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想死(穿书)-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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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凌坐在洞穴里面,扳着手指头开始数:“今天应该是我去见月辉的日子,真是阴差阳错,现在想去见也见不到了。”
“有那个空关心赴约,不如先想想自己能不能保住性命。”苏寻还是半躺在岩壁上,身下垫了块衣服,脚腕的伤口处敷了草药,看着精神多了。
苏凌皮笑肉不笑,“我觉得咱们两个明显是我活下来的几率比较大。”
“哦?”苏寻轻笑一声,好像随着精神上来了话也变多了,“你不认识路,很可能没被敌人找出来就先自己饿死在山里了。”
……还挺有道理。
不过苏凌想了想,就得意地摇了摇头:“那不可能,我还有朋友们来找我呢。”
就是不知道盟主和言雨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你觉得你的朋友们可以在你饿死之前找到你?”
苏凌:“……”
应该不太可能。
地牢就是足够隐蔽的了,他们被转移结果中途跑了,眼下躲在了山里,鬼才找得到。
苏凌大为懊恼,痛心疾首道:“那早知道我就揭发你想要越狱,自己安心等我朋友们来救了。”
这好歹坐标还是比较明显的。
然后苏寻看着她,柔柔地笑了下,“抱歉,那我大概会在牢里的时候就杀死你。”
苏凌脖颈处一阵冷风吹过,脑子里自动浮现出那两狱卒死亡的惨状。
虽然现在是她身体除了有点饿身体倍儿棒,而苏寻才是那个路都走不动半死不活的人,她却总觉得这话应该是真的。
她干笑两声,“说笑说笑,你这个人怎么就一点都开不起玩笑呢。”
这样不好不好,长得这么犯规,结果说的话却一点都不讨人喜欢。
苏寻也懒洋洋地顺着她的话闲扯下去,“是啊,苏凌姑娘勇猛异常,我恐怕不是对手。”
苏凌闻言翻了个白眼,看他长得好看也就暂时原谅他了。
日渐西移,苏凌在苏寻的指挥下做了两个粗劣的陷阱,居然顺利抓到了两只野兔子。而苏寻休息了那么半天,也从废人状态摆脱出来,指使着苏凌出去检一些柴火,而他自己则将那兔子开膛破肚,等苏凌回来,直接串了放火上去烤。
苏凌有些担忧,“没问题吧,我们在这边生火?”
“放心,火光被遮掩住了,只要不是离我们很近的,没人能发现。”
苏凌点点头,莫名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挺全能的。
又能使毒,又能杀人,又能烧烤,还会做陷阱,识路的本事也是一流。她悄悄又瞄了苏寻一眼,关键是长得好看。
好看在哪里又说不上来,五官也没有什么特别明显的特征,身材倒是和顾星移挺像的。
苏寻淡淡瞥了她一眼,一手将烤好的野兔递了过去,冷不丁问她:“你在看什么?”
“我……我在我的食物啊。”她手忙脚乱接过兔子,慌忙之间略有心急地咬了一口,烫得她五官都皱到了一起,片刻后皱着眉毛发表言论:“不好吃。”
烤的倒是没错,但是没有什么味道。
现在有东西吃就不错了,大山里,哪里去找什么调料。
苏寻没说什么话,就面无表情地看着苏凌,良久才将眼睛移开,漫不经心又小声说了句:“真难看。”
苏凌:“……”
她听到了!这是她这张脸头一次被人说难看。
你五官都错位了你能好看啊?
咦不对这个人没准五官错位了也是蛮好看的。
她叹了口气,虽然略有嫌弃,但还是当仁不让地吃掉了一整只兔子,颇有怀念:“盟主他烤的就好吃多了。”
苏寻一挑眉,“前武林盟?”
苏凌点点头,问道:“你认识?”
这时候才想起盟主的好来,心里又忍不住隐隐有些担心,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么样了。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不过你们看起来很熟?”
