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门美娇娘-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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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烟喘着粗气,一手捂着额头,怒目瞪着她,“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指责本小姐,滚开!”
顾烟没心情跟她吵,可是田姝岂能轻易放了她。
小妞也是个彪悍的角色,冲上去,二话不说,揪着顾烟的长发,嘴里念念叨叨,“想走啊?那我送你一程!”
在顾烟撕心裂肺的哀嚎中,被田姝拖出了大门。
青梅愣愣的在站在一边,甚至没想到去阻止。
打吧!就让他们打吧!
最好打的头破血流,不治身亡,她反而会很高兴。
田姝抓着顾烟出门时,巧儿睡眼惺松的从后院走出来。
正好刚到顾烟狼狈的身影。
另一边,南宫霄站在那,他已经不需要帮扶,只是走路的时候,需要很小心,也不能的太多。
其实这个不需要帮扶,也仅仅是昨天而已。
今日一早醒来,他突然很想抛了拐棍,挺直胸膛的站在她面前。
是的,就是站在她面前,不是田姝。
他没有任何瞧不起田姝的意思,他可以把田姝当成朋友,当成妹妹。
这段日子的照顾,他无以报答,不管十年还是二十年,只要田姝需要,他都会倾尽所有的报答她。
可那仅仅是感激,仅此而已。
“咦,你怎么能一个人站着,也不叫个人扶着你,万一摔到了怎么办,”巧儿连忙走过去,伸手扶着他的胳膊。
她刚刚起床,手还是温热的。
感觉到她的手,温热的感觉,透过衣服传递过来。
南宫霄的脸,忽然红了,他扭开头去,“我已经没事了,可以自己站起来,你不用担心。”
巧儿没有注意到他的脸红,“还是小心的好,筋骨伤了,可不是开玩笑的事,田姝怎么还在外面打架,我去看看,你别乱跑!”
巧儿临走,招来宗林,让他把人送回去。
南宫霄摆手拒绝,让宗林给他拿把椅子来,他就坐在这儿。
宗林看了他一眼,搬过了椅子,默默又去忙自己的事了。
田姝在门外,将顾烟好一顿揍。
可怜的顾美人,头发乱了,衣服也被扯破了。
脸被挠出了血,狼狈不堪。
巧儿走到门口,看着顾烟的惨状,想笑又不敢笑,“田姝算了,让她去吧,在家门口行凶,总是不好,对你的名声不好。”
听到巧儿的喊声,田姝不得不停手,但是收手之前,又狠狠踹了顾烟两脚。
田姝走到巧儿身边,气呼呼的跟她告状,“你是没看见她进来的时候,那副狐狸精的模样,穿的比青楼女子还放荡呢!我看她根本就是没安好心,想挖你的墙角,抢你的男人呢!”
巧儿再仔细看去,果然看到顾烟胸前,那遮不住的春光。
想到前厅坐着的是自己男人,而这个女人,就这样堂而皇之站在她的男人面前,挑逗着她的男人,心里一股怒气,蓬勃而生。
“顾大小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到底是想干什么呢?”
顾烟用袖子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恶狠狠的看着台阶上的女人,“不干什么,我做自己的事,不需要向你交待,你也别得意,风水轮流转,谁都预料不到以后的事!”
巧儿长长的叹息一声,“你这番话,我之前也听过,是从另一个女人身上听到的,不过她已经不知所踪,你要步她的后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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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 坑死了
顾烟心里一惊,她感觉到了不一样的威胁。
难道这个女人要对她动杀心?
不行,硬碰硬,她根本不是这个女人的对手。
真要闹起来,吃亏的只会是自己。
顾烟面上的怒容一收,带着几分示弱的道:“对不起,我也不怕告诉你,其实我对沐宗主没什么意思,穿成这样也是为了别的什么人,可能之前看你跟他太亲密,所以心中一时嫉愤,才做出那么多不理智的事情,可以请你原谅我吗?”
为了转移孙巧儿的注意力,她不得不这么做。
哪怕将她最不愿面对的事,拿出来,摆在人前。
田姝瞪大了眼珠子,“不是吧!你居然对自己的哥哥有意思,这……这是乱……”
“不是!”顾烟伸着脖子,瞪着眼睛,厉声否认,“不是的,我跟没有血缘关系,我只是顾家的养女!”
