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炮灰翻身记-第1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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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曦霍然回头,半晌,咬牙低声道,“宫玄,你到底在做什么?”
回到别苑后天色已经黑了,初曦心神不宁,草草吃了口饭,便放下碗出了正厅。
今夜月色有些暗淡,四月末的天气晚风依旧清冷,院中修竹在风中参差弄影,芭蕉剪影落在少女雪白的面上一片幽谧的浮光闪烁,初曦在廊下来回踱了三个来回,站在台阶上低声喊道,“墨巳!”
很快,一道墨影出现在廊下,垂首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初曦面色郑重,“我有一件事想劳烦墨隐卫长。”
“大人请讲!”
“开元府太守司马怀因修坝款贪污一事正被从开元压往殷都途中,我要你半路将他截住,带来见我!”
初曦想过了,如今事情的关键便在司马怀身上,她要先见到司马怀,查明事情的真相。
如果司马怀进了刑部,恐怕便直接进了成国侯的的下怀。
刘赟和卢靖两人若是真做了贪污徇私之事,她任凭他们被成国侯处置,若是两人被冤枉的,她也一定还他们清白。
宫玄的这两条臂膀绝不能断的如此不清不楚。
墨巳冷峻的眉目微微一皱,淡声道,“大人恕罪,属下听从主上之命在此保护大人的安全,不能擅自离开殷都。”
“墨巳!”初曦冷喝一声,“事关紧急,宫玄那里我会去解释!”
“没有什么事比大人的安危更紧急!”墨巳态度坚决,没有丝毫可以商量的余地。
初曦瞪着他,咬牙道,“墨巳,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去不去?你要想好,烟轻现在还是我的人,她将来嫁给谁,是我说了算!”
墨巳挺拔的身影僵了僵,英俊的面孔却没有半分松动,“大人威胁属下也没用!”
“好!很好!”初曦冷冷的看着他,气极反笑,转头往房内走,“你不去,我自己去!”
“哐当!”一声门被摔上,初曦大步往内室走,她今天晚上便走,连夜赶路,应该能将司马怀劫在钟山城,这几日宫玄应该会有安排,她只需要留封书信给他,让他不必担心。
门被打开,后面传来脚步声,初曦头未回,冷声道,“墨隐卫长不肯帮忙,还跟着我做什么?”
身后没有回应,初曦眉头一皱,刚要回头,突然被人从身后抱住,熟悉的幽香传来,初曦猛然愣在那里。
一股莫名的气愤从胸口涌上来,初曦挣了挣被揽紧的手臂,恨声道,“太子殿下竟舍得出现了?”
宫玄紧紧的圈揽着少女柔软的身体,下巴搁在初曦的肩膀上,半阖着长眸,轻笑一声,声音慵懒却带着隐隐的疲惫,“初曦如此为本宫筹划,本宫甚是欢喜!”
“欢喜你个头!”初曦依旧怒气未消。
“抱歉,让你担心了!”
听着男人的声音,初曦突然便软了下来,转过身,抬头看着他认真的道,
“宫玄,陵王出手了,这一次绝对是他和成国侯有备而来。”
“元祐那个混蛋也被陵王收买了,当初真是我错看了他!”
“还有左相,他绝对有问题!你不能再全然的信任他!”
“我们需要马上派人去拦截司马怀,掌握主动权、唔、”
喋喋不休的少女突然被吻住,瞪大眼睛看着男人深邃眸中都是自己的倒影。
男人一手揽住少女的腰身,一手按在她脑后,吻的专注而深情,良久,才微微放开她,声音暗哑的道,“初曦,我想要你!”
初曦一抹唇,双手抓着他胸前的锦衣,眉心蹙起,“宫玄,我方才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听到了。”宫玄缓缓点头,眸子如海深邃,波涛暗涌,直直的看着初曦,将她拦腰抱起,向着床榻走去,“可是我现在只想要你!”
床帐被放下,初曦被压在一片锦被软裘之间,流光暗影中,看着男人如画的眉眼,初曦面孔微红,微微动了动身体,斜睨他一眼,“你不会来真的吧?”
宫玄含着少女水光潋滟的唇瓣,含糊道,“真的,今夜便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
初曦闻言身体一阵酥软,咬了咬男人的唇瓣,有些奇怪这个保守迂腐的男人怎么突然想通了,突然一皱眉,初曦将男人推离,眯着眼道,“难道情况确实危急,左相临阵反水,太子殿下为了拉拢左相,只能娶鱼芷为妃,怕我知道后会离开,所以今晚便想生米煮成熟饭?”
