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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清穿之德妃日常-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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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群小子真是什么玩笑都敢开。人家虽然不得宠,可到底是姓纳兰的。侍卫是官职,他们却只是楞头兵一个。
  不一会儿便有人捧了五公主指定的那个匣子过来,塔塔腊参将一瞧却傻了眼。锦匣是找到了,可上面的暗扣松了,里头的东西早滚得没了影儿。这荒山遍野的可怎么找?
  “我瞧瞧。”倒是永寿犹豫片刻,接过那匣子,往衬布上面摸了一把,便肯定地说,“是一把短琴,或者筝,约莫七尺长。”
  众人发出不屑的“嘁”声。骁骑营的士卒嫉妒他们这些著姓大族出身的侍卫由来已久,挨打那人恰好又是他亲戚,满珠遂开口嘲讽:“这么多宝贝都不要了,特特找一把琴?公主还会缺琴使唤?我瞧这这匣子的大小,倒像装的两个白玉枕。”
  永寿毫不示弱地反击道:“公主善琴在内廷早不是秘密。这匣子里垫的绒布上有琴弦的痕迹,上面还沾有琴油。”
  参将不由目瞪口呆。永寿被派来跟他们打交道不是头一天了。这群士兵嘴上一口一个纳兰大人叫得干脆,背地里其实都嘲笑他是汉人养的。他也素来事不关己不开口,即便事到临头也很少与人争辩。
  永寿顿了一下,冲参将拱手道:“公主大张旗鼓派人来寻,说明此物对她极为重要。若是这回拿错了,兄弟们少不得还要跑一趟。”
  参将顿时深有同感地点头:“找琴!快去找!”
  然而九儿的琴也不止一把,有古琴,有后仿的宫制琴,有五弦有七弦,足足十来把。参将又傻了眼,只得下令:“把摔坏了的那些留下,捡那完好无损的带回去。”
  那些士卒纷纷检查自己手中的琴,或有残缺的,就掷于地上。其中有一把五弦短琴尾部似乎被火烧过,焦黑的痕迹覆盖了原本精美繁复的山水浮雕,好比一个毁了容的美人,看上去愈发丑陋。
  永寿的目光不经意地掠过那黑黢黢的琴身,目光忽的一顿,突然越过众人拾起那琴捧在手上,拿手指细细地抚过琴尾的焦痕,难掩激动之色。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他的目光中透着嘲弄。读书读傻了吧,那么丑又摔断了几根弦的琴,公主还会要?
  参将也是一副无语的表情,但是人家是蓝翎侍卫,是来监督工作的又不归他管。那么沉一把琴,他愿意一路扛回去就扛着呗。
  他们穿过密林回到大路上。此次领队的二等侍卫佟佳氏舜安颜刚带人去别的地方找了都没有,正急得团团转,见了永寿手上的匣子差点给他跪下了:“纳兰兄,大恩不言谢,交差回京之后,京里的酒楼任你挑!”
  永寿亦露出一点笑容:“且慢谢我。这匣子是找着了,里头的东西可未必。你瞧瞧。”说着把古琴一事讲给他听。
  舜安颜一拍脑袋,立马做出了决定:“你是玩这个的高手啊!你的眼光错不了,来呀,开匣子把纳兰大人带回来的琴放进去。”说着满意地拍拍那匣子,目光温柔好比看到了情人:“走,回去交差!”
  此刻九儿正双臂交叠趴在炕桌上郁闷不已。皇太后坐在一旁慈祥地抚摸着她的脊背:“好了,哀家不是已经派人去找了吗?”
  九儿泄气地长叹一声:“那原是四哥的东西给了我,我平日里都随身带着。今儿略放放,哪想就丢了。”
  瑚图玲阿在一旁逗弄皇太后的哈巴狗,闻言促狭一笑,回头打趣姐姐:“你放心,若是旁人带人去找可能丢了。可今儿是佟家那个傻小子带人去,保管完好无损地给你带回来!”
