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继阁小说网 > 穿越电子书 > 清穿之德妃日常 >

第173章

清穿之德妃日常-第173章

小说: 清穿之德妃日常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十四骤然心痛如绞,握着剑的手臂青筋暴起。忽然,嗖地一声,一直羽箭不知从哪里飞来,擦着他的肩膀飞过,直直地插入身边一个亲卫脖子里,从脑后穿出。鲜血喷涌,泼了周围的人满头满脸。
  众人一惊,立刻起身去找到那个装尸体放冷箭的人,砍成几段泄愤。岳钟琪则扶着那个亲兵,合上他的眼睛。
  “死了?”十四问。
  岳钟琪点头。一众亲卫都红了眼睛,却见他重重点头,沉声道:“死得好!死得好!”
  十四拔脚踹开乌雅佛标,拔了追虹指着他:“死得太好了!看看这把剑,问问你自己,还有多少想死却没能死在这里的人?”
  “你我今日如此轻易就烧了准噶尔人的粮草,是凭谁之功?不杀策旺阿拉卜坦,我誓不为人!”他说完径自翻身上马,绝尘而去。
  乌雅佛标和岳钟琪都清醒过来,一把抹掉眼泪,纵马而去。明亮的月色下,清军向一道锐利的箭矢直逼那团阴云。
  京城,慈宁宫的灵堂刚撤去,南书房讨论该不该叫十四阿哥回京的声音就响起来了。
  康熙躺在病床上,就听简亲王雅尔江阿说:“西北战局持续两年,钱粮耗费甚巨。长此以往,只怕不是良法。”
  雅尔江阿唉声叹气的同时,拿眼睛略瞟瞟龙床上埋头喝药的康熙,又看了一眼前方板着个死人脸的马齐,心下哀叹一声。
  六爷啊六爷,你可真是不地道。自个儿早早避出京城,倒叫我们这出了五服的亲戚,来夹在你家兄弟之间。这要站错了位置,铁帽子是撸不掉的,但是能戴这帽子的脑袋,不止我一个呀!
  他想着就生了几分犹豫,又笑道:“当然了,治大军如烹小鲜。大将军王谨慎些也是有的。”
  同行的郭琇身为御史却没有他这样的顾忌,轻蔑地看看他,直言道:“简亲王此言差矣,国之重器,唯祀与戎。大将在外岂能一味听之由之?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大将军王驻军西宁,一味避战保卒,到底是何居心?”
  众人大骇,他这话可不是一般的诛心,摆明了是说康熙圣体欠安,十四是故意拖延时间,好抓着兵权不放手的。
  “你放肆!”兵部尚书殷特卜上前一步,向康熙拱手道,“郭琇口出狂言,诬陷皇亲,臣请求将其革职议处。”
  马齐说:“尚书大人息怒,从来御史不因言获罪。郭大人生性耿直,他说得不对,可以再议嘛。”
  左都御史法海却说:“不因言获罪是规矩,但是这个‘言’是直言,是忠言,而不是中伤陷害的谗言!”
  隆科多却哼了一声,想也不想地说:“你是大将军王的老师,当然要这么说了。”
  话说到这里,已经完全是脱离了理性讨论的范畴,变成佟家兄弟的撕逼了。康熙放下碗:“这药太苦,凉凉再喝。”
  众人这才安静下来。康熙长长地吐出口气,缓缓坐起身来看着郭琇:“人家都叫你‘郭三疏’,为人耿直,不畏权贵是好的,但打仗的事你毕竟是外行。上回乌雅晋安跟准部决战,你带头参他贪功冒进。现在十四阿哥固守不出,你又参他别有用心。一个人总不能说两家话吧?”
  郭琇一张老脸涨得通红,讪讪地去了。众人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皇帝铁了心护着十四阿哥,看来这一波是稳了。
  就在这时,张廷玉却急匆匆跪倒在上书房门口:“皇上,大将军王绕道和硕特汗部,突袭准噶尔粮仓于格尔木一带,缴获辎重无数。”
  众人大喜,笑容还没挂上脸,又听他痛心疾首地说:“可,可是……”
  康熙的心不由悬起,颤声问:“可是什么?”
  “是大将军王亲自领兵去的。一路追击,已经进了沙漠了。”
  砰的一声,康熙手一软,玉碗在脚踏上碎成一地齑粉,乌黑的液体侵染了地毯,也浸染了众人的心。


第216章 
  “……虽然大胜一场; 但我们足足五日五夜没合眼; 马背上都能睡着。带去的马,战死一小半; 跑死一大半。罗布藏丹津这个小人,竟然抓准了这个时候; 出动三千人马; 伪装成准噶尔人沿途袭扰,既不跟我们正面交战,又一路追着放冷箭。好容易撑到木关; 终究是夜里被他们杀了哨兵偷入大营。王爷肩上中了一箭; 所幸没有伤到要害。”乌雅佛标一面引着蓁蓁往中军大帐来; 一面飞快地解释道。
  蓁蓁凌厉地挑眉:“王爷早就说; 罗布藏丹津必反无疑; 你们为什么还要借道木关回来?那么多亲兵护着; 怎么反倒是他受了伤?”
