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府千金-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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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特意叫人做了一模一样的袍子给他们穿,他们凑一处说话,我乍一看真分不清楚。”李妈妈蹲在贺圆跟前,有些儿尴尬,用左手去抹抹眼睛道:“先前我坐月子时,被婆婆气的哭的好几场,生生把眼睛哭伤了。一大早起来遇了冷风,眼睛可是不争气了,这才会瞧不清。”
先前小橄榄嚷着要尿尿,李妈妈一回头也是抱了贺圆,撩起小衣裳就要给她把尿,还是她嚷嚷着说抱错了,李妈妈才觉察。李妈妈虽有些乌龙,性子却极柔婉,相处了半个月,贺圆对她极有好感的,这会听得她眼睛是月子里哭伤的,不由伸出小手摸了摸李妈妈的眼睛说:“李妈妈,你以后不要哭了!”
“姐儿……”李妈妈被贺圆温热的小手一抚,一下感动的不行,搂了贺圆道:“这么一个金尊玉贵的小人儿,硬是晓得心疼人,怎不叫人疼呢?”
李妈妈不过二十三岁,因生了三个女儿,遭婆婆嫌弃被休出门的,走投无路之下卖身入贺府。现下见着贺圆乖巧,想起自己的女儿,一时感慨万千。
那头张妈妈已拧了毛巾给小橄榄洗好了脸,抱了过来道:“好了,咱们快领了前头喝粥去,听得少奶奶今儿要带了哥儿姐儿出门呢!”
贵姐正在前头收拾东西,见奶娘领了龙凤胎来了,笑道:“今儿要带你们去拜见两位舅公,见了舅公你们可要开口喊人。记下了?”
贵姐的二舅方逍原在京城里大富商蒋腾的皮货铺当掌柜的,后来自己有些门道,又借了原东家的力,出来开了一间皮货铺,现下在京里发展的极不错。三舅方遥却是京城里茶商唐家的上门女婿,现下帮着丈人经管茶铺,在唐家颇说得上话。
待吃了早饭,贵姐便叫人套马车,一时贺太太来了,嘱道:“外面车多人乱,你既要带哥儿姐儿到两位舅爷家去,却须好生看着。这天儿越来越冷了,也别磨蹭,吃了午饭就回来。你现下在京里,有的是时间见面。再不然,请了他们来府里叙话就是了。”
贵姐应了,笑道:“太太放心,我有分寸的。因来京城这些时了,也捎了信给他们,说得空就带了哥儿姐儿过去给他们瞧瞧。拖了这几日,看着今日太阳儿高照,天气暖和,却是拖不得了,再不去,只怕就要落埋怨了。”
贵姐嫁入贺家,于方逍和方遥来说,自然认为贵姐攀高枝了。现下贵姐若不先行去拜候他们,他们难免认为贵姐自高起身份,连舅舅也不晓得尊敬了。
马车缓缓先到了方逍处,早有小丫头先下车去通报。后面一辆马车坐了奶娘和秋棠春莺两个丫头,这会已是忙忙先下马车,候在贵姐马车前,帮着抱了龙凤胎下来。不一会儿,方逍和李敏华就迎了出来,一见了龙凤胎,方逍还罢了,李敏华却是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使了力把两个都抱在手里,颠颠往门里跑,一边道:“早就听得贵姐生了龙凤胎,都说得人意儿,今儿见了,真正是雪堆出来的人儿,哟,我的宝贝儿啊!”
“二舅母,你走慢些!”贵姐见二舅母李敏华左手抱小橄榄,右手抱贺圆,吓的不行,又不好说怕摔了龙凤胎,只得笑着追在后头道:“来了京里这些时,他们可是大了好些,也越法有份量了,看累着二舅母,还是放下他们,让他们自己走罢!”
“方太太,方太太,可仔细着!”两位奶娘和两位丫头在后头也吓的慌了神,要是摔了哥儿姐儿,她们这些人回府去,还不被老太太和太太揭了皮?一时在后头紧跟上了,急急劝道:“待我们抱进去罢!”
“没事儿,没事儿,这么粉团团两个人儿,累不着我!”李敏华喘乎乎回话,已是一气儿把龙凤胎抱了进门内。
才进门里,方逍的女儿方文凤已是迎了出来,抱过小橄榄,一边拉了贵姐细瞧,点头道:“不愧是嫁入高门大户当少奶奶的人,看看这脸皮儿,竟比当初做姑娘时更红润呢!”
“你难道就不红润了?”贵姐不由拍开方文凤的手,恢复了做姑娘时的活泼,掩嘴笑道:“你还圆润了好些呢!”
