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祈愿人生攻略-第2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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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当女皇!”
他的心,猛然泛出一股杀意!
小五不是单纯的小白花,他从来都知道!可,如果小五给他希望,给他救赎的暖,一开始就是为了踩着自己成全他的野心吗?
他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但是杀意是有的,欣慰是有的,刺激和疯狂也是有的。
“小五是觉得,皇兄不配当皇储?你在勾引我,因为想要当女皇?”
“我在亲吻你,也想当女皇,但并不是勾引你。因为就算没有你,我照样能当女皇。这个宫,对我来说珍贵的东西太少。珍贵的无论是什么,无论什么代价,无论什么手段,我都会好好守住。”
“小五,你也是个疯子!”他居然疯了一样信了,默认了,甚至,愿意为了她走上那个位置,疯狂一把:“小五,你的要求我答应了!但是,如果你想离开我,记得承担我来自地狱的报复!”
这样也好,东瑞公主的故事,会变成一个尘封起来的历史!
纪容羽不会是东瑞公主,他也决计不可能成为父皇!
用同样疯狂的一个故事,颠覆过去,他忽然开始期待起来!
他在赌,赌那一点点让他可能救赎,让他可能温暖的可能性。
“好。”
……
然后?
然后,他看着纪容羽真的坐上了皇太女的那个位置,就算明知道那是父皇阴谋的前提下。
可纪容羽就是纪容羽,她面色不改地穿上了太子的四爪金龙朝服,那清秀算不得耀眼的容貌,不紧不慢仿佛踩在众人心头的沉稳脚步,似笑非笑威严的眉眼,让议论纷纷极力反对的朝臣齐齐闭上了嘴巴!
甚至在父皇和朝臣的惊愕中,她轻轻松松破解了父皇丢给她的难题,老练的,仿佛不像一个在深宫十多年的公主,更像一个早就浸淫权势数十年的真正王者!
水患问题圆满解决,她亦柔亦刚的手段,让整个朝堂闭上了女子无才不能驭国的嘴巴!
在父皇暗自推动的情况下,纪容羽遭遇了三番四次的刺杀。
他终究还是没有忍住,乔装带着自己的暗势力追了上去,却看到她以唐唐太女之尊,还护着柳家的公子。而他身为男人的直觉,也发现了柳家公子从一开始的排斥,到现在的孺慕的变化。
他暴虐了,冲动了,疯狂了,更嫉妒了。
所以,他毫不犹豫地将她掳走,甚至是粗鲁的,占有性惩罚性证明般地,将她变成了自己的。
她很包容,平复了他心中的暴虐。也正是因为平复了他心中对暴虐,他才不得不逼迫自己,正视他从一开始排斥,现在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他的唯一,他的小五,他却根本不能和她孕育后嗣,重复他的故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原来真的获得了救赎和希望,他能做到这种地步。
他做出了选择,籍籍无名地永远在她的身边。
这是他们两个人,都明白的结果。最好的人选,正是柳家的公子。可是,当这一切变成事实的时候,他还是无法接受的。
或许纪容羽比他想象的还要冷酷,这场赐婚,她根本没有拒绝。
就算明明做出了选择,可是心中的不甘,苦闷却依旧挥散不去。直到和她狠狠地纠缠,莫名地看她同样疯狂霸道的眼神,熟悉的让他心都一起颤抖。
“就算下地狱,我也要拉着你一起!我从来,不后悔!”他伏在她的身上,灵魂都在呐喊。
……
“后悔吗?”婚盟那日,她和他穿着喜袍,那是无人见证,无人祝福,无人认可的婚礼。
纪洺琇犹记得那天的烛光,红色的视野中,她灿若桃花的笑脸,宛如汪潭漆黑的眼眸。
他牵着她的手,心安定的,居然想哭。
这是一场并不完美,但是他梦寐以求,让他幸福一生的婚礼。
他不后悔:“我,不后悔!”
……
“后悔,吗?”
落雪那日,她穿着素淡的长裙,雪白的长发披散,苍老的容颜几乎没有了几十年前的痕迹,只有那双眼,那眼中熟悉的情绪,依旧。
此时他也白发苍苍,容颜不再,身体腐朽,终将在某个时间化为尘埃。可是她还是握着他的手,就算那手不再纤细如玉,反而仿佛干枯的木柴一样干瘪布满了褐色的斑纹,却始终没有放开自己同样干枯的手,嫌弃自己佝偻的背,嫌弃自己已经蹒跚的脚步。
就算他们相伴相识七十年,就算他们水乳交融难分舍,就算他们之间没有属于彼此血与肉的子嗣,可是他,这一生却没有遗憾!
