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贵府千金-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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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是家生的奴才,自小便在宸王府侍
奉。”灵寿低眉顺眼的说道。
“父母呢?可还有姊妹?”薛梓彤和蔼的问道。
灵寿
迟疑了下,慢慢说道:“父母早年间做错了些事,被苏嬷嬷发配了,我便一直照顾着空院子。”
灵寿的语调很平淡,仿佛这件伤心事发生在平常人身上似的。
薛梓彤心里唏嘘,在讲究人
权的现代,一个管家婆子哪有资格发落人的性命,就是一方长官也要运用法律,可即使父母被迫
害而死,自己还要在这里服侍主人,薛梓彤觉得很违背人伦。
“那,你对他们的死难过吗
?”薛梓彤问道。
灵寿却不作答,咬着唇不说话。
“那你心中可有恨意?”
灵寿匆匆跪下,只听到一声重重的膝盖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奴婢对主子们没有恨意。”
“你不必害怕,我看你是个机灵的孩子,有心抬举你,但我这个人,只用自愿为我做事的,你若
愿意为我做事,以后便跟着我,若不愿意,我自然也不会为难你,我会给你一笔丰厚的赏钱,让
你出去过着些自由富足的日子。”薛梓彤轻声细语的说道,她向来不习惯像这个时代的贵族,认
为下人为自己服务是理所应当的,她回考虑她们的感受,而那些从来不在乎别人感受的人,正一
点点的被他所看不起的人背叛陷害。
灵寿跪在那心里纠结着,她作为一个家生子的奴仆自
由是个可望而不可的东西,可是自己在王府里从未有过一技之长,薛梓彤固然会为了全自己的脸
面给她一笔钱,可是能用的了多久,出去了也不过是继续伺候人而已,同样是伺候人,那还不如
在府里呢。再者她对薛梓彤很好奇,虽然因为英儿受了伤,自己才有机会接近薛梓彤,可是平日
里看薛梓彤说话做事,对待下人,都是个十分靠谱的主子,便用力点了点头,抬起头来看着薛梓
彤说道:“奴婢愿为主子效犬马之劳。”
薛梓彤点点头,温和的笑笑。英儿见薛梓彤又有
了新的心腹也很是宽心,英儿是少有的那种心思单纯的人,她认准了薛梓彤便一心一意的为她好
,丝毫不会因为有别的丫鬟得势而心存嫉妒,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使出种种肮脏的手段。只要薛
梓彤好,她就觉得好。
英儿忙拉了灵寿过来和她商量薛梓彤的新食谱,从今儿开始,不管
薛梓彤愿不愿意她都得吃很多温热性的食物,帮助她驱除之前的寒气。
谁让薛梓彤的身体
不好,寒气太重呢!
薛梓彤无奈,只好任由英儿去了,她也明白,英儿是对自己好,心疼
自己,也就没有多话。
……
日薄西山,京郊是一片荒芜,立着一个仿佛倩女幽魂一
般的镜天观,萧弘瑾一身墨绿色长衫,坐着打着宸王字号都马车停在门口,道观后是一片云蒸霞
蔚的壮丽夕阳,萧弘瑾却没有太多情绪观赏风景,眼前太多的危机让他不得不剑走偏锋,他沉着
脸进了镜天观。
一进门仿佛是两个世界,郊外的荒凉丝毫没有蔓延到这里面,对称布置的
庭院齐齐整整的种着两片青竹,绿油油的生出一片纯净之气,青竹中站着几只意态悠闲的仙鹤,
优雅的伸着长长的腿,慢慢踱着步子,懒懒的扫了眼这人间的皇子。地面上扶着一层白雾,云遮
雾绕的若隐若现出下面的八卦阵图。萧弘瑾心中微微有些忌惮,他此行的目的是要会一会这个传
说中的小神仙,他可不愿薛梓彤大着肚子去冲撞了这些道教中人。本来被薛梓彤的无神论成功洗
脑的他,看到这么一番场景却说不出话来了。
