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相公太磨人-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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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
“是啊是啊小姝小姐!京中可从没有听说过清郡王爷娶错了王妃的事呀!”绿草很是不解地附和道,“还有还有,当初要嫁给清郡王爷做王妃的好像是大玉器商秦家的二小姐,怎么会变成小姝小姐的?也没听说秦家小姐嫁错了门的事情啊!”
“问得好!”晏姝突地一掌拍到桌面上,同时还站起了身,一脸的激动愤慨,“说来都要怪那一场该死的大雨!”
沈流萤有一种转眼间这故事主角怎么就变成了说书人的感觉,绿草连忙附到她耳边小声道:“忘了和小姐说了,小姝小姐从小就喜欢看话本子听说书,看着听着就自个儿爱上了写书,嗯……小姝小姐已经写了五本书了!不对,是六本,不对不对,好像是八本来着?”
“……”
“哦,但是一本都没入过书肆老板的眼。”绿草补充道。
“……”
只见晏姝用手背抹了一把油腻腻的嘴,继续道:“那天我和那秦二小姐一同到的北溪郡,途经一寺庙的时候竟然忽地下起了一场大雨来,我们两支迎亲队便到寺庙里避雨去了,雨停了再离开,谁知道走时太匆忙,那俩肥喜婆竟然给我俩整错了轿子!”
沈流萤微微一眨眼,嗯?这故事桥段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是给她亲眼瞧一出真正的上错花轿嫁……错郎?
“这原本不当坐错轿子的,偏生我那打我小开始就看我不顺眼的老爹和那秦家老爷是世交,说什么两家闺女整一样的行头出门显得更喜庆些,可还真是喜庆得连人都分不清了!”晏姝愈说愈愤怒,又抓了一只鸡腿来狠狠地啃,用力咽下后接着道,“结果就是我到了清郡王府嫁给了卫风那个王八羔子老丑男人,那秦二小姐就嫁给了年轻英俊的封县县令!更可恶的是——!”
“卫风那王八羔子竟然拿一头小猪来和本姑娘拜堂!”晏姝说着,愤怒得险些将面前的桌子给掀了,好在绿草反应够快,一把拉住了她,着急道,“小姝小姐别掀桌子啊,这里不是清郡王府啊!”
“没事。”晏姝看着急的绿草一眼,忽地竟是神气道,“本姑娘当天就已经在清郡王府里掀了喜堂了,还让人把那头猪剁了煮了送去给卫风吃。”
“……”沈流萤将晏姝又打量了一遍,这姑娘看起娇俏可爱,没看出来还是个火爆性子急脾气,真是脾气一上头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开火,先爽了再说,这么个性子,她还挺是喜欢,只听沈流萤关心地问道,“然后呢?”
砸了王府喜堂不说,还明着和卫风对着干,且卫风既不将这门婚事放在眼里而用一头小猪来与小姝拜堂,俨然是侮辱,想必小姝要担起的后果定不轻。
“然后就是我被扔进了一破烂院子里,每天让人给我送一餐吃的,让我自生自灭。”说到这儿,晏姝的眼神有些黯然,但面上依旧是那副不服气的倔强劲儿,“哼!以为这样就能饿得死本姑娘!本姑娘从小到大可都是自生自灭长大的,所以本姑娘现在还活得好好的,还成功地从那该死的地方逃了出来!卫风那王八羔子绝对猜想不到本姑娘逃得出他那王府,想饿死困死本姑娘,没门儿!”
“至于流萤你和绿草说的为什么没听说过清郡王和封县县令娶错了人的事情,八成是卫风那王八羔子使了什么手段封住了消息,所以大家伙儿都不知道,身为王爷,他是有这个本事的。”晏姝虽然仍是一脸的愤怒,但她似已冷静了下来,坐回了凳子上,边用力啃鸡腿边道,“我那老爹是不会管我是死是活的了,秦家和封县县令也没有动静,我从清郡王府溜出来后特意偷偷到封县县令的府邸去了一趟,瞧见那秦二小姐和县令处得好得不得了,连孩子都有了,想那县令压根就没找过我,然后我看他俩那甜甜蜜蜜的样儿不顺眼,偷偷一把火把他们家的后院给烧了,哼!”
“那你又是如何从清郡王府逃出来的?”沈流萤愈发觉得娇俏可人的晏姝这敢作敢为的性子很讨喜,自也多了份关心,“又出来多长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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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呵呵呵~这才是小晏姝嫁给卫风的真相!
