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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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是由草儿爹和安歌互递的,只听得两边的
草丛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一会儿,二人各自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草儿虽然是女孩子,但是从小在山里采药,因此比一般女孩子略强壮,一张常年被太阳晒的脸透着红,此时穿上曹炟的锦衣,把腰间的带子勒勒紧,倒是很有几分英姿飒爽。
而曹炟穿上草儿的衣裳,除了裤子有点儿短,居然一点儿不显得突兀,加上他气质本来清冷,倒将这身衣裳也穿出了别样的味道。
草儿憋了半晌,终是道:“这位公子竟比我们村里最漂亮的姑娘还要漂亮。”
老者大概极想促成这桩生意,也赞道:“是是是,公子穿我们草儿的衣裳真是刚刚好,看起来比我们家草儿更像女孩子,绝对不会有人看出您是位公子的。”
安歌只是抿着嘴笑,不说话。
曹炟丢给她一个冷冷的眼刀。
草儿和草儿爹拿着银子匆匆告辞了,剩余安歌和曹炟。
因为曹炟一直僵着脸,安歌也不敢造次,把药背蒌放在他的背上,道:“我们走吧。”
曹炟的脸上终于闪过一抹难堪,“告诉你,不许将此事说出去。”
安歌笑道:“好好好,安歌谨尊齐王殿下令。”
“不许笑。”
“是是是,我不笑。”安歌说着,捂住自己的嘴巴,继续笑。
曹炟终于忍耐不住,便要追打她,见安歌紧张兮兮地说:“不可,不可,齐王殿下,您现在是女子,女子懂吗?不能像男子那般大步跑,会被揭穿的……”
曹炟的眉毛挑了挑,真是快要受不了这个安姓女子了!!
二人就在围栈周围的山坡上走来走去,装成采药,等着围栈内的人来把他们抢回围栈去。
直到累到腰都快要断了,才终于从围栈里冲出一队人,不由分说给二人头上蒙了麻袋,送入栈中。
到了地方后,他们被扔在地上,头上的麻袋也去掉了。
二人抬头看,只见身处一个巨大的天井之中,四周都是一层层的阁楼,天井就如同铜钱中间的小方眼儿,而这一层层的阁楼中都立满了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他们现在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他们二人。
因为押送他们的人都退了下去,笃定在这样的圆形包围圈中,他们是跑不掉的。
这样一来,倒让安歌和曹炟有了交流的机会。
“齐王爷,既然他们寨主是好se之徒,请你现在赶快发挥发挥你的美人儿魅力吧!我怎么感觉这事有点儿不大对头呢!”
“你不是会卜卦吗?简直就是半个活神仙,进来时没给自己卜一卜啊。”
“齐王爷,我的卦钵丢了。”安歌苦着脸说。
曹炟听了,便想到了那个龟壳,此时它安安稳稳地在他的怀中呢,当下他也不再多言,只向四周观察。
这时,其中一层里的人群有了微微的骚动,接着便有个头戴黄金冠的执杖女子走了出来。她有着鹅蛋形的脸盘儿,眸子如星星般明亮,额心点着一个大大的圆点儿,穿着的衣裳也与众不同,腰间的黄金挂饰及腕间的铃当都显示出她的地位在围栈中应该很高。
此女子艳而不俗,有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眉宇间透着骄傲和冷酷,手中的执杖上有个凶恶的老虎头像。
曹炟心中微微一动,猜测此女子便可能是老虎寨的现任寨主了。
只是没想到,在沌洲城内传闻极度好色的老虎寨寨主竟是个女的。安歌却是想岔了,以为今天寨主不在,寨主夫人掌权呢!不由心里暗暗叫苦,低声向曹炟道:“完了,今儿运气不好,看来你等会得发挥美男计了。”
曹炟道:“为何每次都是我牺牲色相,你是干吗来的?”
“我这不是给齐王打下手来的!”
再说那执杖女子将手中的杖微微一扬,便见栈中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却是默默的并不喊什么口号。
接着众人起身,女子发令,“将这二人带到大堂来!”