宫玄直直的看着她,半晌,扶额颇为无语的道,“我家初曦、果然总能想别人不能想之事。”说罢低头轻咬了下少女的细白的耳垂,闭上眼睛,“好吧,本宫再忍一下,还好,不会太久了!”
“皇上怎么样?”
宫玄躺在少女肩窝上,缓缓道,“情况不太好,但也没有外表看上去的那样糟,需要时间调理。”
初曦手臂揽上男人的精瘦的腰身,轻叹一声,几日的不安心渐渐恢复平静。
似乎只要有他在,所有的事情都不值得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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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4、春怨
隔日早朝,成国侯宣旨,升户部玉侍郎玉允昭为户部尚书,吏部郎中元祐揭露刘赟等人有功,升为工部郎中,并依旧兼任吏部郎中。
文武百官看向元祐的目光诡异,终于明白,这位朝廷新贵,已经投靠陵王了。
朝中形势急转,乾元帝昏迷不醒,太子殿下连失两名重臣,朝政被成国侯和陵王把持,连左相和吏部尚书陈维也一度保持沉默,局面越发诡异莫测。
江正身体绷直,正色道,“敢问摄政王,皇上未醒,这旨意是谁颁发的?况且开元太守司马怀还在压往京都的途中,两位尚书的罪名还待刑部三司会审后做最后的定论,如今两位大人也只是暂时革职在家,摄政王却已让人顶替了尚书之职,是不是有些不妥?”
成国侯冷目扫过来,沉声道,“皇上一日不醒,朝政难道就一直停滞,此昭是本王和陵王殿下、左相大人、还有几位尚书大人商议而定。户部和工部都是六部之中重要的的所在,国不可一日无君,六部亦不可一日无主,刘赟等人贪污证据确凿,江大人如此维护两名罪臣,难道私下有何旧交?”
江正冷笑一声,“摄政王若是怀疑下官,尽管也撤了下官的职便是!”
江正在朝堂上素来以刚正清廉为名,连乾元帝对其也敬重三分,这样的话也只有他敢说的凛然无惧。
陵王宫湛一身湛蓝色绣蟒纹亲王服,面容温文清贵,上前道,“江大人清正之明无人不知,谁若怀疑江大人,本王第一个不准。”说罢话声一顿,语调低沉,
“开元正闹水患,急需户部拨放赈灾款和工部灾后休憩的部署,因此户部和工部确实需要人来主持,江大人也请谅解摄政王之难,况且如今父皇重病卧榻,我们作为臣子的也更应该团结一致,为父皇解忧,而不是互相猜疑,江大人觉得本王说的可对?”
江正一拂衣袖,面无表情的道,“陵王殿下都如此说了,微臣无话可说。”
宫湛淡笑一声,不着痕迹的和成国侯对视一眼,随即移开目光。
此事既定,无人再言,初曦更是全程一副漫不经心的状态,对众人投过来的目光视若无睹,朝中局面扑朔迷离,群臣暗自揣测思量,气氛越发沉重。
散朝后,一些大臣围着元祐和玉允昭谄媚祝贺,初曦一来,顿时全部噤声。
元祐面上并没有半分升官的喜悦,半垂着头,讷声的喊道,“大人!”
初曦一步步缓缓踏下白玉长阶,脊背挺直,清卓如竹,缓缓一笑,“恭喜元大人!”
元祐看着女子浮在面上的浅笑,却再看不到她目中的暖意,心中一窒,曾经清澈的眸子竟变的幽深难测,垂头躬身道,“多谢大人栽培!”
“千万别!”初曦唇角勾出一抹淡漠,“本官栽培不出元大人这样左右逢源的人才!”
元祐脸色立刻一白,众人更是瑟瑟不敢言。
初曦的身影渐渐远去,元祐久久的站在那里,看着重重宫墙外,天上几处极薄的淡云,少年渐渐挺直胸膛,眼中无一丝踌躇,只有越来越浓的野心,疯长蔓延。
已是春末,别苑中桃红未谢,新绿初生,楼阁长廊掩映其中,别有一番春景怡人。
女子倚坐在廊下的美人靠上,手中拿着绣架正绣一对交颈鸳鸯,女子手指红线,绣的专注,然而细看之下,上面尽是错乱的针脚。
“南泠!”沈烟轻手中拿着一团丝线走过来,“方才下人出去采办,我让她们带回来的,你看看可是这种红线?”