啊啊啊~不知不觉,已经发表了快11W字了啊~时间过得真快啊~
☆、048、异样
“问得好!”晏姝听着沈流萤的问话,眼睛突然亮了起来,又是一巴掌拍到了桌上,得意地扬起下巴,“卫风那王八羔子肯定吃屎也想不到我能从那破院子逃出来,哈哈哈哈——”
“……好了好了,笑够了就赶紧说。”沈流萤觉得,这姑娘还真是有说书人的潜质。
“刨地洞呗!”晏姝笑得得意,“从我那屋刨一条通往外边的地道,我那破院子外边就是荒地,不在王府内了,倒不是我不想在院子里刨洞,实在是院子里太显眼了,万一那王八羔子派人盯着我咋办,还是在屋里刨洞比较妥当,反正他们谁也不会想得到我会在屋里打洞,我刨了整整十个月呢!流萤你看我是不是很厉害啊?”
晏姝笑得更得意了,但沈流萤却从她这得意中感觉到独寂、悲伤、倔强与不甘,或许习惯了笑脸向人,她从不会将她软弱的一面展示给人看,所以她宁可咬牙刨地道,也不愿去求卫风。
沈流萤不由看向晏姝的双手,只见她本应白净的双手上尽是手上结疤脱痂后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疤痕,生生刨挖出一条地道对男人来说都会有或多或少的困难,更何况是一个小姑娘?
晏姝却是不知沈流萤心中在想些什么,只得意地又接着道:“我和那每天给我送饭的小阿姐处得不错哟,所以我从那小阿姐的嘴里打听到那王八羔子上个月要到京城来,主子出门,王府那些看得见看不见的人肯定都注意王八羔子去了,我就趁这机会从刨好的地道逃出来了,本姑娘再也不会再回到那儿去!”
“上个月?”沈流萤眉心微拧,“这么说来这些日子你都在……”
“赶路呗。”晏姝没等沈流萤把话说完便抢了话,又是往嘴里送了一大块鸡腿肉,“先去烧了封县县令那对狗男女的后院,然后就往来京城的路走了,为掩人耳目,我还特意找了一身男人的衣裳来穿,远死了那路!要不是路上遇着些牛车骡车的愿意载我一把,我怕我要把腿走瘸了都走不回来,我这两条老腿到现在还抽抽呢!偏偏路上还只能啃硬馒头睡树脚,嘶——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就怕路上被野兽啥的给吃了,这样我就见不到流萤你了!”
“饿死我了饿死我了,我先继续吃再和你说啊!”晏姝倒豆子一般说了一大串话后又开始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只见盘子里的菜正迅速减少。
长情则像什么都没听到一样只顾着吃自己的,不插嘴一句,更没有看晏姝一眼,完全就像不存在似的。
沈流萤没有再问什么,只是给晏姝盛了一碗汤,放到了她手边。
古时的女子,若非被逼得无路可走,又有谁会离开引以为天的夫家,就算是嫁错了又如何?终也只能认命地将错就错,小姝这样的行为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是于世不容的,她自己定也知道,所以她哪也去不了,天下之大,她能想到的可以找的可以相信的人,就只剩她这么一个发小,所以她才会到沈府来。
月初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而已,一个十七岁的姑娘,明明想要哭,偏偏却要笑,她的生活将她塑成了如此,她既选择到她这儿来,她既相信她,她沈流萤,便认了这个朋友,她来,她便留,纵是与皇室卫风为敌,又如何?
晏姝捧起沈流萤递到她手边的汤碗昂头就喝,喝罢不忘笑道:“还是流萤对我好,我就知道来找流萤准没错!但是我也不能在流萤你这儿久留,万一那王八羔子找来连累了你和沈大哥他们就不好了,不过你放心,我方才过来的时候是走的后门,除了绿草,没人见到我的。”
“见到了又如何,你既到了我这儿来,想留多久便留多久,其余的无需你操心。”沈流萤笑笑,给晏姝又盛了一碗汤。
此时有一只空碗朝她凑来,沈流萤抬眸,只见一直不出声像是空气一样存在的呆萌傻面瘫长情正用那双美得不像话的眼睛盯着她看,却又轻轻眨了一眨,明明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但在沈流萤眼里便成了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道:“萤儿,我也要喝汤。”
“……”沈流萤拿着汤匙的手微微抖了一抖,这货能不能不要用这么萌的眼神看她!?