好在,此时门前只有她们三个人,要不然顾烟也不敢这么吼。
田姝一脸的嫌弃,“就算不是亲的,那也是名义上的,不好,很不好。”
孙巧儿神色淡了下来,“你的事,我不想知道,我也不管你为谁而来,首先你要搞清一点,这里是我家,顾小姐以后有事没事,都别再登门了,我会吩咐下人,看见顾小姐叫门,直接赶走!”
青梅始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自家主子受辱。
直到台阶上的两个人,相继离去,她才低着头,走到主子面前,“小姐,还是算了吧,她不是好惹的人,那位沐宗主也不是寻常的凡夫俗子,奴婢觉得,咱们还是远离的好。”
“要你多嘴,走开!”顾烟没地方出气,只能把怒气都撒在小婢女身上。
青梅默默的承受她的怒火,才短短一日,大起大落,真的是世事无常。
总是那些话,说来说去,也没什么意思。
顾烟的日子,过的一天比一天艰难。
她甚至可以想像得到,回到楚家之后,会面对怎样的一张脸。
纵然她习惯于伪装,习惯于隐藏自己最真实的一面。
可是,再强悍的伪装,也有底线。
而今日发生的一切,已快要接近她最大的承受能力。
所以她现在不能回去,不能让楚家的人,看到她最狰狞的一面。
顾烟一个人落寞的走在街上,脑子被打的晕晕乎乎,看到路边有家酒馆,心中苦涩。
不如一醉方休,省得回去糟心。
青天白日,一个衣着暴露的少妇,坐在酒楼里,借酒消愁,怎能不引人注意。
盯着她的人群里,大多是男人。
顾烟却浑然不知,闷头喝着酒,几分醉意也慢慢浮现。
“姑娘一个人,我可以一起坐吗?”一道轻挑戏谑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男人的声音不算难听,但是隐约带着一丝笑意,让人听着不太舒服。
顾烟执着酒杯,慢慢的回头,意外的撞进一双漂亮的眼中。
男人的眼狭长,眼角微微上挑,线条很漂亮。
五官说不上有多么的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却能让他看的赏心悦目。
他身上穿着烟青色长裙,腰间玉带紧束,坠着玉佩流苏。
身姿挺拔,眉目流转间,带着寻常难见的矜贵之气。
这样的一个男人,若是在京城遇见,很正常。
可这儿不是京城,只是偏远的一个小城镇。
“你是谁?我怎么从未见过你,”顾烟媚眼如丝,一手支着额头,一手执着酒杯,笑盈盈的望着他。
男人笑了笑,一撩长裙,动作洒脱的在她身边坐下,拿过她的酒杯,替她倒了杯酒,递到她唇边,“在下偶然路过,见姑娘一个人喝闷酒,心中不忍,还望姑娘不要怪我唐突之罪!”
顾烟目光朦胧的看他一眼,呵呵一笑,从他手里接过了酒杯,“怪你又怎样,你不是都已经坐下了。”
顾烟眨了眨眼睛,试图让脑子清醒几分。
她歪着头,离近了打量男人的脸,“其实你也不是好人,世上的男人,都不是好人,他们只会欺负女人,挑剔女人的一切,有了温柔的,他们想要泼辣的,有了泼辣的,又想尝尝小鸟依人的,总之,他们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永远不知道珍惜是怎么一回事,呵!男人都是薄情寡义的混蛋!”
