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恨嫁守则-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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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唐翊君被戴上了头套扔在禅房的床上,又因为嘴里堵着东西,她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沈善瑜立在外面,招手让一个男死士出来:“给她个教训,好好吓吓她。该惹的不该惹的,她心中也要有个准儿才行。”
男死士颔首称是,沈善瑜恶意的一笑,听着里面男死士喝道:“你最好老实一些,否则,休怪我无情,要是毁了你往后的婚事,可不要怪我。”
这话威胁意味太重,唐翊君很识时务,若是给这男人坏了清白,下场如何,郑彤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她无助至极,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会招惹上这样一群人。住了呜咽,瑟缩在床上发抖。沈善瑜在门房外很淡定的听着,心中窃喜。上次毁掉郑彤的清白,是郑彤出言不逊在先,她当然不会毁掉唐翊君的名声,只要她长长记性。
还真以为自己是宗室出女,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竟然不知天高地厚的与皇女比起谁更尊贵来。
沈善瑜并没有请萧禹回避,她不介意粉饰太平,但是她希望自己的全部都在萧禹面前展示出来,她渴望萧禹喜欢上她的时候,不是只喜欢她的古灵精怪,连她的腹黑也要一起喜欢上才好。然而萧好人又不是没见过她高能的样子,所以很是淡定,一直出了禅房坐落的院子之后,才道:“公主实则不必如此,若真要教训唐姑娘,有的是法子,何必用劫人这样不入流的?”
沈善瑜不回答,咯咯直笑,脸儿发红的样子让萧禹觉得喉头发干,又想起方才抱她的感觉,耳根再次红了起来。笑了一会儿,沈善瑜才面露狡黠:“阿禹,还好意思笑我不入流呢,你那些瞒神弄鬼的事,我都知道。”她纤长的手指晃了一圈,笑眯眯的,“你做的事很入流么?陈轶今日是被谁打昏的?”
气氛忽然就尴尬了起来,除了听得见钟声和木鱼声之外,两人之间良久的沉默。沈善瑜笑道:“陈轶那人在外面风评极好,若真要说跟人交恶,想必只有我了吧。况且京中谁不知道文武二郎的名头,惹了就意味着跟阖京上下的姑娘们过不去,除非想一辈子讨不到老婆,不然谁会去打文郎呀?如果是不在乎这些的人呢?而一击就能将他打昏,这样的力道,拿捏得这么准,又会是谁呢?”
萧禹神色不变:“并非是臣。”
“可是我手腕受伤的事,只有阿禹才知道呀。”沈善瑜说,“母后或许看到了,但阿木尔来使都到了的节骨眼上,母后是不会告诉哥哥们的,不然哥哥们能这样轻易放过陈轶?”她美滋滋的拉住他的手腕,“况且表姐刚才只是骂我一句,你就恼了,难道陈轶弄伤了我,你不恼他么?再说了,如果真要打陈轶,选个人多的时候,比如中秋那日呀,人多手杂,打完就开溜,那谁知道?只因你二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引起关注,你只能找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是也不是?”
萧禹静默不语,脸却慢慢变红了。陈轶那货受伤,的确是他动的手,那日他知道陈轶弄伤了沈善瑜,就恨不能生吃了陈轶,没去陈轶每日当差的路上埋伏就已然是修养好了。今日出门,岂料又见到了陈轶,他实在没忍住,二话不说给了陈轶一拳表示自己的愤怒,可怜陈轶连打人的是谁都没看清就被打昏了。后来的事,也就都知道了。
“亏得哥哥们还说,萧将军是朝中有名的正经人,没想到竟然是这样暗地里去打人闷棍的。”早就摸清了萧好人的性子,沈善瑜很淡定的轻嘲道,又佯作烦恼的捧住自己的小脸,“可是阿禹这样,让我很是为难呀。”
“嗯?”萧禹挑眉。
“这阖京上下,和他闹性子的,只有我一个人呀。”沈善瑜撅着小嘴,“陈阁老一定会将这事算在我头上的,可怜我什么都没做,就这样给人记恨上了。”
“臣自会去向陈阁老陈述事情始末。”心想着不能连累小公主,萧禹脱口道,说罢才意识到自己孟浪。若是去说清楚,但凡对方反问一句为何为了沈善瑜做到这个地步,他又如何解释?打着皇帝陛下或哪位殿下的旗号么?前者是假传圣意,后者则是那位殿下结党营私啊!
