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不想死(穿书)-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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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吗。
苏凌怔住,下意识地看向那两人的坟墓处。
陈倾舟抽出自己的长剑,金属与空气摩擦发出铮鸣之声,清越好听。
过了没几年,这坟墓上便会长出青草,长出野花来。
“我代他们二人谢过姑娘。”他冲着苏凌遥遥作揖,握紧了手中的剑,眼神坚定:“我既接下盟主重任,自后必当手刃魔教教众,给这些冤魂一个交代。”
苏凌垂下了眼睛,若是以前,她只会觉得这种场面及其中二,可是现今却只觉得心头微颤。
不止微颤……
眼前的成年男性似乎变得面容模糊,总不会是她嫉妒人家美貌,而方才一直萦绕在耳畔的鸟叫声也逐渐远去,甚至地,苏凌无法感知到自己身在何处。
陈倾舟迟疑叫她:“苏姑娘……”
苏凌本能地伸手去抓,只觉得人影憧憧,竟一仰头从那树干上栽了下去。
唉……陈盟主你没事瞎吹什么,人家冤魂都听不下去了,要来找我报仇。
作者有话要说:
OUO这一章肥不肥!
今天晚上七点钟更新~以后恢复原来的更新时间~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她没能彻底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而是在落下的瞬间便被陈倾舟接住了。
苏凌面色惨白,嘴唇上的血色也迅速消失,不像是中毒的症状,反而像是个卧床久病的人,瞬间就从一个活泼乱跳的小姑娘变成了个死气沉沉毫无生气的病人。
陈倾舟切了她的脉,却只能看出脉象急乱,不知为何。
苏凌察觉的出陈倾舟焦急的气息,她整个人好似被浓浓的雾气隔开了,身体与外界的感知也只剩薄薄一线牵引着。
她迷迷糊糊地想,难道是作者见怎样都杀不死她,所以干脆就让她自己暴毙而亡?
太扯了。
沧州武林盟。
昨夜凌晨,盟主忽而快马加鞭回来,马上还捎了一个姑娘,一回来便派人去请沧州医术最好的老先生。
老先生大清晨的被从床上扒起来,此刻摇头晃脑地捋着山羊胡,沉沉道:“苏姑娘的这个病状……难办啊。”
苏凌在睡梦里,隐约听见一点。
挣扎着想要起来,却仿佛被魇住了似的,心有余而力不足。
耳边有清润的声音,苏凌昏昏沉沉地听了许久,才算是勉强辨别出来,这是那位容易害羞,又认死理的武林盟主。
眼下虽然不是盛世,但也将近二十年未经战乱,把一些武人的骨子都洗得温吞如玉。
“您但说无妨……只要是我…………我明白……。”
苏凌仔细竖起耳朵,想要听清楚他在讲什么,但很遗憾,声音时远时近,就好想有人前一刻还飘忽在她耳边,后一刻却倏忽远去。
但就算听不清他讲的话,光听着声音也足以让人心安了。
一把苍老的声音截断了陈倾舟的话头,“盟主最好有准备,在下告辞。”
陈倾舟作揖,“先生慢走。”
他来到苏凌窗边,仔细看着她渐转红润的面庞。
武林盟虽然也有不少女弟子,然而一个个上蹿下跳地比男弟子还要能闹腾,鲜少能看见这么柔弱的女孩子,这两天不少弟子都明里暗里悄悄来看过他,把自家盟主的八卦绯闻传得绘声绘色,还险些惹恼了三叔。
不知为什么,三叔总对这个姑娘有浓重的防备之心,甚至也不太高兴陈倾舟同苏凌走得太近。
但苏凌身份特殊,又于他们有恩,所以尽管陈倾舟这几天几乎对病床上的苏凌寸步不离,他老人家也就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苏凌睫毛长长的,低顺地垂在眼角,这几天陈倾舟经常会觉得那睫毛会刺得下眼睑痒痒的。
