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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崩坏的重生路-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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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长宁好巧不巧的将两人的对话听了进去,原来艳歌赶不走她,就想利用她。她不是踏脚石,可以让人随意践踏。

    主意打定之后,艳歌虚心向宴长宁请教,独霸着她不让舞阳等人靠近。宴长宁故作不知,把自己所学的舞传授给艳歌,艳歌学得认真,费尽心思从她那里挖出更多来。见宴长宁对她毫无戒备,不禁鄙视又好笑,只要榨干她最后的价值,就可以让她死了。只不过她当真那么天真吗?这可不好说。虽说当时出现的人是个男子,但谁知道他是不是伪装过?

    艳歌把宴长宁所教的舞学了个七七八八,她身体柔软,没吴铭有力,跳起来仍形似而无神,但胜在有风情。在元宵节上献艺,艳歌力压群芳,再次夺得头筹。

    孟玄再派人到艳月楼接艳歌到自己府上,宴长宁躲在车底潜了进去。她轻功卓绝,在将军府内东躲西闪,摸清将军府内的大致情况。

    “这舞很是不同,你跟谁学的?”孟玄喝了艳歌送上来的酒,捏着她的下巴问道。

    艳歌是一身西域舞娘的打扮,水蛇腰裸·露在外,更显得不盈一握。孟玄拉着艳歌的手,艳歌顺势倒在他怀里,说:“艳娘不是请了一个西域来的姑娘做老师吗?奴家这舞就是她教的。将军喜不喜欢?”

    “喜欢,当然喜欢。看你跳得那么好,想必那位老师的舞一定跳得很好了?”孟玄来了兴致,眼睛里有探寻的意味。

    艳歌看到孟玄脸上微妙的变化,俏脸登时垮了下来,不高兴的坐在一旁,赌气说:“将军果然……这会儿还没见到新人,就开始嫌弃奴家了。”

    孟玄虽是武将,却最怜香惜玉,抱着艳歌的香肩,说:“你就这么爱使小性子。有了你,我怎会想着别人?”话后自是将艳歌按在榻上安抚了一般。

    宴长宁本想偷听几句机密,一见屋内是大和谐的场景,忙躲了开去,混进孟玄的书房,翻箱倒柜的搜索一番,但什么也没找到。她上一世管过血影卫一阵,研究过房间内的机关暗格布局,皇家重要人物的书房都有暗格或密室,像孟玄这种高级将领,书房之中必有玄机。

    宴长宁在书桌和书架上探寻一番,在书桌背面找到开关,按下去后,身后的书架中的一格凹了下去,其中放着一些信件,宴长宁赶忙取出来看。粗略的看了一遍,几乎是过去消息,无非是指导孟玄怎样作战。这写信人对邺国境内的一切了如指掌,甚至知道每位将军作战方法和行事风格,总能抓住他们致命的弱点。再看信上的字迹,宴长宁只觉莫名的熟悉,但又觉得很陌生。

    她来不及多想,继续找其他书信。打开另一个暗格,里面是一叠密信和暗语,好几封还是他们最近丢失的,最后一个暗格里装的是一本精校版的《大洲志》。宴长宁将全部密信收入怀中,除了那版《大洲志》。

    “谁在里面?”

    门外的管家听到书房有细微的声响,在门外敲门问道。

    宴长宁忙把一切恢复原样,迅捷的躲到床底下,学了一声老鼠叫。

    管家见书房内一切正常,仍不放心的巡视一圈,确定无事后才离开。

    宴长宁等了一刻钟,外边彻底没了动静才从床底爬出来翻窗而出。这会儿孟玄和艳歌已经完事,躺在床上说情话。宴长宁拿到东西后躲到墙角,听到里面的动静,脸红了个透。

    屋里的艳歌撒娇说:“将军,奴家看艳娘请回来的那个西域舞女很不正常呢。”

    “你说说哪里不正常了?”孟玄抚着艳歌光洁的肩膀问道。艳娘早告诉过他,说艳歌嫉妒吴铭,上回还想给银子直接让她走人。女人之间,只会一些小打小闹,他何必放在心上?