倘若因此坏了沈善瑜的名声,他就更是追悔莫及了。
“所以我说萧将军是好人,只能我自己吃一点亏啦。”沈善瑜说,“阿禹要是想要补偿我的话,就应承我三件事吧。”见他欲言又止,她大方地说:“你宽心就是了,我不会逼着你娶我的。”
萧禹失笑,岂是这个的缘故,陈阁老官至辅臣多年,老谋深算,他只怕沈善瑜吃了陈阁老的暗亏。
沈善瑜摆手道:“不要墨迹了,给我个准话吧。你应是不应?”
“好。”萧禹颔首,“只是公主……”
“好,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咱们就说定了。”沈善瑜也不听他说完,踮着脚拍他的肩,故作惋惜的说:“阿禹啊,你把自己卖了你知道么?”
第28章 齐光
望着沈善瑜盈盈的笑脸,萧禹也没能说出什么来。她笑出的两个梨涡可爱得要命,他都快忍不住去亲一亲她的小脸了。挥去脑中孟浪的念头,萧禹摇头道:“左右不过任凭公主性子玩闹取笑罢了,臣总是向着公主的。”
沈善瑜“噗嗤”一笑:“是呀,仗着我喜欢你,不会逼你做什么坏事不是?”虽然是玩笑,但她觉得心里暖暖的,萧禹说总是向着她的,这话比情话更让她动容。不管面对什么样的事,转头就能看见他在自己左右的话,何等的幸福?
正想着呢,忽又见大公主的陪嫁侍女揽星过来,向两人行了一礼,道:“五公主,大公主找呢,说是要回去了。”
沈善瑜忙应了一声,对萧禹勾了勾手指:“阿禹要把我送回宫里去,不然我要恼。”
“好。”他点头,声音低醇如酒,又仿佛含着几分金玉相撞的温厚质感,沈善瑜都听痴了。要是萧禹用这样的声线跟她说情话……陷入憧憬无法自拔的沈善瑜笑容十分痴汉,揽星倒是淡定,将沈善瑜一路带到了大公主身边。
大公主刚听完讲经,见妹妹过来,笑道:“多谢萧将军陪着阿瑜了。”她并非没有经历过这些,对于小儿女情态也是分外明白的。在今日之前,她还想着是不是妹妹单相思,但今日一瞧,这武郎性子沉稳内敛,虽有些闷,但若是对妹妹无意,又怎会这样全心全意的呵护?
阿瑜到底还小,再和武郎培养一下感情也好。
萧禹恭敬的欠了欠身:“大公主客气了,护着五公主是臣的本职。”他说完,抬眼则见挽着大公主手臂的沈善瑜对自己粲然一笑,笑容十分绚丽。他耳朵尖又红了,报以轻轻一笑,让揽星和明月都看呆了,双双低头当起了壁花。
将此举尽收眼底,大公主拍了拍妹妹的手,低声取笑她:“再这样笑下去,天可就黑了。”牵着沈善瑜要走,后者唤了明月来,嘱咐道:“大抵到了申时,将我那好表姐放出去才是,别让她看到脸了。”
姐妹俩上了马车,大公主一面给妹妹倒水,一面笑道:“今日可玩好了?阿瑜说,要怎么谢谢姐姐?”
沈善瑜今日十分的欢喜,想到萧禹的怀抱,她脸上顿红,扭糖似的缠上了大公主,嫣红的小嘴轻轻碰了碰大公主的脸颊:“谢谢大姐姐,阿瑜最喜欢大姐姐啦。”这是小时候她最喜欢用的招数,只要用这招,父皇母后哥哥姐姐们,都会妥协。
笑着点妹妹的头:“还当自己小孩子呢!还玩这招,来日等你和萧将军成了亲,你再去好好亲他吧。”沈善瑜脸红得很,扑上去呵姐姐痒:“叫你坏,叫你坏。”被大公主一把握住了双手:“阿瑜,你真当姐姐在阿木尔这六年是白待了不成?”
阿木尔民风彪悍,族人个个骁勇善战,即便是女子,拉弓射箭也不逊于男子。感受到姐姐手上的力道,知道她在阿木尔这几年,骑射功夫自然是更好。沈善瑜忙涎着脸撞入她怀里,软软的撒娇:“姐姐,好姐姐,阿瑜错了,姐姐不要跟阿瑜一般见识。”
大公主好笑至极,车外忽的传来男子的声音:“站住!”马车旋停下,又听那声音继续道:“吾等奉命在此彻查往来车驾,烦请打开车门,容吾等查看。”
如今阿木尔使臣在京中,加强安检措施当然是对的。但是这样拦路检查,就实在让人不敢苟同了。銮仪卫小队队长冷笑道:“你们可知车上的是谁?谁给你们的胆子这样冒犯?莫说没有提醒过你们,车上的贵主儿不是你们能惊动的,叫你们的中郎将亲自来说话!”
