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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妙手绘春-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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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笑嫣放下心来,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虞之远照常捡些她爱听的说,逗得她忍俊不禁,完全忘了“食不言,寝不语”的闺训了。

江无邪含笑看着兄妹二人之间的亲密。只有在虞之远面前,虞笑嫣才像一个正真存在的人,有喜有嗔。如果,他在遇见她之前就见过了她,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突然,陈婉如房中的冬暖急吼吼地冲了进来:“二爷,老夫人突然身体不适!”

江无邪心知陈婉如那点小心思,不悦道:“老夫人身体不适,你们这是怎么侍候的?还不快去请大夫!”

“老夫人她……”冬暖为难地看看江无邪,最终把目光投向了虞笑嫣。陈婉如其实就是想让江无邪过去。但当着虞家兄妹的面,怎么能直说呢?

虞笑嫣视而不见,继而见而不视,闲闲地喝着汤羹。

虞之远有几分责备地道:“笑嫣,你地去看看。端汤递水仔细些。”他实在想不明白,一向冰雪聪明的妹妹怎么现在这么没眼色了。难道都是江无邪宠的?

虞笑嫣无法,只得起身告退。

江无邪在她身后淡淡地道:“老夫人一直身体不好,你去去就回来。哥哥想必还有许多话要对你说。”

虞笑嫣脚下一顿,明显松了口气。

西院除了陈婉如的几个近身侍婢,一直不让太多人进出。夜幕之下,树影婆娑。冬暖将她送到正房之前便停下了。

窗纸上映着一个女子跷首凝望的影子。虞笑嫣叹了口气。造化弄人,陈婉如与江无邪如果不是继母与继子的身份,倒也是一对人见人羡的金童玉女。难道他们在陈婉如嫁入江府前就有情?虞笑嫣被自己突然跳出来的想法吓了一跳。

愣神间,虚掩的房门已打开。一个带着沐浴后馨香的身体扑了过来:“无邪——”

虞笑嫣僵直着身体,幽幽道:“母亲,是我。”

陈婉如呆若木鸡,忽而竭斯底里地大叫道:“滚,你给我滚!你是什么东西?西院也是你随便来得的么?”

虞笑嫣头也不回地往外跑,一心只想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

就在虞笑嫣快要跑出院门时,陈婉如发了疯一样冲过来拖着虞笑嫣便往屋里走。虞笑嫣本能地反抗着,哪知陈婉如力气极大,她怎么也挣不掉。

陈婉如将房门掩上,胸口起伏不定,不过终是放开了虞笑嫣。灯光下,陈婉如乌黑的长发披散着,发尖尚未干透,一绺儿一绺儿地垂着。身上是一件月白的纱裙,曼妙的腰肢,成熟女子的胸腹没有了肚兜的束缚在薄纱下若隐若现,风情万种。头发濡湿了纱衣,团团暗纹几近透明地贴在如雪的肌肤上。活色生香。虞笑嫣突然想到了《秘戏图》。

“二爷去哪里了?”陈婉如气息稳了,明知故问道。

“他在前厅陪客用饭。”虞笑嫣低头颔首,尽可能避开陈婉如咄咄逼人的目光。

“陪客么?”陈婉如冷笑道,“随便从哪里钻出来一个人也算是客?劳得上他亲自陪么?”

“之前冬暖说母亲身体欠佳。二爷特意着我来探试。笑嫣看母亲这般形容,倒是已经大好了。如果母亲没有什么事,笑嫣先告退了。”虞笑嫣再好的脾气也受不得陈婉如对虞之远的轻视。

陈婉如没想到虞笑嫣会还嘴,气极反笑:“大好?哪里就能大好了呢?我不好得很呐!今晚二爷不过来,我这身子只怕一直都好不了。”

虞笑嫣又羞又怒,陈婉如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怎么会无耻到这步田地?顺带着,她在心里将江无邪也骂了一番。“二爷不是大夫,笑嫣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去!”

陈婉如仰头大笑,几近癫狂:“大夫么?只怕我这病是见不得大夫的。对了,听说二夫人自小也饱读诗书,舅爷前番还得了内阁侍读之位。连高密侯都巴巴地想着和舅爷联姻。想来虞家家教极好,不知二夫人可粗通医理?”