不后悔自己选择她,不后悔自己疯狂地期待她,不后悔自己疯子一样地对待她让她染上自己的痕迹和气味,更不后悔做出那样如果让天下人都知道却绝对不会有人赞同的选择!
他艰难地摸了摸她雪白的头发,留恋看着她苍老的容颜,笑了笑,仿佛回到了五十多年前的那场婚礼。
那年,她红颜依旧。
那年,他肆意风流。
“我,不后悔!”
死也不愿意放手,他我这她的手,缓缓闭上了眼睛。
纪容羽缓缓摸了摸他枯槁的脸孔,轻轻地笑了。
将他轻轻地放入棺椁,回头看了一眼另一个已经盖棺的棺椁,摸了摸自己的白发。
亲吻了他苍老逐渐冰凉的唇,缓缓合上棺椁,纪容羽躺入了两个棺椁中间相对精致娇小的棺材中,闭上了眼睛。
“我,亦不悔,来到这个世界,相识相遇如你们。”
☆、1052。第1052章 萧清(1)
“公子,时间有些晚了,用膳吧。”萧清的随从看了看时辰,对着依旧站在书案前写字作画的公子爷道:“药也已经熬好了,等一下药也是不能忘记的。”
“我知道了,阿则。”萧清依旧抵着头,行云流水的画一幅山水。那是前阵子身体不错的时候,两位兄长特地带自己出去游玩了一番,他见过最好看的景致。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扛多久,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他舍不得爹娘,舍不得两位对自己无微不至关爱的嫡亲的兄长,也舍不得这买好的景色和人生。只是……
‘咳咳’,他的肺一阵难受,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握着笔的手一抖,这幅画,毁了……
他呆愣地握着笔,看着手下的画卷,那因为咳嗽凌乱的一笔,瞬间将这一副即将完成的画作毁了个干干净净。他举着笔,脸上的神情比他自己想象的还要平静,愣了半晌,他轻笑一声,一面咳嗽着,一面将手中的笔放在了笔架上,有些断断续续地道:“可惜了……”
“公子……”阿则有些疼惜地看着他,神情中带着几分悲戚。
公子最近的弱症有些严重了,若萧家不是侯府之家,公子生在普通人家,甚至于活到现在的年岁都是很勉强的事情。
公子玉树临风,性情也是极好的,更是侯爵嫡子。虽然是幺子不能继承家业,可是父母相亲兄弟相爱,都是一般公侯之家无法比拟的。美中不足的,就是公子的身体。
为了公子,爵爷是跟皇上都请了旨,让御医来帮公子瞧过的。虽然没有告诉公子,但是主子们都知道,公子的病能熬到现在已经不错,只怕不过了二十。
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是公子想必也是有感觉的,所以每一次外出,回来他都会作画。
可能是热闹的市井,可能是美丽的风光,可能是和两位大公子游玩,可能是侯爷和侯夫人的慈爱脸孔。
这一副画是上次两位大公子和小公子去游玩的时候的景色,公子十分喜欢,好容易压抑了自己身体的不适画了三天,没想到最后的最后,功亏一篑。
“阿则……”萧清喝阿则递上的温水喝了两口,润了润喉咙:“用膳吧,让他们将药也准备妥当吧。”说完用复杂惋惜的目光看了看那即将完成的画作,将那画揉成了一团:“既然毁了,就丢掉吧……”
萧清的膳食也是经过特别的定制的药膳,因为他的饭量,制作的少而精,不过三菜一汤。就算这样,萧清食用的也并不很多,漱了口片刻,便十分主动地端起了阿则递上来的一碗漆黑浓稠的药,送入了口中。
“公子休息一会儿?”
