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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4章

天机皇妃,暴君的女人-第2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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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靖点点头,“是的,虽然知道凶手是何人,但可惜被他跑了。”
    “哦,那凶手是何人呢?”
    “有可能是府里的小厮牛云飞,但是现在找不到他了,没有可对证的。”尉迟靖老实回答,却惹得曹炟忍不住笑了笑。
    “所以,现在你是来请罪的吗?”
    “反正,你是在我府中出事,算我倒霉,虽然我觉得那些要杀你的人,可能是你自己招惹来的,但毕竟也是我护卫不力,因此我还是要负上些责任的。”她说到这里,又问,“这件事与府中其他人没有关系,若是要惩罚,便惩罚我好了。”
    “你深夜入宫,要求惩罚,可知道会让朕误会的。”他的语气里稍露出些别的意味,尉迟靖倒也听懂了,第一个动作,居然是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惊恐地盯着曹炟看,“你不会,你不会又想——”
    她这个模样,他哪有不想?
    他起身,缓步向她走去,他往前一步,她便退后一步,直到退到墙边,退无可退,曹炟已经到了近前,二人呼吸可闻,曹炟的手臂撑在墙上,将她整个的包围在其中,见她双颊红通通的,呼吸不畅的感觉,一双大眼睛却四处躲避不敢看他的模样,她就好像刚刚熟透的桃子,他很想咬一口。
    然而他却只在她的耳边道:“罚你,去禁地,给安歌道歉。因为你,朕差点死了,想必她在地下,也担忧得很。”
    “禁,禁地?什么禁地?”尉迟靖的头脑有些空白,一时倒忘了他说的是哪里。
    曹炟眉头微蹙,“这么快便忘了?”
    说着他收回了自己的手臂,离得远了些,静静地神视着她。
    她却又马上想起来了,立刻往殿外行去,“禁地是吧,好,我现在就去,这就是唯一的惩罚吧?好,我会好好的向安姑娘陪罪的——你说话算话,之后可不能再这样为难于我——”话音未落,人已经在大殿外,曹炟这才狠吸了口气,靠在墙上捂着胸口。
    这个死女人,没事摆出那幅小可怜的样子干什么啊?!
    再说尉迟靖,疯了似的往禁地跑去,好在她记性好,知道禁地在哪里,然而一口气跑到了地方,才发现这里安静的可怕,兼之又是夜晚,除了远处灵堂处有幽幽的一点光亮,其他地方都黑黝黝的,非常吓人。
    又想到这里是供养死人灵魂的,顿时觉得这个惩罚也是够大的,并不是曹炟放了她一马。
    她战战兢兢穿过一段哗哗响的树林小道,才到了比较空旷处,今晚没有星星,但是月亮却很亮,她的身影被拉得很长,也很孤单。她的脚步更在这空旷之地,显出特别的声音,踩在脚下的细雪,咯吱咯吱的声音,令她的心都揪紧了,好在她还是迅速地到达了灵堂处,想着即是灵堂,必有守灵人,只要见了人便好了。
    好不容易到了灵堂,却发现那里除了燃着几根腊烛,案上摆着丰富的祭品外,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人,她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只扑通跪倒在圆形垫子上,对着灵堂就嗑了几个头,“安姑娘,我请罪来了,因为我的疏忽,差点让和帝死了,想必安姑娘必是怪我,让他在我的府中中毒。不过你放心啊,他现在活得好好的,他可吓人了,很多人都怕他——”
    她如此唠唠叨叨半晌,便觉得忽然有一阵凉风,从后面吹向自己的脊背,顿时吓得头皮发麻,又道:“安姑娘,您行行好,别吓我了,我不会多打扰你的,我现在就走,马上就走,立刻就走!”
    这世间,完全不怕鬼的人其实不多,特别是女子,似乎骨子里敬畏鬼神,害怕鬼神,尉迟靖也不能免俗,虽然说要立刻离开,可是身子却有些发软,动弹不得,直到听到一个清幽的声音道:“这位是陈留公主吗?”
    人的声音!
    尉迟靖马上扭过头,就看到在灵堂的门口,站着一位稍有些面熟的青年男子,此男身着普通青衫,腰中却挂着一只卦钵,相貌清秀,如一棵长在院子里的白杨树,这时正静静地看着她。
    尉迟靖的心一下子定了下来,走过来道:“你是在这里看守灵堂的人吧?刚才怎不见你出来,吓死我了。”
    这青衫人却微笑着,“姑娘不识得我了吗?”
