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娘子:夫人,求圆房-第3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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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亲自证婚的,又有那么些个老大人喝了喜酒的,可不是什么猫儿狗儿都能欺负的,您可不能搬,真搬走了,可就示了弱,给人家找好了现成的借口了呢!”
江夏想笑,可抬眼看着连翘一脸紧张和担忧,她就笑不出来了。这丫头是真心地替她担心、着急呢!
“傻丫头!”江夏回握住连翘的手,微微笑笑,道,“我那搬回去的话不过是玩笑,真要搬,也不是咱们搬呀,你忘了,咱们家的房契地契,可都在夫人我手中拿着呢,登的可不是徐襄徐大人的名字!”
连翘眨眨眼,再眨眨眼,突然展颜笑开来:“夫人,就知道咱们都是白担心的!”
江夏很有点儿小得意地笑着点头。
连翘笑着笑着,突然又问:“夫人,那您说请姑姑来作甚?难道不是说收拾老宅子?”
江夏笑着点头:“是收拾老宅子,却不是我准备搬……我琢磨着,家里若是有了老人,晨昏定省的……那啥,我指定要在老人跟前尽孝,也就没那么多心思和精力去管越哥儿他们几个……我让红绫姑姑来,也只是与他商议着,该在那边收拾收拾,把江家的宗祠立起来,以后越哥儿他们即便住在这里,逢年过节祭祀了,也可以去那边。在这里按放江家的先人,终究名不正言不顺。”
江夏说着,嘴角微微挑起来,勾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京城里,勋贵人家、官家新贵,最讲究的就是礼制、规矩。那好,她就按规矩来好了……不管心里作何想,行动言语上,她绝对不会让人挑出错处来。
☆、820。第820章 寒酸
梳洗完毕,江夏稍感乏力,就到临窗的暖炕上靠着。
红绫姑姑赶了过了,江夏与她说了收拾老宅子的事,也重点说了,收拾出一个小院子来做祠堂,供奉贺氏的牌位。当然了,以后,江家的祠堂也就立在那边,那个自然有越哥儿和齐哥儿两兄弟铺排去。
红绫姑姑听得直点头,略一沉吟,又道:“夫人这般安排,是不是打算那边就立为江家?”
江夏略一愣怔,随即笑着应道:“对,就是这个意思。现在越哥儿和齐哥儿两个年幼,也未成家立业的,就暂且与我住在一处。等他们娶了亲成了家,自然就要有自己的住处才行……姑姑,你去东屋的格子里拿出那边的房契地契来,直接去衙门里把过户的契书办了去。就落在越哥儿名下吧。他为长,若不嫌弃,老宅子就是他的。齐哥儿大些,再给他张罗就是了。”
红绫姑姑连连笑着应了:“如此甚好。奴婢这就拿了契书去办,晌午也就回来了。”
江夏笑着应了,看着红绫姑姑拿了契书,还有徐襄的帖子,打发人往衙门里去了。
早饭仍旧是白粥,却添了两样小菜。一份凉拌黄瓜条,一份糟鸭掌。江夏就着小菜喝了两小碗米粥,也就饱了。
连翘看着江夏吃的比前两日都好了,心中高兴,又出去看着小丫头将药温上,略缓了缓,就给江夏端进来,服了。
喝了药,江夏盖着小薄被在暖炕上歪了一会儿,待药力略略散发些,身上略略出了一点点汗,感觉比早上又好了些。
于是,她自己诊了脉,要了前一张方子过来,斟酌着加减一番,重新给自己拟定了方子,打发人交给石榴去抓药去。家里常备的药物很全,抓药直接去她的药房中去抓就好,都不用出门的。
临近巳时中,红绫姑姑转回来,房契地契已经过户妥当,国子监那边的宅子已经过到了江越的名下。
“办得极好。”江夏满心欢喜地将契书收好了,然后向红绫姑姑询问道,“老太太的院子是哪间?姑姑可去看过了,收拾的可还妥当?”
一说这话,红绫姑姑脸上闪过一抹怪异之色。
她略略迟疑了一下,方才迟疑道:“奴婢倒是去看过的,那边都是魏嬷嬷带人收拾的,说是按照太太在老宅子的习惯布置的……”
江夏听出了不对,微微蹙了眉头道:“姑姑看着可是有什么不妥当?”
红绫姑姑面现难色,她搓了搓手,犹豫一下,方才道:“或许是奴婢想多了,奴婢只是看着那房子里布置的稍显寒酸了些!”