  她一语切中要害,佛标顿时挠头讪笑不已,最后在她凶狠的逼视之下; 方才坦白道:“王爷说; 罗布藏丹津是皇上封的亲王; 贸然对他动手师出无名,所以……”
  “所以就拿自己做饵,诱惑和硕特人先对你们动手?”
  佛标尴尬地笑笑; 亲自打起营帐的帘子:“您请。”
  蓁蓁瞥他一眼,暗自忍气。
  守卫狐疑地瞅瞅她; 就听里面传来一声压抑的惨叫,如同受刑一般。十四声音颤抖,犹自喘息着骂:“岳钟琪,我操你大爷!”
  蓁蓁吓了一跳,顾不得有人没人就闯了进去,恰好看见随军的太医揭下满是血污的纱布,扔到一边。
  岳钟琪满手是血,手脚并用死死按住他,强颜一笑:“奴才的大爷今年六十有三,承蒙殿下不弃,实乃奴才全家的荣耀。”
  十四下午拔箭的时候就昏睡过去,这会儿是麻沸散的效果过去,活生生疼醒的,满身冷汗,体力不济,只能拿白眼和冷笑应对小岳子的垃圾话,忽然余光一瞥,见她站在屏风边,险些以为自己眼花了。
  看母猪都是双眼皮的军营里忽然出现一个清秀少年,军医和侍卫也愣住了。乌雅佛标冲岳钟琪眨眼做口型:“能止疼的人来了,撤吧。”
  众人一头雾水地出去了。
  “你怎么来了?又是佛标捣鬼,看爷回头……嘶!”十四见她眼圈红红,左顾右盼找些话来说,结果一个不妨牵动肩上伤口,疼得冒冷汗。
  蓁蓁眼圈更红了,还有几分生气:“你就是自讨苦吃也要想想旁人!你要是有个好歹,宫里娘娘怎么办?府中福晋她们怎么办?那些追随你的下属怎么办?旁人不说,就说堂兄和岳大哥跟着你出生入死,好容易挣下打了个胜仗,如今只怕不仅无功,还要在皇上面前落下个侍候不周的罪名!”
  “你不懂,谁没有父母妻儿?要是人人都想着立功保命,保命立功,这仗还怎么打?”十四见她脸色不虞,赶紧捂着肩膀叫疼。
  蓁蓁只得停了埋冤,俯身往他肩上吹气。
  淡淡的梅花香气从她身上透出,是永和宫常年制的那种香饼子的味道。深夜的烛光打在她侧脸上,耳边三只小巧的珊瑚坠子,摇摇地反射着烛光。他从小受伤生病,只要一近额娘身边,闻到那香味,就立刻眼泪汪汪,哪儿都疼;可是同样的香味从她身上散发出来,闻着竟然疼得不那么厉害了。
  一直觉得世上女人只分为“我额娘”和“其他女人”两种类型,理想生活就是吃饭打仗跟十三哥愉快玩耍的十四,头一回感受到女人这个物种的神奇与美好。他出了会儿神,忽然伸手抿起她鬓边落下的一缕散发。
  “别闹。”蓁蓁躲开他的手,嗔笑一回,记起正事来,复又忧心忡忡:“按理说我不该到营里来,但是你去了九日,宫里每四个时辰,就打发快马来问一遍下落。”
  “京里出了很多事,皇上病得很厉害,已经传旨叫六爷和十三哥回京了。宫里贵妃娘娘已经吩咐,内命妇自嫔位以上皆往乾清宫侍疾,嫔位以下吃斋茹素,祈求圣躬安康。”
  “上书房发了勘合,昭告天下圣躬违和,政务已经全部等交到六部和上书房处置。如今各省的官员,都争先恐后地递请安折子,要入京叩问帝安呢!”
  十四不禁动容:“皇阿玛……当真病成这样?近日的邸报呢,快,念给我听听。”
  他九日未归,案上的邸报信件早已堆积成山。蓁蓁念道:“七月甘九,圣躬稍安,诏张廷玉、马齐入侍……八月初一,圣驾入畅春园修养……初二,两广总督高粤明觐见,进菠萝数个,上谕曰:‘不是这个味儿,挑好的重新进来’。”
  十四听到这里猛地一颤,滚下泪来。康熙以前从来不吃酸果子的,喜欢上吃菠萝,还是从那年南巡的他从九哥那里拿了一个进上的时候起的。如今分隔两地,他被战局绊住了脚,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再见。
  蓁蓁念了半日,左不过都是些皮毛消息,又问:“京里的王公大臣并府里福晋她们,都来信问你可有什么章程。”
  “章程?”十四身上气息一变,目光空洞冰冷,半晌仿佛累极似的合上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还能有什么章程?且随他们去吧。”
  “那你好生休息,我明日再……”
  “不急,我有份礼物要送给你,在矮桌上的红木匣子里,你瞧瞧。”
  “礼物?”蓁蓁取了那匣子在手里晃晃,“沉甸甸的,一股怪味儿,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忽听外头一阵纷乱的脚步声,有人放声大笑:“听闻将军大破准噶尔,本王来给殿下贺喜了!”
