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的重生路-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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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涵把萤火虫倒在手中,这种虫子小小的,丑丑的,腹部和尾部发出蓝色的光,得到自由之后,争先恐后的飞走。孔明灯不见了踪迹,元胤才撑船上岸,顾清涵坐在船中,手在水中划过,看着夜色中元胤的脸,那么不真实,她许的愿,也许会变成奢望。如果她恢复记忆,会是怎样的光景?
七月流火,到初十之后一阵大风刮过之后,天迅速冷了下来,凤凰池内只剩一池残荷,顾清涵批了件斗篷,站在廊子里看外面的雨水。“明日便回宫了,突然有些舍不得。”元胤站在她身后说。
“妾身也舍不得。”顾清涵说。今夏在这里有几许荒诞的回忆,刻在骨子里久久铭记。
“明年准备巡视辽僵和铁岭,随我一起去。”北方拿下的广袤土地,他还没去看。
“好啊。”顾清涵心中期待。
斜风细雨中踏上回雒阳的路,元天祎在铺满绒毯的马车内爬来爬去,精力旺盛得很。顾清涵几次唤他到她身边来,元天祎也未理她,顺着元胤的腿就爬到他怀里坐着。
“臭小子。”顾清涵笑骂道。
回到雒阳,宫中一切安稳,之后元胤忙于朝政,甚少回后殿来。今年地里欠收,不过好在早有准备,民间粮价稳定,未出现饥荒和物价飞涨等事。顾清涵重新管理后宫,霍夫人开始将手中的宫人和养的暗人交给她,让她学着做元胤真正的贤内助。
八月,宫中桂香满园,宫人摘了几大篓桂花,用来做各式香料和吃食。今年的中秋宫宴十分热闹,元胤在群英殿宴请各部官员和皇亲国戚。
顾清涵回来之后便开始琢磨身边几个大宫女的亲事。琉光四个均是孤儿,出宫亦无亲人可靠,也不愿因年纪大了随意找个人嫁了,均请命留在宫中伺候皇后,顾清涵听后暂时不再提她们的婚事。
九月,元天祎已长了十颗牙,每日的吃食是一半母乳一半辅食,他不挑食,给什么便吃什么,养着非常省心。现在他能扶着大人的手站起来,牵着他能稳稳的走上几步。体会到走路的乐趣之后,开始不让奶娘和顾清涵抱,执着的想自己走。
“才多大点儿,就想下地跑了。”顾清涵抱着一脸倔强的元天祎,擦了他脚底的灰说。
元胤倒是高兴,说:“天祎身子骨硬朗,他想走路先让他学着。看他现在便知日后是个做事利落的,得好好栽培。”
等到十月,顾清涵放手之后,元天祎已能走上七八步了。每每跌进顾清涵怀中,便会哈哈大笑一阵。霍夫人在旁边看着,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宫嬷嬷跟在她身后笑道:“小皇子很要强呢。”
霍夫人点头:“要强的孩子知上进。”但愿他别太固执钻牛角尖。
顾清涵引导他走路,这一次一下子走了十五步,扑进顾清涵怀中时冲她得意的笑。“今天先回去睡觉,明天继续好不好?”顾清涵搂着小人问道。
元天祎脸上浮现亮闪闪的笑容来,“真乖。”顾清涵抱着元天祎回太极宫,给他洗了脸和脚,哄他睡午觉。他睡前喜欢听顾清涵弹箜篌,顾清涵便弹给他听。
下午元胤回来,顾清涵为他换衣裳时说了元天祎的表现,元胤认真的听着。宫里的孩子少,元天祎出世之后宫里的笑声多了许多,元胤便环抱着顾清涵耳语道:“我们是不是该给天祎添一个弟弟或妹妹?”
