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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女将军生存手札[古穿今]-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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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奶奶他们。”
    大清早,百货商店还没开门,外边就乌央乌央围满了人,吴大姐和刘姐挤在最前面,大声喊秀春。
    秀春忙把粮票和钱给吴大姐,“尽可能给我多买!”
    刘姐侧头一看,“哇,军用粮票!”
    话音刚落,百货商店开门,哄得围攻进去,秀春在后面踮脚,眼瞅着吴大姐和刘姐买了月饼,半斤一包,五块装,红油纸包着,吴大姐和刘姐各自抱了几包月饼出来。
    三人一路回邮局,吴大姐累得气喘吁吁,“孙啊,一个人最多买两斤,我帮你买了一斤,你刘姐给你买一斤。”
    秀春忙感谢,四包月饼搁她办公桌上,吴大姐把剩下的粮票和找回的零钱给她。
    刘姐过来了,跟秀春道,“小孙,跟你打个商量,能不能换我点粮票,我拿我的粮票跟你换军用的,我男人要去外地出差,地方粮票不能使,还得换全国粮票,不合算。”
    刘姐说的秀春知道,十斤地方粮票可能只换九斤的全国粮票,确实不划算。
    秀春笑道,“没问题,我家近来都没人出远门,换吧换吧。”
    刘姐笑道,“真够意思!”
    “啥够意思啊?”
    周科长也抱了几包月饼进来,眼镜被挤歪了,头发也有点乱,刘姐指指周科长的脑袋,“形象,注意形象。”
    闻言,周科长忙把月饼放桌上,用手扒拉自己头发,等会上班人多了,看到他这副模样,确实有损形象。
    错眼瞧见秀春办公桌上的军用粮票,周科长也讶异了下,“小孙,哪来的军用粮票啊。”
    秀春一看机会来了,对周科长道,“我爱人他表弟,我婆婆的侄儿,他在部队里。”
    周科长也不是傻子,道,“小顾跟你家有亲戚关系?”
    秀春笑道,“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科长可别听人乱说,弄懂里面门道的攀亲戚的指定不少。”
    周科长若有所思,点头道,“行,我知道了。”
    吴大姐和刘姐在一旁听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还扯到小顾身上去了?
    
    第110章 14号一更
    
    中秋节秀春他们单位给半天假,赶上陈学功值班不能正常休,原本打算好小两口一块回去,计划赶不上变化,眼下秀春只能自己回去一趟看看爷爷奶奶他们。
    除了买到的四包月饼,许淑华又拾掇了不少东西,分开装了两份,让秀春一并带回去,一份给陈家爷爷奶奶,一份给秀春她奶奶。
    算起来秀春有小半年都没回老家了,确实想念他们,不过她只有半天的假,不能多待,秀春先去看望陈家爷爷奶奶。
    陈老太猜到今天指定有小辈回来,特意烙了糖饼,包在笼布里让秀春带着。
    秀春笑道,“奶,你别忙活了,我一会再去我奶那里坐一会儿,等我回来再拿糖饼,苗苗哥昨天还在念叨,说别人都做不出来这个味道!”
    陈老太笑眯了眼,“那好,你赶紧去你奶那坐一会儿,我再揉面烙点,多带点回去慢慢吃!”
    秀春忙道,“这些就够了,面粉留着你和爷爷,别再揉面了。”
    虽说糖饼用玉米面也能做,但做出来的口感远不及白面粉烙出来的,陈老太已经揉了不少面了,哪能再浪费面粉。
    陈老太不听,道,“刚秋收完,我估摸着队里过几天会发点细粮,我跟你爷爷在家吃不了多少,你们人多。”
    说到这儿,陈老太又喊陈木匠,“老头子,你去把咱家剩的大米拿到队里磨成米粉,让春儿带着,咱家旦旦该吃点米糊糊了。”
    陈木匠哎了一声,没打盹,“回头我再去河坝上转转,看看能不能整几条鱼回来!”
    老人家就是这样,抱着自己吃再差也不能亏了小辈的心态,秀春怎么拦都拦不住他们,只好由着老两口去。
    又坐了一会儿,秀春才骑车回大坟前生产队,瞧见钱寡妇在家喂鸡,有些惊讶,停靠了自行车,道,“奶,怎么又给养鸡了?”
    头几年时局刚有变化的时候,家家户户啥也养不了,别说养只鸡了,连门口的花椒树都要‘割尾巴’!
    刚才在陈家,也没看到陈家老两口养鸡鸭啊,难不成现在还一个队一个政策了?