  听声音,竟然是刚刚才阴了清军一把的罗布藏丹津,他竟然还有胆量来清军行营?多半是来打探消息,看我死没死的吧?十四当即冷笑:“不错,怂包不仅长本事,还长胆量了。”说着匆匆套了衣裳,高声让请。
  来人身高马大,一脸络腮胡子也掩不去得意洋洋、暗含算计的笑容,正是和硕特汗部的大汗罗布藏丹津。
  十四扶着蓁蓁的手坐起来,笑道:“多谢大汗美意,我有伤在身,恕不远迎了。”
  “咱们兄弟,何须如此客气?殿下伤势如何,准噶尔人阴险狡诈至极,您日后可要当心才是啊!”罗布藏丹津假模假样地关心着十四的伤,又对着策旺阿拉布坦破口大骂:“此人阴险狡诈,先杀我祖父,如今又伤及殿下,天若有眼,必诛此獠!”又命下属献上药物补品:“大清地大物博,这是我们藏区的一点特产,还请殿下笑纳。”
  一番念唱做打,把个黄鼠狼给鸡拜年的戏码演得酣畅淋漓。
  十四命人接了,虚情假意地感谢一番。
  罗布藏丹津拿眼睛往蓁蓁身上一扫,啧啧叹道,“虽然是有伤在身,但是西北风沙苦寒之地,仍有佳人相伴,殿下好福气呀。”
  这话却是暗讽十四色令智昏,败坏军纪了。
  十四索性勾唇一笑,叹道:“什么福气,为了打仗的事,正跟我闹别捏呢。这不,特意从战场上带了点礼物回来哄哄。”
  罗布藏丹津露出暧昧的笑容,他知道十四带在身边的不是正室,说话更是肆无忌惮:“以殿下你的人品样貌,床头教妻,有什么哄不得的?中原女子娇娇弱弱,战场上的东西,还不吓破了她们的胆?”
  十四冷笑:“大汗有所不知,我看上的女人,脾气都怪。福晋,打开匣子,让大汗见识见识。”
  蓁蓁料到盒子里必有玄机,开了锁扣,虚掩盖子,故意走到罗布藏丹津身边,才猛地一掀。
  先是一阵石灰粉末飞溅而出,罗布藏丹津定睛一看——青白的皮肤上泛着点点尸斑,一刀两断的脖颈处还带着血迹,表情扭曲双目圆瞪,死气沉沉的眼珠透着临死时的挣扎与恐惧。
  罗布藏丹津惊恐地大叫一声,一掌打翻了蓁蓁手里的匣子,望着地上滚落的人头,半天说不出话来:“你,你,你杀了他?”
  蓁蓁猜到了什么,竟然不嫌肮脏,难掩激动地一步上前捡起那个人头:“他是……策旺阿拉布坦?”
  十四点头冷笑:“四年前除夕之战,他黑夜里暗施冷箭,伤了你阿玛一条胳膊,如今我们大婚,就拿他的项上人头,作为给舅舅的聘礼吧。中原人,就是这么记仇。”
  罗布藏丹津大惊:“你是乌雅晋安的女儿?”
  猛地听到阿玛的名字,蓁蓁掉下两行泪来,又赶紧擦去了,故意说:“多谢王爷,但是两军对垒,各凭本事,生死有命怪不得敌人,更谈不上仇怨。但若二者本为同盟,却有人心怀鬼胎,趁盟友精疲力竭的时候,在背后捅刀子。这样的人,才真该把他的脑袋剁下来,做成这样东西,叫他永世不得归乡入葬。”
  “别说了!”罗布藏丹津崩溃地连连后退,难言心虚恐慌之色。外人很难理解策旺阿拉布坦在这片土地上的威望,准噶尔铁骑来去如风,凡是马蹄踏过的地方,策旺阿拉布坦就被奉为神明。
  他爷爷拉藏汗死在这个人手中,那天他亲眼看见策旺阿拉布坦耀武扬威地拖着拉藏汗的尸体游街示众,恨入骨髓,却生不出丁点儿复仇的念头。没想到再见面的时候,对方已经变成了清朝皇子手中的一份礼物。而他居然阴了这个人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