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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清穿之德妃日常-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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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 隔了好几层了。老爷才刚出事,今儿几个舅夫人就换了副脸孔,也不想想以往我们家都是怎么待她们的!”
  蓁蓁抚着晋安留下的一柄短匕; 不以为然道:“随她们去吧,我们家要这些墙头草来做什么?早一日看清,早一日撂开不管。”复又叹道:“也不知阿玛走到哪里了; 路上可还顺利……”
  几个丫鬟听着动作一滞,都忍不住红了眼圈。都说行路难,从青海到京城三千多里,一路上天寒地冻、山穷水恶; 就是寻常旅行也得脱层皮。更何况晋安是解职待罪随钦差赶路回京; 还不知是怎样的煎熬呢。
  蓁蓁合上匕首,想了想说:“叫听差处挑几样礼物; 并帖子一同送到五公主府上,说正月十九我请姐姐到法源寺吃素斋。让她想办法,多少照应着些。”
  红缨疑惑道:“格格,五公主夫妇俩都是过神仙日子; 凡事不管的。何不直接找十四爷?”
  蓁蓁无语道:“傻丫头,我们避嫌还来不及呢,还上赶着进宫求人,戳万岁爷的眼?正是因为五公主不管事,才让她帮忙递话的。”
  红缨仍是一知半解,旁边青锋拿肩膀撞了她一下:“格格什么时候错过?就你脑子笨,还多嘴。”说完打起帘子出来,正准备去传话,抬头却见董鄂赛珲站在门边,似有张望之意。
  青锋轻声惊呼,赶紧放下帘子,带怒扫视对方:“表少爷?您怎么到内院来了?我们格格正在歇晌。”又骂守门的粗使婆子:“都是死的不成?表少爷来了,也不通报一声,把主子撂在风口上干站着!看我不回了老太太,打发你们出去!”
  明着是骂婆子,实际上却是暗讽赛珲不守规矩。屋里蓁蓁跟红缨对视一眼,都觉得解气。
  赛珲不由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说:“我……我不过是恰好路过,来瞧大妹妹一眼。既然她睡着,我这就走了。”
  他说完瞄了一眼门内,才抬脚一步三回头地往前蹭,终于听得屋里蓁蓁的声音:“青锋,怎么跟表少爷说话呢?没规矩的,还不快请表哥屋里坐。”
  赛珲大喜过望,低头进了屋,往内间一瞥,但见薄纱画屏上投着一个窈窕的影子,整个人便酥了大半:“妹妹好,前儿送进来的东西,妹妹可喜欢?听闻妹妹要回家去了,可是有人怠慢了你?”
  蓁蓁让红缨站在屏风前,捏帕拭泪故作柔弱状,自己躲在帐子里捏着嗓子配音:“唉,难为表哥还惦记着我。如今我阿玛落难,外面落井下石的人不知凡几,也就你还把我放在心上。”
  赛珲得了这话,更是喜得无可无不可,双面炯炯,就差把那屏风盯个洞出来了:“妹妹若在府里待得憋闷,不如随我出门骑马散心。我们幼时也是常见的,何苦隔着这劳什子说话?”
  “唉,我何尝愿意这样?只是我阿玛好生糊涂,平定苗疆的功劳换来了免选资格,却将我许给一个汉人,叫我怎么敢跟你见面?他素来敬重外祖父(彭春),这样的事必然是和外家商量过的,舅舅们怎么也不劝劝他?”
  赛珲听了不由叫屈:“何尝没有劝过?要我说姑父这事的确做得糊涂,当初他还瞒着我祖父(彭春),只请示了叔公(费扬古)他老人家。还是叔公去世前说起要给你添嫁妆,我们一打听,才知道他竟把你许给了岳家!”
  竟然是这样!蓁蓁心下冷笑。难怪呢,许婚的事姑母和十四哥哥打从一开始就知道,六七年了都没泄漏,偏偏这个当口漏了出去。
  她继续语带娇泣:“原来如此,终究是我没福气。青天白日的,也不好留表哥多坐。倒是正月十九我要到上源寺祈福。深山孤寂,要是路上偶遇亲戚结伴同行,也是一件幸事。”
  赛珲登时狂喜,也不纠缠了,跳起来扬长而去。
  “呸!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凭你也配!”红缨在后面狠狠地淬了一口,又红着眼圈道,“他一个男人怎么就青天白日闯到内院里来了?满院子的奴才都是瞎的不成?分明是他们对您和岳家的婚事不满,想趁老爷出事搅了这门亲!”
  “谁叫我阿玛无子?拼死拼活打下的名声,迟早是要便宜外人的。“蓁蓁冷笑。
  “那表少爷?”
