只觉得眼花耳鸣,腹中酸水直往上冒,偏偏什么也呕不出来。
  一阵山风吹来,我只觉得手脚发冷,忙大叫道:“浅薇!浅薇!”
  滑竿这才停了下来。
  那两个兵士都皱眉道:“夫人你这般体弱,莫不是装出来的,好叫我们受崔相公责罚?”
  又道:“若像你这般,风一吹就倒了,如何主持中馈,生养孩儿?”
  他们都是周府的人,自然和周子夫一气,对本公主甚不待见,每每把人往恶意里揣测。
  本公主此时状态不佳,哪里顾得上和他们计较,等浅薇给我披上一件披风,又俯在滑竿上喘了好半天的气,才慢慢缓了过来。
  崔伯言听到这边动静,从前面回转,抓起我的手摸了一把,惊道:“手怎的凉成这般模样?”
  我恨不得当众扇他一个耳光,偏偏浑身提不起力气,狠狠瞪他一眼道:“都是你害的!你就是恨不得我死!”
  崔伯言望了那两个兵士一眼,人家是周家的人,自然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长叹一声道:“我背你走。”
  “谁要你背?要抱!”爬山的时候,抱可比背难多了,我不假思索,连忙喊道。
  崔伯言不欲同我再争辩,真个拦腰抱起我,又调整了一个让我舒服些的姿势,向着山上走去。
  我用手抱着他的脖子,他的气息还是那么好闻,自有一股安定人心的温暖。
  我阻止不了他,浅薇更是在一边干着急。
  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他向着那对他而言颇为残酷的真相,一步一步走去。

☆、南山(二)

  被崔伯言抱在怀里,如是又行进了约莫一里山路,我心中越发不安,问他道:“你累不累?要不要休息一会儿?”
  崔伯言却全然没有领悟到我话里阻止的意思,面上带笑,悄声向我说道:“你夫君身体好得很,你难道今日才知?有你这个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在怀,满心欢喜还来不及,便觉得有使不完的力气,怎会嫌累?”
  他眼中满是晶亮的光彩,想是自觉望见了曙光,骨头便又开始轻起来。他不知道这等轻狂的话,在恩爱之时说起,宛如蜜里调油,在暴风雨来临之前说起,却如同一把刀割在人心上似的。便是本公主这等心肠冷硬之人,想起他平日的好来,也颇不忍心。
  “我不是什么好人。求你,放了我,也权当放自己一条生路,成吗?”我向他恳求道。
  崔伯言眼中的光黯淡了一下子,他沉默片刻,笑了:“夕月,你还是这般孩子气。我知你心中有别人,你放心,我不会强迫你。我也不瞒你,先前说会成全你和楚少铭之类的话,全是哄你的,我做不到。不过我会一直等你,等你回心转意。先前没有楚少铭时,我们过的日子,便是神仙看了也羡慕,你总有一天会回头的。”
  “回头回头,你就知道痴心妄想!那时候我是公主。现下什么都不是了,你也出族了。这能比吗?”我朝他吼道。
  崔伯言道:“谁说你什么也不是?你是我崔伯言的爱妻。你放心,我不会委屈你,便纵是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为你摘下来!”
  简直是鸡同鸭讲。本公主颇为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山路开始上行,逐渐陡峭。
  又过了片刻,我试探着对他说:“这个地方好生熟悉,仿佛什么时候来过似的。”
  崔伯言不假思索道:“可见老天注定我们该在此安居。”
  我摇头:“不。我在梦里来过这里。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这个场景,心中就只觉得酸涩无比。我……我好怕!”
  崔伯言眼睛里略微有些疑惑和迟疑。
  然而走在前面的周府私兵已经叫了起来:“望见屋舍了!快到了!”
  崔伯言柔声劝我道:“你须忍着些。不要总是找理由折腾。”
  他不信我。
  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横竖他经受了本公主那么多折腾,屹立不倒,想来这次也不例外。
  其实,本公主和浅薇半夏提起此事时,为了要丫鬟听话的缘故,未免有些危言耸听,夸大其词。
  事实上,陈文昊既然知道本公主和张云澈的旧事,崔伯言又怎会一无所知?当日崔伯言尚主之时,崔家各种不愿意,还不是因为他们听到了风声?我就不信他们半句话也没告诉崔伯言的。
  只是当日我俩正打的火热,如漆似胶。莫说本公主的孩子已经流掉了,便是怀着别人的孩子,只怕崔伯言也能毫不犹豫的认下,只为图谋将来,长相厮守。
  如今……如今却是激情冷却多日,全凭旧时温存维系情分,若是崔伯言发现什么端倪,难保他不会一并算账。
  想到一向温和谦逊、百依百顺的男人有可能会因为旧事向本公主发火,我就有几分不情愿。
  “你……你若气不过时,索性一纸休书,大家散了,倒也干净。”我禁不住开口说道。
  崔伯言不明所以。他看了我一眼:“你倒是想。我偏不上当。”
  此时已近黄昏,一重竹林里,隐隐露出一排屋舍的檐角。
  众人见状精神大振,连步伐都快了几分。崔伯言也不例外。
  不过转了一个弯,又走了几步路,便到了那处宅院前。只见是前后左右一共五六间竹屋,整洁别致。又有半高的一排竹竿围成栅栏。栅栏的旁边长着几株不知名的小黄花,正在黄昏的微风里招展。栅栏的里侧,却是一方碧油油的菜畦,种的是一种说不上名的青菜,观其形状,已差不多能吃了。
  “这……这菜是谁种的?”我的声音都在颤抖。
  崔伯言却一无所觉,只是颇为得意的向我表功:“自是为夫亲自种的。如何?想不到吧?早在一个月前,其实我便在谋划此事了。倒叫你一场火,逼着下定了决心。”
  原来是他种的。我这才稍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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