顾烟骂的语无伦次,摇头晃脑的喃喃不休。
身边的男人,品着拙劣的酒,眯起眼睛打量女人的醉态。
他见过的美人太多,一般的美人,入不了他的眼,只会让他兴致缺缺。
但是这个女人,似乎刚刚做了母亲,生过孩子的女人,他还没碰过,就是不知滋味如何。
原本只是想过来亲眼看看,没想到在沐府门外,看到了那样的一幕,于是他一路跟着这个女人来到酒馆。
秦涣静静想着今日看到的事,身边的女人,已经醉倒。
沐青箫那厮,就是个十足十的疯子。
此次,他被追的很惨,要不是宫里急召沐青箫回去,只怕不出一日,自己就会被他抓到。
他跟沐青箫斗了好几年,结局都不太好。
但是他不会放弃,只要沐青箫一日不死,他们二人的争斗,就不会停下。
顾烟难得醉一回,根本不知道自己身边坐着的是谁。
更加不知道,在她睡着之后,又是谁,将她带走了。
青梅躲在酒楼的外面,看着顾烟被带走,她没有上去阻拦,也知道自己做什么都没用。
看了一会,也没追上去,转身朝楚家的方向走了去。
郑景之这一日,都心神不宁,想着晚上的法事,又想到他跟公主的关系。
一团乱麻,而且是越扯越乱。
纳兰羽这一日,过的也不在舒坦。
楚敏又没了音信,她心里有一丝丝的忐忑。
原本不欲参与皇兄们的争斗,那样对她来说,没有一丁点好处。
她是公主,已经嫁出了宫,婆家这边,没有强大的外戚,自己也没有实权,更没有威胁。
两位皇兄便不将她放在眼里,她也乐得轻松。
出生在皇宫里,她太清楚争权夺利最后的下场。
在没有成亲之前,或许还想争一争,为自己多拿点好处。
可是出了安家的事情之后,她也害怕了,害怕被当成炮灰,毕竟皇权路上,没有任何亲情可言。
所以,在保有自己公主的权势之外,她不想再去掺和夺权之路。
此次,也是他们找到的她,送来的信,居然一模一样。
纳兰羽在思考着一件胆大包天的事,是不是可以脚踩两只船?
周旋在他们俩之间,对她也没什么坏处,等捞够了好处,她再抽身,反正就算真的翻脸,他们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打定了主意,纳兰羽在开始重新着手,找人去办事。
楚敏那货靠不住,她只有找人合作。
郑景之好不容易等到了晚上,又等啊等,总算快要到子时。
他从后门,悄悄的溜了出去,身边一个下人都没有带着。
镇子外的破庙,哪里是破庙,只有几根残木,孤零零的立着。
四方透风,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东西,脚踩下去,总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
天太黑,也看不清踩的是什么。
郑景之岂止是毛骨悚然,简直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凝住了。
他一个文弱书生,哪待过这样的地方。
四周漆黑一片,他试着叫了两声。
可是没有理他,除了偶有猫头鹰的叫声,根本没有其他动静。
他开始觉得自己被骗了,一定是这样,那个臭道士,根本是在戏耍他,哪有人在这么破旧的地方做法事,这里只会闹鬼的好不好。
郑景之不敢再往前,四周阴森森的,有风吹过的时候,发出呼呼的响声。
头顶的月光惨白,照在残垣断壁上,投下的阴影,像魔鬼的影子。
“呼!臭道士,别让我抓住你,否则爷一定不会饶了你!”说了一句狠话,给自己壮胆,转身便要离开。
可是刚一转身,眼前突然一黑,什么都看不到了。
紧接着,肩膀被人拍了下。
“啊!你是人是鬼!”
郑景之吓的跳开,可惜落下的时候,没站稳,脚下都是枯树枝,烂石头。
他摔倒了,屁股重重的坐在一块石头上,被咯的不轻。
面前的黑影,发出嘿嘿的笑声。
“阁下真是健忘,是贫道约的你,除了贫道,还有谁会大晚上的,跑到这儿来吹冷风。”出尘子的脸,藏在黑夜下,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听到他的笑声,郑景之寒毛竖的更高了。
大半夜的,听到这样阴气十足的笑声,能不让人觉得诡异吗?
郑景之努力的想看清他,奈何光线太暗,但是听到他的声音,提起的心渐渐被放下了。
“原来是道长,你怎么走路都没声音。”郑景之没什么力气的从地上爬起来,原本紧绷的心,被他这么一吓,像是散了架似的。
出尘子笑呵呵的站在那,也不走近,“贫道习惯了轻手轻脚的走路,又尤其是晚上,免得惊扰了别人。”
“什么?惊扰谁?”郑景之刚刚放下的心,又被提了起来。
紧张的看着四周,可惜他眼神不太好,根本看不出什么。
出尘子神秘兮兮的凑到他跟前,小声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