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医妃有点毒-第68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少府家令呵呵一笑,“老夫可没这么说。”
“请问家令大人之前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庆王遗腹子是反贼,并且声称奉旨讨伐,此等大事岂可马虎。”
“荒唐!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反贼就是庆王遗腹子,休要胡说八道,蛊惑人心。”中书令李大人一声呵斥,制止了朝臣继续追问。
“陛下,此事事关重大,微臣认为应该派人深入调查此事。”
文德帝早就气得脸色铁青。
他面色扭曲,怒吼一声,“调查什么?调查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朝廷不欠庆王,更不欠庆王遗腹子。当年那两个妾室,自己选择消失,如今又想要回身份,还敢阴谋造反,说什么奉旨讨伐,荒唐!无论反贼是不是庆王遗腹子,朕只有一个要求,杀无赦!”
朝臣问道:“不用调查吗?”
文德帝冷笑一声,“朕不需要真相!朕既真相!胆敢举旗造反,无论是谁,无论是不是皇室血脉,都该死。没有任何人可以例外。朕的意思,诸位爱卿可有听明白。”
“臣等明白!”
文德帝双目赤红,毫不掩饰自己的杀意,“发明旨,讨伐逆贼,杀无赦。李大人,讨伐逆贼的檄文就由你书写。朕只有一个要求,一定要钉死反贼,让天下人都知道反贼的累累罪行。任何人朕都可以宽恕他,唯有反贼,决不能宽恕。”
“臣遵旨!”
文德帝挥挥手,打发了诸位朝臣。
此事,不宜同朝臣过多讨论。
但他独独将少府家令留了下来。
李大人出大殿的时候,回头看了眼少府家令。
很显然,文德帝还隐瞒了一些要紧的消息。
会是什么呢?
李大人笑了笑,他心中已然明了。
大殿内空荡荡,只剩下文德帝,常恩,以及少府家令。
文德帝不复之前的怒火中烧,他浑身疲惫,颓然坐在椅子上。
“叔祖,朕留你一人,是因为有要紧事情同你商量。”
少府家令心头一惊,到底什么事,竟然让文德帝如此沮丧。
他勉强稳住情绪,“陛下请说。”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江南大都督密报,反贼手中握着一份中宗皇帝亲自书写的传位诏书。诏书明言,将皇位传给庆王遗腹子。”
“不可能!”
少府家令想都没想,就否认了这份密报。
他作为中宗皇帝最小的兄弟,对中宗皇帝的很多情况,还是熟悉的。
“陛下,反贼手中握着的传位诏书,定是假的。”
文德帝急忙问道:“叔祖为何如此肯定诏书是假的?”
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并不会影响到文德帝的皇位。
但是这份诏书如果被世人知晓,定会引起各种非议猜测,怀疑先帝得位不正,进而影响到文德帝的正统地位。
甚至会激发野心家的野心。
会有很多不可预估的情况发生。
比如,未来会有很多人打着庆王的名义造反。
皇室也会跟着乱起来。
人的野心,是不可预估的。
所以,文德帝只将这件事告诉了少府家令。也是他唯一可以商量的人。
经历过中宗朝晚年的朝臣,已经很少很少。
少府家令,则是最接近真相的那一个人。
少府家令压低声音,同文德帝说道:“中宗皇帝最后两年,身体有恙,手指出现了不受控制的颤抖情况,已经无法正常书写。所有奏章批阅,书写诏书,都是由中宗皇帝身边的内侍中官代笔。
反贼口称手中有中宗皇帝亲笔书写的传位诏书,这话只能哄哄不知情的人,老臣一听就知道是胡说八道。庆王过世的时候,中宗皇帝已经不能提笔书写,又如何能够亲笔书写传位诏书?”
文德帝眼睛发亮,“叔祖所言,当真?”
“老臣敢拿人头担保,中宗皇帝不可能亲手留下传位诏书。”
文德帝长出一口气,紧接着他又担心起来,“江南大都督密报称,反贼手中的传位诏书,有传国玉玺的印章,以及中宗皇帝的帝印。”
少府家令很镇定,“陛下无需担忧。陛下只需认定反贼手中的诏书是假的,那他必定是假的。假的就真不了。伪造传位诏书,死罪!诛九族!”
