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娘子在种田-第30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小夏氏连连点头,忙回身吩咐自己的『乳』母将行李带上。
她们本来就准备好了的,只是今天早上范思文突然发难将他们扣押在府中,这才没法出去。
小夏氏本来都已经绝望了,毕竟,在她的观念里,公婆既然不想她去丈夫那里,那她就应该听话的留下,而真正让她怨忿的是公婆给范子衿准备的良家妾,她『性』子虽软和,却不是笨蛋,知道如果长子是庶出的危害,何况,那还是个良妾,她觉得自己的心都烧起来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所以此时她将穆扬灵当做了自己的救命稻草牢牢的抓住。
范思文既然已经放人,自然不会再扣着车子,所以小夏氏叫人收拾好的车子也陆续出府,穆扬灵让小夏氏跟自己一个马车坐着。
还没上车,府里就奔出一人来飞快的打马要去请大夫,要问穆扬灵为什么知道?
因为对方一边喊着“让开,让开,快去请大夫,快去请大夫……”
穆扬灵气得倒仰,劈手夺过一旁车夫的马鞭,鞭子一甩就将马上的人甩下来,齐家的护卫立马上前拿人。
穆扬灵气极反笑,“我这儿有太医,不用舍近求远的找大夫了。”穆扬灵让跟着的王太医去给范思文看病。
小夏氏踌躇不前,穆扬灵就拍了她的手道:“走吧,反正都耽误了,就是多耽误一会儿也没什么,我们看过姨父后再走。”
范思文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夏氏坐在他身边,看到穆扬灵进来微微蹙起了眉头。
范思文睁开眼睛,没料到穆扬灵他们去而复返,他胸中怒气翻涌,问道:“荣郡王妃这是做什么?”
穆扬灵示意王太医上前,“刚有个不长眼的小厮大喊大叫的说姨父重病,要请大夫,所以我就带着王太医过来看看。”
范思文微微讶异,然后就瞪向一旁站着伺候的柳氏,夏氏的目光也如寒刀一般『射』向柳氏。
柳氏低着头站着,好似没看到俩人的目光。
王太医『摸』了『摸』胡子道:“范大人是积食不消,没什么大问题,下官给您开两副方子,可吃可不吃,多走动一下就没问题了。”
范思文面皮抽了抽,积食?
他今天粒米未进,怎么会积食?
说谎话都不能多用点心吗?
范思文破罐子破摔的闭着眼睛躺在床上,夏氏忙道:“多谢王太医,回头我一定监督让老爷多走动走动。”
王太医含笑着点头,收了东西在一边站着。
穆扬灵就示意小夏氏上前,小夏氏上前跪下,给范思文和夏氏磕了一个头,道:“儿媳此去经年,不能侍奉在公婆身边……”
小夏氏想到这次离开的艰难,眼中忍不住流出泪水,在别人看来,倒显得她很是愧疚不安。
穆扬灵刚跟范思文撕破脸,实在做不出更多的笑脸,所以干脆站在一旁看他们将正常的行程走了一遍,这才出发。
穆扬灵看向夏氏,“姨母可有话带给表兄?”
夏氏叹气道:“你告诉子衿,父母有再多的不是也是他的父母,他是我们的儿子,我们总不会去害他。”
“我会带给表兄的。”说完行礼带着小夏氏离开。
这一次,他们安稳的坐上了马车,到了城门口有皇帝派来的禁军护送,但因为在范家耽误了不少时间,他们才出城没多久就到了中午,穆扬灵无奈的叫人停下,开始准备午餐,除了小熊的伙食,其他人都是吃干粮省事,这样就要快捷很多。
厨娘给小熊做面条吃,穆扬灵则走到一边,王太医急忙跟上来,拱手低声道:“王妃,范大人是急怒攻心,最好静养,他年龄也不小了,要是多来几次,只怕对寿命有碍。”
穆扬灵脸『色』微变,不是这么严重吧?
她只是想替范子衿申诉一下冤屈,功力何时如此深厚了,不仅能把人气吐血,还能于寿命有碍?
王太医见她脸『色』变了,忙解释道:“王妃不用担心,这个于寿命有碍的前提是多来几次……”
潜在的意思是,您现在已经出京了,气不到范思文了,所以他要是出事跟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况,在王太医看来,范思文的火气本来就重,这样的人多被气几次,很容易中风的,中风不就有碍寿命了吗?