    尉迟靖有些疑惑地再打量了他几眼,“是有些面熟,不过,想不起来了。”
    青衫人道:“当初,在那芦苇塘中,若不是尉迟姑娘,说不定我已经被害死了。”
    这么一说,尉迟靖猛然给想起来了,“你是当初那位药人!”
    “在下代宏文。”
    尉迟靖有些欣喜,上下打量着他,“这和帝还是很守信用的,竟然真的救了你,我原本还在想,他虽说要救你,我却再也没见过你,说不定你已经死了,怎么样,你现在的伤都好了吗?”



☆、第402章 夜探牢房(二更)
    “皇上派专人给在下调理身体,现在已经恢复如常。不过自那件事后,便觉得人生如大梦一场,以前的很多想法都产生了改变。这安姑娘原本是我的师妹,我知道她灵堂在此处,便主动要求守灵,其实也是借她的名誉,落得个清静罢了。”
    尉迟靖眼睛一转,“你说,这位安姑娘是你的师妹?”
    代宏文点点头,“正是。”
    尉迟靖马上拿出千年龟壳和六枚铜钱,在他的面前晃了晃,“那么,你也会玩这个东西了?”
    代宏文看了眼,道:“这原本是我师妹所用的卦钵和铜钱,没想到现如今落在公主的手中,这也算是缘分。”
    “你的安师妹名气可大着呢,我所见之人,莫不是对她推崇,不过她有个师兄的事情,倒是鲜有听说。你即为师兄,想必你的本事不比安姑娘小,这样吧,既然安姑娘的卦钵和铜钱都落于我手,如果就这么空置着也蛮可惜,不如我拜你为师,你把你的本事都教我好不好?”
    “若公主想学,在下自是乐意得很。但不能拜师,不如以后你也跟着安师妹一样,叫我师兄好了。”
    尉迟靖一听大喜,“太好了,师兄!以后我就跟着你混了,你一定一定要把你的本事,都教于我啊!”
    “当然。”
    “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啊?”代宏文倒也没想到尉迟靖说风就是雨,这么快要求学习。然而尉迟靖已经拉扯着他在垫子上坐下,“其实吧,我以前对这个并不以为然,然而那次在梅林中,却见到了这种本事的威力,师兄,那日梅林之事,你在不在场?你能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吗?”
    “哦,其实梅林那事,我并不在场,当时我的身体虽然已经恢复,却还是无法用功,所以没有办法进入梅林。不过那件事我是知道的,当时应该是夏君身边的那位巫师乌弋山,事先在梅林里施了术,这也是梅林早不开,晚不开,在皇上到达宛城后,却一夜之间花开满山坡的原因瓯。
    不过,花开只是引子,关键还是要引人入阵,只要人一进入梅林,阵法自动开启。当初公主也是入了阵的吧,阵中的情景我就不必多说,但是就梅林中斗阵,我可以这样告诉你,那日,并没有别人参与,而只是巫咸国的两处高人在斗法而已,所以那天的阵法,其实是巫术阵法,与我们中原的风水大阵,还是有区别的。
    只是期间,有一位叫做冲虚子的道长,也曾插了一手,冲虚子道长所用的道术,源自于西汉时期的茅氏三兄弟,即茅盈、茅固、茅衷。经过多年的发展,的确也有其独到之处,然而我与师妹所用的风水大阵,却来自于伏羲与神农,各自所创《易经》及《连山易》、《归藏易》,后又历经数十版本,才演化为现在的模样。
    风水大阵及六驳占卜,擅用自然之风、水、气、火等势,演化为阵,变幻多端,而人相相面术,则是多年观察积累而做出的判断与结果……”
    代宏文似乎真的要倾囊相授,说得滔滔不绝,而尉迟靖也听得甚为仔细,听了这段话便也明白代宏文是真的有本事的,并不是骗子。而在不远处,一行人走过来,为首者正是曹炟,他静静地看着灵堂内的情景,回忆却却已经飘到了远方。
    或许,真正的安歌再也回不来了,但是安歌的本事,还是能够得以保留下来,这也不能不说是一件幸事。
    自这日之后,尉迟靖借着那块玉佩,天天夜里入宫,却并不去探望曹炟,只是直奔禁地,向代宏文学习有关风水八卦及六驳之术,却撇掉了相面术这一项,当代宏文问,为什么的时候,尉迟靖是这样回答的,“一人千面,相来何用?再说,相面不如相心,是以相面之术,不学也罢。”
    代宏文忽然觉得,尉迟靖虽然已经忘了前事,但是有关前事给她造成的影响,还是在骨子里影响着她的,虽然她自己都不知道,可是她的确比以前更通透了,也或许只是潜意识里害怕了,前两世她皆用相面之术,自觉得比别人先行洞查先机,然而依然许多事阴差阳错,并非先前所看到的那样。