197|第一百九十五章:冲撞
可是他堂堂皇子
在这种地方漏了怯实在惹人话柄,撩起袍子小心翼翼的走过脚下的云雾,那些云彩踩上去似乎比
踩在空地上要费劲些,越走越费劲,最后仿佛直接走在沼泽中一般,萧弘瑾已然满头大汗,他体
力算是上乘此时也是双腿仿佛灌了铅再也抬不起来了。
起初心中那种不屑一顾的想法顿时
被眼前无非解释的现象抛在了头脑之外,萧弘瑾一抬头,发现自己居然还在原地,心沉到了谷底
,心中油然生出一股慌乱,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薛梓彤的脸孔,那张因为知道他不在了变的痛苦
惊惧的脸,想到这一节,他突然平静了下来,他绝对不会死在这里,他不能死在这里。
萧
弘瑾稳住心神,平静的站在原地抱拳说道:“在下是当朝宸王萧弘瑾,得知方真人再次特来拜会
。”
萧弘瑾话音刚落,那一片诡异的白云便渐渐消散,他试着向前迈了一步终于挪动了。
萧弘瑾几步便走到了一个小道观里,只见一个披散着一头银色长发的年轻人,拿着一本书,他着
一身灰色得道袍看上有些脏兮兮的,可是他的脸,他的手,***而干净,他正津津有味的看着一本
书,可是萧弘瑾却惊骇的发现,他的眼睛上附着一层白绫,白绫在他的眼眸上厚厚的缠了几层,
结在脑后和长长的银发一起披散着两个白绫。
萧弘瑾看着他这幅模样本能的绝对十分不详
。而这房间又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明明落着灰,很多布料已经看不清本色了,但这房间却
给人一种纤尘不染的感觉。
“阁下就是方真人。”受了前次的教训萧弘瑾的语气明显客气
了很多。那手拿一卷破败竹卷的年轻人抬起头来:“王爷要找的人正是不才在下方世昭。”
萧弘瑾看着那苍白的小俊脸,看着他覆着白绫的脸,心中隐隐闪过一种不安,萧弘瑾上过战场,
杀过人,什么样的伤口,什么样的死状都不会让他恐惧,可是面前这个清冷的男子却让他感到了
一种深深的不详,当方世昭对他说话时,萧弘瑾瞥见了他看到那卷竹简上恍惚写着一排娟秀的小
字,异世之女薛……
待要定睛仔细看看,那卷竹简却空空如也,没有半个字的踪影。
看着一脸震惊的萧弘瑾,方世昭淡淡笑道,轻声说道:“这个女人眼光到时不错。”
萧弘
瑾一晃神没听到他说什么在看向他的脸时,那种不安全的感觉却越来越强烈,言不由衷的问道:
“方真人一向在父皇身边伺候,我是特来感谢方真人为我们这些做皇子的为父皇宽心,方真人若
有……”
方世昭嘴上依旧挂着一副淡淡的笑容,看着萧弘瑾打断他道:“不论你是真心还
是假意,我只想告诉你,我的存在只是维持这世间万物的平衡,所以,我也并不会延长你父亲的
寿命。每个人的命格早在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子里了。”
萧弘瑾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说道:“
既然大师并没有为父皇延年益寿的打算,那么为何肯下山?”
方世昭叹口气说道:“因为
有人坏了我一对招子。”
萧弘瑾心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再次爬了上来,硬着头皮问道:
“那么大师是如何失去了自己的眼睛,我能为大师做些什么吗?”
方世昭的脸上不再有那
般如沐春风的笑容,变得严肃的冰冷:“为这我没看管好我所辖的这方水土,它的平衡被一个外
来者打破了。”
萧弘瑾在心里算了一圈,外来者?这朝中新起来的势力无非就是老五,可
也不能算是外来者,城门到时一天到晚进进出出不少人,可是那些人决计不能劳动这个老神在在
的道家怪客。
方世昭看着萧弘瑾面色凝重的样子不由觉得有些好笑说道:“你不知我为何
来,我却知你为何来?”