“当然熟,他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了,而且我会被抓说不定也是因为他的原因,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感觉会更危险的样子。”
吃饱了,才有力气仔细思考,这里的夜色再一次降临,抬头就能看见天上绚烂的星辰。
苏凌抱着膝盖,眼睛轻轻地闭上,看起来就好像睡着了一样。
苏寻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声音有些沙哑,像是被砂石打磨过一样,“你还有朋友?说来听听。”
苏凌不满,抬起头来瞪了他一眼,强调:“这位兄弟,是个人都会有朋友的,你不要用这种稀奇的语气好吧?而且我朋友可多了——”
她说了一半却戛然而止。
因为她忽而难过的发现,自己真正的朋友,大概也就只有陈倾舟和陈言雨这两人吧,三叔也勉强算?
其余的种种过客,她宁愿以后都别看见这些人了,看见了就闹心。
苏凌懒懒地又闭上了眼睛,不准备继续这个话题,快闭嘴的时候忽而听见苏寻短短说了一句,“我没有。”
苏凌怔住,下意识地看向苏寻。
为了防止穆云潇的人过来找他们,火堆在肉熟了以后就被灭掉了,此时只有淡淡的星光透过斑驳的枝叶洒下来,流光打在他的脸上。
苏凌有些失神,他可真的不像是一个人,哪里有人会长得这么好看……
他忽而对着苏凌笑了下,声音却毫无温度:“口水流下来了。”
苏凌:“……”
她手忙脚乱地往脸上仔细擦了擦,却听见苏寻轻笑一声:“骗你的。”
不同于方才那刻意露出来的笑容,这次是实实在在没有作伪的。
苏凌心里忽而没了脾气,慢吞吞地将袖子放下来,嘟囔了句:“这么爱骗人,活该你没朋友。”说着自己就越过他,再次进入洞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就躺下来。
累了一天了,而且昨天晚上并没有睡觉,头也有点痛,但是脑子里有什么东西太过兴奋,一直在叫嚣着,扰得她睡不着。
身下的小石子隔得她皮肤有点痛,地上冰凉。春天还没完全到来,夜里有些寒冷。
“你说的对。”苏寻还守在洞口,维持着坐姿,淡淡开口:“以后不骗你了。”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苏凌有些后知后觉; “……啊?”
睡不着,她又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眼角,“我又没生气,没事的; 那个,你身体还好?”
现在看着还挺精神的; 但是明明刚才还有点气若游丝,看着随时都好像要死的样子。
“无妨; 你先睡; 我守夜。”
山里还是得预防着一些野兽; 而且也是怕穆云潇的人追查到这里。
苏凌有点不好意思,打着哈欠又去往洞口; 推了推他; “你先睡吧,我来守夜; 你看起来比较累。”
躺下是满脑子的光怪陆离,可是坐起来又随时能睡过去; 话讲完; 苏寻倒是没说什么; 可是她自己就已经很心虚了。
山里的确有点冷; 连她都察觉得到骨子里的凉意,如果比较虚弱的人没准就撑不过去。
她扒拉了点剩下来的柴火,又去洞口外面; 将一些枝叶掩盖地更加密集一些,而后回去,“要不你再把火升起来一点吧?”
“就一点点,外面人应该不会发现的……我怕有野兽。”
苏寻沉默地看着她收拾柴火,忽而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用的,你指望用这点火取暖到天亮?”
握住她手腕的那只手很冰,非常冰。
苏凌顿住,不知为何有些心虚,感觉自己的小心思全部都被发现了,而苏寻也没放开她的手。
“那怎么办啊,我怕死人啊,我可不想明天一早上起来就看见尸体一具。”她强自镇定地将苏寻的手拍开,犹豫了一会儿,这时候将自己外衫脱给他是显得自己比较豪爽一点呢,还是会让气氛尴尬一点呢……
苏寻忽而笑了一声,隔着浓重的黑夜,在这种朝不保夕的状态里苏凌都能听出他语气里的愉悦。
他这时候还有心思逗苏凌玩,“昨天单独扒狱卒衣服的时候,你好像也没怎么怕?”
