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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火凰-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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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天颜看着沧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道:“云儿轻功又进步了”。

“我问你呢,你到底什么意思?”汐之邀不悦的又说一句。

泪天颜撩撩发丝,顿时妖娆横生,魅惑不已,任汐之邀这个男人看了,都被他搅乱了心湖,“该死的妖孽”,汐之邀低咒一声。

“告诉你实话,你可得悠着点别想不开哦,其实吧。。。”泪天颜靠近几分,小心隔墙有耳的样子,“云儿确实是有孕四个月而已,说是你的,那是想要激起你的求生欲,其实吧,那孩子,是我的”。

泪天颜得意的笑,笑的欠扁,笑的汐之邀满脸青黑,若是他有力气的话,绝对不要怀疑,他要狠狠揍死泪天颜的心。

胸前的发丝,轻轻往后一甩,泪天颜眉目流转,“不要想不开哦,毕竟云儿都默许你进门了,孩子是早晚的事儿”。

汐之邀vs泪天颜第三回合,泪天颜大胜。

腹黑又如何,也有容貌和床上功夫双重资本,你有吗?

“看你还挺有精神,喝药自己该是没问题”,扔下这句话,火红色的身影得意洋洋地飘走了。

灿阳宫中,火流云也躺在一张床榻上,脸色一会儿泛着冷白,一会儿透着不自然的红晕。云琴正为他把脉,炎藏月和阳歌之还有沁流人立在一旁。

别怪他们有远近亲疏,那个汐之邀确实让他们生不出好感,他昏迷时听了汐泉未的述说本来还是挺心疼他的,他们几个更是已经打算等他好了,他们便以兄弟相称,接纳他,爱护他,无论疾病与健康,无论贫穷与富贵,都陪着他。让他好好体会一把有家的感觉。

可是奶奶的,那个家伙醒来之后便缠着云儿,吃饭要喂喝药要吹,就连上个茅房都得云儿陪着,羊驼你是没手还是没脚。睡觉说是做噩梦,非要云儿躺你身边,天冷加被你说看上了云儿寝房的锦,羊驼你怎么不直说搬云儿床上去啊。占了云儿的宫殿你都不带脸红吗?你说你腿不能动起身都得喘半天,把云儿晚上让出来怎么了,知道吗?这就叫占着茅坑不拉屎,看不见兄弟们那嗷嗷直叫的小欲望是吧,那就别当兄弟了。

因此,汐之邀那里除了泪天颜时不时的去想办法把云儿弄出来,其他人都不太愿意过去。而火流云这里,他们却是定时定点的报道。

唉,火流云也是个可怜人啊。

沧澜进来的时候,房内的几个男人眼睛瞬时亮起来,大有饿狼扑食的架势,吓得沧澜双手环胸表示自卫,“我。。。我只是来看看流云”,羊驼,他们全家都羊驼。

云棋看主子的样子,心里狠狠的嗤笑了一番,报应了吧,谁让你招惹那么多男人来着。

沧澜走到床榻边,看着难受的紧蹙眉头的火流云,她不禁也担忧起来,“他怎么了?”

云琴正好诊脉完毕,“筋脉极其紊乱,血流时而逆转时而顺畅,这也是导致他时而浑身冰冷,时而似火焚烧的原因”。

沧澜望着难受的火流云,不××××握住他的手,感受着上面传来冷热交替的不正常温度,脸上带上一片忧色,“真是傻”。

云琴撇撇嘴,“确实是傻,无意中听老爷子提了一声净身湖,就果真去了,也不想想,净身湖之所以叫净身湖,那是因为它要经历过千年寒雪和幽冥烈火的焚烧方可净身,他也真是不自量力,没死就不错了,还能坚持到元宵那日”。

那日,一行人下船,汐之邀生命危在旦夕,所有人都在为他揪心的时候,火流云却毫无征兆的倒了下来,阳歌之和沁流人似乎早已料到,幸好接住了他,没让他倒海里去。

因此,他伟大的“医圣”大人,就成了这俩人的专属御医。

沧澜定定的望着火流云,脑中,不自觉的闪过那一幕又一幕。早已尘封的爱恋,早已忘却的记忆,都泉涌一般回来。

为她做到这一步,他又是,何苦呢?