  九儿登时柳眉倒竖,扑下炕去就要拧她的嘴。
  瑚图玲阿忙往皇太后怀里躲了,嘻嘻直笑。
  “哟,哪个佟家的傻小子啊?”太后眼中闪过惊喜的光,笑着揽了姐妹俩在怀里,“告诉哀家,哀家帮我们五公主参详参详。”
  瑚图玲阿挤眉弄眼地说:“二等侍卫、佟国维的孙子舜安颜呗。刚进山西的时候,我们使唤他在街边买糖人儿的时候,见过姐姐一回。呵,九尺高的一个汉子,说话就成了这幅模样。”
  瑚图玲阿说着跪下来模仿了男子一个打千儿的动作,然后抬起手,眼珠子对到一块儿,嘴里喊:“奴才,参,参见公,公,公,公主……”
  “哈哈哈。”
  安静的佛寺里突然爆发出皇太后爽朗的大笑。
  正在此时,宫女笑着进来禀报:“佟大人前来复命。”
  皇太后顺势一拍坐褥,笑道:“走,一块儿去会会这个佟家的傻小子。”
  舜安颜带着众人在下房的空地上候命,原本随意地说笑着,没想到听到一声“皇太后驾到”,刚晕头转向地带着一众士兵下拜,就见五公主穿着一身金绣团花对襟旗袍裙,外罩流苏坎肩,俏生生地站在眼前。他瞬间觉得脑袋更晕了,傻傻的连太后叫起也没听见。
  永寿上前拽了他一下。
  然而女神的眼里完全没有他。九儿见自己的“断涯”失而复得,早欢呼一声扑了过去,心疼地抚摩着那断弦,半晌才屈膝笑道:“多谢佟大人。”
  “奴,奴才不敢当。”舜安颜挠头嘿嘿笑道。
  “别这么客气嘛,”瑚图玲阿在一旁打趣他,“真论起来,我和姐姐还得叫大人一声表哥。”
  舜安颜顿时脸色爆红。
  皇太后笑着令宫人捧了厚赏上来,赐予众士卒,就令他们退下。
  “且慢!”舜安颜却突然追了出去,喝骂周遭士兵,“你们身上藏的东西,统统交出来,公主的东西也是你们能沾的?”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敢惹这位佟家的大爷,纷纷从袖子里、衣襟内掏出几样钗环首饰,皆是小巧别致没有宫廷标记的,交付与他。
  舜安颜喜滋滋捧了这些东西回去献宝:“这起子眼皮子浅的,奴才管教不力,如今完璧归赵。”
  “多谢大人。”九儿随意挥挥手叫身后侍婢收了,转而饶有兴致地问,“匣子里的暗扣松了,你们怎么知道这就是我要的东西?”
  “呃。”舜安颜顿时语塞,下意识地把目光投向一旁充当背景板的永寿。
  九儿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欣喜地笑道:“你是纳兰永寿。你懂琴?”
  当日在承德行宫不过因为职务关系才有一场萍水相逢,永寿万没想到金尊玉贵的公主竟然能记得他,还一口喊出他的名字。
  就好比那天晚上,所有人,包括被他救了的十四爷,甚至包括他自己,都觉得那不过是恪尽职守、理所当然罢了。只有眼前的五公主,还记得冲他回身一拜,口称大人。
  他一路嘲笑舜安颜魂不守舍,可如今自己也开始结巴起来了:“奴才,懂,懂一点儿。”
  作者有话要说:
  完蛋。纳兰x九儿的故事,本来是这篇文最初的脑洞之一。可是我现在发现,这既可以写成一个“高山流水会知音,凤凰于飞琴瑟和鸣“的正面故事,也可以写成”单纯美少女遭遇心机凤凰男,多么痛的领悟“的故事,然后转头把美少女塞给忠犬小奶狗,同样HE
  不知道大家想看哪个?虽然我觉得大家可能会选弄死这个脑洞如黑洞的作者= =。
  容若的第三子。一说名永寿,康熙十九年生;一说名富森,康熙二十四年生(遗腹子),这里采用前者啦。


第138章 
  山东省武定府惠民县; 此地地处黄河北岸,扼守两岸交通要道; 不日便起了一座极大的城郭。因而有着一座极大的城郭。做麦芽糖生意的少年王狗儿依旧如往常一般; 胸前挂着钱兜儿; 手上掌着糖串子,行走在胡同里; 忽听有人喊:“那卖糖的。”
  他忽的回头,却见一行轻车简从; 只两三匹好马,一辆清油翠幄车,停在一户人家门前,像是远行而归的住户。为首那人腰间佩剑; 春寒料峭的天气只着一身玉色长袍。
  他忙上前去; 以爷呼之:“您有什么吩咐?”
  晋安翻身下马,摸了串铜子儿抛给他,问道:“来两串尝尝。你可知道这城里为何多了这么些外地人。”
  王狗儿一边往竹签上裹糖; 一边道:“嗨,皇上要来了,都来瞧瞧圣驾的排场呗。”
  晋安顺手扬鞭往远处一指:“那些呢,也是吗?”那是墙角的一个窝棚; 前面不少人围观排队,不知在做些什么。只是围观的大多数人衣衫褴褛、面有菜色; 不像是有闲功夫来看热闹的。
  “哦,那都是从周围村子里征来的民夫。去岁打仗; 黄河大堤的维护工程停了下来,现在皇上要来视察了,当官儿的当然急了。”王二狗递过两根裹着透亮糖霜的竹签,“得了,您的糖。”
  “这起混账!去年打仗,河工的银子可没少了他们的。”晋安骂了一句,决定转头回去参当地府衙一笔,便转身往马车里扶了董鄂氏下车:“尝尝这个,山东的水土好,连麦芽糖都比京师要甜。”
  宛芝接了一笑,裹着厚厚的羽缎披风勉强站立,四顾打量这陌生的胡同:“这是哪儿呀?不是说来看大夫吗?”