但各种缘由他不好说的太明白。
“那您之前开的方子……”
“都对症,都是清心去火气的,平时再多走走,这心境自然就平和下来了,说到底,这火气得靠养着消,『药』石效果小,熟话说,心病还得心『药』医。”
第611章 设计
穆扬灵回到马车上,捧着脑袋很是纠结的想了一下,到最后还是决定坦白从宽,
她告诉范子衿,她虽然把他媳『妇』带出来了,却把他爹气吐血了。
然后又写信给齐浩然,告诉他她把范思文给气吐血了,让他在范子衿前帮她说说好话。
将信交给送信的护卫时,穆扬灵特地叮嘱道:“先把信送给将军,等他把信拆开后再把军师的信送过去。”
但其实穆扬灵的信还在半路的时候,范子衿就拿到了详尽的汇报,包括穆扬灵和夏氏说的那些话也被一一记录在案。
他脸『色』阴晴不定的盯着那沓纸看了半天,最后还是将东西缩在了一个盒子里,冷笑一声。
就算已经猜到了父母的选择,他此时也还是受到了伤害,不过这抹伤痛还轻,轻到只要忍一忍就过去了,然后就变得愈加的麻木。
对于父亲,范子衿早已绝望,他知道范思文没觉得对不起他,因为他内心自有自己的一套公平公正。
他觉得嫡子庶子都是他的儿子,所以他要一视同仁,因为嫡子天生占优势,因为他母亲是当家主母,所以他下意识的以为都是他们母子欺负庶子妾室。
而范子萧因为是庶长子,拦了他的道,更会被针对,加上范子萧毕竟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更要疼惜一些。
早在范子衿八岁的时候,他就『摸』透了父亲的思维方式,他几乎看不到府中下人因他的态度而对他们母子的轻忽,对他和齐浩然的怠慢,只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想象而在执行着那所谓的公平公正。
但范子萧有什么可拦住他的?
不过是个庶长子,范思文又没有爵位,他聪明,博学,九岁就是童生,未满十一岁就考中了秀才,范子萧在他眼里连个绊脚石都算不上,更遑论对手。
父亲是大家的父亲,他虽然恨他偏心,但因为他从小就不喜欢这个父亲,自然也没多少感情,他的心思对范子衿其实并没有多少伤害,真正让范子衿介意的是母亲的态度。
他没想到,母亲竟然在子嗣这样的事上也对父亲妥协,或许他想到了,只是不愿承认罢了。
母亲爱父亲,他知道,他从小就知道,小的时候,母亲经常因为父亲抱着他和浩然哭,浩然记事晚,但他却记得清楚,到现在,范子衿都不太了解爱情这东西。
爱情真就有那么重要,重要到她渐渐与表舅们疏远,重要到她舍弃他这个唯一的儿子。
范子衿脸『色』渐渐铁青,才压下的怒气“腾”的一下又冒了起来,“砰”的一脚冲眼前的桌子踢去,最后桌子没倒,倒是他的脚伤得不轻,范子衿“嘶嘶”两声坐倒在一旁的椅子上。
齐浩然进来见到就关切的问:“子衿,你这是怎么了?”
范子衿横眉倒竖,指着旁边的桌子道:“给我踹了。”
齐浩然想也不想,一脚就把桌子踹飞,桌子和上面的茶壶撞到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他瞪圆了眼睛问道:“怎么了?这桌子怎么了?”
范子衿看看他的脚,再看看碎成一地的木屑,抽了抽嘴角,道:“没什么,就是伤了爷的脚,爷气不过。”
齐浩然这才看见他捧着脚,再去看那桌子,顿时心疼道:“你早说,我下脚轻一点,将桌子踹倒就行,扶起来还能用,现在倒好,都碎成这样了,又得费钱去买一张桌子。”
气得范子衿『操』起地上的鞋子就冲他扔过去,“我就短你那一张桌子钱了?别说得自己多穷似的,我看你在外头花钱一点不手软。”
齐浩然『摸』『摸』鼻子,凑上去讨好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要是生气了也该找软和的东西踹,怎么能去踹桌子呢?看把自己伤到了吧?”
