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娘子在种田-第2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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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很温和的询问了齐浩然给他写的信,并告诉了他朝臣的怀疑,希望他能替齐浩然给大家予答案。
范子衿微微自豪的仰着头道:“皇上,这是齐参将的本事,亦是他的运气,学生不知诸臣为何要怀疑。”
范子衿考过了殿试,那就是天子门生了,所以他在皇帝面前自称学生。
“山下围着的那些不过是失地农民组合成的乌合之众,虽有三万多人,但却分属两帮不同的势力,他们围了浩然十八天,天天围剿却连浩然的衣角都没碰到,由此可见叛匪之无能。”
“而浩然从小熟读兵书,后来更是受其长兄亲自教导,让他以三千人拿下三万人或许不可能,但让他守住阵地,就算困难,也不是不可为,皇上,您看,他现在不就做到了吗?”
皇帝低头去看范子衿,问道:“齐卿在信里就没提具体经过?”
范子衿不在意的道:“具体经过没有,倒是略微提了几句,说刘大黑与林满有矛盾,最近才攻战有所稍缓,他就是因此才抓住战机,带着人跑了的,皇上,浩然如今还不知在何处,却没吃没喝的,还请圣上尽快派出大军营救,并将荆湖叛匪一网打尽。”
皇帝抽抽嘴角,看着底下沉默的群臣,想了想道:“范卿说得有理,让大军即日出发,挥师前进,务必将荆湖十三万叛匪全部拿下。”
第500章 命案
皇帝当然不是真的让他们把十三万叛匪全杀了或全抓了,他倒是有这个愿望,但二十万大军对十三万人,先不说要多少军备粮草,光时间他们就消耗不起。
皇帝不过是想给那些叛匪一个警告,让他们老实接受招安,毕竟,真要打起来,他们的损失一样会很大,万一逼得那些人和他们死磕,没有三四年只怕平定不了战事,那些人只要专心和他们死磕就好,朝廷却还有许多顾虑、
群臣也知道这是说话的艺术,所以没一人傻得跑出来纠正皇帝,因此这个决策不知为何就传到了荆湖地区,在叛匪们看来,这是皇帝忍无可忍,决定派军队与他们决一死战的信号。
土匪们先是人心惶惶,然后就开始联络起来,开始商议结盟共抗朝廷大军,就连刘大黑和林满都心怀惴惴的赶着去参加了。
而对于最近和朝廷军队交手的两人被其他土匪首领亲切轮流会见,一致和两人打听朝廷的实力。
因为刘大黑和林满这一仗实在是输得太难看了,三万多人围着三千人还叫狗官的参将把人给带出去了,见两人的土匪首领虽没把话说得很难听,但明嘲暗讽却一点不少,所以一路下来俩人都憋屈得很,想要说说心里话,互相排解一下,偏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关系不好,每次他们一凑到一起,都有人跟在四周,美其名曰:劝解他们,以免他们发生冲突。
但其实就是来看热闹的。
两个人脸色越发黑了,最后凑在一起商量计策也是匆匆而过,“还是留意齐浩然的动静,到时候我们直接带了人去他那一边,直接和齐浩然对上,我们有他的把柄在手,他肯定不敢对我们怎样,到时候我们商量一番,让他放我们离开。”
林满同意了刘大黑的计策,安心回去参观联盟的大混战,他们为了推举一个盟主而正闹得不可分交。
而此时,被刘大黑林满寄以厚望的齐浩然正带着一千四百多的残兵在土路上奔波,只等到太阳快要正当头,齐浩然这才下令就地休息,士兵们当即滚到路两边的草地上,或是直接奔进林子里卧倒不动了,实在是累死了。
齐浩然盘腿坐在地上,掏出一块干粮来塞嘴里,然后就把地图拿出来,最后在一个点上点了点,道:“从这里出去就能到铜仁,铜仁并不在叛匪占领之中,不知道铜仁的守军是否参加围剿叛匪的行动。”
钟副将边喝水边道:“我觉得肯定会参加,能留下一千人守城就不错了。”
他有些忧伤的看着手中硬硬的饼块,“不知道铜仁有没有可供给的军粮。”
他们一路上找了不少的补给点,里面大多是发霉的粮食,早在几天前他们就出了衡州的范围,后面找的补给点全是别的驻军的,也就是说,军中这么干的不仅是衡州的驻军。
气得钟副将大骂了好几天“贪官污吏”,齐浩然很是不屑的看着他,“自己骂自己,很有意思吗?”