晏姝怔怔地看看长情,又看看正给长情盛汤的沈流萤,将还含在嘴里的汤狠狠咽下,震惊讷讷道:“流萤,你不和那肚子疼好了?这是和这个……这个……啥好上了!?”
长情的模样及说话的语气让晏姝肯定这就是个傻子,不是傻子的话方才也不会让人揪着她,也不会说这么傻气的话,她本想说“和这个傻子好上了?”,但是当着傻子的面说傻子似乎不妥,却又不知如何称呼。
晏姝的话让沈流萤的手猛地一抖,使得汤都洒了出来,下一瞬只见沈流萤将汤碗朝长情面前用力一搁,用力得里边的汤水都溅到了长情脸上,只听沈流萤冷着声音严肃道:“我和他,没关系!”
就在这时,长情蓦地站起身,什么都未说便大步朝屋外走,脚步显得很是急切的模样。
沈流萤怔住,这呆萌傻面瘫是要做什么!?
别整出什么事情给她就行。
沈流萤眉心紧拧,就怕长情生事,遂赶紧跟了出去。
晏姝看着这一前一后急急走出屋的两人,眨巴眨巴眼,转头去看同样有些怔怔的绿草,道:“绿草,你看他们俩人,像是没有关系的人吗?”
绿草摇摇头,“不像。”
屋外,长情走得急,沈流萤跟得也紧,“喂!”
长情并未理会,也未转头来看她。
沈流萤始终唤不出长情的名字,是以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迫使他停了下来,拧眉道,“你做什么去?”
长情虽停下脚步,然他依旧未理会沈流萤,以及……沈流萤能感觉到他的手似在隐隐发颤。
沈流萤眼神一沉,一个折身便站到了长情面前,长情却在这时忽然闭起双眼,根本不待沈流萤说什么便拂开她的手,只一个轻点足,便掠到了高高的院墙之上,一个眨眼间便消失在夜色里,速度快得出奇,只留下不明所以的沈流萤在院中。
他大爷的!她还没来得及和他好好说别将小姝的事情和卫风说呢!
然当长情的脚尖将将离开高墙墙头之时,他却——
凭空消失!
唯见他的衣裳从墙头之上跌下来,以及——
一只白净得好像一块白糖糕似的的兔子从衣裳之中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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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愉快姑娘们~
☆、049、长情与兔子
院内只挂着一盏风灯,光火照不到院墙头,浓云忽然遮月,高高的院墙匿在夜色里,让人瞧不出什么来,是以沈流萤并未瞧见长情的骤变模样。
她只是站在院子里,拧眉瞧着长情消失在的夜色里瞧不清的墙头好一会儿这才转身回屋,回屋的时候晏姝正用一种“有奸情”的眼神盯着她瞧,根本不等沈流萤说什么,她便蹦到她身边来,用手肘直杵着沈流萤的腰,笑得一双大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儿,好奇不已道:“流萤流萤,赶紧和我说说你那漂亮大傻个儿的事情呗!那么漂亮的人儿,你是在哪儿捡到的哪?”
女人就是女人,骨子里永远埋着好奇心,就算处在危险中,也还是抹灭不掉好奇心,晏姝就是这样。
“我说了我和他,没、关、系!”沈流萤很无奈。
“哎呀,在我面前你就不要害羞啦,有什么是对我说不得的?再说了,绿草可都告诉我了哟,他亲了你,你也——亲了他!”晏姝笑得眼更眯了。
沈流萤转眸就瞪向绿草,绿草嘿嘿一笑,迅速躲到了晏姝身后,竟还不忘添油加醋道:“小姐,我说的都是事实呀!”
“……”面对女人,可真的是有理说不清,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虽然沈流萤自己也是女人……
“好啦,我也不打趣你了。”晏姝笑着拍拍沈流萤的肩,“流萤说的,我都相信,不过——你可得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沈流萤微诧,随即也笑了,点了点头,“当然没有问题。”
对于可信的朋友,没什么不可说的。
是以这一夜,沈流萤屋里的灯一直亮着,两个小女人躺在床上有着说不完的话,时而悄声细语,时而哈哈大笑,沈流萤虽是初见晏姝,但是性子相投,便像是久未相见的故友一样,愈说愈有说。
“流萤,卫风那王八羔子来过沈家找你?”晏姝拧巴着脸,紧张道,“为找我来的?有没有为难你?”
“倒不是找你来的,怕是那会儿他还不知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