齐浩然叫飞白回去拿『药』酒来。
范子衿冷哼一声,想了想道:“以后我和母亲的事你别管。”
齐浩然『摸』不着头脑,“你和姨母吵架了?人家夫妻吵架是床头吵床尾和,你们母子吵架就应该是对面吵,转身和,姨母年纪大了,你让着她一些就是了,她总不会害你。”
范子衿冷笑道:“以前可能不会,但现在就未必了。”
他将盒子扔给齐浩然,道:“我看她是魔怔了,都二十多年了,还一心念着范思文。”
齐浩然正打开盒子,闻言不赞同的道:“子衿,姨父是姨母的丈夫,她不念着姨父念着谁?”他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惊悚的看着他道:“我知道你放『荡』不羁,可你不能引诱姨母做不合身份的事。”
“滚,”范子衿气得不顾脚上的伤势去踹他,“胡说些什么?先把东西看完再跟我说话。”
齐浩然手忙脚『乱』的将盒子里的东西拿出来看,半响,脸『色』也铁青起来。
范子衿冷笑道:“他打的好算盘,以为他养着我的嫡子,以后安国公府的世子就出自他手吗?我又不是三岁小童,还如往昔一样任他戳圆捏扁。”
齐浩然没说话,但眼中闪过的冷光代表了他的态度,范思文和夏氏是抚育了他,但严格说来,他和范子衿才是朝夕相伴一起长大的。
范子衿看到他这个态度已很满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认真说起来,这次还要谢谢阿灵。”她可是把他这么多年的憋屈之处全说了。
齐浩然却以为他指的是穆扬灵将小夏氏带出来的事,拍着胸脯道:“你既然交代了她,她就是拼了命也要把表嫂带出来的。”
范子衿抽抽嘴角,没过多解释,要是知道他是故意留着漏洞让范思文钻,还设计了穆扬灵,只怕齐浩然就要揍他了。
范子衿是没多少安全感的人,他之前住在范家,怎么可能放任范家掌握在别人的手里?
他虽然离开了,却也留下了不少人。
他不是不可以将小夏氏带出来,但他就是不愿意偷偷『摸』『摸』的将人带出来,以穆扬灵的『性』子,范思文要是扣押了人,她一定会闹大,不是她故意的,而是『性』格使然。
所以小夏氏被扣,会有人给穆扬灵报信,穆扬灵要是带不出人来,稍后也会有人将小夏氏带出来交给她,事情还是得弄大……
第612章 蠢
齐浩然一收到穆扬灵的信就兴冲冲的拆开,才看了个开头脸就僵住了,他瞪大了眼睛来回看了两遍,这才确信自己没看错。
“也没听子衿说姨父被吐血的事啊,”齐浩然嘀咕着努力回想,还是没能回忆起情报中是否有这一条。
他纠结许久,最后还是小心翼翼的去找范子衿,特地让人给备了好酒好菜。
范子衿刚满身疲惫的回来,见状就挑挑眉,坐在桌子边道:“你今天倒是有兴致。”
齐浩然嘿嘿一笑,狗腿的给范子衿倒酒,“表哥,你这几天都瘦了,多吃一点。”
齐浩然使劲儿的将桌上范子衿爱吃的东西往他碗里夹,范子衿本来还吃得不错,闻言就挡了一下他的筷子,道:“有话就说,讨好我也不管用。”
顿了顿又道:“我现在没钱了,借钱没有。”
“不跟你借钱,”齐浩然绕了一下,还是给他夹菜。
范子衿沉思,“难道是还钱?”
齐浩然顿时不敢说话了,闷头吃肉,范子衿就踢了踢他,问道:“到底什么事,说。”
齐浩然闷闷的道:“表哥,阿灵就是个直来直往的『性』子,没多少心机,有时候做了蠢事自己都没发觉,你可别和她一般见识。”
“呦,真是难得,你不是一直觉得她聪明绝顶,举世无双,无人能及吗?怎么这会儿说她蠢了?”
齐浩然脸『色』微红,低声嘟囔道:“那不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
“真难得,你竟然会知道这句话,”范子衿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条斯理的问道:“说吧,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谁说她做对不起你的事了?”齐浩然瞬间愤怒道:“她要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不用你说,我都饶不了她。”
范子衿怀疑的看向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