虞笑嫣一愣,听她东拉西扯了半天,有些明白过来。陈婉如定是听说了月成华欲嫁给虞之远的事,生怕江无邪因为这一点而对自己偏私而轻慢了她才出此下策的。“笑嫣不懂医理,还是让江全请大夫来吧。”虞笑嫣嫌恶地蹙了蹙眉头。

“慢着!”陈婉如颇有几分得意地道,“这病你是一定诊得出的。不过就是月信二月未至,时常觉得恶心泛酸……”

虞笑嫣如遭雷击,下意识地审视着陈婉如纤细的腰肢。陈婉如得逞地一笑:“看来二夫人是诊出来了。”说罢,一只手轻轻地抚上小腹,掌心轻柔地摩挲着衣料,仿佛那里藏着绝世的珍宝。

虞笑嫣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陈婉如望着她的背影张狂地大笑着。

虞笑嫣只想逃离这个藏污纳垢的宅子!她跌跌撞撞地奔跑着,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几个过往的仆人。下人们都惊异不已,一向冷清淡薄的二夫人怎么会这么失态呢?

他们居然有了孩子!一个是婆婆,一个是她的丈夫!阿爹所教的礼仪廉耻中,没有一句是告诉她遇到这样的情况该如何做的!虞笑嫣跑累了,脱力地倚在院墙上喘着粗气。她多想这两年来的事都是一场恶梦,醒了之后便会回到落月村那个温馨宁静的家中。阿娘会温婉地对她笑,阿爹会慈爱地教她诗书棋画,哥哥会劝她不要那么用功……哥哥?她突然想起,虞之远现在还在饭厅与江无邪用饭呢!

虞笑嫣再次回到饭厅时,脸色惨白,虽然她尽可能地做出平静的样子,但两个男人都察觉到了她的不妥。

“怎么了?”江无邪和虞之远齐声问。江无邪甚至离席来揽过她的肩头。

虞笑嫣惊恐地往后一缩,仿佛江无邪的手上沾着最最不洁的东西。

江无邪脸上笑意不减:“一定是怕哥哥走掉了,一路跑来的吧?看你这一头的汗,头发都乱了。”

虞笑嫣对上虞之远探究的目光,没再退了。江无邪满意地点点头,伸手怜爱地将她头上的簪花扶正,又摸出一方帕子轻轻地拭着她的额角。

“可是老夫人身体不适?”虞之远猜度着。虞笑嫣断不会为了怕他走了而这么失态的。

虞笑嫣僵直地点点头:“母亲她……很不好。”

江无邪略一愣神,又笑道:“她身体一向不好。大夫来看过便好了。”

再回席间,一餐饭吃得味同嚼蜡。虞笑嫣再怎么掩饰也恢复不了之前的状态了。她完全猜不透陈婉如为什么会这么大胆地将这事告诉她!

虞之远见虞笑嫣兴致不高,饭后便请辞了。江无邪与虞笑嫣自然送他到门口。直到虞之远已坐上马车了。虞笑嫣才想起正事来,慌慌地奔了过去,对虞之远道明了之前江无邪对他说的月成华的事。

虞之远不置可否地笑笑:“这事你别操心。今天你也累了,回去好好歇着吧。”。。。

        第015章 侍药

峨眉月,清瘦单薄。

虞笑嫣让人灭了烛火,孤坐窗前。南院院墙一带植有一大片忍冬。馥郁的香味让人觉得渐渐心安。虞笑嫣忽地笑了,出了这样的事,最应该担心的不是她,而应该是江无邪吧?凭什么他们做出的龌龊事,要让她来担惊受怕?

江无邪怒气冲天地步入南院时,虞笑嫣已经睡下了。听得熟悉的脚步声响起,她佯装不知,松松地闭着眼,呼吸绵长。

江无邪摸索着点燃灯烛,一看虞笑嫣波澜不惊地安睡着。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那粒胭红的朱砂给人一种神圣不容亵渎的凛然之感。如对世间一切都带着淡淡的嘲讽。

他心中怒火更盛!这个女人,在洞悉一切后为什么还能那么平静安然?

好看的唇角微微上扬,一抹邪恶的笑意泛上江无邪的脸。他倏地来到虞笑嫣床前,伸手在她脸上轻轻地拂了一把。

虞笑嫣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上。但仍然保持着熟睡的姿势。江无邪见她不动,惩罚性地俯下身子咬住了那两片娇艳欲滴的红唇。恣意地啃咬,不带一点怜惜。虞笑嫣再也装不下去了,睁开眼睛之前已探手将他推了出去。继而揉着“惺忪”的睡眼,惊恐道:“夫君?”

“你还记得我是你的夫君么?”江无邪索性在床沿上坐定,大有宽衣上床的架势。

虞笑嫣大骇,慌乱中脱口问道:“母亲她……身上可大好了?”

江无邪眼中笑意更盛,讥诮道:“难为你一片孝心,还记得她病着。怎么?婆母病重,你不是该侍奉在床前端汤递水么?”

虞笑嫣心中腾地升地一从怒火,又在江无邪意味不明地注视下缓缓熄灭。她坐起身来,往床角缩了缩,淡淡地道:“夫君晚间不是说过了么?母亲她身子一向不好,大夫看过就好了。可有招大夫瞧过了?”

