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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火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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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丝巾下的面容冷然一笑,便也消失不见。

灿国,变天了。

进入祖皇祠地界后,皇家车队在一处空地中稍作休息之后,便又重新行进,一切都是早早就安排好的,百官即使大汗淋漓也要不得不跟着车队前进,直到正午,才终于到达祖皇祠,祭天正式开始,可他们不知道,他们进来的地方,已经是杀戮肆虐。

祖皇祠入口进入之后,其实两边都是山林,这个地方,最是容易埋伏,也最是容易引火。

沧澜一身白衣,站在一座最高的山头上,俯视着下面黑压压的一片山林,山风吹起发丝裙摆,飘扬之间透着一股飘渺,一股凌厉。

山林中,偶有树叶动荡,沧澜唇角带着冷笑,身后,云琴云棋肃然冷漠,望着山下的一切就好似望着蝼蚁一般。

“云琴云棋,该我们上场了”

“是”

半个时辰过后,同样的山头,同样的山风,不同的,是那一身火红妖娆的红衣。

一身红衣,好似要点燃山林燃烧一切的热切,红色流苏随着山风荡漾,就像碰触了平静湖面泛起的涟漪,白玉骨扇别在腰间,代替的,是手中那一根碧绿色的长啸。

“医毒双圣”依旧一身白衣,一模一样的容貌一模一样的冷漠。

他们主仆三人俯瞰山林,更好似在俯瞰天下。

山林中,一阵抖动,无数黑衣人蓦的窜出山林,将祖皇祠的路口封死,那诡异的身法,极限的速度,守卫的御林军还来不及反应,便一个个倒下去,眨眼间,这些黑衣人悄无声息的占领了入口处。

“来了”,山顶上,一抹飞扬的红衣,也终于出手。

碧绿的长啸横在唇边,红唇微微用力,尖啸却悠扬的箫声便在山林中响了起来。

山林,忽然好似动了起来,四面八方中,瞬间出现穿着盔甲的神秘人,他们个个手持怪异的武器,盔甲泛着寒光,他们却身姿矫捷的在山林中飞窜。

他们身法诡异,出手如电,比方才那些黑衣人更快的速度,悄无声息之间,让祖皇祠入口守护者,再次易主,原先的黑衣人,甚至连反应拔剑的时间都没有。

他们换上御林军的盔甲,死死守着入口处,其余人迅速隐入山林之中,这祖皇祠的入口处,就好似风平浪静的,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山林里,一处隐秘的平地上,公子遥夕悠闲的坐着,面前是一壶刚刚烫好的茶水,清香的茶香在山林中飘散开来,一切,都志在必得。

只是,天不遂人愿。

“公子。”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打破了这一方惬意,“突然出现一伙怪异之人,他们身法诡异,出手如电,竟不知不觉中将我们安排在入口处的人替代,如今,他们正朝这里赶来”。

公子遥夕端著茶杯的手顿住,悠闲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如何怪异?”那些黑衣人,是他亲自训练的一支军队,个个以一敌百,不可能如此悄无声息就被解决掉的。

“他们身穿黑色盔甲,却行路无声,身手快如闪电,个个手里拿着奇怪的武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却锋利无比,触则无生还,最重要的是,他们黑色盔甲上面,都有一个红色的凤凰印记”。

公子遥夕倏的起身,脸色变得苍白。

“凤凰印记?”难道是……

“夜火流星”?不可能,不可能的,公子流火跟灿国毫无干系,又从来不掺杂国家之事怎么可能会到这里来,还夺了入口处?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公子遥夕负手而立,迎着山风思绪翻飞不已。

“夜火流星”那是一支突然出现的军队,没有人知道这支军队属于谁,甚至属于哪个国家,甚至连这支军队的人数都不清楚,“不夜楼”曾说过,“夜火流星”个个身着黑色盔甲,盔甲之上,一只翱翔的红色凤凰,他们每一个人都是兵中之将,个个武功高强,不管是行军还是单打,天下难逢敌手,更诡异的是,“夜火流星”如此庞大的一支军队,从来没有人知道它的行踪。

天下人唯一知道的就是,“夜火流星”的统领者,是公子流火。

公子遥夕背在身后的手不断的揉搓着食指和拇指,背着属下的面庞一阵严肃。

他曾经也想过拉拢“夜火流星”,无奈公子流火对国事无兴趣,既然无法称为助力,也无法称为阻力,他也就只好作罢,只是,为何今日,“夜火流星”却掺了进来。

不行,所有的一切他都安排妥当,不能功亏一篑。

“来人”