文德帝连连点头,慌乱的心瞬间镇定下来,“叔祖说的对。只要朕认定那份诏书是假的,他就只能是假的。”
“正该如此!”
少府家令迟疑了一下,“陛下,先帝走之前,可有给陛下留下什么话?”
“朕不明白叔祖的意思?”文德帝诧异。
少府家令斟酌了一番,悄声说道:“陛下得防着反贼再耍花样。反贼有可能会宣称宫里的传国玉玺是假的,以此证明手中的传位诏书是真的。”
“荒唐!”
文德帝大笑一声,“怎会有如此荒唐的借口。不过朕还是要多谢叔祖提醒,朕会防备。”
少府家令没敢多说,便躬身告辞。
文德帝看似没将少府家令的话放在心上,可是等少府家令一走,他就命常恩将传国玉玺拿出来。
历经岁月沧桑的传国玉玺,象征着至高权利,就静静地躺在紫檀木匣子里,供人仰望。
他是权利的象征,也是历史的见证。
“什么样的人才会说出传国玉玺是假的,这样荒唐地话?”
文德帝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在询问常恩。
常恩弯腰躬身,浑身直冒冷汗。
“陛下,这一定是反贼的阴谋。”
“那你怎么解释家令大人那番话?”
“老奴以为家令有句话说的对,只要陛下认定是假的,就一定是假的。反之,只要陛下认定是真的,那一定是真的。”
文德帝先是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父皇临终前一段时间,有数次朕走进兴庆宫,就看到父皇盯着传国玉玺出神。但是父皇从未同朕说过有关传国玉玺的任何事情。”
“陛下是在怀疑什么吗?”常恩小腿打颤。
难道这枚传国玉玺真是假的?
天啦!
这是大案啊!
这如何得了!
少府家令说活太不负责,这是害死人的节奏啊。
文德帝却笑了起来。
“不!朕绝不会怀疑父皇!朕亲自从父皇手中接过这枚传国玉玺,接过大周的江山社稷,他就一定是真的。”
即便是假的,也要变成真的。
至于真的那一枚去了哪里,文德帝并不关心。
第724章 翻脸
少府家令出宫后,直接回了家。
他满心懊恼,浑身冷汗。
“真是越老越糊涂!怎么就管不住嘴巴,把这事说了出来。这如何是好?”
少府家令这会很后悔。
“这条老命怕是保不住了。”
他想到了最坏的情况,那就是死!
他叹了一声。
活到这么大的年龄,他不恐惧死亡。
只是担心会牵连儿孙家人。
懊恼过后,少府家令开始准备后事。
可能不会死,但是身后事不能不准备。
他交给儿子一封信,“若是老夫有一天走了,你就把这封信交给诏夫人。以后老夫无法继续照顾你们,你们的前程就全指望诏夫人。”
他儿子一脸惊诧,“父亲为何突然提起身后事?难道是出了什么意外?”
少府家令摆手摇头,“没有意外,你别多想。老夫近日感觉有些不适,万一熬不过去,提前准备,免得你们到时候手忙脚乱,什么都做不好。”
“父亲身体不适,那就请太医过府。”
“老夫已经看过太医。太医说老夫太老了,活得太久,懂了吗?”
少府家令安排好家里的事情后,每天如常上衙门办公,静静等待着最坏结果的到来。
然而,他没等到死神降临。
一切仿佛没有发生过。
少府家令怔愣!
文德帝竟然会放过他?
紧接着他自嘲一笑。
没死,这是好事啊!他干什么会觉着遗憾?
文德帝同先帝毕竟不一样。
这要是换做先帝,早就弄死他,不留半点后患。
少府家令如释重负,或许是他将文德帝想得太坏了。
……
李大人文采风流。
檄文一出,群情激奋。
讨伐逆贼,责无旁贷!
逆贼就该被千刀万剐!
这就是文字的魅力。
用最浅显的语句,煽动全天下的人心,唤起人们心中对反贼的仇恨。
反贼造下的杀孽,应该被彻底清算。
所有反贼,都该死!
