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闯九零-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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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这次来李家,陆昭鬼使神差的把玉佩拿上了。
虽然她脖子上戴的还是陆华买给她的那块,但李家的那一枚她也随身放着。
听李光顺这么说, 她把李家的玉佩拿出来,夏天衣着单薄,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藏的,却叫人轻易发现不了。
李光顺看着她手里那块玉佩,突然一笑,“其实啊,这枚玉佩是假的。”
陆昭疑惑的看着他。
李光顺说:“这是假的,真的还在宅子里呢。”
陆昭也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娇嗔道:“爷爷,你怎么骗我呀?”
“这块玉佩是李家祖上留下的,虽然没有实际价值,但是只要打上李家的名号,总是值一些钱的。”李光顺说着看向她,面露愧疚,“希望你不要怪我。”
陆昭摇摇头,“怎么会呢?爷爷,如果换作是我,大概也会这样做的。”
“那块玉佩在书房你当初拿匣子的那个格子里,你回去拿。”
“现在吗?”
“嗯。”
陆昭说:“玉佩的事不急,等你出院了再拿也不迟。”
李光顺却不依,“你现在就回去拿。”
陆昭看他半晌,突然说:“爷爷,你把我支走想做什么?你以为,你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傻事吗?你以为你现在还能左右李仲诚吗?请你相信我和李朝阳,我们一定能把这件事处理好,让整个李家平安无事的。”
李光顺眼里噙着苍老透亮的泪,“孩子啊,太过聪明不是好事情,你会折寿的。”
陆昭也湿了眼眶,“你当初不就是看上我聪明吗?”
李光顺不知该如何接话,过了很久,他才说:“是我太自私了,不应该把你扯进来。”
“不。”陆昭看着他,“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喜欢李朝阳,所以愿意跟他去做任何事,即使是危险的事,我也早就认了。”
“但是这次不比往常啊。”
“我不怕。”陆昭目光坚定,重重的握一握他枯蒿般的手,然后她忽尔一笑,“爷爷,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她凑到枕边,在他耳朵边轻说了两句。
李光顺一怔,然后突然笑了几声,“怪不得你小小年纪就那么聪明,还懂医理,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啊。”
陆昭嘻嘻笑道:“爷爷你相信我说的吗?你不怕吗?”
“我知道你从来不会诓我。”李光顺脸上泛着笑意,“你是昭昭,我怎么会怕。”
“那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你不能告诉任何人。”
“阿七也不行吗?”
“不行。”
“为什么?”
陆昭转了转眼珠子,狡黠一笑,“他要是知道我其实比他大那么多,还不得跳脚啊?”
“哈哈哈,说得有道理啊。”
李朝阳在门外,听见病房里传来的笑声,压抑已久的心也跟着舒展开来。
宿名和杨世安在不远处说话。
没过多久,唐礼和王叔来了。
王叔带了些李光顺住院要用的日常用品,他心里着急,但是看着孙少爷一下子好像又长大了几岁的样子,只觉得心痛。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他万万没想到仲诚少爷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李朝阳开口问:“陆宁他们呢?”
唐礼说:“我把他们先送回宅子里了,他们想跟来,我没让。”
“未未呢?”
唐礼一顿,“暂时关在宅子里。”
李朝阳没再说话。
王叔走到病房门边,想进去,发现昭昭在里面,又把推门的手缩了回来。
“王叔,你把东西放这儿吧,这里我在就行了。”李朝阳看着他黑发中生出的许多白发,心里喟叹一声。
王叔却摇头,“我要在这里陪着老爷。”
李朝阳微微一笑,“王叔,家里也需要人照看的,陆宁和陆凤毕竟不是李家的人,若是出了什么事,他们也作不了主。还有那个未未,一定要好好看着,别让她跑了,我还有话要问她。”
王叔想了想,“那好,我这就回去看家。”
李朝阳让宿名开车送王叔回去,又叫杨世安先撤。
杨世安放心不下,李朝阳把他拉到偏僻角落里,两人交头说了几句,然后杨世安便走了。
李朝阳走到墙边的简易椅上坐下。
唐礼站在他身侧,解恨似的说:“昭昭撒的那些药粉折腾得李仲诚和吴波不轻,现在还在打滚。”
“莫心愿呢?”