把钟副将噎得脸色通红,却不敢再抱怨。
齐浩然不愿意打扰百姓,全是过村而不入,他们也都知道齐浩然军纪森严,因此没人敢顶风作案的去强抢老百姓,钟副将以为士兵们熬两天可能就会熬不住自己和齐浩然抗议,到时候他也好借机逼齐浩然答应他们自给自足,可谁知齐浩然要求严格,底下的士兵不仅没闹,反而对他越发信服。
钟副将眼见着齐浩然渐渐的从他手中拿走整个军队的控制权,却不敢做什么动作,他虽有齐浩然的把柄,但齐浩然一样握着他的命脉,而这次齐浩然将他们平安突围已然收服了好几个心腹,在军中威望也愈重,再加上他本来就官高于他,钟副将对军队的控制也就渐渐减弱。
想到还要吃好几顿的发霉干粮,钟副将就狠狠地咬一口干粮,再使劲儿的咽下去。
等到最热的那一阵过去,齐浩然起身带着众人继续进发,一个斥候就跑来禀报道:“将军,前面有个村子,今晚要停下休息吗?”
齐浩然抬头看了一眼天色,下令道:“不停,天黑之前走到哪儿算哪儿。”
现在军队的纪律看着很好,士兵们也愿意跟着他啃发霉的干粮,不会去侵扰百姓,可如果住到村里,看见别人吃米饭,有菜就饭,甚至有女人孩子,他们这支疲军真的能继续保持这种严明的纪律吗?
齐浩然不会去做这样的赌博。
而钟副将和底下的将士们只以为齐浩然是不想打扰老百姓,都没有什么表情的继续跟着齐浩然往前走,但在快要走过那个村子时,齐浩然停下了脚步。
钟副将不解的问:“将军,怎么了?”
齐浩然蹙眉看向那村庄,耸动了一下鼻子,最后皱眉招来一个斥候,“你进村子里去看看,小心一些。”
斥候不明所以,但还是转身跑进村子里。
这个村庄离大路很近,不过三百多米,树木交映间可以清楚的看到村子里房屋交叠,看得出条件还不错。
齐浩然带着人从大道走过,村子里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如果说村民们是害怕兵祸所以躲起来,那养的狗呢?
他们一千四百多人并没有刻意减小动静,所以这不大不小的动静肯定会惊动村子里人养的狗,之前他们在经过一些村子周围的时候就听到了狗吠声。
齐浩然心中一直隐隐有些不对劲儿,直到走到风口的下方,隐隐约约闻到一丝血腥味,这才觉得这村庄太过安静,安静得让人觉得诡异。
齐浩然沉着脸望向村子的方向,才派出去的斥候脸色微白的跑回来,微颤着声音道:“将军,村子里出事了,全是尸首,属下不确定凶手是否还藏身村中,所以不敢声张。”
齐浩然面沉入水,“尸体有多长时间了?”