“啊?”江夏简直不敢置信。
郑氏在临清的院子她进去过,房间也进去过,虽说是小镇子上的人家,郑氏出身豪富的郑家,嫁妆本就丰厚;加之,郑家二舅老爷多年帮衬,郑氏的嫁妆多有出息。故而,郑氏虽然年少守寡,但日子过得并不难,甚至很能称得上优渥……若魏嬷嬷按照郑氏旧居格局布置,怎么会寒酸了?
红绫姑姑大概觉得说都说了,多一句少一句反而不是事儿了。索性放开了道:“夫人,其实魏嬷嬷用的物件儿也都算不错。门帘子不必说,家里都一样,用的都是湖州的织锦缎面。倒是屋子里,帘幔用的也是湖州缎,床褥用的也是湖州缎……屋子里的摆件儿只挑了一件玉山子,摆在迎门高几上,床头的格子里放了柄玉如意……各处空旷得有些过……”
经红绫姑姑这一提醒,江夏顿觉恍然。她终于想明白哪里不对了。
她之前见郑氏院子房间的时候,刚刚到了这边不久,所见所闻,还局限在徐家的院子里,郑氏那房子的布局装饰,自然看不出寒酸来,甚至,在她这个现代人眼中,还颇有些富丽堂皇的。
但随着她一步步走来,开铺子、置庄子,产业遍布天下。又登堂入朝,成为唯一的一名女官,而且官居正三品太子少保,这眼光品味自然也随着经历、身份的不同而丰富、改变着。
她抬眼,看向自己窗台上摆的两份盆景,一盆水仙花叶片油绿,做出了孔雀东南飞的造型,几朵雪白的花儿,恰恰好位于孔雀尾部,形成一个漂亮的扇面形状。这些也还罢了,手工巧一点的花匠都能做到。关键是她养水仙的水盂,鲜艳的釉里红官窑大水盂,那红色极正,而且又明显的金线口,铁足,还有极漂亮的冰裂纹开片……这种水盂,就是搁在皇帝的御案上去,也不逊色。她就是看着颜色喜欢,就拿来做了养花的水盂!
旁边摆着一盆腊梅盆景,枝干盘结遒劲,几根稀疏的花枝,开着不多的几簇淡黄色腊梅花,造型古朴,幽香缕缕……这株梅花不说造型如何,就它树根下压盆的石子儿,看着圆润润白莹莹的漂亮的不行,仔细看,竟是数十颗籽玉玉料子。虽说这个时候的玉料远没有现代炒作的天价,但这种上等的籽料也向来都是贡品,轻易流不到民间的。好吧,江夏的深受皇恩,颇得了几次重赏,其中成斛的玉珠子,就是这个了。好多斛嘛,那些来压花盆,似乎,好像,也不怎么过分!
再看案头上摆放的澄泥砚、飞星墨……哪一品不是珍品?
就连她日常用的杯盏,也都是上好的官窑出品。随便一个拿出来,都是几十上百两银子,还有价无市那种。
这种种的种种,随便哪一件,都不是一个小镇妇人能够有的呀!
也难怪看惯了这些的红绫姑姑,说魏嬷嬷收拾的屋子太寒酸了。
转回目光,江夏默了片刻,再抬起眼来,看向红绫姑姑,道:“姑姑,那就要你再受回累了……”
红绫姑姑连忙道:“夫人不必与奴婢客气,这些原本就是奴婢的分内事,哪里说得上累了。奴婢这就去寻魏嬷嬷,与她商议着重新给老太太布置屋子去!”
“不,姑姑误会我的意思了。老太太那边不用动,姑姑赶紧找几个稳妥麻利的,将我这屋子里外上下统统过一遍,但凡比老太太屋子里奢华东西,都换了去吧!”
☆、821。第821章 委屈
徐襄这一日回来的早,破例赶在午饭前就回了家。
江夏想到他会早点下衙,却没想到这么早。已经让丫头们摆了饭,正准备要吃的江夏颇有些意外,却也并没慌张……她只准备起身相迎,一边吩咐身边的连翘:“去厨下说一声……嗯,汤有现成的,就做个锅子吧,这天寒地冻的,吃锅子最舒坦,也快一些。”
连翘答应着去了。
徐襄抬手止住要起身的江夏,一边自己解了大氅交给旁边的伺候的丫头,一边走上前来,查看江夏的气色。
手搓了搓,又放到旁边的熏笼上烘了烘,徐襄自己觉得不冷了,这才放到江夏的额头上,一边试温度,一边笑道:“看着气色倒是好得多了……咦,平日里不是不爱上妆,今儿病着,怎么反而有心思了?”