  “对外口风严实点,就说我们去上源寺。”蓁蓁哼道,“吃饱了撑的,正好叫他活动活动,吹吹雪风,醒醒脑袋!”
  “对!只是白跑一趟,还便宜他了呢!”
  众人仿佛得了主心骨一般,中气十足地应了。蓁蓁去辞了费扬古和彭春的夫人,一个人抱着手炉坐在马车上,才觉得铺天盖地的疲惫和恐惧汹涌而来。
  人丁稀少,这对一个满族贵勋家庭来说,是致命的影响。只是前面十三年,晋安的快速崛起掩盖了这个问题,她得以在父亲的荫蔽下,顺顺当当地做大小姐,轻而易举地得到一桩圆满的婚姻。
  如今父亲有难,姑母虽好,却远在深宫;十四再亲,却隔着君臣身份;岳钟琪为人忠厚可靠,可是偏偏两人尚未来得及完婚,名不正言不顺。
  老天一下抽走了所有为她遮风挡雨的人,同时也推翻了所有长辈们为她预设的人生道路。她仿佛一个人行走在荒原上,头上是电闪雷鸣、风雨大作,眼前却是四通八达、纵横交错道路,或平坦或崎岖,通向一个个未知的高山、旷野或是深渊。
  现在,命运有一半掌握在你自己手上了。乌雅蓁蓁,你到底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呢?
  “王爷,六爷来了。”
  胤禛刚一到家就被长史赶上来禀报道。他脚下转了个弯儿,往外院正房而来,果然见胤祚趴在竹林边的花梨小桌上,似有醉意,身边空无一人。
  胤禛顿时皱眉:“苏培盛。”
  “奴才在。”
  “你这大总管的架子越来越大了,伺候个人委屈你了是不是?”
  苏培盛苦笑连连:“奴才哪儿敢呀,六爷喝醉了,不让奴才们近身,非要等您回来。”
  胤禛无法,只得上前唤醒弟弟,扶进屋来,净面醒酒收拾完毕,方才哼道:“你如今也长本事了,酗酒撒酒疯也都学会了。”
  胤祚有些恹恹的,甩甩脑袋抱怨:“我从来不乱喝酒的!四哥也该想想为什么!”
  胤禛气乐了:“你趴在窗户底下偷听,凭空惹一堆烦恼,还怪到我头上来了?”
  胤祚更觉委屈:“可是那沈竹……跟前儿那撺掇你去台湾的戴铎有什么分别?”
  “当然有区别。戴铎有私心,沈竹没有。谋士谋士,以给主子出谋划策为生。一把锋利的刀子本身又有什么错呢?端看握刀的人是怎么使用它的罢了。”
  胤祚眼前一亮,又凑上来做出一副给他捏肩捶腿的模样:“那你准备怎么用他呢?”又说:“依我看,十四弟至今不曾有心跟你相争。难不成非得走到那一步不可?”
  胤禛见他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就好笑:“躺下!正月里的天气不是玩的。”复又正色道:“他这两个主意虽然一针见血,却太过狭隘偏激。比如舅舅,为什么人人现在都算计表妹的婚事?全是因为他手上握着老十四的半壁江山,或者说,十四弟现在这浩荡声势,有一半都是他给的。沈竹想从他入手,说服了他就绝了老十四跟我作对的根基,釜底抽薪,眼光的确独到。只是他到底不够了解舅舅。”
  “像舅舅这样心高气傲、宁折不弯的人,岂能任由别人拿捏?谁敢向表妹下手,舅舅跟他拼个鱼死网破还差不多。釜底抽薪确实是个好法子,但是不能硬来,得软着来。”
  胤祚心头重石一落,故作惊讶打趣哥哥:“竟然不是因为表妹年纪太小,你不好意思下嘴?”
  胤禛面无表情:“那是次要原因,你也不想管个十三岁的孩子叫小嫂子吧?”
  胤祚浑身一抖,疯狂摇头。
  “所以这次舅舅的事一了,我得和他好好谈谈。天下为重,马齐能明白的道理,他也能懂。对了,九妹说表妹求她帮忙打点舅舅上京一路事宜,你出面办一下。京里太显眼,想办法让他在城外跟表妹见上一面。我去联络众人,摸清皇阿玛是怎么想的,能保住原职最好,保不住就让岳钟琪接替他的职位。事毕之后,让十三弟邀老十四去庄子上玩两天。”
  先解决旅途劳顿的问题,再加以亲情感化;既救牢狱之灾,又提拔他女婿。把人情给给够够的,舅舅就是铁石心肠的人,也要被感化得差不多了,再把十四弟支开,两人密谈。晋安原不是政治素养高超的人,这一套组合拳下来,还有拿不下的?
