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娘子在种田-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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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副将也手抖脚抖的抓住一个营千总的胳膊,半个身子的力量倚靠在他身上,这才没摔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普通士兵能听的了,齐浩然再一次明确的告诉大家,荆湖南路是大周的中部,与边关并不近,至于胡人为何能到荆湖来屠村,及为何会屠村,这个还有待调查,但我大周地大物博,大路小路无数,说不定那些胡人就是从小路来的,因此齐浩然让大家今晚休息的时候顺便想想各自的家乡是否有外人所不知道的小路可通往交通要道什么的。
给大家布置了任务,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后,齐浩然才带着一群军中的中上层领导班子进了一栋房子。
飞白让人守在外面,去厨房拎了一壶水回去给大家添白开水,齐浩然正说到:“……此事务必要尽快通知朝廷及各路军队,让大家小心防范胡人,边关那里也要增派人手了。”
钟副将给自己灌了一大口水,问道:“将军,您肯定这是胡人所为?说不定是仇杀什么的,要知道这儿离边关那么远,而朝廷有二十万大军在荆湖南路……”
第502章 怀疑
“这才是最危险的,”齐浩然脸上闪过怒容,“西夏的军队配备有一种大刀,本将与他们的士兵交过手,知道那种刀所造成的伤口惯性,村子里两百多号人,若只有几个人还能说是巧合,但两百多人,包括小孩无一例外都是那种刀伤,招式也都是西夏军队里的,你告诉本将,这有可能是仇杀,或是意外?”
钟副将的手抖了抖,忍不住掩住脸,他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若此事为真,那就意味着外敌已经打开了他们家的大门,冲到了第二进的院落,而住在第三进的家主和家人们还一无所知的像往常一样生活,不,或许外敌不止冲到了第二进,他们还可能乔装打扮混到了他们的后院。
一想到这儿,钟副将就打了一个寒颤。
齐浩然一样心颤,但他从来不是一个逃避困难的人,反而,境遇越困难,他就越坚强和冷静。
不管之前他有多少的心思和算计,在面对外敌入侵时,什么剿匪,什么军队的控制,甚至是造反,全都要暂时先退到一边去。
若是放任不管,那他与鞑虏,与他瞧不起的大周皇室有何区别?此时,没有什么比抵御外辱更重要。
齐浩然抬眼看向大家,见他们眼中生怯,就知道他们害怕与胡人对战,对此事还抱有幻想,因此道:“西夏刀造价不低,若不是西夏人,那么这个村庄有什么值得他们这样做?而且,他们为何要假冒西夏人,此时将事情栽赃在土匪身上不是最好的吗?荆湖南路这么多的土匪,衙门纵有怀疑,难道还能一一去查证,或是全力调查不成?所以,事发突然,对方显然来不及考虑得更多,甚至无法去阻止,如今表现出来的才是最真实的,他们不敢焚毁尸体消灭证据是害怕引来附近村子的人,而他们不敢保证他们能将所有痕迹清楚,而且他们赶时间,只求尽快离开现场……”
齐浩然对上大家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道:“这事就是西夏人所为。”
“为了剿匪,圣上早调派各路大军支援,荆湖南路外调派来的军队也许不止是西南西北主路的驻军,可能还有守卫边关的驻军,西夏兵不知是绕过了驻军的视线,还是直接挺进,反正现在有一支西夏军到了我们这儿,这个村庄的人可能是发现了他们,也有可能是这个村庄的存在就挡了他们的路,所以被屠村了,如今我们已有五天得不到朝廷最新的消息了……”
齐浩然说到这里有些说不下去,叹气道:“此事都怪我,之前为了躲避土匪的追击,尽带着大家东躲西藏,打听消息也只能去找老百姓,他们知道的消息毕竟有限,现在也不知道边关是什么样的情况……”
“将军,这事也不能怪你,我们只有这么一点人,荆湖南路大半都被土匪所占领,要不是您带着,我们早被那帮土匪拆骨入腹了。”一个营千总忙道,还有一个也紧跟着道:“将军,您有什么主意就说吧,我们全都听您的,反正我们在当兵前也知道出来了就难活着回去,而之前我们已是捡了一条命,这条命就是您的,能在临死前和胡人干一场,也不枉来这人世间走了一遭。”
“对,不就是胡人吗,我们跟他们干了。”一个营千总拍桌子叫到。
五个营千总三个表了态,还有两个犹豫的看着钟副将,张了张嘴,还是低下头去什么都没说。
齐浩然就看下钟副将,钟副将深吸一口气,心中苦涩,脸上却坚决的道:“只要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此事是西夏所为,末将也随将军调遣,与西夏,不死不休!”