方文凤摇着手道:“别提圆润两个字,一提这两个字,我就急。自打生了三个孩子,我这身段儿算是毁了,再没了腰。”
大家说着话,进了厅里,已有丫头捧上茶来,又捧了糖来给小橄榄和贺圆吃。
一时几位表哥表嫂也上来见过,又有几位表侄子表侄女出来跟小橄榄和贺圆玩。
李敏华说得几句话,却悄拉了贵姐到房内道:“哥儿姐儿有三岁多了,你为何还没怀上?这大家大宅的,若是再不怀上,只怕就要纳妾了,你可当心。再有,今儿见你带那两个丫头,春莺是跟着你在乡下来的还罢了,另一个丫头看着不言不语,可不是简单的,你得防着些。”
贵姐因说了秋棠是贺老太太给的,今儿要出门,不好只带自己的丫头,却得捎带上她,有她在,说话自然是不方便的。
李敏华又悄悄道:“贺家媳妇们在京城里是响当当的脚色,你爹现下不过七品官,你自己手头又没什么钱,只怕她们不把你放在眼里。只是你初来,她们为表贤达,一时不会为难你,过些时却难说了,你还得带个心眼才是。”
“这个我晓得的。”贵姐安抚的拍拍李敏华的手道:“谢谢舅母提点。”
因还要过去见三舅父方遥和三舅母唐梅娘,贵姐也不敢待太久,说得一会儿话便要告辞,又跟方逍和李敏华道:“二舅二舅母异日若有空,尽管上贺家去找我叙话。我若得空了,也会过来走动走动的。”
方文凤笑道:“既还要过三叔处,我也好久没见他们了,一起过去罢!”
方逍和李敏华万分不舍得龙凤胎,方家几个小孩子也拉手拉脚的说:“小弟弟小妹妹下回记得来玩哦!”
待上了马车,见马车里只有贵姐和龙凤胎了,方文凤才笑道:“接到你要来爹娘这儿的信儿,我就早早来候着了,如今想见你一见,却是不易呢!”
“有什么不易的,你若想见我,只管上贺府去就是。”贵姐笑道:“只是我要出来,却不大易呢!”
“别的府里还罢了,想着要到贺府里去,我却有些怵的。”方文凤因说起她跟贵姐和孙小思合股开的胭脂铺子,笑道:“如今铺子却是赚钱的,那些个相熟的贵妇人都愿意来咱们铺子买东西,还净问有没有美白的膏子呢!上回有一个胖太太来了,见着小思在,认得她爹是开药铺的,还让看了病,又开玩笑说道若能帮着减了一身肥肉,多多银子也愿意出的,直把小思当成万能了。”
两个人说着话,已到了唐府,方遥却不在,唐梅娘和儿媳林婉如并庆氏孙小思等人迎了出来,一见着龙凤胎,林婉如和孙小思也是爱不释手,一人抱了一个就走。林婉如还叹道:“要修多少福,才能生这么一对玉人儿?”
因今儿早起,龙凤胎这会却困倦了,才进唐府就睡着了。唐梅娘忙忙抱了进自己房里睡,又嘱丫头好生看着,这才出房门去跟贵姐说话。
贺圆认床,这会虽困,睡的却不沉,却听两个守着他们的丫头在说话,一个小声道:“太太这位侄女先前可是来过咱们府的,那时不过十三四岁年纪,虽娇俏,却带着乡气。不想现下却成了贺府里的少奶奶,真真想不到。还有这排场,出门子居然两辆马车,前呼后拥的,谁曾想到她先前不过乡下姑娘!”
“嘘,小声点!”另一个丫头道:“她这是命好,别人羡慕不来的。想着先前京城里有多少姑娘发愿说就是倒贴钱也想嫁进贺家的,谁知都没嫁成,反是这个没甚嫁妆又没甚家世的嫁了进去。她要安安份份待在府里便罢,若是出宴席,怕那些忌恨的人就要给她使绊子呢!如意郎君,不是那么容易嫁的。”
贺圆听得暗暗心惊,看来老娘还有艰难险阻呀!不行,老娘以后要是出宴席,自己一定要缠着一起出去,人家倒不会提妨自己一个娃儿。自己却可以帮着老娘提妨别人使绊子。
待龙凤胎睡醒后,在唐府里略用了饭,贵姐也不敢再耽搁,带了龙凤胎就回贺府了。
才回府里,贺老太太却让丫头秋水来传话说前头有客来了,因听得龙凤胎可爱,一定要见见,让贵姐带了龙凤胎出去见见客人。
贵姐忙忙换了衣裳,又帮龙凤胎也换了,一时问来传话的丫头道:“可知来的是什么贵客?”