  胤祚不由拜倒在四哥的套路之下,狗腿地连呼高明。
  “至于老十四……”胤禛松快了一瞬,转而想到康熙有意十四出征西藏的事,不由又为皇阿玛的偏心眼恨得牙痒痒,偏偏又是一个娘生的,打不得骂不得算计不得,真真是无从下手。
  胤禛想着眸色更加深沉,半晌才说:“我这辈子,从来不在大事上让人的,这回看在额娘面上,我让他一次。他不仁,我才不义。”


第204章 
  岳钟琪亲自端着碗苦苦哀求:“将军; 你就用一点吧。”
  晋安不耐烦地转了个背; 手指又翻过一页书。
  岳钟琪转了个角度继续劝:“你就用一点吧……”
  “知道啦知道啦。”晋安不得不放下书安抚道,“这就用,你下楼问问,咱们还有多远到京城。”
  “那你可得好好吃饭啊。”岳钟琪将信将疑; 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晋安松了口气; 刚把书本拾回手中; 又听有人叩门。他不由怒道:“有完没完啊!再不走就揍你小子。”
  门开了,却是法海拎着酒站在门边笑盈盈地看他:“你想揍谁?几年不见,大将军倒越活越回去; 吃饭都要人哄了。”
  晋安赶紧起身笑道:“难得耍回脾气,就叫你撞见,可见咱们‘不是冤家不聚头’了; 快请进。”
  两人相坐对饮,互相问了平安,叙了些家务人情的话。酒过三巡,法海才笑道:“我巡视西南三省库银事毕; 进京述职; 皇上让我‘顺路’随押送你的队伍回京。他老人家何等英明,这‘顺路’二字; 用得颇有深意啊。”
  解职回京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且谁不知道他们是挚友姻亲,康熙硬把法海塞到队伍里,只怕有照拂晋安之意。
  法海因笑道:“所以你何必愁眉苦脸的?皇上到底不是兔死狗烹之人; 只要事情不走到最坏那一步,哪怕贬谪边疆呢?熬过了这十来年,等到改天换日那天,还怕没有你的用武之地吗?”
  “我岂是担心这个?”晋安把玩着酒杯,颇有无奈之态,“刚才下去那小子,是我未来女婿。十几年我也等得,可是两个孩子都大了,他们的婚事等不得啊!”
  法海听了神色一凝:“这事的确难办。一来,他是汉军旗。二来,现在想借你攀上两位阿哥的人不少,你就是有十个女儿都不够嫁的,更何况只有这么一个,只怕比公主还抢手呢!三来,圣心未定,皇上不一定忍心杀你,但是插手格格的婚事,敲打你一番,也是有的。其实最好的办法是,取消婚事,求娘娘把你闺女指给闲散宗室——又安全又叫人挑不出错儿来。”
  晋安不由闭目长叹,险些捏碎了手中的杯子。忽然外面又响起敲门的声音,岳钟琪在门外说:“将军,我给你送热水进来。”
  “瞧见了吧?”晋安无奈地低声说,“于心何忍呐?”说着扬声道:“进来吧。”
  门开了,进来的却是一个瘦瘦小小的灰衣小僮。法海顿时警觉:“你是谁?谁让你上来的?岳小子呢?”
  那小僮也不答话,自顾自地走到近前,就在法海差点扬声喊人的时候,忽的抬头一笑:“给姑父请安,阿玛吉祥。”
  “蓁蓁?你,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法海惊讶万分,忽又瞥见胤禛送来的东西,立时明了,不赞同地看了她一眼,还是起身让他们父女单独说话。
  “真是胡闹!”晋安脸色不虞,“王爷公主纵着你,可任性也要有个分寸……”
  他一语未完,蓁蓁已经径直扑上去搂着脖子喊:“可是我想你了。”
  晋安训斥的话语一顿,瞥她一眼,按在怀里揉揉脑袋:“住一夜,明儿一早就走。”
  “好!”蓁蓁脆生生地应了。晋安又问:“吃饭了没?”蓁蓁摇头。晋安就催她趁热吃,又一边给她夹菜,一边问话:“是十四爷送你来的?”
  “不是。”
  “那就是六爷?要不就是五公主?”
  蓁蓁摇头,狡黠一笑:“猜不着了吧,是雍王府的人。”
  四爷?晋安一愣,心中隐隐有了猜测,却只摸摸她的头:“快些吃,早点休息。”
  蓁蓁撇撇嘴,正要细问,忽然听得楼下一阵骚动,楼梯处脚步声乱响,岳钟琪和法海似乎跟什么人起了争执。
  晋安心下一沉,冲女儿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放眼四顾,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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