顾清涵理着元胤的衣领说:“那也得看缘分。”
听到咯咯的笑声,两人才看到摔倒在地上的元天祎,他现在正趴在地上咧着嘴笑,看着父母亲亲。“小家伙,你怎么跑过来了?”顾清涵说着推开元胤去扶他。
元胤阻止道:“让他自己爬起来。”又蹲下身来鼓励道:“天祎快起来,到父皇这里来。”
元天祎爬着坐了起来,又缓缓的站起来,迈着步子跌跌撞撞的扑进元胤怀中。“乖孩子。”元胤抱起元天祎,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他脸上的胡茬扎得元天祎脸疼,元天祎笑着躲开,元胤便故意逗他,用胡子扎他柔嫩的脸。
宫嬷嬷和身后的宫女跟着,听到里面的笑声便止步不前,让他们一家三口待着。
十月中旬天开始飘雪,今年天气反常,朝中开始预防雪灾,让各地加固房屋,召集民工修缮官道和河道,保证陆运和漕运通畅。钦天监的官员说明春极有可能发生春旱,今年冬天正好可以在各地兴修的水库和深井里存雪,等到来年再用。
元天祎已经开了口,先喊父,再喊母,大人说的话他已能听懂,不会说话就咿咿呀呀的跟着学语。等到十一月,他已能独自走路,步子还不算稳健,老摔跤,虽然摔得全身脏乱,却不让任何人扶,自己爬起来继续走。顾清涵叹气又无奈,只能哄着慢慢来。许是摔疼了,元天祎靠着顾清涵一动也不动的。
“我们回去玩积木好不好?”现在天气冷,顾清涵怕他受冷再摔着,哄他回去玩游戏。这个游戏据说邺国正德皇帝所造,当时他感叹教育皇子的游戏太少,一次在梦中得到高人指点,便利用木头做了这款幼儿游戏。用不同颜色木头拼图像和山河,还有人和物,平日里元天祎极爱玩。听到顾清涵说便跃跃欲试,准备回去大展身手。
十二月初二时顾清涵的二十三岁生辰,宫中大肆操办一番,进宫四年来,她第一次接受各命妇的朝拜,这时朝中各命妇才能与皇后说上话。顾清涵温和可亲,并无皇室中人的冷傲疏远,命妇们也乐得和她说话解闷。
顾清涵记性极好,把在场各位夫人的反应都记在心里,配合之前做的功课,她已能分辨哪些人值得结识,哪家家风如何。用霍夫人的话说,同各家夫人们交际也是一门学问,日后一定派得上用场。
113。事情败露
今年过年一切从简,正月初五元天祎满周岁,也是元胤的生辰,按照霍夫人的意思,要大办一场。“天祎是皇长子,他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虽然冬天糟了雪灾,也不能办得简单了。”霍夫人拿着单子对顾清涵说。
顾清涵询问道:“依我看大办不必,简单隆重才好。大雪才刚过,百姓们受了苦,宫里也不能太奢侈。天祎还小,不能大肆杀生庆生,皇上也说不可奢侈浪费,母亲以为呢?”
霍夫人交出掌宫之权后,吃斋念佛的时候多,她沉思片刻之后点头说:“还是皇后安排吧。”
顾清涵合上宫中记档的旧例,恳求道:“母亲是天祎的祖母,这种周岁宴会我还没操持过,还请母亲帮帮忙才好,您千万不要推辞。” 元天祎靠在顾清涵身边,看着母亲和祖母说话,时不时出声应和一番。
元天祎的周岁宴定了下来,只邀请在京的皇室宗亲,宴上的菜悉数换成素食,各家礼也不必送,就进宫吃喝就成。
正月初五那日,宫中喜庆吉祥。元天祎早换了一身红色衣裳,脖子上戴着长命锁,两只手上戴着金手镯,他的神态气韵像极了元胤,不笑时正经严肃,年纪虽小,却有了小大人的模样。
元胤抱着元天祎接见元氏的王爷及家眷,皇室宗亲都说着恭贺的话。顾清涵坐在元胤身边,目光落到虞燕来身上。她正端着酒杯喝酒,暂时看不出脸上的情绪,她不信虞燕来就这么放弃了。抓周的大圆桌放在席面中间,各王爷及其家眷均往上放了东西,有书本,有弓箭,有笔墨,有算盘等等。
虞燕来放了一个做工精致的红盒子,里面放着绯红的胭脂,在所有物什中最引人注目。她退到一旁,冷眼看着元胤夫妻和那个酷似他们的小孩儿。
元胤走到圆桌旁,将玉玺放在中央。顾清涵抱着元天祎站在一旁,等东西都放齐了才将儿子抱到桌子上。
“天祎喜欢什么就拿什么,别害羞知道吗?”顾清涵认真对儿子说。希望他今天不要让人失望。
元天祎点了点头,他已能站稳,往桌面看了一眼,径直走到玉玺面前,拿起来抱在怀中,又拿了木剑和弓,还有书和大洲的地图。他拿了想要的东西抱在怀中,稳步走回顾清涵身边。
顾清涵帮他接住抓回来的东西:“一下拿这么多东西,贪心。”
“喜欢。”元天祎用软糯的童音说道。
虞燕来见了,双手在广袖里握成拳,今天真是伤眼睛。想到潭州城的莫擎天,她打定了另一个主意。
“天祎都说喜欢了,就由他去。”元胤笑容满面的说道,“到父皇这里来。”
元天祎又抱着东西走到元胤身边,元胤抱着他回到位置上,高声宣布道:“朕继位至今,膝下只有天祎一个儿子,如今朕已三十又四,该确立储君一事。今日朕便宣旨,立皇长子元天祎为太子!”
