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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女帝-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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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各国使臣虽向大夏表示了和好之意,却因边境之事,态度颇有些暧昧,观望的居多。如今大夏与西突厥一战大获全胜,其他国家看了,必定是要二派使臣,以求结好大夏的,最好能许个有秦氏皇族血脉的公主来,才好定边疆之心。对大夏来说,也是一样,打了胜仗再将和亲公主嫁出去,才能最大限度地体现国威,起到足够安抚和震慑作用。
  和亲公主的人选,朝廷早拟定了,奈何其中有个心思重的,一想到自己要背井离乡就郁郁寡欢,生生将自己熬得病骨支离,香消玉殒。
  缺了这个位置,便要有人补上,有些朝臣提议说让赵王被贬为庶人的庶女去和亲,圣人都没同意。赵王虽忤逆,但到底是亲生的孙女,圣人实在不欲她们去和亲。鲁王的庶长女,虽因生母无位份,至今没上玉牒,亲事也有些高不成低不就,到底是皇家血脉,圣人怎会乐意?
  鲁王何尝不知圣人心思?他伏在地上,涕泪横流:“父皇,儿子实在是怕了!还望父皇成全!”说罢,连连磕头,重得所有人都能听见响声,头上也渗出血迹。至于怕什么,他虽没直说,在场的人哪有不明白的?
  圣人气了个仰倒,但不得不说,鲁王这一手先机打得好,虽说他这等做法也招了圣人的厌恶,却让圣人去了几分疑虑。
  鲁王立于朝堂,靠得就是温文尔雅的好名声,毕竟他在军中,并无多少实权。如日中天的皇子拿庶长女去和亲,哪怕添上了“大义”的美名,也难免会得到一个“不恤骨肉”的评价,于鲁王的名声,并无多少好处,甚至可以说,风评一落千丈。
  南宫家灭门一事,板上钉钉,加上飞马旧部一事。圣人对魏王的品行,已有些先入为主,见鲁王实在狼狈,叹了一声,挥了挥手:“你下去吧!这事,朕要好好想想。”
  鲁王为了撇清干系,急吼吼要将女儿和亲,实在是薄情得很。魏王……若这事魏王真脱不开关系,让鲁王登基?真公主和亲在外,大夏可丢不起这样的脸。但鲁王不会不知道这一点,难道他真是吓怕了,只求保命?有个和亲的女儿在,哪怕新帝要动他,也不敢太过乱来。
  圣人面色阴晴不定,想到来人禀报韩王妃的体贴,便觉自己眼光还是不错,为儿子挑了个贤妇,奈何儿子偏听偏信,始终不体恤对方。生生将一个爱他的好女人折磨成这样,如今患难见真情,圣人对韩王妃的不悦,也就尽数褪去,叹道:“太医差什么药材,只管和朕说,不惜代价,一定要救活老八!”
  太医们听见这个吩咐,登时捏了一把汗,心道韩王实在是活不成了,偏偏又有圣人的吩咐……也只能用“拖”字诀,尽量延长韩王的寿命,拖个十天半月再死,圣人也通医术,将这些天的脉案一呈,药方一递,绝对不会像现在这么怪罪他们。
  
  第三百二十四章 孽缘一场
  
  韩王妃端着药,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气,又放到口中尝了尝,确定温度差不多了,才将之递到韩王嘴边。
  伴随着这个动作,她如雪的皓腕上露出丑陋的伤疤,那是暴躁的韩王将她一把推开,滚烫的汤药泼到她的手上所留下的印记。饶是如此,韩王妃却没有丝毫畏惧,她草草地给往伤处抹了抹药,便重新去给韩王煎药,再度送上来,如此反复。
  几天几夜地熬下来,原本艳若桃李的韩王妃已憔悴非常,旁人见着这一幕,不无动容,就连韩王也渐渐平静下来,虽说这样一勺一勺地喂,无疑是将所有的苦味全都尝了个遍,他却没有再发脾气。
  或者说,只有见到王妃的时候,他才不会有丝毫暴躁的情绪。一旦王妃去煎药,或者短暂休憩,他醒来后见不着王妃,便会胡乱挥舞拳头,拿身边的奴才出气。哪怕他现在这等说话都很艰难的情况,实在给蓄意离他一段距离的旁人造不成什么障碍。
  一碗药喂下去,韩王妃放下了药碗,轻声道:“邱氏一直说要见你,我瞧着你精神好了些,不妨宣她来见?”