  晋安握了她的手站着,示意身后随从上前叩门:“这个大夫脾气不好,你进去别说话,跟着我就是。”
  宛芝仍困惑不解:“你怎么会认识一个山东的汉人大夫?他是什么人?”
  “哼,死人。”
  青天白日的,宛芝浑身一颤,瞪大了眼睛看他,却又听他冷笑道:“如果爷没有救他的话。”
  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发须皆白的干瘦老头儿探头出来一打量:“哈哈,老夫当是谁呢?进来吧,乌雅家的二小子,还站着等人请吗?”
  宛芝不由更为诧异,自己的丈夫乃是朝廷的二品大员,区区一个大夫,为何敢如此放肆地称呼他?
  “擢歌发江潭,采莲渡湘南……罗衣织成带,堕马碧玉簪。但令舟楫渡,宁计路嵌嵌。”
  康熙三十六年二月十二日,帝泊舟桑园,与皇太后凤驾汇合。
  微寒的春雨中,绣瑜立在九儿门前许久,听她和着一首沈约的《汉乐府》弹琴,满心诧异最终只化作一笑,转身嘱咐嬷嬷:“好生伺候公主,别告诉她本宫来过。”
  逶逶堕马髻,斜插碧玉簪。
  她最单纯的孩子也有了想要与之采莲擢歌的人。
  瑚图玲阿在母亲的注视下,委委屈屈地控诉姐姐近日以来对她实施的残暴虐待:“……说是让我陪她去菩萨顶的塔林顶上看早霞,结果把我放在石凳上睡着了,他俩倒是陶醉得很;又说去霞光亭弹琴给我听,结果从《汉乐府》残章聊到如何还原《楚辞》里的楚地民歌唱腔,两个多时辰我就说了一句话,喝茶喝得肚子都涨了;还有礼佛,喝茶,走老半日的路去看一棵莫名其妙的古树,都没我什么事儿,却偏要把人家喊去陪着。哼!”
  总的来说就是两个小青年约会,为了避嫌,强行掰成带妹妹郊游的故事。听到最后那声单身狗倔强的冷哼,绣瑜终于忍不住撩下手上的茶盅笑了个痛快。
  四公主说九儿有福气,倒也不假。历史上五公主能留在京城,除了本人受宠,也有运气好的缘故——噶尔丹已成昨日黄花,策旺阿拉布坦尚未成气候,西北至少五年之内再无祸端,正是最不需要拉拢蒙古的时候,九儿恰当妙龄。
  这就是命。
  留在京城,她的婚事就从国事变成了家事,绣瑜和皇太后能说上话的地方就多了。
  额娘还能笑得出来?瑚图玲阿目瞪口呆:“可是您不嫌弃……我倒觉得佟佳氏的小子,对姐姐更好些。”
  绣瑜笑而不语。
  是门当户对、享尽世俗荣华富贵、人人艳羡的金玉良缘好,还是曲高和寡、追求精神共鸣、不在乎旁人眼光的木石前盟好?
  这个问题就是争到几百年后的现代也没个准确答案,但是如果知道成就这个“金玉良缘”,新娘子会命不久矣的话,难题就迎刃而解了——再坏坏不过一个死字吧?
  至于这个时代所谓的血统身世、门第根基,都大不过皇权。董鄂妃不一样有一半汉人血统,乌雅家从正蓝旗包衣直接抬入正黄旗下,关键还是在康熙身上。
  另外一个已经被买通了的人是皇太后。她拉着绣瑜的手唏嘘不已:“都怪哀家,好生生的去什么五台山?”然而太后的演技非常一般,她看似遗憾不赞成,实则没有半点儿感伤,反而拿眼睛小心地打量绣瑜,好像生怕她责怪九儿似的。
  皇太后又叹道:“哀家虽然不懂那些南蛮子的调调,但是也知道你这个女儿不寻常。当年世宗皇帝把董鄂氏捧到了天上去,说她如何精通诗画、又如何品行高洁不慕权贵,如今看来还不及我孙女一零儿。也就明珠家的小子还约莫配得。”
  绣瑜一愣,心里顿生感慨。孝惠太后虽然一生不说汉话不识汉字不懂汉学,但却没有固步自封、愚蠢狂妄地将其一概否定,反而给了“不寻常”三个字的评价;她贵为皇太后,也没有一味拿出身等级断人,反而说“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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