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娇-第1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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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心无语,怎么就发展到了这一步?刚刚……额,老哥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是啊,哪个哥哥看到妹妹被一个男人那么搂着会很高兴的?想明白这个。春心无语的望天,她该怎么解释?
是跟老哥说,这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跟嘉禾无关?
还是说,是嘉禾强迫我。你快痛扁他一顿?
纠结啊。
可春心纠结,那两人不纠结,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就已经交手了两个回合。
“都说春大哥得了藏镜老人真传,果然不假。”嘉禾笑得很灿烂,随手指指自己那张俊美的脸蛋道,“可以拜托不要打脸么,我还要见人的。”
春寻对此的回答只有一声冷哼。
嘉禾不以为意,轻轻活动着十指,眼睛却溜到了春心身上,很无辜的说道:“小春心,你看哥哥多可怜,救了你出来没落个以身相许就算了,偏偏连声谢谢都没有还要挨打。”
“又没打到你身上。”春心耸耸肩,她倒是有点担心老哥,或许老哥会念着嘉禾是她的救命恩人而手下留情,可嘉禾这家伙专业是杀人的,会不会顺手在对战中下杀手?
“唉,可真绝情,哥哥好伤心。”嘉禾状似受伤的捧着心口叹了口气,随即又笑了起来,“不过你放心,我可不舍得伤到春大哥,怎么说将来也会是我的大舅哥呢。”
大舅哥!
春心庆幸自己这个时候没喝水,不然她肯定会喷出来。
春寻的脸色也不好看,他真不知道这小子竟然能把这三个字说得这么顺口,而且还真就敢对他的宝贝妹妹图谋不轨。
可嘉禾倒像是自己说的是很普通寻常的一句话一般,面对着神色诡异的兄妹两个,他侃侃而谈,描绘着自己和春心未来的美好画面:“看吧,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小春心(补充:自然我本人是除外的),也只有我这般卓尔不群的男子才配得上小春心。啧啧啧,春大哥,难道你想把小春心嫁给一个凡夫俗子,从今后在家相夫教子,连最爱的药材都不能摆弄,甚至还会因为为一个快死的老头儿号一下脉就被相公怀疑红杏出墙大打出手么?小春心,有哥哥在,你想给谁看病就给谁看病哟(补充:至于怎么看,自然我说了算)。哎呀呀,说起来,我可是救了小春心好几次了,英雄救美,以身相许,这不是自古流传的佳话么?再说春大哥,今后我们成了一家人,自然是你看不顺眼的人我帮你杀,看你不顺眼的人我帮你杀,只收一个铜板,这可是再便宜没有的事情了……”
随着嘉禾的描述,春心面前出现了这样一幅画面——
一群或许只是不小心踩了老哥的脚结果就被一刀送命的受害者的家属堵在她家门口,全都披麻戴孝,扯着十几米长的各色条幅,上书“杀人偿命”,“血债血偿”,“横行霸道天理不容”等等……
然后她的药铺被砸,招牌被拆……
咿,好恐怖!
“少给我花言巧语。”春寻冷笑,轻蔑的看着嘉禾,吐出了一句可以立刻让嘉禾闭嘴的话,“你以为我会让心心进尊杀楼么?”