李南泠忙将手里的绣架翻扣在膝盖上,接过沈烟轻递过来的红色丝线,柔柔笑道,“正是,多谢烟轻姐还帮我记着。”
沈烟轻道,“别苑里缺什么少什么,我自然每样都要记着,这样曦儿也能省些心思,看她实在是辛苦。”
李南泠垂眸低眉一笑,“是啊,烟轻姐帮着曦儿打理别苑,凡事都井井有条,只有我,什么都不会,还不断的给曦儿添麻烦。”
沈烟轻揽上她的肩膀,安抚的拍着她肩膀,“李巧玢的事你还想着呢?都过去了,何况她做的事跟你没有关系,不要耿耿于怀了!”
“是!”李南泠清清淡淡的道了一声,微低着头,发丝垂在耳侧,清秀的面庞更添了几分柔弱。
沈烟轻见她如此,也不再多劝,看着她怀中的绣帕笑道,“每日看你绣个不停,却从未见你用过,让我看看又绣了什么花样?”
李南泠一把将绣架按住,匆忙起身,有些紧张的道,“绣的不好,还是不给你看了。”话音一顿,将细线紧紧攥在手里,放缓了声音,笑道,“曦儿快回来了,我先将这丝线放回房中。”
说罢急匆匆的走了。
沈烟轻看着女子纤细娇柔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一转身便见一道墨影飘了进来,不由的倒吸了口气后退一步,被男人一把拉住手臂,“小心!”
沈烟轻有些恼怒的甩开墨巳的手,冷声道,“你能不能不要每次都这样神出鬼没的?”
墨巳英俊的面孔黑了黑,他习惯了而已,没存心想吓她。
见女子要走,忙又将她揽住,自怀里掏出一个精致的描金盒子放到她手中,“给!”
“什么?”沈烟轻抬眸疑惑的看着他。
墨巳耳下微微升起一抹红晕,有些窘迫的道,“打开看看。”
轻扣暗锁,盒子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根碧玉桃花簪,翠色清透,雕工精致,一见便知价格不菲。
沈烟轻怔了片刻,将盒子阖上,重新放回他手中,淡声道,“我不要!”
墨巳眉头一皱,“为何?”
“不要就是不要!”沈烟轻咬了咬下唇,绕过男人,疾步而去。
墨巳失落的看着手中的簪子,懒懒的倚着廊柱,剑眉轻蹙,似是极为不解。
“嗨,帅哥,又受打击了?”
一道清声传来,墨巳转头便见初曦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轻身一跃,站在了木栏上,双手抱胸,扬唇道,“还没把我家烟轻追到手?”
墨巳下意识的觉得面前的人能帮她,遂点了点头,上元节那夜后,沈烟轻不再躲着他,但每次他想再靠近一步,她又立刻后退,两人的关系便这么不远不淡的相处着,他甚至觉得沈烟轻待他还没有院子里的那只狐狸亲近。
初曦轻叹了一声,沈烟轻终究还是跨不过自己心中那道坎。
自墨巳手中取过那个桃花簪,初曦跳下木栏,扬了扬手,“交给我吧!”
墨巳感激看着她,“多谢!”
初曦挑眉,“不必,我只是相信,你会让烟轻幸福!”
墨巳郑重的点头,“我一定会!”
晚饭后,沈烟轻找上初曦,有些担忧的道,“初曦,南泠最近似有些不太对。”
初曦这段时日很少在别苑,早去晚回,除了晚饭的时候,很少见到李南泠,闻言眉头一皱,“她怎么了?”
“最近总见她魂不守舍的样子,前两日我还见她穿了冬日的夹袄出来,这都快五月天了,直到我看到问她,她似才发觉,忙回了房去换。”
初曦抱胸倚着门框,咬着下唇思忖道,“难道是因为我师兄?最近皇上病着,师兄是御前都指挥使,一直在养心殿奉命,我也已经有几日不曾见他。”
沈烟轻摇头,“不知,我找过她,她却什么都不说,我总怕她有什么事闷在心里闷出病来。”
“嗯,我知道了,我去找她谈谈。”初曦起身,突然抬手抚上沈烟轻没有任何饰物的黑发,手中的桃花簪别进发鬓中,退后一步,端详了一下挑眉笑道,“墨巳的眼光还挺不错的!”
女子容颜清美,发鬓上的玉钗别进黑发中,只漏出一朵玉雕的六叶桃花,粉玉为蕊,青玉为瓣,月光下如露凝脂,玲珑透彩,与女子清冷淡然的气质极为相称。
可见墨巳为寻这桃花钗着实下了一番功夫。
沈烟轻一怔,抬手摸到一个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