  韩王见韩王妃比素日贤惠了很多,又对自己不离不弃,因有秦恪的先例在,反倒不怎么惊奇,还想着妻贤妾美的日子,便点了点头。
  邱孺人听说韩王重病,早惊骇得不知什么似得。像她这等全然靠男人生存的女子,男人一倒,便是天塌地陷,恨不得立刻冲到韩王面前表忠心,最好……能让王妃殉葬,自己才能活下来。满腔心思还未曾表露,乍一见到韩王的脸,上下牙齿便开始打颤。
  韩王本是个极俊秀的美男子,如今坠马不说,还被拖了一段路,脸上,很是血肉模糊,狰狞非常。虽有包扎,亦渗出血迹,还有好多地方在长新肉,一张脸岂能光用“狰狞”二字来形容?简直是让人夜晚见了都能做恶梦,邱孺人有此举动,实在不奇怪。但与不离不弃,全无异状的韩王妃相比,就很不够看了。
  韩王也不是傻子,一瞧见邱孺人的神色,再想起她平日对自己的海誓山盟,柔情蜜意,哪有什么不明白的?口中不住发出“嗬嗬”的声音,用力地挥舞手臂,情绪很是激动地让对方滚。
  倘若今天来得人是他爱慕的邱大娘子,他兴许不会这么武断,但邱孺人只是邱大娘子的妹妹,归根到底,不过是他追忆爱人,或者说追忆肆无忌惮爱人的那段时光的一个道具。故他驱赶了邱孺人,便望向韩王妃,眼里满是歉疚。
  生死关头,他才明白,谁是真正爱着他的。
  韩王妃心中冷笑,面上温情一片,动作轻柔地给他按了按被子,说:“你会好起来的,放心吧!”
  “柔——娘——”韩王见韩王妃要走,霍地抓住她的手,挣扎着吐出支离破碎,不成调子的语句,“你——”
  韩王妃连忙按住他,柔声道:“你不要用力,好好休息。”
  自己的身体,韩王最清楚,他勉力摇了摇头,吃力地用嘶哑至极,简直不像人声的声音叮嘱:“你,要好好带,带大哥儿,和三嫂一样,闭门不出,不要再参合这里面的事情,我……”这一生,他还从未对王妃这样温情。
  韩王妃眼中已有了泪光,她低下头,毅然应道:“你放心,我会好好养大大哥儿的,你好生休息,我去给你煎药。”
  韩王拉着韩王妃的手,凝视她许久,方恋恋不舍地放开。
  他已经痛得昏了过去。
  奶娘见韩王妃这样辛苦,忍不住附耳道:“王妃,您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韩王对她又不好,何必要这样拼命呢?熬死了韩王,她就是王府的老夫人,虽说二十余岁就挂个“老王妃”有些尴尬,可什么也比不上到手的实惠啊!
  韩王妃瞥了奶娘一眼,奶娘被这个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震慑,不敢再说什么了。韩王妃则看着沸腾的汤药,神情有些莫测。
  劳累?她怎么会劳累呢?
  她不苦,她一点都不觉得苦,只要想到这药,自己勒令太医掐着分量抓,自己倒药的时候漏掉那么一点,喂药的时候再吃下那么一点,就觉得痛快极了。
  韩王妃对药理虽不精通,但久病成医,也知道太医开得是恢复元气,止住痛苦的药方。故她亲力亲为,就是为了减少部分药量,让韩王多痛一些,同样,也在人世间,少留几日。
  想到这里,韩王妃就觉得可笑,她不自觉抚着自己的额头,鬓发遮挡的地方,有一块丑陋的疤痕。
  那是再好的药物,也没有办法抹去的伤疤。
  韩王带给她的。
  韩王妃端着药碗,来到韩王的病床前,轻轻抚上那张伤疤纵横交错的脸。
  她门第不高,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能做王妃,少时初嫁,夫婿是皇子,又这样俊美,神采飞扬,如何不令她芳心暗许?只可惜,一次次的退让,带来的,只是死亡线上的频繁挣扎。
  我对你掏心掏肺的时候,你对我拳脚相加,恶语相向——我的额头留着你给的致命伤疤,若非五儿赶到,我早就死了;我的身体受不得寒,遇到风雨交加的阴冷天气就酸疼得很,是你的爱妾为害我腹中的孩子,让我寒冬腊月坠入湖中,我躺了半年才重新爬起来,她却没受到半分惩罚;我的身上,甚至脸上……对,脸上,已经算不清被你抽过多少巴掌。更不要说那些羞辱、轻慢、嘲讽、责骂。
  这么多年,我战战兢兢,始终恐惧着自己与儿子会小命不保。我已经彻底绝望,甚至对你的仇人递出了杀你的刀,将你的行踪,你的喜好,一股脑地告诉了那个神秘人。你落到如此下场,我少说要负三成的责任。如今我对你虚情假意,只想让你死前受更多的折磨,你却觉得我对你好?这个世界,多么可笑!