江无邪恨得直咬牙!他一直让陈婉如服用的玉凤养荣丸说倒底不过是让妇人避孕的丸药。没想到陈婉如竟然敢阳奉阴违!如今她两月不来月事,腹中珠胎已足三月!更恼的是,虞笑嫣明知陈婉如不是有病还能装得一派清明!

江无邪开始宽衣。虞笑嫣定定地看着他,直到他只着一身中衣坐上床时,她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惊疑不定地唤道:“夫君?”

“呵——”江无邪一把揽过她,邪笑道,“你既唤了我一声‘夫君’,我就得将这名声坐实了!”

虞笑嫣心里泛起淡淡的悲凉。恐怕这个世上没有哪一个女人如她这般害怕这一刻的到来吧?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周公之礼、琴瑟和鸣,是天经地义的事。她认命地闭上了眼睛。一切都是宿命,不会因为她百般不情愿而不到来。

江无邪看着怀中女子一脸“任君采撷”的模样,兴趣索然。他颓然地下床,又忍不住刺了她一句:“只要我想要,什么样的女子没呢?木头一样的女人,我没有一点兴趣!”

她是木头!那陈婉如是天生尤物,你倒是过去呀!虞笑嫣在腹诽中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虞笑嫣习惯性地往小榻上瞄了一眼。已是空无一人。她迅速起身,赶在小慧和小娟进来前将小榻收拾好了。省得那两个嘴碎的丫头又在她耳边念叨。她和江无邪同房却不同床的事,不知江家大院中还有几个人不知道。

虞笑嫣刚好梳洗完毕,听到外间江无邪的声音响起,小慧忙不迭地撩起帘子。

江无邪一身天青色袍子,淡如修竹。身后的邀雨手里捧着一个托盘,一碗黑漆漆的汤药冒着热气。

“把这个送到西院去。”江无邪淡漠地吩咐着。

虞笑嫣微讶,陈婉如的药怎么会由她来送呢?

“怎么?不愿意么?”江无邪明明在笑,语气却相当地不善,“婆母病了,媳妇不是应该承欢膝下,侍汤弄药的么?”

虞笑嫣蓦地省过味来,这汤药一定有问题!江无邪居然想借她之手除去陈婉如腹中的孩子!这孩子不能生下来,这是谁都知道的事。可是凭什么要她去做恶人 ?http://。

江无邪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副“如你所料”的样子。虞笑嫣心一横,接过邀雨手的的托盘走向西院。是他自己的孩子,他都不在乎,她又有什么好怕的?

陈婉如自昨夜江无邪得知真相怒冲冲地走后,便一直坐卧不安。西院鲜少有人来,听得脚步声响起,陈婉如本能地冲到房门口:“无邪……”

迎着她的是一碗墨黑的汤药和虞笑嫣那张不带一丝笑色的脸。

“你来做什么?”陈婉如把着门口,不让她进屋。王嬷嬷闻声从里间走了出来。

“母亲身子不好,还是去床上歇着吧。二爷让我给母亲送药过来。”虞笑嫣毕恭毕敬地答道。

王嬷嬷越过陈婉如端起汤药嗅了嗅,神色大变,一叠声地叫道:“作孽呐!作孽!”

陈婉如面如死灰,不甘心地问:“真是二爷让你送过来的么?”

“的确是二爷的一片孝心!”虞笑嫣心里憋屈,把“孝心”两个字咬得极重。

陈婉如颤如风中秋叶,几欲跌倒。虞笑嫣不忍,单手拿着托盘想去抚她一把。陈婉如傲慢地将她推开了,扶着门柱低声呜咽着,最后又冲到院子里捂嘴干呕。

王嬷嬷不动声色地道:“药已送到,二夫人请回吧。”

虞笑嫣回到南院已是手足冰凉,她的手从此便沾上了血腥!她亲手杀死了一个尚未出世的婴孩!江无邪这招果然歹毒!自此又后,午夜梦回,她都将为那个孩子愧疚不安!

江无邪却并没有因此而放过她。虞笑嫣苍白的脸色让他十分满意,他就看不得她超然物外的模样!

“你看着她亲自喝下了么?”江无邪又将一碗汤药送到虞笑嫣面前。

虞笑嫣愣了愣,“母亲让我将药放下便让我走了。”

“她怕苦,想来又背着人倒掉了。你再送一碗过去,一定得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成!”江无邪异常体贴道,“如果她再不喝,邀雨一大早熬了半锅。她倒多少,你便送多少过去。”

一股凉气从心底漫延至全身。虞笑嫣完全想不出这个男人的心倒底有多狠!清癯俊逸的皮囊下装着一个蛇蝎心肠的恶鬼!

虞笑嫣默默地捧着汤药去了西院。

“二爷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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