“她回家了。”
“一个人吗?”
“还有李仲诚。”
李朝阳突然一笑,“我还以为她真的恨心不管李仲诚了。”
“她不会不管的。”唐礼说,“她之所以做这些,都是为了李仲诚,只不过她是个冷静的女人,绝不会将自己的关心表现得太多明显,尤其是在咱们面前。”
李朝阳双手合十抵在额间,“今天在场的媒体是李仲诚的人,新闻肯定会见报,我们得想想对策。”
事实上,从宴会厅出来,李朝阳便把唐礼去打点了,但是他并未见到那几个拍照的记者。
“先是吴思莹怀孕,后是陆昭对爷爷下毒,他们真是什么下三滥的招数都敢用。”李朝阳嗤笑一声,“程平不愧是黑道发家,做人毫无底限。”
“往往这样的人最危险。”
李朝阳把起头来,他的对面是雪白的墙壁,那上面空无一物,却像是要被他瞧出花来,然后他说:“是人都有弱点。”
唐礼低下头,“暂时还没有找到程平的弱点。”
这在李朝阳的预想之中,他说:“董事们的反应呢?”
“暂时还没有太大的动作。”
李朝阳沉默下来。
公司的那些老头子们向来是看人下碟子,即使他现在是公司的董事长,但毕竟太年轻,加上今天这一出,他们对他失去信心是分分钟的事。
但是只要大额股份还握在他手里,那些人也不敢有所动作。
……
李仲诚在家里躺了两三天,身上的药力才算是消退了。
也不知道陆昭那个死丫头往他身上撒了什么,痒得他都快把自己全身给抠烂了。
莫心愿端了清粥小菜进来,见他醒了,“起来吃些东西吧,你已经有两天没有正经吃过东西了。”
李仲诚还是很虚弱,艰难的翻身坐起来,房里窗帘全部拉上了,只有一盏壁灯亮着,莫心愿的脸在这灯下,看起来格外温和乖顺,李仲诚拉住她。
莫心愿似乎被他的动作惊了一下,杏目微讶,李仲诚一笑,“怎么了?”
莫心愿牵了牵嘴角,“没事,你自己可以吗?”
“可以。”
莫心愿拿来小几摆在床上,将托盘里的食物一一放上去,看着李仲诚低头喝粥。
“父亲住院了,你要去看看吗?”
李仲诚嘲讽一笑,“他现在看到我,只怕会死得更快。”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
李仲诚抬头看她,“你想怎么办?”
“父亲的身体撑不了太久。”莫心愿说,“那时候是你复出的最佳时机,公司的董事们有一部分还是支持你的,只要我们手上有20%的股份就足够了。”
李仲诚看着她,突然一笑,“我手上只有15%不到。”
“剩下的我来想办法。”
“好。”
接下来,两人再无话。
等李仲诚吃完东西,莫心愿将碗筷收走。
房门关上很久,李仲诚仍看着莫心愿消失的地方,眉宇轻拧。
他当初娶她,是看中了莫家在官场的权力。
现在看来,当初并非是他在做选择,真正在选择的是莫心愿。
这个看似再温顺知礼的女人,实际上比李仲诚想象的还要可怕。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认识她了。
莫心愿把碗端到厨房里清洗。
在嫁给李仲诚之前,她从未下过厨,就更别提洗碗这种伤手的事了。
但是现在,她已经做得很熟稔了。
尽管大多数时候,都是她一个人吃饭。
李仲诚结婚后,虽然不再出去玩了,但是不到10点是绝对不会回家的。
莫心愿已经习惯了寂寞。
她从来也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白色的泡沫沾在了她嫩滑如玉的手背上,尔后又被清水冲刷一空,她看着那些污渍随着水流一并被冲走,只觉得心里畅快。
从厨房里出来,她打了个电话。
过了两天,李仲诚还差的那些股份到手了。
她不知道程平用了什么办法,她也不在意,只要她的目的达到,其他她都可以不管。
陆昭的升学宴在城里闹得沸沸扬扬,莫心愿每天都会关注新闻。
李仲诚的名声早已臭了,现在李朝阳的名声也岌岌可危,这是喜闻乐见的。
不明真相的广大群众将升学宴上吴思莹出现的事翻来覆去的咀嚼,最后他们觉得,吴思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李朝阳的。
只不过李朝阳口才实在了得,生生将白的说成了黑的。
19岁就能坐上家主之位的人,完全有这个实力。
除了这个,他们还关注陆昭给李光顺下毒一事。
当时记者拍到的场景是陆昭朝着李仲诚和吴波撒了把白色的粉末,然后两人便抱着头倒在地上打起滚来,那惨状即使是隔着屏幕也让人觉得可怕。
本来以为李朝阳已经够厉害了,哪知道他的未婚妻才是真正厉害的角色。
杀人于无形。
还有那不知名状的粉末,想想真让人害怕。
舆论生生的将李仲诚将父亲气得昏倒掰到了李朝阳得位不正,陆昭在其身边助纣为虐。
唐礼将这些告诉李朝阳的时候,他听后倒不怎么惊讶,“我以前只觉得我小叔难对付,看来真正难对付的是莫心愿。”
“那我们怎么办?”