    “奴家觉得她是邺国来的细作,”艳歌说完这话后,看了看孟玄的脸色,见他没有发火,继续说道,“据奴家所知,走南闯北经商的以邺国人居多,那吴铭的爹极有可能是邺国人。在楚国,士农工商,这商人是最下等的人,哪会跑那么远到东安国去?奴家看吴铭八成在撒谎。将军,您可要彻查才是。眼下正是两国交战的关键时期,可不能混进邺国细作,坏了皇上的大事。”

    孟玄点了点头,艳歌虽是嫉妒吴铭,但她的话还有些道理,这个吴铭,的确可疑:“回头我再让人查一查。”

    艳歌心中窃喜,依偎在孟玄的怀中,不停的蹭他的敏感部位,哀怨道:“奴家听说,将军又要出征了。”

    孟玄的欲·望再次被她挑起,轻车熟路的动了起来,说:“这是皇上的命令,我也没办法,谁让我是楚国的将军呢?”

    艳歌闷哼了几声,娇声问道:“不知将军什么时候回来,奴家可想将军得紧。”

    孟玄脑子还算清醒,说:“这个本将军说不定。现在楚国内的义军越来越多,已有燎原之势。皇上想坐稳皇位,必须肃清内乱。”

    “说起来奴家前儿还收到那堂主的密信,让奴家杀将军呢。”艳歌媚声说道。

    孟玄听了大笑出声,“你说,你会动手吗?”

    艳歌撒娇说:“将军明知奴家舍不得。”

    “我动身之后,帮我盯紧血影卫那帮人。”

    “自从死了几个人之后,那边已经有所察觉,这会儿行事隐秘得很。现在好多计划都不通知奴家,估计已经怀疑奴家了。”艳歌说,“奴家想,问题就出在那个吴铭身上,否则那边不会提防奴家。”从前她是楚国血影卫的重要成员,许多大事她都有参与,现在她已被排除在外。

    回到艳月楼之后,艳歌还没回来,宴长宁避过众人回到房中换了一身干净衣裳,把今天穿出去的衣裳处理之后,到舞室继续教舞阳等人跳舞。

    艳歌当天晚上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一脸肃容直奔自己的屋子闭门不出。“吴铭在做什么呢?”艳歌用了饭,漱了口后,一边净手一边问悦言。

    悦言捧着水盆,说:“还在舞室呢,艳娘说准备让舞阳和毓秀她们登台,这几日吴铭正抓紧时间教她们。”

    “她今天在做什么?”艳歌拿起梳子梳自己的长发,她还记得孟玄发怒的情形。

    悦言仔细回忆了一阵,说:“最近是元宵灯节,城里热闹得很,艳娘见她尽心尽力的教舞阳她们,就放了她半天假,她出门了一趟,买了好多东西回来,还分给了楼里的姑娘。”

    出去了一上午?“走,去她那里看看。”

    回到艳月楼,宴长宁将密信细细地看了一遍。她自小就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也学了不少暗语,但仍未猜出其中的意思。

    “咚咚咚。”听到急促的敲门声,宴长宁迅速翻出窗外,攀上屋顶,把所有信压在瓦片底下后才窜到门边开了门,见到气势汹汹的艳歌。

 第10章 兴风作浪

    “艳歌姑娘有何贵干?”宴长宁不明所以。

    艳歌让自己手下的几名丫鬟搜屋子,说:“敲了这么久都不开门,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孟将军送我的翡翠玉镯丢了,是上好的老坑玻璃种。给我搜!”

    “既然是孟大将军给姑娘的东西?我怎敢偷?再说,我虽然穷,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艳歌姑娘怀疑我,也得拿出证据来是不是?”宴长宁气愤道,拦在悦言面前。

    艳歌双手叉腰,傲然道:“本姑娘怀疑谁就是谁,你还能拦着不成?最近潭州在严查细作,恰好你又是西域来的,信不信本姑娘到孟大将军那里说道说道,让你到监狱走一遭?”

    宴长宁被艳歌吓到,识趣的推开,让艳歌的人搜。

    宴长宁住的地方不大,她的待遇和一个上等舞姬的待遇差不多,屋子里的家具器物一应俱全,悦言几个对她说了句对不住,便开始翻箱倒柜的把衣裳弄了一地,似怀疑有暗格,又把柜子推开,在墙壁上敲了敲。

    床底下也被检查了几遍,仍无任何东西。听到悦言禀告,艳歌气得柳眉倒竖,咬牙切齿的对宴长宁耳语说:“别以为这次没抓到你的把柄,你就可以继续逍遥。”

    宴长宁笑道:“既然我这里没有艳歌姑娘的翡翠玉镯,那就请回吧。毕竟,你想弄死我也是很简单的事,到孟大将军那里说一声就是了。”