“属下在”

“转移到山顶上去”,他倒想见识一下,到底是“夜火流星”厉害,还是他精心培养这支亲卫军厉害。

即使是夏日,山风依旧带着些微的凉意,茂密的山林中,谁也不曾想,因为灿国皇室的祭祀,起了一场天下绝然的战斗。

公子遥夕登上山头,却正好是沧澜的对面。只是因为一些树木的阻挡,一时之间,竟是谁也没发现对面的敌人。

两座山顶上,一个白衣飘然似天仙,一个红衣妖娆似艳阳,一个冷然决绝,一个孤傲凛然,一个如寒冰腊月,一个似六月盛火。

自此,公子夜凰,正式对战公子遥夕。

一场天下之战,两人正式展开。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第六十九章 对战公子遥夕

“主子,己将入口占领”,公子流火云起一身利落的黑衣,单膝跪在沧澜面前,恭敬的低垂着头,满身的肃庆之气。

沧澜迎著山风,红似烈火的衣衫飒飒作响,满头青丝在背后飘扬,如上好的黑缎一般。山顶上,匈处弥漫着淡淡的曼珠沙华香,醉人的瞬间,带着地狱接引的诅咒。

“很好”,沧澜满意的点头,绝美的脸庞带着冷若冰霜的寒漠,“吩咐下去,清剿隐藏的虫子”。

“是”,云起话落,身影便如箭一般,只能来得及抓住一道残影。

火流云,你知道吗?我在帮你。

红衣墨发,立在山顶,好似山林里走出来的妖精,满身的魅惑,却又满身的傲然。

碧绿的长萧再次发出悠扬的声音,随着那山风一点一点消散在空中,婉转的音调,却是山林中暗藏的黑衣人的催命曲。

公子遥夕身子一怔,被那悠扬的萧音惊了一下,脸上逐渐现出一丝疑惑,这荒山野岭之中,哪里来的箫声?

转念间,没有来得及赞叹萧音的美妙,脸色便倏的变得难看起来。

不好,是有人在利用萧音传递命令

“传令下去,见到不明之人,杀无赦。”好高明的手法,山林之中无限广阔,单靠人来传递消息,费时又费力,而若是靠这萧音,不但速度极快,而且还极为保密。

真是好手法。

“来人,去看看对面山头上,吹箫的人是谁?”若是公子流火,那就必须要除掉了。

箫声不断,看似风平浪静的山林中,杀机四起。

半个时辰后,公子遥夕再也暗耐不住,脸上的平静逐渐被阴霾取代,“来人,去查探一下,为何到对面山头的人还未归来”。

两个黑衣人领命而去。

“公子”,一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埋伏于皇家祭祀周围的人,全部毙命”。

“你说什么?”公子遥夕俊逸的脸庞突然狰狞起来。

那黑衣人低头不说话,他知道,他的主子听到了。

“好,好一个‘夜火流星’”,公子遥夕咬牙切齿的说道,“传令下去,所有人隐匿起来”,他就不信,他的人的隐匿术,“夜火流星”的人还能找得到。

对面山头,沧澜停了箫声,目光入炬的望着山林之中。

“主子,那些人突然没了踪影”,云琴说道,望着如此的主子,只有满心的佩服。

“没了踪影?”沧澜好似呢喃一般,唇角泛起一抹玩味的笑,“他们的主子倒是有些脑子,云琴,将‘夜火流星’全部转入明处”。

“是。”

公子遥夕唇边微微泛起一抹笑,“夜火流星”,终究还是该在沙场上驰骋,山林之中,更多的还是刺杀之术。

“公子”,还是那名黑衣人,“山林中一伙穿着黑色盔甲的人大肆行进,行进的方向是祖皇祠”。

公子遥夕眼眸一眯,公子流火,你想支援火流云?