李朝阳站起身,从办公室的落地窗往下看,底下车水马龙,人渺小得像蚂蚁一样,他站在高处,稍有不慎,就会落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李朝阳背对着唐礼站着,他双手抄在口袋里,深蓝色的西服衬得他有股说不出的深沉,他说:“把李仲诚害死我爸妈的证据放出去。”
“是。”
第二天,看热闹的群众又迎来了新一轮的脑细胞轰炸。
豪门是非多,真是一点儿不假。
前两天还是侄子挤走叔叔,坐上了家主之位呢。
现在又曝出叔叔当年害死亲大哥的消息,事情过去了十几年,居然还有证据留存下来,在几十寸的电视上一放,想不让人知道都难呐。
李仲诚坐不住了。
莫心愿倒还沉得住气,“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再多一条罪名也没什么,相关部门我已经打点过了,他们不会来找你麻烦。”
李仲诚看着她沉静的脸,突然说:“你还有多少事是瞒着我的?”
莫心愿转过头来,一双浅咖的眸子平静如水,杏眼里淡淡情意流转,“我做这一切是为了什么,难道你不知道吗?”
李仲诚呼吸一滞,不说话了。
“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李仲毓夫妇?”
这个话题让李仲诚觉得不适,但是他觉得自己没有理由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嫉妒吧。”
“那为什么不做得干脆一些?”
“嗯?”
“将李朝阳一并杀了,就没有今天这些事。”
李仲诚心底泛起一股寒意,“他那时候才几岁。”
“星星之火,终会燎原。”
李仲诚不由语塞。
他虽然狠心,远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这些年来,他虽然恨李朝阳夺了老爷子的全部宠爱,但是并没有想过要他的命。
自己手里有他爸妈的命就已经够了。
午夜梦回时,李仲诚总有些害怕。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怕什么。
……
李光顺是升学宴后的第六天走的。
走时很安详。
李朝阳和陆昭陪在他身边,直至他永远闭上了眼睛。
屋里没有开灯,李朝阳跪坐在病床边,木然的看着胸膛不再起伏的爷爷。
陆昭跪在他身边,长久的没有开口说话。
县城李家的人来时,李光顺的遗体已经运回了李家大宅。
他们全部聚在宅子里,李光耀趴在棺木边哭了很久。
宅子外面挂起了白色的幔帐,衬得花园里那些开得正好的花愈发的娇贵艳丽。
上上下下的人披麻戴孝,哭声震天。
李朝阳和陆昭跪在棺木前,往火盆里丢纸钱。
这场景似曾相识。
陆昭想起来了,陆华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她和李朝阳跪在棺前烧纸,外面的唢呐声阵阵传来,仿佛真的能超度死者的亡灵。
陆华是被人害死的。
王芳,未未,李仲诚。
她站起来,回来后第一次问起未未,“她在哪里?”
唐礼说:“关在二楼的客房里。”
“带我去。”
他们上了楼,唐礼拿出钥匙开门。
屋里昏暗一片。
唐礼摁亮墙上的开关,屋顶的灯啪地一声亮起来,照着蜷缩在地上的未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