斥候顿了顿道:“属下摸过两具,俱已冰冷,血液也早已凝固,看他们脸上的尸斑,时间应当不短了。”
那凶手还留在村里的可能性非常的小,就不知道村中是否还有活口。
第501章 屠村
齐浩然挥手让士兵们呈防守阵势进村,村子并不大,只有六十多户人家,但无一生还。
上至七十岁老者,下至两岁婴孩,甚至是孕妇都没能逃脱毒手。
案发时应当是晚上,因为大部分的百姓都是死在自家的屋里或床上,村子里的路上发现的死者很少。
死亡时间大概是在两天前,若是白天,村子里的人不可能在家这么齐,肯定有下地或出门的,但他们在附近的田地里勘察过,没有发现尸体和杀人的痕迹。
而若村子里的人没被杀尽,没道理两天都过了也无人来处理,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全村老幼无一幸免,全都被杀了,这么齐全,只能是在晚上,更准确的说,当时应该是深夜。
而对方可能是因为担心被发现,所以没用火清理掉现场,而是将倒在村口不远处的几具尸体抬回来扔到了屋里,其他人的一律未动。
士兵们沉默着将所有的尸体都集中到了村口,一具连着一具排过去,显然是一家人的放在一起,倒在村子里的路上,未确定家庭的单独先放在一边,一直到晚上掌灯,大家才搜索完整个村庄,他们连地窖都找过了,的确是没有一个生还者。
一个小兵将一个三四岁左右的孩子从地窖里抱出来,忍不住哭出声来,这个孩子是被一刀插进腹部毙命的,小兵在他的左边发现了好几筐倒地的蔬菜,应该是他的家人将他藏在地窖里,谁知却还是被人检查出来……
这个孩子的祖父母,父母及三个叔叔都倒在大门处和大厅里,通往地窖的门却干干净净的没有一丝血迹,显然他的家人是没有往后院跑,就是为了不让凶手注意到后院的地窖,但这个被全家保护的孩子还是没能活下来。
大家将火把点起,全都沉默的站在村口的大坪上。
就连钟副将这等欺负惯老百姓的都不由红了眼圈,骂道:“这些王八蛋,简直毫无人性,难怪朝廷要派出大军镇压。”
众人闻听此言眼中皆有些恨意,“钟副将,我们回去杀土匪吧,为老百姓们报仇。”
齐浩然蹲在地上检查尸体,闻言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扭头对钟副将道:“谁说这是土匪所为?”
“不是土匪还有谁?难道还能是我们朝廷的大军不成?”钟副将见齐浩然的质问口气不满,不服的大喊道。
“村子里两百多号人,这样大规模的屠杀,对方人肯定也不少,我朝少有如此丧心病狂的凶杀案发生,这种大案也不可能是几人或几十人就能做下的,而除了朝廷的军队,也就只有土匪了,而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不是土匪干的,难不成还真是我们同僚干的不成?”一个营千总嚷嚷道。
士兵们闻言也是义愤填膺,有几个人甚至高呼道:“将军,带我们回去打土匪吧,我们一定能将此等乱党贼子一网打尽,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
齐浩然冷笑一声,“你们要想还百姓一个朗朗乾坤,要打的不止是土匪,还有外敌。”
齐浩然将地上一具尸体的胸襟扯开,露出那狰狞的刀伤,道:“你们真以为这人是土匪杀的?别忘了,我们之前经过的几个村庄可都好好的,那里离土匪窝要近得多。”
“将军是什么意思?”钟副将低头看那伤口,联想到齐浩然刚说的话,脸色一变,道:“这,这是胡人干的?”
此话一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戒备的看着地上那具尸体胸前的刀伤,好似那里是洪水猛兽一般。
齐浩然叹气道:“土匪打家劫舍固然可恨,但不可否认,他们之前都是我大周的子民,大部分人就算落草为寇,但亲友还留在山下为良民的比比皆是,这样的人会屠村,连老幼都不放过吗?”
齐浩然见大家都低头沉思,又道:“你们当中,有早几年就在衡州当兵的,与当地的土匪应当不陌生,可见他们如此这般狠辣狂绝?”
“那些土匪虽然抢劫过路客商,打劫官员,甚至是冲击府衙,但很少抢掠老百姓,更别说杀人了。”
“对,连最糟百姓的恨的崎山寨最多也就下山抢老百姓家里的粮食和养的家禽,每次抢掠都不会把粮食都抢走,难道越往外这土匪越狠,竟然直接屠村了。”
“所以,这真的不是土匪干的,是胡人干的?”一个士兵脸色发白的道:“可,可我们不是在荆湖南路吗?为什么这儿会有胡人?关口离这儿不仅啊,我们荆湖是大周的中部吧?”
士兵有些不确定的看向齐浩然,想要得到他的支持,因为这些都是他和他们说的,以前他们连荆湖南路有多少府衙都不知道,但齐参将来以后就教他们认地图,还要认全大周的地图,这些刚参军不久的小家伙这才知道,原来他们所在的荆湖南路是大周朝的中部,很是繁华。
难道齐浩然其实教错了,他们荆湖南路其实离边关并没有他们想的那么远,胡人一进来就能屠他们的村庄?
齐浩然面沉入水,他当然知道这儿离边关有多远,就是因为这儿,他的脸色才越发的难看。
钟副将也手抖脚抖的抓住一个营千总的胳膊,半个身子的力量倚靠在他身上,这才没摔倒在地。
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是普通士兵能听的了,齐浩然再一次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