情理之中,也在预料之外,除了跪下说一句我皇英明之外,在场众人只得将当初心中那点不该有的念头压制下去。
事出突然,顾清涵大感意外。宴会结束之后,元胤抱着睡着的元天祎回太极宫午睡。顾清涵心中忐忑,问道:“皇上立天祎为太子,会不会太草率了。他才一岁,还看不出品行如何,万一不成器怎么办?”
元胤让她小声说话,道:“清涵,我对我们的儿子有信心,你也要有,我会亲手将他培养成一个合格的储君。”华阳真人的预言,让他信心满满。
“皇上亲自带天祎,妾身不反对,只是他还太小了。”顾清涵看着熟睡的儿子,不是她没有信心,她怕他会像元胤一样辛苦。
“他总会长大。”元胤说,“如果你害怕,我们就赶紧为他添一个弟弟,你看如何?”
顾清涵脚步凝固在原地,脸唰的就红了。成亲四年,她脸皮还那么薄,元胤看着脸色绯红的妻子,轻笑一声抱着元天祎先走了。
虽然开了春,天依旧寒冷,顾清涵躲在被窝里不愿起来。元胤说元天祎添一个弟弟之后,她便遭了秧。元天祎每日早睡早起,这会儿早就起了,趴在床头看她,喊着母后。
顾清涵伸出后来摸他的小脸:“用过早点了吗?”
元天祎点了点头,叫她快起床。
“跟着宫嬷嬷到外面等母后。”
顾清涵生下元天祎坐完月子之后,章敬便出宫游历天下去了。去年年底之时又被请了回来,如今待在宫中过了年。顾清涵带着元天祎过来之时,他正和元胤说话。
“神医,近日可好?”顾清涵问候道。
“还好还好,宫里虽不比外面自在,好在吃上是最好的,进宫十日,我都长了好几斤肉了。”章敬笑着说道,“手伸出来我看看。”
顾清涵看向元胤,疑惑的伸出右手。章敬手里拿着块杏仁酥,边吃边听脉。
章敬提醒说:“皇后在月子中养得极好,这一年中也养得不差,再生一个没有问题。不过太频繁了也不好,伤身体。”
“宫里只有天祎一个,我终究不放心,打算等清涵生下老二之后,等上三五年之后再生。”元胤握着顾清涵的手对章敬说。
“你想得也不差,可生孩子终究不是母猪下崽那么简单,皇后可要辛苦一些了。”章敬身为医者,虽知多子多福是好事,但对女人来说终究伤身,他并不主张女人多生孩子。
顾清涵看向天祎,笑着说:“如果孩子们都像天祎一样乖巧,再辛苦也值得。”
元天祎听到自己被夸,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顾清涵,跑到身边在她脸上亲了一口,随后便靠在她身边。顾清涵拿了一块点心给他,他拿着坐了下来吃。
“这么快就走路了?”章敬惊奇道,步子稳健,不像一岁的孩童,“看着利落,身子骨也硬朗。”
顾清涵笑着抱怨:“九个月的时候就想下地走路,不给还哭呢。现在会走路了,都不让人抱。”
灰色的鸽子扑棱棱的飞到观星台,守候在一旁的小太监取下鸽子腿上的小圆筒送到莫擎天手上。
一年之前,他们在这里杀了一个无辜女人,本来□□无缝的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时至今日,他还记得那个女人临死之前的惨状。夜渊到现在还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弄错了。
“皇上,秦国的细作送来的密报。”
莫擎天漫不经心的目光集中在宴长宁三个字上,重新将密信看了一遍,额头上青筋暴起。
“发生了什么事?”夜渊觉察到莫擎天眼中的愤怒后问道。
莫擎天将捏成一团的信交给夜渊:“国师自己看。”
莫擎天的神色反常,夜渊拿过信之后展开迅速看了一眼。信上详细写着秦国皇后顾清涵的身世来历,着重提及她的模样与宴长宁一模一样。夜渊深吸一口气,不信这是真的。
“这些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他们安插的探子从未挖到这些信息,这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