    听见秀春的声音,钱寡妇很高兴,把盛了鸡食的破黄盆搁在地上,让秀春进堂屋上炕坐。
    “也就这个秋忙之后才给养的,你大伯他们几个商量着,把生产队大院的鸡鸭分给队员,给了指标让咱们养,按月上交鸡蛋就成,超过指标的鸡蛋就自己留着!”
    不仅养鸡鸭分派指标,养猪也开始分派了,两三户人家合养一头猪,年末送给生产队算账,能多分工钱。
    秀春听钱寡妇絮絮叨叨说这些,拆了一包月饼,递给钱寡妇,“奶,是月饼,你尝尝。”
    这玩意乡下还买不到,钱寡妇都没吃过,咬了一口,点头道,“味道好,春儿,你也吃点。”
    秀春哎了一声,掰了一半吃着,跟钱寡妇说着家里的事。
    钱寡妇想起了个重要的,对秀春道,“春儿呀,大丫要结婚了,随的份子钱你先给我,回头我把钱代添了,你要是不想回来,也可以不回,我找个借口说下就成。”
    闻言,秀春把礼钱拿了出来,她跟陈学功结婚的时候,孙有银和孙有粮各随了一块钱,现在大丫结婚,她也不能往低了走,拿了一块五毛钱递给钱寡妇,问道,“奶,我随一块五行不行?”
    “一块五那是够了。”钱寡妇道,“大丫嫁到你外婆家那边了,算起来跟孙家还是一个族的,小伙子人还可以,能对得起大丫。”
    秀春竖耳朵听着,没多问。
    快傍晚了秀春才回去,途径生产队,秀春把烟酒还有剩下的一包月饼给老地主送去,三打岔两打岔,等回了城里天已经擦黑了。
    骑车刚进家属院,就看见陈学功抱着旦旦在张望,秀春下了车走近,到了旦旦目所能及的地方,旦旦哇一声就哭了出来,扑腾着胳膊要秀春抱。
    陈学功拍拍他屁股,好气又好笑,“小混蛋半天都没哭没闹,怎么一看见你就爱哭,谁给他惯的这种坏脾气,以后得给他立规矩好好改改。”
    “你呀,对旦旦温柔点,吃奶的娃你给他立什么规矩。”秀春不赞同他的说法,“大道理人人都会讲,教孩子还得从最基本的教。”
    陈学功推了自行车,听秀春反教育他,来兴趣了,打趣道,“这小妈妈当的,还挺像那么回事,春儿,你倒是说说什么叫最基本的教法?”
    秀春嗔他一眼,道,“给他足够的关心和爱护,就是基本的教法,咱家旦旦不缺吃不缺喝再不缺穿,以后长大了就会是个好孩子。”
    这说法,陈学功听着新鲜,不由反驳道,“给了足够关心和爱护,也有可能养成孽子。”
    听陈学功这么说,秀春道,“那你也不用担心,苗苗哥,你以后的一言一行就是旦旦的参照物,所以我才让你温柔点,对旦旦好点,他会跟你有样学样!”
    说着,秀春把旦旦递给陈学功,笑道,“苗苗哥,你快抱抱旦旦,哄哄他。”
    陈学功正要接手,旦旦一闻到他的味道,立马又放声大哭,秀春只好继续抱着,耐心的拍他哄他,同时不忘对陈学功道,“看吧,旦旦已经怕你了,下次不要对旦旦凶巴巴了,要耐心,要温柔,要哄他。”
    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陈学功心虚的摸摸鼻子,“我哪有凶巴巴。”
    家属院的路灯亮了起来,把他们影子拉得老长,一家三口进了家,许淑华还在忙活做饭,许卫东在客厅陪陈秋实下棋,秀春跟他打了招呼,把已经不哭闹的旦旦递给陈学功,“苗苗哥,你抱一会儿,我帮大娘做饭。”
    闻言,陈学功深吸了一口气,放轻了声音,尽量温柔的喊旦旦,冲旦旦拍拍手,生怕这小混球不给他面子,再哇一声大哭。
    好在旦旦很给面子的张开了胳膊,一扫刚才的撒娇性子,眨着葡萄大眼睛看看爸爸,把脑袋往爸爸怀里拱拱,乖乖窝在爸爸怀里。
    陈学功忍不住笑,摸摸他毛绒绒的脑袋,对秀春小声道,“还真是你说的那么会事。”
    秀春笑,把自行车推到后院,车后座的东西都拎到厨房。
    “呀,春儿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啊。”许淑华笑道。
    “都是爷爷奶奶他们给的。”秀春笑着回声,把两条草鱼放在水盆里养着,茄子豆角放砧板上,还有鸡蛋糖饼…
    “大娘,咱们把鱼红烧了吧。”
    “我今天只买到排骨,没有大肉块,咱们炖个大丰收算了。”
    红烧草鱼、炖大丰收、麻婆豆腐,一大海碗骨头汤,做好了端上桌。
    许卫东搓搓手就要上手捏,被陈学功呵住,“先去洗手。”
    许卫东悻悻道,“就你瞎干净,我们出任务的时候,哪管手上脏不脏,抓到馒头就往嘴里塞,那白面馒头,五个手指头印明显!”