苏凌炸毛:“话不能乱讲,谁扒狱卒衣服了?”
她只是搜个身好吗,而且是在苏寻不能动,出口指点的情况下。
讲道理,这一路上,她是主要劳动力,负责捡树枝打水人体拐杖等等,而苏寻,则主要负责美。
她又打了一个哈欠,顿觉自己肩上担子重大,不仅身兼数职,还得保护好身旁的这位兄弟。
他们又闲扯了一些没营养的话,苏凌的眼皮子越来越重,就好像灌了铅一样,终于支撑不住慢慢往旁边倒去。
临睡前还在思考着,就这样把苏寻冻一夜,第二天一早他的死亡几率是有多大。
第二天,苏凌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旁边,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行动,摸到了一只手。
很好,这只手还有点热乎气,看来没死。
苏凌放心地又闭眼睡去。
睡之前她还死死抓住那只手,模糊之间好像有人轻轻拍了她手背两下,动作很轻,安慰一般。
这次睡得很死,直到大中午了才被人戳醒。
她一醒来就看到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放大在眼前,愣了两秒钟之后小小尖叫了一声,仿佛看到鬼一样飞速往后退去,后脑门险些撞到了洞壁,还好被苏寻拉了一把。
苏寻不仅吓她,并且笑她,“这就是你说的守夜?”
今天的天气很晴朗,很温暖,总算是熬过了昨夜那刺骨寒冷。
苏寻眼底下有淡淡的乌青,可是这状态看着倒比昨日要好上不少。
睡得时间太长,脑子有点卡壳,苏凌十分稀奇地看着他,“你没死啊。”
苏寻微笑,“你看起来很失望?”
她连忙摆手,蹦跳着出去洞口外面,就着外面的溪水洗了把脸,眯着眼睛看了看天。
“我这么温柔善良的人怎么会有这种恶毒的想法。”洗完脸,神清气爽地又回去,对着苏寻笑嘻嘻,他没死,真是心情大好。
“也不对……啧,有一个人我还是蛮不喜欢的,不过也还没到希望他死的地步。”
苏寻正在往洞外布置陷阱,同样是两天没睡,他看起来倒是还好,只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谁?”
苏凌耸了耸肩膀,眼睛盯着苏寻的动作,脚尖一点一点的,“算了不提他,反正有小半年没看见了,估计以后也永远碰不见啦。”
“以后的事情,何必这么早下定论。”苏寻回头看了她一眼,眼睛里清清冷冷,手里的东西也收拾停当,对着她说:“过来帮忙。”
他们商议了下,决定傍晚的时候行路,穆云潇一定会派遣人出来搜寻他们,所以晚上出去便会增加些许安全。
至于下午,苏寻撑不住睡着了,为晚上的行动做准备。
苏凌醒来的时候,身上是搭着一件衣服的,她有些脸红,昨晚明明自己在纠结要不要将自己的衣服贡献给虚弱的人,纠结了半天也没好意思,可是人家倒是爽快。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了句,“怕你伤寒,反倒拖累我。”
啧,比她脸皮还薄。
下午没事,苏寻也只是草草半卧在洞口,闭着眼睛,呼吸浅浅的,看着和闭目养神没什么两样。
苏凌时不时拿眼睛偷瞄,偷瞄个两三次倒是有点好笑,人家都睡着了,自己也没必要和做贼一样。话虽然这么说,她还是不敢光明正大的看。
阳光穿过树荫透了过来,也将他的皮肤映衬得有些透明,薄薄的嘴唇抿起来,眼睫毛似乎还在眨动。
渐渐地,苏凌的眼睛却移不开了,并不是因为相貌,毕竟这两天对着这张脸,她已经有些免疫了。
在他的脸上,似乎有什么疤痕,寻常时候绝对看不出来,可是这会儿透着有些过分强烈的那一块一块的阳光,苏凌却敏锐发现了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好像是旧时的疤痕,又好像只是空气里的灰尘,总之在几近透明的肌肤上面,似乎并不均匀。
有一处似乎浅了一些,有一处似乎是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