中郎将这个官职,只用于皇帝的两支亲卫部队,也就是羽林卫和銮仪卫。沈善瑜坐直了身子掀开车帘,问萧禹说:“出了什么事?”
“说是要拦路检查。”见她发红的小脸,萧禹深邃的双眸之中带上几分疼惜,“不必担心,是羽林卫。”她转头,见对方的确是穿着上绣飞禽的羽林卫制服,对萧禹勾了勾手指。萧好人不明所以,俯低了身子去听。沈善瑜托腮说:“阿禹啊,你瞧瞧你惹出来的事。”
若不是因为陈轶被人打闷棍了,皇帝阴谋论觉得京中混进来逆贼,怎么可能让亲卫羽林卫都出来检查过往车驾了?
萧禹静默不语,看着沈善瑜手腕上的纱布,低声道:“尽管惹了麻烦,臣却以为是值得的。”陈轶那混账东西,竟然敢对小公主动手,他只是给了陈轶一拳,已然很温和了好么?若真要依他,阖该以军法处置!
沈善瑜痴痴一笑:“阿禹待我真好。”放了车帘,在大公主身边坐好,外面的争论还在继续,又有人说:“大将军来了。”旋即则听一个如玉般润泽的男性声音:“我羽林卫并非刻意为难,只是圣旨如此,我等不得不遵旨行事。”
只是銮仪卫和羽林卫本就是竞争对手,小队队长立马争锋相对:“陆将军,同为陛下亲卫,将军也该知道,若非天潢贵胄的身份,是不配由我銮仪卫护送的。饶是如此,将军仍执意要查?惊动了车中贵主儿也要查?”
虽说自称是銮仪卫,但不着蛇纹锦袍,谁知道是不是銮仪卫?两卫是直隶于皇帝的,旁人说话不信也不听,是以尽管萧禹陈情也无人信服。再这样说下去,天都快黑了。大公主长叹一声:“罢了,让他们查吧,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姐妹二人没有什么,也就不怕查。”
素闻大公主秉性温婉识大体,銮仪卫小队队长感叹的确如此,没好气的让开身子,打开了车门。车前立着好几名身着飞禽锦袍的羽林卫,为首的一个,锦衣金冠,一身窄袖窄身锦袍,身材有料结实,他紧绷着脸,十分严肃,浑身英气顿显,一双眸子如墨,并不含任何情愫。直到见了车中端坐的两人,这冰山美男子神色立变:“你……”
周围环境安静至极,似乎连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得一清二楚。“齐光哥哥……”沈善瑜尴尬得要命,强笑着唤了一声后,就将脸埋在大公主肩上,看都不敢再看对方了。她声音不大,但在这样静谧的环境之中,萧禹耳聪目明,当然是听得真真的。
这样亲密的称呼……他心中忽而不是滋味起来,小公主怎会和羽林卫大将军这样的亲昵?!
大公主也直直的看着冰山美男子,不觉眼眶也红了:“陆将军……很好,很好。”原来,羽林卫大将军是他……她早该想到,以陆齐光的本事,官拜正三品羽林卫大将军也并非是偶然。
“见过大公主,见过五公主。”陆齐光眼眶也有几分发红,但他是皇帝亲卫领率,自然不肯让人轻易看扁了去,不动声色的单膝跪地,行了个大礼。銮仪卫小队队长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陆冰山,跟他说了车里的人得罪不起,非不听非不听,现在知道自己错哪儿了吧!
沈善瑜将脸紧紧埋在姐姐肩上,方才她听到“大将军”三字,她就觉得不好,但是她也不敢说,她要怎么说呢?告诉大姐,现在的羽林卫大将军是陆齐光么?何其残忍!若是姐姐真的能坦然面对陆齐光的话,当年也不会连告别都不曾,就随着阿木尔来使去了。感觉到大姐浑身都在发抖,沈善瑜忙抱住她:“姐姐……”
握了握妹妹的手,大公主示意自己没事,闭眼又睁开,眼底清明一片,再也不见方才的失态:“陆将军多礼了,若是没有什么好查,我们姐妹俩也就走了。”
“是。”陆齐光并不起身,反倒是低头,掩饰住自己如风暴来袭一样的情绪涌动,只是到底不是圣人,声音多了些颤抖,“臣不知大公主和五公主凤驾到此,得罪了。”
銮仪卫小队队长冷笑一声,幸灾乐祸的看着依旧半跪在地上的陆齐光,身为銮仪卫,他当然存了几分竞争心思,看着羽林卫大将军都吃了瘪,他还真挺高兴的。关上车门,马车重新走,经过陆齐光身边时,车帘被掀起来:“陆将军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