火流云好似感受到了沧澜的温度,微微睁开虚弱的眼眸,在看到她的一刹那,他笑了,“云儿。。。”

“嗯”,沧澜应了一声,“。。。我。。。没事”,失去云儿那样的苦和痛,净身湖那样的折磨他都坚持下来了,这样的伤痛,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

沧澜紧紧握住他的手,“你真傻”。

因为她的一句“我不喜欢别的女人碰过的男人”便毫不犹豫的去了净身湖,他可知道,她不能忍受的,从来不是身体上透着别的女人的味道,而是他的心里是否还存在着别的女人。

火流云依旧在笑,笑的很苍白,很沧桑,“为了你,我愿意做一辈子的傻瓜”。

然后,再无声无言,他看着她,她看着他,四目相对,仿佛又回到了那无忧无虑的年纪,他牵着她的手走在街上,宠溺的为她捋顺调皮的发丝,任她在他怀里调皮吵闹。她生事作乱横行霸道,更喜欢为她善后还要在她父母面前求情。

那个草长莺飞青梅竹马的年纪,又回来了。

如此美好的一幅画面,却有人黯然神伤。

炎藏月脸上满是哀戚,痴痴的望着那双手紧握的两个人,严重充满了羡慕。他脚步轻移,朝着没有人注意的门口走去,心中,更是坚定了一个想法。

他也爱她,如此多的男人爱她,他是最弱势的一个,论容貌,他比不上泪天颜,论权势,比不沁流人,论武功,比不上水冥含,论才华,比不上汐之邀,论体贴,比不上阳歌之,除了爱她,他还有什么?

可是,他也不想放弃。

“你给我站住”突如其来一声娇喝,让炎藏月咻地止住脚步,心也不禁跟着提了起来。

“你去哪?”沧澜慢悠悠的走到炎藏月面前,炎藏月低垂下眼眸,不愿去看她,“离开”,离开,因为这里没有他的容身之所。

“离开?回炽国么?”

“。。。。。。”

“你若是回炽国,我不阻拦,但是你若是去净身湖,那就别怪我让你有去无回”,该死的男人,没一个消停的。

大结局(上)之一

“你若是回炽国,我不阻拦,但是你若是去净身湖,那就别怪我让你有去无回”。

炎藏月身子募得僵住,宽袖下的双手紧紧握住,不去净身湖,她永远都不会接受他,他承认自己风流,承认自己有过很多女人,可是,这是错吗?那时候他不懂爱,以为爱便是要上床而已,以为天底下所有好看的女人,那都是爱,直到遇上公子夜凰。

他也很难受,他如此风流的一个男人竟然爱上了一个男人,他也踌躇过彷徨过矛盾过,可是那样四年又不得,那样悸动又心慌的感觉,甜蜜蜜的就像罂粟一样让他只沾染了一丁点就沦陷了。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受礼教束缚的人,既然明确了自己的心意,既然明白那就是爱,公子夜凰是个男人又如何,他愿意顶着天下间的谩骂去爱一个男人,可是,当他做好了一切心理准备的时候,他又成了一个帝王。

皇子,也许可以肆意而为,皇子或许最多是被嗤笑和议论而已,可是他无缘无故的成了炽国的新皇,让从来就不想当什么皇帝,无奈皇兄们争位把他也拉进去了,幸好突然出现的“夜火流星”将他就出来,却也强硬的让他登基如此想来,这都是云儿安排好的吧。

小时候,她便知道他锁骨旁的那抹红色羽翔,所以,便不能让他死,还要为他夺得皇位。可是正因如此,他便被束缚住了,一个帝王若是断袖,那是如何的惊骇世俗,那该是如何的被世人嗤笑,不但他永远抬不起头,甚至连炽国都会灭亡,他可以不要皇位,可是他不能做炽国的罪人。

再然后,他犹豫了,不敢去追求自己的真爱,更不敢面对公子夜凰,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要听到公子夜凰的消息,他便不由自主的跟了过去,看到有人要刺杀她,他身子不由自主的便挡在她面前,什么后果都不考虑。

也正是那一次,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脑海中突然清明了起来,短短一世最多不过百年,何必要活的那么累呢,皇位不喜欢,让给别人就行了,爱了就要勇敢的去追求,等到百年之后躺在冰冷的棺材中再后悔,那可真的来不及了。

所以,他不顾一切的追寻着公子夜凰的脚步,直到,知道他,公子夜凰,竟然是个女子,还是自己一直讨厌不已的女子。

说迷茫,他有,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的时候,他爱的男人竟然成了女人,他的努力突然变得那么可笑。说矛盾,他有,年少时他被她狠狠的整过,从此对她深恶痛觉,可是得知她便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他既爱又恨,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该去爱还是该去恨,说怨,他也有,她早就知道自己喜欢公子夜凰,可是她却一直不言明,任自己为爱上一个男人矛盾着,而她,身边跟随个hi有了一个男人又一个男人。