    足见她说的是对的,相面不如相心,一人千面,原本就是人世间常态,的确是没有相面的必要。
    其实尉迟靖频繁入宫,当然有人禀报曹炟,但是曹炟叮嘱下去,不必管她,然而这件事,还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目。
    首先是上官夜,他早发觉,曹炟赐给自己的玉佩弄丢了,后来又发现尉迟靖夜里频频出门,白天却是越来越懒,常常凌晨归而睡至傍晚,每日如此,他几乎都要见不到她了,后来当然是跟踪了,结果就发现了尉迟靖凭着玉佩每日入宫之事,顿时气得脸都黑了。
    那夜,尉迟靖又轻手轻脚,准备出门。
    却被上官夜拦住,“公主,你这是要去哪里,上官送你。”
    “不必了,我自已去,自己回。”尉迟靖见被发现,反而理直气壮起来,“你这样跟踪主子太不妥,以后不许这样做了。”
    “你是不是去见和帝?”上官夜继续追问。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还问什么。”尉迟靖见如此,也没有必要隐瞒了,说的时候还带着点笑意,“上官,你莫要管我,我进宫是有要事的,过些日子说不定不能有成果了,到时候你可以第一个来验证我的成果。”
    上官夜眸子里的疑惑却更深重了,“公主,难道现在不可以让我知道吗?”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上官夜知道是问不出什么了,当下也不再多问,只道:“和帝那个人,不是你表面所见的那样简单,最近我得到消息,那个牛云飞,根本就没有跑出汾城,早就被和帝给抓了,关在秘密的地牢里,这件事他一直没有告诉你吧,可能就是要让你感到愧疚。”
    “这是真的吗?牛云飞被抓住了?”尉迟靖诧异问道。
    “消息不说百分之百确凿,但也有七八分的可能性。”
    尉迟靖拍拍上官夜的肩膀,“上官,你很能干,好样的。”
    之后再不理上官夜,一溜烟地上了马车,往宫中赶去。
    这一夜,她却没有心思学风水大课,而代宏文当然也能感觉到她的心不在焉,做也因顿神色道:“师妹,今夜你便自己练习好了,师兄身体不太舒服,需要休息一下。”
    这似乎正和尉迟靖的心意,忙道:“昨夜师兄新教的天地交泰之风水象,我回去想了一天也还是不甚明了,不过按照此风水象,倒是常常出帝王的地方便有此风水象,这汾城行宫也算是帝王所居之处,按道理说也应该有这样的风水象,所谓读书千遍,不如见见实物,今夜我便在宫中寻找这天地交泰风水像如何?”
    代宏文笑道:“师妹请便,不过到底是深宫之处,多隐藏有凶险,可要小心行事。”
    “师兄放心!”
    说完,尉迟靖便迫不急待地走出了禁地。
    好在她玉佩在手,居然是无往不利,一路畅通无阻,只是不知道地牢的方位,因此走了近一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地牢,却无意间闯入了一间花苑,里头种满了牧丹花,而此时,曹炟正在这些牧丹花中,园丁在前面引路,“皇上,之前培育的那一批,已经全部都经由花商送往了安阳,价格也都是普通花儿一般,很多百姓都消费得起。”
    曹炟嗯了声,又道:“宫中呢?是否也已经送了进去?”
    另一个官员模样的人答道:“已经送进去了,听说并没有引起夏君的注意,再加上宫内有许多旧臣,相当的念旧,看见此花亦是欣喜,各自买了搬回府邸的也有。”
    “很好。”曹炟对于现状似乎很满意了,看着满院的牧丹道:“若是培育不及,便从坊间征集,总之,一定要供应安阳城内,牧丹花足够才好。朕要把安阳城,变成牧丹花城。”
    ……
    之前,尉迟靖见到这牧丹花,并没有放在心上,无非就是一盆花而已,现在听曹炟这么朕重其事的,反而是疑惑了起来,这牧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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