“少奶奶,是尚书夫人带了她家的哥儿来了。本来是让少爷给她家的哥儿看相的,因少爷跟了老爷出去了,尚书夫人又问起你和哥儿姐儿,一时便说要见见。”秋水见贵姐和龙凤胎打扮的鲜亮,便笑道:“尚书夫人若见了哥儿姐儿这样的,必定爱的。”
待贵姐带了龙凤胎到厅堂前时,却听得里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一个声音道:“贺年这小子,小时候就是一个了得的,如今放着京城里这许多美人儿不娶,却跑到乡下娶了一个,度着这少奶奶必是一个不凡的,才能叫贺年看上。我今儿定要瞧瞧才回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到麦当劳,在女洗手间对着镜子洗手,一抬头,见旁边站着一个寸头,浓眉大眼的师哥,小茶恍惚了一下,不由借着镜子悄悄瞧瞧帅哥,一件白T恤,胸口平平的,于是就脱口说:“喂,这是女洗手间!”
“没错,我就是一个女的!”帅哥朗声回答,声音也极中性。
小茶退后一步,这才从侧面发现帅哥胸口其实不是很平,有微微的隆起,尽管那微微真的很微微。但不可否认一件事。。。
于是,下一秒,小茶掩脸撒退,这一段时间对着电脑太多了,然后“老眼昏花”了啊啊。。。
腹黑两父女
“你要瞧了,可要给赏面钱,我们家的媳妇年轻,脸皮薄,不经瞧的。”贺老太太带着笑道:“瞧完只准说好听的话,不好听的要烂回肚子里去。”
“哟,我还没瞧呢,老太太就先给我搁话了。”尚书夫人一笑道:“看来今儿我不给赏面钱是不行了!”
尚书夫人的侄女陈吉当年也爱慕贺年,托了尚书夫人来暗示过,贺家却毫无动静。陈吉死心眼,待到如今年方十八还没出嫁,只说要亲眼见着贺年真个携了新夫人进京方才死心。谁知这回听得贺年真个携妻带子的回京,受不住打击病倒了。陈吉的母亲陈夫人在府里愁的不行,只得好语抚慰陈吉道:“女儿呀女儿,人家贺年不娶都娶了,儿女都有了,你再想不开也没用呀!趁着如今还有两家府里托了媒婆来提亲,还是快些选一家应承罢了!再要耽搁下去,可就是明日黄花,想挑也没得挑了。”
“娘,我不亲眼见见贺年娶的是什么人,就死也不甘心。凭什么她一个乡下丫头就可以嫁给贺年,咱们这样的家世,贺年就是瞧不上呢?再要说相貌,打小起,你们都夸我长得好,我每每照镜,也自认为能见人,怎么贺年就不正眼瞧我了?那回他出京,我厚着脸皮守在路口,见得他出来,拦了马车跟他说会等他回来。他虽一声不出放了帘子就走,我还以为他感动了。后来听得他在乡下娶亲,是怎么也不敢相信的。他们贺家是什么人家,贺年是什么人,怎么巴巴跑乡下去娶亲?”陈吉一边说一边哭了,哽咽道:“我只不信贺年会这么狠心,亏我苦苦等他几年,等来的却是这个结果。”
“女儿,你这是单相思!”陈夫人叹气了,因京城里为了贺年单相思的并不止自己女儿一个,太太们聚一处还会说一说,倒没什么抹不开的,这会劝陈吉道:“娘先前就劝过你,趁早些挑一门好亲事,别再幻想着贺年,你偏不听,偏要等他回来。如果他可是回来了,却有了妻子,还有一对可爱的龙凤胎。你再如何,也得打灭了这门心思。”
陈夫人苦恼呀,本来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知女儿鬼迷心窍,要死不活的,非贺年不嫁,苦苦坚持这几年,如今贺年回来了,她一听贺年真个娶妻生子,并不是人家诓她的,气急攻心就一头病倒在床,若是不好生解开这个心结,只怕还要遭罪。
陈吉见得陈夫人皱眉叹气,不由泪落如雨,“娘,你就当没生我这个女儿,随我去罢!”
异日,陈夫人找到尚书夫人,姑嫂两个商量了一回,决定先上贺府里去会会贵姐,若贵姐真是个普通的乡下丫头,陈吉或还有希望。这一天,趁着日色好,尚书夫人借口要请贺年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