静默了片刻,嘉禾重新笑起来,笑得那么没心没肺:“没关系,我可以入赘嘛。”
春心再次庆幸自己没有喝水。
“懒得理你。”从这句话中可以看出,春寻对嘉禾的本性也有那么一丝了解。
说完,他转过身,拉起春心的衣袖,很小心的没有碰到她的手,就这么向前走去。
春心无奈的耸耸肩,冲嘉禾摆摆手跟上老哥的步伐走了。这家伙今天晚上不知道是抽什么风了,估计是这几天太过压抑所以精神失常了吧。
嘉禾也没跟上去,就站在那里懒懒的吆喝道:“春大哥,我可是说真的哟,小春心,乖乖长大等哥哥去娶你哟。唔……要是在这之前你已经嫁人的话,记得给我准备一个铜板,不接受委托条件。”
言下之意很明白,我要收费杀人了,而且怎么杀都由我来决定。
春心很无语,大哥啊,强扭的瓜不甜,你何苦咧?可是,嘉禾还没扭下她这个瓜呢,现在研究酸甜似乎早了点。同时,她也对嘉禾所描述的悲惨未来有那么一丝丝犹豫,要真是嫁个连看病都不让她给人看的男人,难道她今后真的是要开妇科医院么?可老哥那群朋友半夜来找她包扎上药,难道她要赶出门去?不过,很显然,若是普通的男人,是绝对选择将莫名其妙找上门来的男人赶出去,然后质问他老婆背着他到底在跟什么人偷摸来往的。
“心心,他有没有欺负你?”走了一段路,春寻才开口道,语气已经是一贯的温和带着点宠溺。
“没有啊,亏得他把我从船上带出来,不然就要吃亏了。”春心有点后怕的拍拍胸口,他们两个出门时找上来的那群人说明魏巍那群人,或者说魏巍背后的主子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要是没有嘉禾,她也不敢想象之后的下场。
轻轻地叹了口气,春寻拍了拍妹妹的头顶,又走了一阵子才说道:“都是哥哥不好,是哥哥没保护好你。”
喂,你不用把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吧?春心的嘴角微微抽动了下,双手攀上了春寻的衣袖,摇了摇说道:“是我自己跑出去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师门在京城有事,所以你才不能离京的吧?放心啦,我又不是小孩了,不能告诉我的事情我不会逼着你说的,反正我玩我自己的就行了,顶多下次注意一点。”
“……罢了,我只告诉你一句话。”春寻抬头望望有些蒙蒙亮的天边,用轻缓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道,“前几日,当今圣上忽然病倒,疑似倒食症……”
倒食症。
春心的眉头皱了起来,倒食症即是胃癌,而且,爷爷提过当初那位太妃就是胃癌。
她越来越觉得主使魏巍等人来抓自己的是庄家人了,倘若庄家人能将当今皇帝救活,那可是一份天大的功劳。
可是,庄家人说的好听点是太医世家,说的不好听,就是祖孙三代做大夫的,他们在京城有那么大势力?
“心心?不说话,怎么了?”春寻有些疑惑的看看妹妹,却见妹妹的神情有古怪,不解的问道。
“哥,那我也跟你说件事。”春心低下头,抿抿唇,开口道,“爷爷遗书里不是提过那位太妃的病么?”
春寻轻轻点头。
“庄家想要的也是治那病的药方。”春心跟着哥哥的脚步,边走边慢慢的说,“那位太妃得的就是倒食症。”
第279章 疑点重重
哪怕皇上病倒的事情秘而不宣,但身为太医的庄大老爷是很有机会知道的,尤其是如果他是负责医治皇上的病的话,那就更是一定会知道了,若是他手上有春和当年用过的药方,可以在短时间内控制甚至逆转病情,然后再慢慢把皇帝的身体拖垮……
“你这孩子想多了。”春寻好笑的摇摇头,提出了自己的反驳意见,“圣上才刚刚病倒,庄家怎么可能会提前知道他有倒食症?他们可是早在爷爷还在世的时候就想要那些方子了。”
春心无奈,这个时代没有潜伏期,没有癌症早期晚期之说,她没办法跟人解释癌症扩散的问题,更加没办法做一个胃切除手术。
不过,她也想到了自己推测的不合理处,庄家可是早在三四年前就眼馋那些药方了,可皇帝明显是才刚病倒,要是当初就有胃癌的话,这么三四年的时间要么已经查出来了,要么早就病倒了,怎么也不会拖到现在啊。
更令春心疑惑的是,庄家怎么也没有这么大的势力在京城,在一个朝廷命官的家门口绑架她。除了庄家以外,知道当年事情的只有林家,可林家没人学医,要那玩意儿干嘛。
“难道说一切都是个巧合?”春心眉头紧皱,低着头走了半晌,冷不丁抬头,却看到前方不远处停了一辆马车。
“你今天吃了不少苦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就不要想了,回去好好休息两天。”春寻有些心疼的抚了下妹妹的脸颊,这孩子一直都不怎么长肉,小时候脸还有些圆圆的,如今下巴都尖了起来,是太累了么?