这是民众的心声。
没谁喜欢做乱世人,没人愿意活在恐惧中,更没人愿意被一群反贼奴役。
檄文通达天下,在灾区引起最最强烈的反响。
每个人都在讨论着檄文,讨论着诛杀逆贼,为自己为家人讨回公道。
天灾让人饿肚子,人祸则让人家破人亡。
没人去关注反贼的口号,什么奉旨讨伐,全都是狗屁。
反贼靠着之前的舆论,占据的那点优势,正在一点点消失。
而刘诏已经趁势离开江南,乔装打扮前往交战区。
……
等到舆论偏向朝廷,御史们旧事重提,再次提起女子学堂,攻讦刘诏有造反之心。
“闭嘴!”
出人意料,文德帝竟然会呵斥御史,罕见地站到刘诏这一边,替刘诏说话。
“大皇子不畏艰辛,南下江南筹措粮草,解民生之困,解朝廷之危,为朕分忧解难,可谓是劳苦功高。众臣不思大皇子功劳,反而逮着一点小事大做文章,诬陷堂堂皇子造反!依朕看,唯恐天下不乱,巴不得有人造反的人就是你们!是你们不安好心,不将忠君爱国的大皇子逼得造反,你们就不肯罢休。你们真以为朕可以随意欺辱吗?”
“陛下……”
“休要再说!朕已经听腻了你们老调重弹。区区女子学堂又如何,可有抢你们的功名?可有抢你们的官职?无非就是替大户培养几个得用的帮佣,就把你急成这个样子。斗不赢山河书院,就用下三滥的手段,真是令朕不耻!”
“陛下此话,乃是诛心之言啊!”
“朕诛的就是你们的心。国子监背靠朝廷,拥有天下最优秀的学子,竟然竞争不过一个山河书院。朕都替你们感到羞耻!不想着如何迎头追上,反而频耍小手段。朕在你们眼里,就成了打压皇子的工具吗?离间皇家父子之情,谁给你们的胆子?”
众臣皆惊!
全都傻愣在原地。
这是怎么回事?
陛下怎么突然转性子,竟然替大殿下说话?还替山河书院背书?
这是为什么啊?
朝臣们个个懵逼,脸上都写着大大的问号。
文德帝当然不可能给朝臣们解惑,直接甩袖,退朝!
金銮殿上,议论声声。
全都围着中书令李大人,还有陆侍中等等几位大人,询问情况。
“李大人,陛下唱的是哪出啊?”
“陆大人,能否给下官等人透个底?”
“家令大人,能否告诉我等,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少府家令冷哼一声,“怎么着,陛下和大皇子殿下父子情深,你们不满吗?莫非就是你们阴谋陷害大皇子殿下,离间陛下和大皇子的父子之情?”
“家令大人冤枉啊!给我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离间天家父子之情。”
“还请家令大人稍微透个底,感激不尽!”
“陛下的想法,老夫哪里会知道。告辞!”
少府家令拱拱手,干脆走人。
李大人和陆侍中有样学样,全都跟在少府家令后面溜了。
众臣捶胸顿足,这是要逼死大家啊。
不知道陛下的心思,以后要如何行事?如何说话?全都没了头绪。
同样没头绪的,还有刘诏下面的诸位皇子。
二皇子刘评气呼呼地回到王府,进门就砸了一套茶具。
“滚出去!全都滚!”
一声怒吼,所有下人全都退出厅房。
欧阳芙让嬷嬷将孩子带下去,不走心地问道:“殿下这是发哪门子的火?莫非是在衙门受了闲气,就找我撒气,敢情我成了出气筒。”
“你闭嘴!你以为你可以看我的笑话吗?我要是没好下场,你也别想有好下场。我们是夫妻,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二皇子刘评指着欧阳芙厉声呵斥。
欧阳芙挑眉冷笑,“我是没好下场,莫非你的爱妾就能有好下场?你的那些庶子庶女就能有好下场?我告诉你,要死大家一起死。我死之前,院子里那些女人那些孩子,统统都要给本夫人陪葬。”
“你这个毒妇!”
“知道我是毒妇,你还跑我这里撒气。你是脑子不清醒了吗?”欧阳芙根本不怵二皇子,直接怼回去。
二皇子刘评气得火冒三丈,胸口剧烈起伏。
砰!
他一拳头,重重砸在桌上,像个失去理智的野兽。
他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欧阳芙,“你是不是巴不得我倒霉?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