萧弘瑾看着方世昭那副志在必得的样子心里有些不爽,他可是一
向聪明示人怎么被这么个瞎子牵着鼻子走。
“那我也告诉你,你所着紧的那位,必然不得
善终,说不定就要折在她肚里的孩子上了。”方世昭语气冷冷淡淡的说道。
萧弘瑾长剑已
出冰凉的剑锋直抵方世昭的咽喉,可他却没有丝毫的惧意。
两个时辰后,面色阴沉脸色苍
白的萧弘瑾从房间里走了出来,他出鞘的剑到底是安安稳稳的又收了回来,想起方世昭的话他的
心摇摇欲坠的虚跳着,其实当一个厄运要来时,一早最先知道的那一个人是最可怜最孤独的,说
了可能没人信,不说,那么一切苦果就要自己担着。
萧弘瑾攥了攥手上的剑紧了紧自己的
披风上了马车低沉的向马车夫说道:“回府。”
萧弘瑾每日进薛梓彤的内卧前,自己都会
现在外面一面和她说着话,一面换衣服沐浴,害怕自己身上的寒气冲撞了薛梓彤的胎气,待收拾
停当才回走进薛梓彤的卧房。两个乖巧的侍女正熟练的为薛梓彤捏着小腿,薛梓彤怀了孕,身子
越发的重,小腿便有些浮肿,虽然在怀孕中,那一节莲藕般的腿让萧弘瑾看得有些发直。
萧弘瑾坐在了**上,一众小宫女便红着脸出去了,萧弘瑾将手揽在薛梓彤身上,让她的头靠在自
己身上。
“累吗?”薛梓彤轻声问道:“我让她们烧些热水泡泡解乏。”
萧弘瑾摇
摇头轻声说道:“这么宝贵的时间当然好你在一起,她们在我眼前晃得晕。”
薛梓彤笑了
笑。
萧弘瑾又问了便今天在府中过的如何,诸般事情是否顺利,薛梓彤报喜不报忧挑着萧
弘瑾爱听的说了两句,虽说这府上是有些磨人的小麻烦,可是对于薛梓彤而言过了便过了没必要
老放在心上。
“我看你新提携了灵寿?”萧弘瑾对薛梓彤身边的人也很在意。
“嗯
,英儿身体不好我才发现原来她以前一个人担了那么多事,以后事越来越多,是要多几个人帮衬
才好/”薛梓彤头头是道的说着,她最理想的状态就是把每个人放在合适自己的位置上,让她们各
自发挥好自己的作用,让薛梓彤自己乐的自在。
“嗯,也好,你不受累就好。”
“
倒是你,这几日府里都不见身影,见着你也是一派消瘦憔悴的样子,可是皇上那边有什么变故?
”薛梓彤问的含蓄,虽然她脑海里从未有那种君叫臣色臣不得不死的伦理纲长可是景延帝毕竟是
萧弘瑾的父亲,虽然他们并没有寻常父子之情,可是到底承着这一样的血脉。
薛梓彤一直
以为萧弘瑾不会对他的这些亲人有太多情感,在他年幼的时候他们从未给过他多少温情和帮助,
可是在萧弘瑾说出柳昂修的死讯时,他眼里那种复杂的感伤,终究是出卖了他,他和自己在一起
久了,心中柔软的面积便越来越大。
“也没什么,对了,我今天拜会了方世昭。”萧弘瑾
不动声色的瞄了眼薛梓彤的反应,见她只是很寻常的点了点头,于是接着说道:“他呀,果然如
你说的一般不过是个草包而已,于大计根本没有什么影响,我亮明了自己的价码,他便心甘情愿
的为我做事了。”
薛梓彤靠在萧弘瑾的怀里,并没有看到他脸上闪烁其词的表情,在联想
到白日里见着王溯的情景忍不住笑着将王溯假道学的面孔跟萧弘瑾学了便,萧弘瑾忍不住大笑起
来。
夜色浓重的黑幕下注定风起云涌,薛梓彤和萧弘瑾的房间灯降将灭了没一会,便听到
几处传来小丫鬟的凄厉惨叫,萧弘瑾仿佛一只猎狗一般一只手护挡在薛梓彤身上,一直手去摸剑
。
令他更加不安的是,府上的侍卫仿佛被迷倒了一般,薛梓彤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王
溯,偏偏赶在她刚迷着的时候开始,一开始动静就这样大,可是这王溯也着实冤枉,他哪想到薛
梓彤还能安安稳稳睡得着觉。
薛梓彤一把把萧弘瑾拉倒,找了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萧弘瑾
身上说道:“没事,他们打扫卫生呢。”
萧弘瑾下巴都要掉了,忙扶好,这也太不同寻常
了。不过想想家里住着个术士,难免要搞得鸡飞狗跳,自然薛梓彤说这是最省力的办法,萧弘瑾
也就依她了,毕竟今夜过后,府里多个疯子,却在没人信她嘴里的话,萧弘瑾在薛梓彤的暗示中
,大概能了解到,是苏嬷嬷当年亲手害死他的母亲,他只是恨自己没有亲手狠狠折磨这个老刁奴
,还好生的供养了她这许多年,心里的憋屈就让他气苦,可是现在正是多事之秋,萧弘瑾不能在
为这么些事情去扰乱心神,他正下着一盘很大的棋,这个局不但涉及广,赌注大,甚至时间的跨
度也大的超出了萧弘瑾的认知,最可怕的是,这将是一次完完全全孤独的奋战,他才习惯了薛梓
彤的陪伴,就像在寒冬清晨的被窝里挣扎着爬起来一般。
萧弘瑾又将薛梓彤紧