齐浩然点点头,道:“我勘探过村里的痕迹,他们的人应当不少于五百人,这么多的人一路从边关走到这儿来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露,所以我们只要仔细找,肯定能找到痕迹。”
“属下也勘察过进出路口,勉强还能看到一些痕迹,可再远一些地方就完全看不出来了,不是各种痕迹交叠,就是已经消失,这块地方尚且如此,更别说时间过去更久的地方了。”
齐浩然拿出地图,道:“以这个村庄的情况为参考,他们应该是大路套小路来走,遇到人口较多的地方就避开,尽量走小路,而一旦到偏僻的地方则是走大道,这个村庄离铜仁只有两天的路程了,铜仁很小,而且有些地方地势险要,再从这个村庄延续出去的小路只有这两条,派人沿着这两条路去找,看是否能找到什么痕迹。”
齐浩然看向钟副将,道:“若调查出此事真的如你所说是仇杀,或是因其他利益或矛盾杀人,只针对这一村庄的人,我虽会替村子里的人难过,却依然会高兴,因为我们大周避过了一祸。”
钟副将松了一口气,好在齐浩然不固执己见。
第二天一早,齐浩然派出两队人马沿着挑出来的两条小道去调查,为了以防有人故意制作或隐瞒证据,齐浩然把效忠自己的人和偏向于钟副将的人打混编在一起,让他们互相监督。
等他们走后,齐浩然这才叫人在村庄的不远处挖了六十多个大坑,打算把尸体都埋了,此时天气炎热,尸体腐烂得很快,虽然他们才死亡两天,但空气中已有了腐尸味。
齐浩然本想一把火烧了干净,但看着一家人排排摆在一起,齐浩然就觉得一家人埋在一起说不定是能给他们死后唯一的安慰了。
所以齐浩然就下令挖了六十多个大坑,一家一个。
之前被单独放在一边的人,在他们找到各家的家谱和户籍后也确定了,等到他们把人全都埋掉,留守村子的钟副将也带着人把整个村子都收刮了一遍,能吃能用的全都被集中到了大坪。
见齐浩然的脸色不太好,钟副将立马解释道:“这些东西留着也是烂掉,还不如支援将士们呢,何况,我们不是要替他们找凶手报仇吗?整个就当做是报酬了。”
齐浩然冷哼一声,道:“爷有说不答应吗?不过你把东西集中在这里,万一下雨怎么办?是嫌弃我们这几天吃的霉米不够多,所以打算再制作一批?”
钟副将闻言马上叫人把粮食又给搬到一间比较大的房间里,其他物资也分别放到各个屋子里。
齐浩然站在窗口看了半响,回转身坐在椅子上,低头看着手中的小令牌。
飞白不解的道:“爷,您怎么不把这东西拿出来?要是拿出来谁会怀疑这不是西夏干的?还用得着我们费心巴力的去找什么证据和痕迹。”
第503章 分开
那是西夏国军队里的令牌,飞白带着人搬弄尸体的时候在一个村民手里发现的,当时令牌被狠狠的拽住,他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拿出来,偷偷交给了齐浩然。
飞白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告诉了大家这是西夏兵所为,却又不把这东西拿出来,而是让大家费时间的去找凶手留下的痕迹和证据。
齐浩然垂下眼眸,道:“他们需要时间,我也需要时间。”
齐浩然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转身回屋,写了一封密信交给飞白,道:“你与斥候去最近的县城打听消息,趁机将这封信传递出去。”
飞白没有多问,将密信放好,转身退下。
朝廷如今已与叛匪交上手,有输有赢,总体来说,朝廷收回的城池多余失去的,因此勉强算是胜势,听到斥候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将士们全都精神一震,看向齐浩然。
齐浩然垂下眼眸,道:“等另两队人回来,我们就继续去找朝廷的大军。”
钟副将愕然,“我们不去找凶手了?”