萧清再次漱了口去了去口中的苦味:“去茶楼吧。”
阿则并不觉得意外。
因为萧清的身体,从小到大他能去被允许去的地方并不多。身体好天气好的时候,两位大公子都会尽可能抽出时间带他去稍远一点的地方散心。平日里,公子也就只能坐着马车在城里逛一逛,看看热闹的市井,或者在书房里看书作画习曲,或者去茶楼听一听市井流言听听曲子解解闷。
萧清常去的茶楼并不十分上档次,不过他经常会坐在相对靠在热闹市井街角的角落,那里有单独隔开的茶室。他也会时不时地坐在屏风隔出的小空间里,听着楼下或者楼外的喧嚣和各种各样天马行空真假难辨的‘故事’。
最近这些日子,萧清都喜欢坐在二楼中厅屏风后面听听外面的消息,而不是在小隔间里听茶楼里的说书或者唱曲,主要是最近无意中听到父兄讲起朝中的事情,似乎是边境事起,要打仗了。
萧家一家子都是文臣,去边关打仗的可能性不大,可是这些事情难免关注,特别的圣听最近十分气恼,似乎发生了很多不好的事情,让朝中气氛沉重。
朝廷官员中饱私囊以权谋私是屡禁不止,储备粮仓的粮食在太平年里大部分都是浪费的,在战乱年代那就是救命的。可是朝廷不打仗很多年,于是很多人动了储备粮的主意,偏偏现在边关吃紧要打仗了,让事情爆发出来。
朝廷每年放进去的粮食都不翼而飞,就算有的,大部分还是陈粮馊粮不能吃的。唯一那一点点好的粮食,根本不可能满足即将开拔边关十几万几十万官兵的需要!
如今,就算武器到位,兵将到尾,可是因为贪官污吏导致粮仓无粮,可想皇帝陛下的怒火几高!
萧清大部分时候对这种殿堂之事并不操心,但是耐不住害怕各种乱起八糟的事情牵扯到父兄。所以很多时候他都会用让家人放心的方式安全地关心他们。
“听说,这一次征粮,收效胜微。”大厅里已经有人在压低声音说了起来。
“怎么说?”
“现在边关吃紧,粮食就是十几万几十万将士的命,可是谁愿意自家辛辛苦苦种出来买回来的粮食肉包子打狗这么无偿般的有去无回?”
“说的是。我听说现在江南不少粮食大户都被盯上了,是不是真的?”
“真!怎么不真!”一个人道:“我三大爷的二表叔的孙子的表弟在江南某粮商手下当管事,听说京上已经派人下去和那些人商议,但是无功而返。商人啊,无利可图谁愿意!”
“那怎么办?”
“买呗!”
“国库有钱吗?”
“谁知道啊!我又不是管国库的,更不是……”一人喝的正嗨,差点祸从口出。还好旁边有友人及时上去捂住了他的嘴巴。
“那边关的将士,是送死吗?!”有人愤愤然道。
“听说已经调集国库的银两开始和商人们购买粮草了。”有人道:“这江山富贵,总有人会比我们平头百姓更加着急……”
作为侯爵之家的嫡子,萧清自然知道的比他们要稍微多一点。比如,国库的确已经拨款和粮商们购买粮草了,但是江南的粮商们似乎下定决心发国难财,坚持要以市价出售粮食,吃死了边疆粮草告急朝廷无可奈何,只有一家以比市价低的价格出售大量的粮食,偏偏粮食颇足,迫使其他粮商不得不降下价格,让粮草没有成为让国家将士含恨沙场的罪魁祸首。
因为神秘的粮商,这一次的粮草购买十分顺利,不过怎么调查都调查不出来神秘粮商的身份,让这位粮商多了几分神秘色彩。
萧侯爷也感叹过,比如,幸好这位粮商够神秘,否则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儿。
萧清并不是一个精于朝堂的政客,但是并不代表他真的很笨。对于这样间接帮助了边疆将士的人,他也从心底不希望他因为这一善举反而给自己召祸,不过显然,他足够聪明。
粮食筹备妥当,赶忙押送前往边关。同行的还有前往支援的将士。
正事儿过去之后,无非有开始谈论各种八卦。
什么东街的小寡妇被谁谁谁瞧上了,比如谁谁家的大姑娘和陌生人私奔了,比如谁谁谁家出了家丑,男人在外面逛窑子被妻子难看啦……
萧清有些无趣,直接离开。
“阿则,过半月是大哥生辰,我们去珍宝阁给大哥挑一点小礼物吧。”萧清道。
“是,公子。”阿则点了点头:“不过现在时辰已晚,我们改日再去吧,我也会提前嘱咐珍宝阁,将好一些的东西准备妥当给公子挑选。”
“也好。”萧清并没有拒绝他的好意:“我的确也有些累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