尽管睡得是武林盟最好的一间客房,他还是觉得太怠慢了些——客房都是给偶尔来访的武林人士准备的,怎能招待她这样一个鲜活明媚的姑娘。
苏凌眼睫微动,觉得似乎有什么人正在盯着她,她想要睁开眼睛看个清楚。
睫毛柔柔扫过,眼角下的泪痣似乎都鲜活起来。
没由来的,陈倾舟想戳一戳。
好在只是想一想。下一刻,苏凌睁着了眼睛,黑白分明的眼睛水润润的,里面是一片茫然。
意识纷纷扰扰的回来了,苏凌有些惊奇——自己居然还没死。
“苏姑娘。”陈倾舟轻咳一声,懊恼自己方才片刻的失态。
苏凌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了一圈,大致看了下这间屋子,最后目光落到了陈倾舟的身上。
嗓子有些哑,不想让美男听见自己干裂的声音,苏凌用眼神示意他说下去。
陈倾舟很快便给她倒了一杯水,修长的指腹上有些许薄茧,稳稳当当地将那白瓷茶杯递给苏凌。
骨头有些酸,苏凌还是从床上撑了起来,接过茶,一仰头灌了进去。
涓涓细流润泽了烧灼般的嗓子,接着这干涸的程度,苏凌大致能推断出自己已经昏了好几天了。
她擦了擦唇边的水迹,沉痛道:“说吧盟主……我这还能活几天?”
陈倾舟一怔,之前还在纠结要如何告诉苏凌,但这样一看,她本人似乎全然接受?
苏凌不想接受,这个忽然得了暴病的死法……她真的不服啊!
“苏姑娘,先不要过于灰心,洛先生说,这不是全然无法子的事情。”陈倾舟抿了抿唇,宽慰苏凌,“请放心,在下一定会为姑娘找寻救治之法。”
他从不食言,武林盟一诺千金。此后哪怕上天入地,也一定要保住她的性命。
苏凌眼睛一眯,听出来陈倾舟话里的转圜之意。
我还有救?不是什么绝症?!
事关小命,她慌忙问陈倾舟“那盟主,我得的是什么病?”
陈倾舟又给她倒了一杯水,“咳,苏姑娘以后不必称我盟主。”
别人都喊他盟主,然而他每次听见这个称呼都觉得心下惘然,觉着千斤重的担子都压在了上面。但是别人一直这么喊着,他便也只能接受。
只是苏凌……他不想听她这样叫他。
苏凌焦急,觉得此人藏着掖着的不太厚道,“那……陈倾舟,我还有救吗?”
话说回来,她也挺讨厌别人喊她娘娘来着。
“苏姑娘放心,洛先生断定,姑娘的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缠缠绵绵随了姑娘直到现在,只是姑娘眼下似乎并没有用药压制,才会出问题。”
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苏凌什么时候有用药了,而且她怎么不知道苏凌先天有疾?
陈倾舟不动声色的看了苏凌茫然的表情,心下奇怪。
怎么苏姑娘竟好似不知道自己先天就带病?
但是人家的私事,他也不好过问,继续说道:“如果能有机缘,自然是可以完全治愈的,但是苏姑娘你之前发病一直是勉强压制,眼下还得继续这样。”
说罢他却有苦恼,“洛先生也不知姑娘之前用的什么药,只能等姑娘醒过来之后告诉我们。”
苏凌盯着他,目光茫然极了。
陈倾舟只当她不好意思麻烦别人,温声道:“苏姑娘不用担心,药材都是身外之物,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为你找来。”
“那个……如果不吃药的话,我会怎么办啊?”苏凌哭丧着脸,打断陈倾舟的话。
虽然他的话让苏凌十分感动,但是苏凌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更遑论吃什么药了。
陈倾舟顿了顿,心下疑惑,却还是为她解答:“如若没有药材压制的话,姑娘只怕撑不过这个秋季了。”
居然……这么严重吗?
陈倾舟看着苏凌瞬间死灰般的脸色,面上浮现出微微震惊之色,试探着问:“难道你不知道。”
苏凌颓然地点点头,蜷起身体,抱着自己的膝盖坐在床上,却反过来宽慰陈倾舟:“没事,好歹还能活一个秋天。”
看来,不管怎么抗争,都改不了作者要写死她的决心,居然连这么扯的理由都能拿出来。
怎么会?