  只有你死了,我和大哥儿才会好好的,你懂么?
  我不想听你说话,不想听你嘱托,不想让你“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想见到你,看见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你当我让你好好休息,是真的体恤你?我只是不想看到你对我深情款款的态度,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
  更重要的是,我不想……不想让自己后悔,因为我,真的太容易心软。
  “你呀,真是糊涂。”韩王妃抚着韩王的脸,面上在笑,温热的泪水却打湿了他的面庞。
  我有多爱你?我有多恨你?今时今日,我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场相遇,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错误,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恨我自己少时美名太盛,父亲又功利,竟然上达天听,成为皇家儿媳?
  如果不遇见你就好了,没有遇见你,我不会知道怎么爱一个人,更无从体会这刻骨铭心的痛楚,最终……走到这一步。
  韩王渐渐苏醒,虽有知觉,却觉身体剧痛又笨重,他想伸出手,告诉韩王妃,你别哭了。
  他一生荒唐,稀里糊涂,被虚情假意所骗,没瞧见自己的半点真心。如今想来,对自己的妻子,难道他真的全无爱意?若不是爱着她,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去见她;不会被挑衅了气得半死,却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也不会……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对她恶语相向,在她面前,老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若有来世,我必定好好对你,柔娘,我必定……
  千万句嘱托和保证,来不及说,甚至来不及想,韩王就陷入了最深沉的黑暗中,身子逐渐冰冷,再也没办法醒过来。
  韩王妃轻轻一探,发现他没有了鼻息,登时抱着他的身体,努力抱紧,仿佛要给予他温暖,眼泪却一个劲往下落。
  八郎,你相不相信,我真的爱你,不是爱过,而是一直,一直都爱着你。
  只可惜,我虽仍旧爱着你,却也这样深地恨着你,更重要的是,我已不敢再相信你。
  唯有你死了,我们的孩子才能平安长大,不会活在邱孺人的阴影里,更无人敢说,他的母亲不受韩王喜欢,因为——被怀疑失了清白。
  若是生活在这等流言蜚语里,我的儿子,怎么抬得起头来?
  该做的,我都做到了;不该做的,我也差不多干全了。亲情冰冷,你又离我而去,这个世界,好冷,好冷……
  “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您要振作。”
  “娘娘……”
  是谁,是谁在喊她?
  她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她抱着韩王冰冷的尸体,忽然心如刀绞,无比嘶哑地高喊:“八郎,你带我走吧!”
  你走了,我的心也被彻底掏空了,你带我走,带我走吧!
  哪怕是丧子的野兽,也不会有这样的悲鸣;即便是啼血的杜鹃,也不会凄绝到这样哀痛。
  匆匆赶来的新蔡公主抱住韩王妃的儿子,眼眶不知不觉地红了。
  柔娘……如果一开始,她不是一门心思帮柔娘出气,而是想办法撮合他们两个,或许……新蔡公主用力抱紧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的侄儿,泪如雨下。只可惜,这个世界,从来没有“如果”。哪怕重来一次,不,哪怕重来千百次,这两个人,终是孽缘一场。
  
  第三百二十五章 天家无情
  
  “韩王死了?”秦琬听见这个消息,霍地站起,脸色很不好看,“怎么会?”魏王这是疯了么?
  韩王若只是缺胳膊少腿,圣人虽也会彻查此事,但只要运作得好,便能高高举起,轻轻放下。哪怕这过程同样不容易,伴随着阴谋、流血和牺牲,却远远比不上韩王之死带来的影响大。
  圣人会相信韩王坠马是意外?肯定不会!韩王是圣人现存最小的儿子,虽说蛮横一点,论心思,却比几个兄长浅多了。圣人虽厌烦韩王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稀里糊涂,被妇人玩弄于鼓掌之中,但总比魏王和鲁王一动手就是惊天大案好吧?
  那可是自己的儿子,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圣人年纪越老,便越忧虑子孙。时常惦记起早逝的几个儿子,哪怕对赵王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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