扶着妹妹上了马车。然后春心亲自做到车上挥动了鞭子。
马车立刻就摇晃了起来。
“哥,你说会不会是这样呢……”春心又想出了一种可能性,“当初庄家不是为了皇上的病。只是单纯的眼馋那些方子,所以他们的手段还温和些。可如今碰巧皇上病了。而那些方子又对症,所以他们就更想要了……”
“傻丫头,就凭他们一个小小的庄家怎么可能在京城横行无忌的掳人?”嘉禾好笑的说道,“除非他们有靠山,否则,就凭他们那点本事……”说着,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是啊。庄家为什么不能有靠山呢?
庄家是养不起死士,可为什么一定要是庄家养死士呢?
庄家在京城没势力,可为什么一定要是庄家有势力呢?
“哥?”半天听不见下文,春心纳闷的唤了一声。
“他们除了逼问你那些药方外。什么都没说?”
春心耸耸肩,很老实的回答:“没有,那家伙的嘴很严实。”要不是怕惊动人又急着藏身,她真想以魏巍的下半身性福为代价逼问那家伙究竟是什么人。
“当年的事情……”春寻甩了下鞭子,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
好吧。老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折腾了一晚上,我也该好好养会儿精神了。春心伸了个懒腰,她没问老哥怎么会知道当今圣上病倒了的事情。那种问题还是烂在肚子里的好。同时,她心里却是更加笃定了庄家人在这里头起的作用,因为胃癌也是癌啊。
这个时代的人不明白,所以一种癌症就有一种名称,并没有什么人将这些病联系到一起。可她明白癌症的发作原理,所以也可以想象得到,哪怕治疗各种癌症的药方不同,但终归有相通的地方,治疗胃癌的药方拿去研究,很可能会对其他癌症也有帮助作用。会不会是爷爷当初曾经提出过这个理论呢?
在陷入半睡眠状态之前,春心的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然后她就想起了爷爷留下的一本手记里曾经提过的一句话:噎食症与倒食症,病症虽有差,然同出一源,奈何今人……
后面什么都没写,当时她就怀疑是爷爷这种想法并不被时人认可,所以只能无可奈何了。
现在想想,哪怕皇帝得的不是胃癌而是别的什么癌症,那庄家会不会从爷爷的药方想到爷爷的理论,然后想要从药方下手琢磨出一个适用于其他癌症的方子?
越是想,春心就觉得庄家人的嫌疑越大。
哒哒的马蹄声清脆,在没什么人的清晨,会有什么人纵马奔来?
“嘿,前面的马车!”后方骑马的那人开口呼唤道。
春寻慢慢勒住了缰绳,淡淡的说道:“别怕。”
怕?那个字她还真不知道怎么写,春心打了个哈欠:“那我先睡一觉,等有精神了再跟你说话。”
说话间那一人一骑已经到了车前,见是一个潇洒风流的文雅公子亲自赶车,那人有些意外,明知什么都看不到,却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微微摇动的浅蓝色帘布。
“兄台叫住在下所为何事?”春寻脸上是温和如三月春风的笑容,整个人在渐渐明亮的晨光中有种不真实感。
那人愣了一下,立刻就回了神,连忙说道:“冒昧打扰了,在下连夜赶路想要去往京城,只是初次出门不认得路,想知道此处离京城还有多少路程?”
“原来如此,这位兄台初次出门竟然也不带几个家仆,实在是有些冒险了。”春寻说着指向路的尽头,“这里已经是京郊,顺着这条路走下去,你就可以进城了,再走上不到两里地,你就能看见城门。”
“原来已经快要到了么,多谢这位公子了。”那人道了谢,实在是按捺不下心中疑惑,开口问道,“我看公子丰神如玉风度过人,绝非贩夫走卒之辈,为何在这个时辰亲自驾车独行?”
春和笑了笑,回头看了眼挡住了视线的帘布,缓缓说道:“实在是车内的人太过重要,由旁人驾车我不放心。”
“原来如此。”那人眉头微动,话说到这份上,他不好多问,只得抱拳行礼道,“再次多谢公子指路,敢问公子尊姓大名?”
“春,春天的春,春寻。”春寻定定的看着那人,“在下的祖父曾是太医,在下的幼妹刚刚被人掳走,那些人想要从她手中拿到一些药方。”
那人脸色难看起来,强笑道:“怎么会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令妹如今可是安好——”
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他发现面前这个自称“春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