    陈学功没好气提醒,“你现在没出任务。”
    懒得去卫生间,许卫东直接冲厨房舀水冲了冲手,见秀春往蒸屉里放糖饼,大惊小怪,“有糖饼!这个好吃,我多少年都没尝过了!”
    秀春递给他毛巾,笑道,“奶奶做的,带了好些回来,今天可劲吃,管饱!”
    许卫东咧嘴笑,蓦地想到他之前捅的篓子,问秀春道,“嫂子,那个…就是那谁的事,你有没有跟你领导透底啊。”
    秀春点头道,“放心吧,我说了。”
    想了想,秀春又道,“下回不能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帮人家了,白被人当枪使唤,你帮的女同志那是…”
    秀春还想说,许卫东已经苦哈哈的溜了出去,无奈摇头,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
    旦旦下午睡了觉,晚上精神好的很,不愿自己待着,挥着小胳膊,非要往桌子上扑腾,秀春给他泡了小半碗米糊糊,抱旦旦在怀里一勺一勺喂。
    陈学功三两口扒了饭,接过旦旦,“春儿,你快吃饭,我来喂。”
    旦旦眼见大了能吃辅食,秀春自己一个折腾到饭菜凉了喂不完碗里的饭,小两口合作喂饭那是常有的事,眼下听陈学功这么说,秀春想也不想就把旦旦塞给了他,自己也赶紧吃饭。
    许卫东看在眼里,不由感慨,“苗苗哥,你以前可是手脚不伸,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陈学功喂饭的手没停,看旦旦大口大口吃得满足,忍不住笑,“你说的那是残废,等你以后结婚有了孩,我就是你以后的样儿。”
    许卫东咧咧嘴,“不可能啦,我一个大老粗,哪会干这种活。”
    “大老粗?”许淑华道,“你在部队,谁给你洗衣裳?衣裳破了谁给你缝补的?”
    许卫东挠头笑,“当然是我自己洗我自己补衣裳了。”
    许淑华哦了一声,“会补衣裳的大老粗?”
    秀春听得直乐,忍不住想象许卫东这个大块头自己穿针补衣裳的画面,不忍直视。
    热热闹闹吃完饭,许卫东赖着不愿走,要在这睡,说明早再赶回部队也不晚。陈学功把家里空余的床给他铺在客厅,秀春把他们结婚做的棉床被褥搬出来,让陈学功给他铺上。
    陈学功不满,“春儿,给他用新的被子干嘛,把爷爷奶奶盖的那床被子拿出来,扔给他盖算了。”
    秀春瞪眼,许卫东又不常来住,哪有给他旧被子盖的道理。
    陈学功话虽如此,但还是给铺了上。
    许卫东哇哇指控,“还是不是亲兄弟了啊,小嫂子是亲嫂子,你是冒充的兄弟!”
    “闭嘴。”陈学功斥他,铺好了床,陈学功拉秀春坐床沿,指指对面的椅子,对许卫东道,“卫东,你坐下,我跟你嫂子有话给你说。”
    许卫东大咧咧坐下,“有什么话要说啊。”
    说着,他脸色一变,“不是还要老话重提吧,别啊,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谁也没来找我麻烦啊…”
    陈学功问他,“既然你撮合了一桩婚姻,现在姓顾的人已经从乡下调回来了,你口中的秀英她请你喝喜酒了没有?”
    经陈学功这么一提醒,许卫东才恍然,“还没有!不行不行,明天我经过一钢时候,我得去问问她,咋这么抠门,好歹我也算是他们大恩人了!”
    陈学功嗤笑,“恩人?我看是傻帽,你嫂子跟姓顾的是同事,你怎么不问问她姓顾的婚期?”
    许卫东猛拍额头,“嫂子你去随礼了?”
    秀春道,“顾伟民他结婚我是随了礼,不过不是最近随的,我两年前就已经随了,顾伟民他媳妇现在都快生娃了。”
    许卫东呆愣了片刻,反应过来之后,蹭得下一站了起来,怒火冲天道,“妈的,被耍了,我去找她算账!敢拿老子当枪使,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命!”
    陈学功无语,“你坐下,大晚上的去找谁拼命?”
    许卫东气得坐不住,随即又不解道,“她跟姓顾的到底什么关系?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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