没人拿这件事情开玩笑,陈倾舟忍不住皱眉,看起来比苏凌还要心焦。
“如果先前一直没有压着,姑娘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苏姑娘,你再仔细想想?”
苏凌将头埋在膝盖中间,觉得她的心很痛。
“盟主。”门框被轻敲了两下,一个佩着剑的小姑娘手里拿着一封密函。
“江南魔教那边……来信。”
“魔教?”陈倾舟将信将疑,快走两步,将那封信接过来。
上次同魔教约定的事情都已经办妥,这会儿所为何事?
佩剑的那个小姑娘好奇地朝门内张望,大眼睛直直盯着床上似乎受了重大打击的苏凌,饶有兴趣。
陈倾舟浏览完信件的内容,面色平静。
小姑娘迟疑问他:“盟主,是否需要我去把三叔和长老他们喊来共同商量对策。”
陈倾舟却收回了信件,“不必,这是……私事。你先回去吧,不要落下功课。”
她应了一声,又探头探脑地往门内看去,还没见着里面的人,自家盟主已经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差点撞到她的鼻子。
她摸了摸鼻子,一溜带着小跑地跑回去,开始散播八卦。
“怎么了?”苏凌听见他们的对话,心下略好奇,毕竟是和顾星移有关的。
话说说回来,顾星移应该已经到了江南了吧?开始了她所知道的剧情。
但这些都跟她没什么关系了,苏凌略怅然,一想到自己就快死了,便提不起劲儿来。
陈倾舟重又展开了那封密信,复杂地看了苏凌一眼,声音平平:“雪穗草、珍珠楠、天山雪、玉清……”
他说的好像都是药材宝物之类的?
苏凌想到一个可能性,面色大变:“这些,难道就是那种我一直吃的药?”
陈倾舟点点头,将密信递过去,“这封信其实是给姑娘的,不知为何顾星移却给了我。”
但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苏凌需要的药方自己不知道,顾星移却知道地一清二楚?
难道是故意用这个控制住苏凌?
那么也难怪他当日会这么轻松就放弃了苏凌,原来是手里握有把柄。
这种做法未免太无耻了些。陈倾舟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心中不齿。
信里写的药材很多,有十几种,并且详细地罗列的各个的剂量与用法。但是却在结尾处明确表明,这个并不是完整的药方,还缺一样。
至于那一样是什么,他却并未明说。
苏凌揣摩着这个意思,大约是顾星移要她去往江南亲自找他。
但是他到底图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w=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陈倾舟看着她蹙眉沉思的模样,忍不住出口:“苏姑娘,你……若是为难的话,在下可以代你走一趟。”
苏凌收起信件,被陈倾舟的话逗笑,“这怎么代?而且顾星移的意思就是要我自己过去,你去的话他反而会生气了,说不定铁了心就要我死呢。”
话虽说的轻松,但是苏凌的一颗心却忍不住沉了下去。自己的生死全被他人所拿捏,实在不是一件太愉悦的事情。
才到了沧州躺了几日,转眼间又要去往江南。
而她所知道的剧情,也是在江南发生。
陈倾舟在武林盟逗留了两日,将派中事物交代给了三叔,尽管苏凌过意不去,他也决意要陪苏凌走一遭。
冥冥中好像有一只看不见的手,推动着剧情朝着原本的方向发展。一些小细节可能有错位,但是大体剧情却是绝对存在。
就连陈倾舟也是因为苏凌的缘故才乱入了江南。
在苏凌昏迷的这几天,天气彻底凉了下来,因为还勉强生病,她被半强制地套上了一层夹棉的外衣。
江湖争斗与朝廷中的暗流汹涌皆与普通老百姓无甚关系,酒楼里还是人来人往,若说有变化,大概就是皇帝前天来到了江南,接待的官府自是铺张浪费,但是陛下体恤百姓,宣布一切从简,更是为当地老百姓增添了不少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