江夏有些无语地嘟了嘟嘴,要不是考虑到实在不雅,真想白他一眼。果真男人都是粗神经动物,难道不知道,今儿越哥儿他们要回来,自己不想顶着张病容让弟弟妹妹担心么!
徐襄却突然嗤地一声笑了,伸手揽住江夏的肩头,紧挨着她坐了,一边凑到她的耳边,低声笑道:“可是因为要见婆婆了?”
江夏猛地回头瞪过去,满眼嫌恶,然后伸手去推徐襄……这个人太讨厌了,知不知道她不想提这个,偏偏这会儿提起来,还让不让人安安静静吃最后一顿舒坦饭了?还笑,有什么好笑的!
徐襄却笑的有些收不住,他并不用力,顺着江夏的力道往后仰着,一边继续道:“丑媳妇终究要见公婆……我是说,你莫担心,你不算丑,真的!”
江夏气结,瞪他一眼,扭过脸去不搭理他了。
等锅子上来,江夏之前上来的粥也刚刚好不烫了,于是,她安静地低头吃饭。
徐襄一进屋,就察觉到了屋子里的变化。屋子里空旷了许多,妻子喜欢的那许多精致的小玩意儿都不见了。让原本精致清雅却不失温馨气息的屋子,顿时清冷了。清瘦的带着病容的妻子,就坐在那一片清冷寥落里,抬眼看过来,明明镇定平静一如既往,却让徐襄读懂了她背后的委屈和隐忍。
于是,他想要说几句笑话活跃活跃气氛,只不过,他没有刻意搞笑,而是直指妻子的心底的痛。那痛楚被她掩藏的太深,他若不将它翻出来刺破,那痛楚埋得太深太久之后,难免会成为一个毒疮发出来……与其说他怜惜妻子的委屈,不如说他怕。他怕妻子隐忍了再隐忍,委屈了再委屈之后,忍不可忍之时,再次决裂而去。
当年,妻子几乎是身无分文,脚无立锥,都能够从徐家挣脱了去,只为活得个自在、随性。
他太了解她了,她看似万事不在意,但却最受不住被约束、不自在。此次,若母亲再做出什么刻薄刁难之事,他真的怕她一去,再不回头!
哪怕,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的孩儿,哪怕,他知道她也真心眷恋与他,却都抵不过,她对自在随心的执着。
他信她爱他。但他也相信,她更爱自在舒心的日子。也信她那种骨子里带来的自傲和独立,不会因为种种眷恋而消磨。
他看着她着恼,看着她垂了眼默默吃饭,冷着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徐襄竟觉得暗暗放了些心。
她生气、着恼,就说明她是真的在乎他。还好,还好。
他恍似并不知道江夏正恼着她,照例照顾她用饭,把新鲜的虾子煮好了,剥净了皮壳,又去了细心地去净虾肠,这才放进她的碗里,一边还语气轻快地道:“今儿的虾子不错,不过,不像你养在后园的那些呀?”
人家明明是海虾,明明是从封冻线更南边儿的海里捞上来,星夜送进京的好东西,身娇肉贵着呢,哪里是后园子里那些小草虾可比的?
江夏垂着眼,继续吃饭,眼风都未动的。徐襄这种没话找话的手段太低劣了好不?
徐襄也不气馁,又涮了一片肉放进江夏碗里。一片三层五花的五花肉。
说起这个,又不得不说徐襄有个小爱好,他不是特别爱吃肉质紧实的瘦肉,反而稍稍有点儿偏爱这种肉质肥嫩的五花肉,还特别爱吃烤的五花肉。只不过,因为他呼吸系统有旧疾,江夏不允许他多吃烤肉,于是,每每涮肉,也给他切几片五花肉。真的只是几片而已,因为江夏自己是不吃的。相对于肉类,她更爱吃的是海鲜和鱼肉。
一大片,薄薄的五花肉,因为是清汤锅底,涮出来之后的肉片也没有着色,白乎乎、颤巍巍地放进她的粥碗里,江夏一看就顿住了。她表示,再淡定,也无法将这个吃下去,实在没胃口。
“快吃,这个肉片最嫩,香的很!”徐襄还在旁边催促着,仿佛献宝一般。
江夏终于恼了,回头怒目看过去,也不说话。
徐襄这时方才露出一个后知后觉的表情来,略带些意外地看看江夏,再看看碗里的肉片,疑惑道:“你不吃么?”
江夏盯着他,不说话。
徐襄委屈的抿抿嘴角,伸了筷子过来,将肉片夹回去,一边塞进自己的嘴里,一边笑地有些讨好,道:“真的好吃,不吃多可惜……”
江夏突然就没气了,她放下碗筷,拿了帕子抬手将徐襄嘴角沾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