☆、传男不传女
立刻有两个人冲出来,押着他们走上其中一道竹子做成的楼梯,上了大约四层,最后在一间大厅里停了下来。
厅中布置的倒是有种仆素的精美,而最里头,甚至有张漂亮的牙床,扯着三四层的轻纱帐帘,在牙床的前面,有个能置一小桌在其间的大太师椅,刚才的那个女子此时就端座于椅子中,冷冷地看着二人,她身后站着个神情严肃,脸盘儿圆大的姑娘,该是伺候她的丫头。
除了她们,周围还立着两行壮汉,不过他们就像雕像似的,一句话不说,一动不动,甚至连呼吸声也几不可闻。
安歌心头发毛,讪讪笑道:“请问,您是寨主夫人吗?射”
还没等那女子说话,旁边的圆脸丫头已经怒道:“这是我们寨主!真是有眼无珠!”
安歌被骂得有点晕,扭头看曹炟,只见他唇角浸着一抹淡淡的笑意,她也怒了,这曹炟早看出来对方是寨主而非寨主夫人了吧?却故意在旁边看她的笑话!
曹炟当然感觉到她的愤怒,却装作不知道,问那个女人,“寨主,请问你把我们抓到这里来何事?”
那女人听到他说话的声音微微一怔,原来这曹炟换上女子的衣裳固然不违和,可是他说话的声音虽然清润好听,却因为常年语气冷酷淡然,根本掩饰不了他是男子的事实矾。
女子盯着他打量了片刻,心中只想着,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子!脸便微微地红了。
接着一挥手,向身后的圆脸丫头道:“你们都出去!”
圆脸丫头倒是很听令,向两边站立的男子们道:“我们出去!”
接着所有人都出去了。
那女人走到曹炟的面前道:“我叫温朗月,是老寨主的女儿,我并不是真正的寨主,真正的寨主是我的哥哥温力青,不过最近这半年来,由我暂代寨主之位。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他得了怪病,那就是每隔几天都要饮zhu女血才能活得下去,否则就……总之,既然你们被抓了进来,那就只好将你们送进去了。”
温朗月虽然如此说着,但却只是站着看他们,并没有立刻叫人把他们送给温力青。
安歌道:“天下哪有这种怪病?我猜定有别的原因。”
“这我就不知道了。”温朗月说着,缓缓踱步在二人周围走了几圈,双手背在身后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他们,“听说昨天牛大哥把那女子买回来的路上,遇到了打抱不平的人,说是个瘦小的女子,我猜这个女子便是你吧。”
温朗月的目光落在安歌的身上。
安歌挺了挺胸膛,却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讪讪问道:“听你这么说,昨天被抢来的女子必是已经被送到了你哥哥那里,现在说不定已经没命了。”
“是买,不是抢。”温朗月的目光又落在曹炟的身上,“这位公子虽然是穿着女子的衣裳,但这衣裳明显不合身,公子相貌又如此的卓尔不群,气度亦是非凡,想必不是普通的百姓人家,你们二人在寨子外面逛来逛去大半天,就是想等着我去把你们抓进来吗?现在我如你们的愿了。”
安歌瞅了瞅曹炟的脸,有点疑惑地说:“是吗?他有你形容的那么的……卓尔不群吗?不过我们的确是来救人的,现在既然被你揭穿了,我们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但是我看姑娘不是坏人,还请姑娘看在这位公子如此卓尔不群,亦不是普通百姓的份上,让我们好好的把人带走,不要为难我们吧?”
温朗月笑道:“既然都来了,哪会那么容易让你们走呢?这位姑娘又是如此的见义勇为想,助人为乐,不如你就帮我做一件事。”
“我可不随便帮人做事的,再说,我与这位公子同进同退,他是不可能把我独自扔在这里的。”
说着她赶紧站在了曹炟的背后,似乎害怕温朗月把她立刻扯出来。
温朗月笑得更厉害了,道,“如此更好,正是需要公子这样的人才来帮忙。”
曹炟把安歌从自己的身后拽出来,“我可没答应要帮忙,想救人的是她,有什么事对她说吧,恕我不奉陪。”
安歌的笑容僵在脸上,“温姑娘,不,不知道你想让我们帮什么忙?”