“吩咐下去,所有人,不惜一切代价,阻挡‘夜火流星’。”

“是。”

山顶之上,沧澜笑了。

真是耐不住气,只是一招引蛇出洞而已,你就尽数暴露。若论隐匿,“夜火流星”或许真的比不过,可若论计谋,你恐怕要输的很惨,公子遥夕。

碧绿的长萧再次奏响,带着催命的妙音。

一队穿着黑色盔甲的士兵大张旗鼓的行进在山林中,突然,无数的黑衣人从山林里窜了出来,将那几十个士兵团团围住,双方怒目而视,没有一言一语,双方的杀气,顿时点燃。

只是,黑衣人们再次傻眼了,他们还未靠近分毫,已有无数的同伴丧命,就像见了鬼一样,而被包围在中间的士兵却毫发无伤,甚至,他们的兵器都未出手。

悠扬的萧音在耳边回荡,云起一身黑色盔甲,不慌不忙的指挥身边的“流云七十二枭”拔出武器,踩踏着被陷阱埋葬的黑衣人尸体,正式交战黑衣人。

“主子,您这招真厉害,一环扣一环啊”,云棋佩服不已。

“这叫做连环计”,沧澜淡笑,带着睥睨天下的风采。一招引蛇出洞,暴露了公子遥夕的所有势力,实则云起的人早已做好了埋伏,这招,叫做请君入瓮。公子遥夕的人为了阻挡他们“支援”火流云,必当全数出动,而他们设下的陷阱,能让他们至少去掉一半,剩下的,就看云起的了,她相信,“夜火流星”中的“流云七十二枭”,可是精英中的精英。

公子遥夕来回的渡着步子,脸上带着些不耐。

又是半个时辰过去了,为何没有半点消息,就连通报之人,为何也不见了踪影。

难道……

该死的,他不会是中计了吧。

“来人”

“在”,他身边,只留了几个高手而已。

“再去探对面的山头”,为何对面的箫声也不见了?一切突然平静了下来,平静的诡异。

“咦?公子遥夕也来看风景吗?”公子遥夕身子一怔,倏的转过身子,不可思议的望着那个慢慢朝他走来的红色人影。

不可能,这么可能,是公子夜凰,竟然是公子夜凰。

沧澜淡淡含笑,脚步踏在落叶之上,悄无声息。灿红的腰间,一支碧绿的长萧,安静的躺着。

公子遥夕满脸惊讶,好似看到了鬼一样,更不可思议的是,她们主仆三人靠近,为何他身边的高手竟然毫无所觉?

“公子遥夕这是什么表情,难道不欢迎我吗?”白玉骨扇在胸前一下一下的摇着,公子夜凰绝世风采顿时让山林添了不少光辉。

公子遥夕再也没有文质彬彬的儒雅笑容,眼神阴鸷的可怕,“公子夜凰,是你?”

“是我,当然是我啊,难不成公子遥夕的眼睛有问题了?”公子遥夕,任你藏的在深,我也要把你挖出来。

“明人不说暗话,公子夜凰,你同公子流火联手了?”他仍旧记得,九公子聚会上,公子夜凰说过,“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阻止”的话。

沧澜用扇子掩嘴轻笑,“公子遥夕说的哪里话,我怎么可能跟公子流火联手呢?”

公子夜凰满脸不耐,全身的杀气恨不得能撕烂那张美丽的容颜,“公子夜凰,你不用再狡辩了,你腰间的长萧,难道不是最好的证据吗?”

“呵呵,呵呵”,沧澜眼带戏谑,“公子遥夕听我把话说完啊,我呀,同公子流火,本来就是一伙的”。

“你说什么?”公子流火同公子夜凰一伙?怎么会,怎么会?

一道黑影,好似从天而降一般,彻底打破了公子遥夕最后一丝骄傲。

“主子,清除完毕。”冷漠的声音,简洁的语言,利落的黑衣,腰间横跨的长剑。

公子遥夕狼狈的倒退两步,不敢置信的望着单膝跪在沧澜面前的公子流火。

“你……你……”公子流火叫她主子,“夜火流星”竟然是公子夜凰的,竟然是公子夜凰的。

他输了,竟然输了。生平第一次,他公子遥夕机关算尽却输的如此的惨痛,他算到了所有的人,独独算错了,公子夜凰。

恐怕,天下人也都算错了,公子夜凰。

沧澜倏的收起白玉骨扇,满身风华绝代,眉目透着凌厉和肃杀,铺天盖地的气势弥漫在山林之中。

“公子遥夕,记得我的话吗?灿国,绝对不是第一个亡的,而你,公子遥夕,在灿国的一切阴谋,我都会,阻止。”

公子遥夕俊颜有些挫败,却仍旧带着高傲和倔强,他的自尊,即使是败了,也不允许他露出一丁点的颓势。即使输的再惨,他也仍旧骄傲着。

“既然在下输了,在下也不多说什么”,公子遥夕高抬着头,突然满身说不出的凄凉。他身后的几名侍卫将他护在身后,手持武器,满脸戒备,大有拼死搏斗的架势。

“公子,我们杀出去,公子放心,就是头断血流,我等也定护公子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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