    “别得意得太早!”艳歌冷哼一声说。

    看到艳歌离去的背影,宴长宁已确定她背叛了邺国。确定她是内奸,事情就好办多了,用这个饵,可钓出其他的鱼。

    孟玄暂时无法管名单被盗一事,莫擎天已派他到东南剿灭叛军,查询名单之事,只能交给手下去做。他走后谢家和五王爷莫擎明勾结准备逼宫,结果被莫擎天一举抓获,谢家被抄家灭族,莫擎明则被斩杀鞭尸。

    一场血雨腥风之后,潭州城内谣言四起,说仅凭莫擎天的一面之词,并不能证明他是楚国的大皇子。有人说真的莫擎天已经死了,现在坐在龙椅上的是个冒牌货,否则他不会长年带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人说他登基后穷兵黩武,劳民伤财,让数十万家庭妻离子散,如今加重苛捐杂税,弄得民间怨声载道。他又残忍的迫害皇室中人,实在不堪为帝,诸如此类的谣言在潭州城内流传,弄得人人起疑。

    孟玄还未走到东南方的建州,逃到南方和西南的几位皇子也开始联合当地势力打着复国的旗号朝潭州进军。

    楚国国内形势混乱,而潭州城内不复往日热闹,许多茶楼伎坊被迫关闭,艳月楼也被勒令歇业。又有数十人因散布谣言被斩杀在闹市,上百人被关进监牢。但凡非议莫擎天者,杀无赦。

    最近潭州城内人心惶惶,不敢再议论皇室。这几日,莫擎天开始严查城内细作,宴长宁为了保存实力,让各人转攻为守。她还未查清内奸到底是谁,而她的人已经折了好几个。

    宴长宁想了数日无果,只觉得漏了其中的关键,难不成放在暗格的那本书有古怪?但孟玄已丢了密信,早已有所警觉,一定派了更多人看守书房,现在去的话,只能自投罗网。她没记错的话,那是一本精校版的《大洲志》。如果秘密就在其中的话,她大可到书铺买一本回来。

    这几日艳月楼无事,宴长宁除了教楼里的舞女跳舞之外,每天有两个时辰可休息,她每日利用那两个时辰在潭州城内闲逛。

    宴长宁知道自己是重点怀疑对象,身后有一大堆影卫跟着,日日小心谨慎。自从名单被盗之后,书铺周围多了好些顶级好手,而书铺的掌柜,也牢牢记下每一个买走精校版《大洲志》的人。看来大洲志中有猫腻。

    在书铺周围的铺子转了一圈宴长宁才回到艳月楼,她突然想到办法,提笔纸上写了几行字,交给潭州城内细作去办。她并未通知全部分人,只让自己怀疑的那几个去做,等办成之后再命人假扮她的模样去对接,果不其然钓出七条鱼。

    “想杀我,还没那么容!”宴长宁手中的匕首神不知鬼不觉的刺进眼前那黑衣人的胸口,而他手中的《大洲志》刚递到宴长宁面前,只露出一丁点刀尖。他的人轰然倒地,书中的匕首落在石板上发出哐当的响声。

    “启禀堂主,查出了其中的六个,已经被解决了。”跟踪送书人的影卫回来禀告道,“其中有人带了楚国的影卫,有人选择刺杀,还有的在书中藏了能被虫子追踪到的异香。”

    “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去吧,这几日按兵不动。”宴长宁接过精校版的《大洲志》说。

    今日处理了七名内奸,剩下的那些会安分些时日。回到艳月楼正是后半夜,她翻了几页书,未看出什么猫腻,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些数字。

    “艳月楼的那个西域舞女最近有什么动静?”楚国的影卫头领擦着手里的剑问艳歌。他们的人被杀了,他理所当然的怀疑到艳歌头上,因为只有她还活着。

    艳歌半个三更被叫出来,自是知道是怎么回事,回道:“倒是没什么动静,白天教楼里的姑娘们唱曲跳舞,晚上也睡得早。属下都让人盯着,她什么地方都没去。”

    “是吗?”他的剑已架在艳歌的脖子上。

    艳歌不敢大口喘气,但仍是冷静的为自己辩解,说:“属下知道我们的人被杀,您怀疑是我出卖了他们,但属下有话要说。属下派人每日十二个时辰都盯着吴铭,她的确没有嫌疑。另外,我已归顺楚国多年,知道不少秘密,为何不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告诉天刹反而是他必须以身犯险才查出内奸?属下怀疑,他们并不知道属下已归顺楚国,只是想用那几个人让您怀疑我,好兵不血刃杀了其他细作。”

    影卫头领收回了剑,说:“你说的不无道理。”

    “请您给属下一次机会,属下一定引出天刹将其杀之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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