这样的关系,已经超出了他所能承受的范围,他从小接受的观念和教育除了男尊女卑就是一夫多妻,一下子全都反过来,他一时接受不了。

想过要放弃,可是偏偏忘不了那抹身影,甚至,还隐隐有越来越深的扎根在他心口的趋势,最后,他终于妥协了。

泪天颜,沁流人,阳歌之他们,哪一个不是皇室中人,哪一个不是骄傲尊贵,他们既然能为了她放弃一切,为何他就不能,若是他退宿了,只能说明他不够爱而已,可是偏偏的,他足够爱她。

可是他爱她又如何,她不会接受他,因为他风流,他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

黯然神伤之际,他如同火流云一样,想走上那偏激的道路,他甚至没有火流云那样的内力,根本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净身湖中烈火焚烧和雪水侵透,可是,他想试试,既然火流云凭着一颗爱她的心活着回来了,或许,他也能。

炎藏月不说话,邪肆的俊颜如今显得如此的苍白无力,肩膀颓丧的跨了下来,苍狼无奈的哀叹一声,方才她说的话,不仅是说给火流云,更是说给他听,他怎么就听不懂呢?

让她立即就接受他,有点不太可能,可是她更是不忍心看着他去送死。

一个汐之邀,一个火流云已经够了,再来一个,她就疯了。

“你先回炽国吧”,沧澜淡淡的说道。

炎藏月双眸突然凝满痛楚,浓重的幽怨从他身上散发出来,那往日倜傥风流的形象,眨眼间变得沧桑无力,“你。。。”是要赶我走吗?

“炽国不稳,你必须要回去”,回去好好想想,你的感情是不是值得你这么做,或许,你的心并没有你认为的那么爱我。

“为什么?”炎藏月悲怆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嗓子突然有些干涩,让他几乎发不出声音,胸口的地方,好像被重锤狠狠击过一样,压抑着,痛着。“为什么?他们可以爱你,我却。。。不可以?”

就那么想要他走吗?就那么讨厌他吗?

沧澜看着如此悲绝的炎藏月,突然在想,她这么做,是不是错了。

“你误会了,我不是。。。”

“你不用说了”,炎藏月猛地阻住她的话,因为他不敢听下去,他怕她说出的话会彻底的将他击碎,他怕到时候他连一丝活着的希望都没有了。

好看的狭长凤眸此时满目哀戚,血丝布满了眼眶,他身子摇摇晃晃似乎极力忍耐着什么,苍白的脸上泛起一抹极为勉强的笑,笑的很难看,很难看。

“我走,我会走。。。我知道我没有资格,所以。。。我走。。。”呵呵,终究,还是为他的风流付出了代价。

若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留下来,只会被当作笑话,只会更加没有尊严,倒不如回去炽国,帮她拿到她想要的。

炎藏月转身,不等沧澜说什么,便迅速飞奔而去,没有人看见,他转身的刹那,双眼带着如何深重的留恋的痴念,更没有人看到,他离去时,那故作坚强的脸颊上,滑落了一滴晶莹。

沧澜呆呆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脸上极为茫然。

“我说了什么?”她明明什么都没说啊,他为什么看起来难过成那样。

沁流人看着沧澜那不疼不痒的样子,突然为他们几个感到悲哀,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就因为你什么都没说,他才难过”,少根筋的女人。

沧澜狠狠的瞪回去,嘿,这男人要造反是不是。

沁流人鼻腔之中冷哼一声别过眼不再看她。火流云微微翘起唇角,苦涩的笑笑,他也蹭这样绝望过,他也蹭感受过如今炎藏月的痛,可是没关系,做错了事就要付出待见的,他会明白的。

“这是怎么了,气氛怎么有些怪?”泪天颜走进来,瞅着默不作声的大家和扭着头别扭中的沁流人,他径自走到沧澜身边,“云儿可是又上了谁的心了?”

沧澜募得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一抹妖娆的笑爬上嘴角,“还真被我猜中了?”

沧澜摸摸后脑勺,眼光左顾右盼的有些慌乱,阳歌之淡笑着上前来,将她救出火海之中,“没事,是藏月想歪了而已”。

沧澜猛点头,对,对,就是他想歪了,她什么都没说。

沁流人立马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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