“找,但我想更有把握些,”齐浩然道:“若能与朝廷大军接应上,那我们将会无后顾之忧。”
“此时正是剿匪的关键时候,领兵的元帅会听我们的一面之词吗?”
“所以我们得收集证据上报朝廷,我们又不是和他们争抢军功,大敌当前,大家更应当团结一致,去打听离我们最近的朝廷大军驻营。”齐浩然吩咐钟副将道。
钟副将耸耸肩,吩咐下去了,他们本打算去铜仁,在那里休整并听朝廷号令,但现在他们急需与大军接头,自然不能再去铜仁了,而离他们最近的大军驻地在叶县,急行军也要两天半的路程。
钟副将正打算吩咐人准备上路的干粮,派出去的两个侦查小队就回来了,一队面色还算可以,回禀道:“将军,我们那一条路除了有土匪骚扰,一切正常,就是土匪,当地百姓也能作证都是当地人。”
另一队脸色却有些苍白,“将军,我们一路上仔细找过去,发现许多山口都要大规模踩踏的痕迹,问过附近的村民和镇民,发现这一段时间有村民和镇民无故失踪,至今未找到人和尸体,但因为现在盗匪肆虐,衙门并不是很关注此事。”
“但我们私下查过,那些人在差不多的时间里都出现在位置相近的地方,我们顺着那些地点去找,发现有被掩藏的行迹,我们大致估计对方约有两千人左右,而在他们离开的地方,我们发现了几具被掩埋的尸体,奇怪的是,尸体的伤口与村民们的致命伤似乎是同一种兵器所为,但刀法却完全不一样,对方似乎是在掩盖什么。”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为了掩盖自己的身份,将军,那些人杀落单的人绰绰有余,因此还有时间变幻刀法,但到了村庄这里,显然是事发突然,对方临时决定屠村,所以才来不及掩盖,而是出自本能的用自己最擅长的刀法杀人。”
“将军,下令吧,这些西夏人闯进我们大周,不知道还会发生多少惨剧,简直比土匪还畜生。”
齐浩然却蹙眉问道:“你们说你们估算有两千人左右?可我们在村庄附近只发现了大概五百人的行动踪迹,那还有一千五百人去哪儿了?”
此话一出,大家皆是一默,齐浩然原地转了几圈,道:“我们不能放任事情不管,两天半以后找到大部队再派人出来调查会失去很多痕迹,想要在大周找到两千人难如登天。”
“那将军的意思是?”
“分成四队,一队继续回去找朝廷大军,另外三队想办法找到西夏兵,沿途留下痕迹,”齐浩然道:“尽量不要与他们发生冲突,也不要被他们发现,我们的主要任务是找到并监视他们。”
“那谁带队回去找朝廷大军?”钟副将最关心的是这个。
齐浩然咧嘴笑了一下,道:“让一营营千总带兵回去,你带着一队人马去查一队,我带一队,三营和五营的营千总带一队。”
钟副将张张嘴巴,很想说他带队回去,但对上齐浩然的眼睛,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他不相信齐浩然,齐浩然同样也不相信他,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别人回去了。
晚上齐浩然将钟副将和五位营千总集合在一起,道:“如今我们各自手上都有对方的把柄,所以一损俱损,诸君在做事时要多思量一些,免得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来,我齐某人先将话放在这儿,大家平时怎么斗都可以,但此时国难家难当头,若让我知道此时谁陷害同僚,做了胡人鞑子的帮手,齐某人就成全了他,让他给西夏或金国当一位英雄。”
齐浩然眼神凌厉的看着他们,众人皆微微低下头,这个威胁太重,没人敢无视,因为齐浩然是他们的上官,手上又有他们的把柄,要栽赃他们通敌卖国简直不要太简单。
到时候不仅是他们,就连他们的家人都得死,此时,不仅是那位领回去任务的营千总,就是钟副将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动心思,几个月的相处他们也看出来了,齐浩然的脾气有些倔,认准了的事,就是天王老子拦着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