“是这样的,我希望这位公子进入我哥哥的房间里一探究竟,然后活着出来。我想知道我哥哥到底在做什么。”
安歌尚未说话,曹炟道:“为何是我?这位温公子不是号称是喝女人血吗?他应该能分辩出来是男是女……”
曹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温朗月道:“没错,他的确是会分辩得出来,所以只有女子才能进入他的房间,男子是一步都踏进不得的。
我之前已经找了数个有武功的女子进入,可是都没有能够出来。想必是女子力弱,加上武功不精,自不是我哥哥的对手,但是公子就不同了,公子不但有倾城美貌,若是扮成女子,他定不能发现有异,而且从公子一进入到寨子中,我就看得出来,公子定是身怀绝技,所以此事公子去,最合适。”
曹炟转身就准备离开,“你既然知道我身怀绝技,那么也知道你这破寨子是挡不住我了?”
“我自是知道的。”温朗月笃定地说。
曹炟回头一看,她手中拿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将安歌挟持住了,“公子若不同意,这位姑娘就会没命了。”温朗月道。
安歌很歉疚地看着他,红着脸道:“我没想到事情这样发展的啊,所以没来得及跑啊,你可以不救我的,你也没有这种义务,我也不想欠你的情,你走吧。”
曹炟神情淡然,果然转身继续往门外走去,听得安歌嘶了声,似乎已经被匕首伤着了,并听她急急对温朗月说:“不过温寨主,你也没有必要杀我啊,我可以去你哥哥的房间里一探究竟啊,我很机灵的,福气也很大,就像九命猫,我一定可以顺利出来的。”
温朗月冷冷地道:“你太小看我哥哥了!不过你说的对,应该让你试一试,总比白白死在我的手中好。”说着她忽然喝了声,“来人呀!”
只见之前出去的那两行大汉,哗啦啦又进来了,温朗月道:“把这个女子送到明堂去。”
“是!”就在安歌要被押走的时刻,曹炟却又缓缓地踱步走了进来,问温朗月问道,“不扮女子行吗?”
温朗月眯着眼睛一笑,“不行。”
*
安歌没有被送到明堂,而且还能和温朗月一起吃饭喝茶,辛苦的是曹炟。
温朗月让人把曹炟带到她自个的房间里,好一阵子才走出来,众人只见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从摒凤后面僵硬地走出来,黑发盘成飞云暨,修长的脖颈上面戴着一条翠绿色的珠链。
眉若远山似含着一缕春情,目若秋水如同汪着一池思念,再加上修长的身材,一袭华丽到不行的绛红色裙裾,当真是在一众女子里鹤立鸡群,艳冠群芳。
温朗月很佩服自己的眼力,这男子扮成女子,果真是漂亮到不行。
安歌这次却没有取笑曹炟,毕竟他是因为她才进入老虎寨,也是因为她,才答应进入那个什么明堂。
看温朗月如此郑重其事,只怕明堂是危险重重。
因为千年龟壳不在手中,她也没有工具卜卦,只是捏着指头掐算,好一会儿便觉得自己的心咚地一跳。
曹炟这次,竟真的会九死一生。
她忽然道:“温寨主,我也要进去。”
温朗月秀眉微蹙,“他进去,以他的美貌和武功,说不定还能活着出来,你进去,必是直接……”
直接什么,她也没有说出来,不过大家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曹炟淡然道:“只有傻瓜这时候才会要求一起进去,万一二人一起陷入此地,只怕都没有人去通知亲人一声,死在何处都不知呢。”
安歌被说成傻瓜,却难得的没有怨他。
温朗月已经笑着走到曹炟的面前,将一粒药放在他的手心里,“这是哑药,只要你喝了这药,七天内就会说不出话来,那以他就不会发现你其实是男子。”
曹炟推开那药,“不必了!”
以他的自制力,他不想说话的话,谁也没法逼他说话。但是温朗月不放心,站在那里执意要他服了那药,而且目光里有了威胁,明显如果他不服,温朗月反正有的是办法逼他服下去,无奈曹炟最后还是服了药,之后不知药效起了没,反正他没有再和他们任何人说话,被二个小喽罗引着,送到一扇高大的铁门面前。
上书“明堂”。
曹炟忽然回头,一眼就扫索到了安歌的所在,居然走过来,握起她的手,在她的手心里写了几个字。
可惜他写得太快,写完后,安歌完全不明白他写了什么。
“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再写一遍吧……”安歌请求道。
曹炟却笑了笑,摇了摇头。
曹炟的笑容与他的容貌一样,倾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